臨晚,離開鄭州七十餘裏,大軍於官道旁紮營,


    徐玄生與嶽秀山用過晚飯後,打發了一波前來打聽趙佶父子下落的文武官僚,隻說已送二聖去了安全地方。


    文武大臣雖有疑惑者,但懾於徐玄生現在兵威太甚,不敢過份羅唕,隻得悻悻而去!


    若不是一時間找不到處理國家政務的人,徐玄生都想把這一群蛀蟲全部哢嚓了。他才不在乎血手屠夫之類的千古罵名,反正自己隨時抽身就走,背鍋的是西門慶。


    回到後帳,嶽秀山早已洗浴完畢,正在飲茶等他。


    “我看你這個大將軍,做得挺上頭的,不打算回去了吧?”


    “回去回去!我怎麽能放棄大道追求呢,看來小山你已解決了通天徹地鏡的問題吧!”


    嶽秀山點點頭,用手抖了抖濕漉漉的長發。


    “小山,我們雖說意外穿越,這一趟也不容易,但我也努力了這麽久,多少能給大宋續幾十上百年的命。


    雖然沒有防住靖康之恥,但至少還是保住了大宋的底褲,不致於太難看!


    現在雖然不說為大宋改故革新,但也拉開了序幕,開了一個頭,


    若想保住這些成果,且繼續下去,我必須要做一些安排,再給我一點時間好又好?”


    “不是我急著你回去!”


    嶽秀山不無憂心地說,


    “我們不能確定,大宋與現代世界,這兩個時空的時速是否一致,如果大宋的時速快,我們在這裏一年,現代世界是一月或是一天。那倒無所謂。


    但如果現代世界的時速快,或許我們在這大宋兩年多,現代世界就已經是二十幾年,甚至兩百多年!


    你的父母,我的父母和師尊,以及親人,見到我們失蹤了這樣久,那會怎麽想?”


    徐玄生心裏一沉,他還真沒想過這事,一旦念及,不由心裏沉重起來,他們穿越時,他爸還在漂亮國治病呢!


    “小山!十天!就十天!我一定將所有事情安排好!到時就一起回去!”


    在回東京的路上,徐玄生開始了部署,首先,是自己的泰安軍忠義軍,以及方臘的義軍,這是將來抵抗蒙元的主力軍,必須有一個妥善的安排,這支力量,隻能讓嶽王爺統一指揮。


    其次,全國的土地改革,必須要堅定不移地全麵推行,才能徹底發揮普通百姓的積極性。


    再次是自己在山東的工業作坊,必須要生根發芽,這是提升國力的關鍵,需要一個可靠的人來托附。


    時間太緊張了,徐玄生頭都要炸了,隻得把想到的方方麵麵,先用筆計下來,


    自己實在不是正經的政治人才,想要建立一種新的製度,一時間,實在太難,能建起一個雛形,就邀天之幸了。


    三天之後,終於抵達東京,留守東京的宗澤大開城門,來迎聖駕。


    徐玄生用一駕輦車,讓人直駛皇城,進入皇宮,就糊弄過去了,隻說聖上受了驚嚇,身體不適,大家免了參拜。


    入城的第一件事,徐玄生安排的是大廟獻俘!


    東京城剛剛經曆過一場巨大的驚嚇,大宋王朝也蒙受了巨大的羞辱,如今得勝歸來,正需要一場獻俘儀式,來穩定人心!


    因為聖上身體不適,徐玄生安排趙氏皇室男丁,滿十二歲的全部去大廟代天子祭祀。


    事起倉卒,禮部根本準備不來,甚至徐玄生的這種安排也不合禮製,但如今的官員都如驚弓之鳥,徐玄生的殺氣不亞於漢末的董卓和曹丞相。東京城內外,幾乎全是他的兵馬,誰敢頭鐵,來試刀鋒?


    太廟之前,人山人海,東京百姓,聽聞宋軍不但迎回聖駕,而且全殲金兵,今日太廟獻俘,不由人心大快。


    禮部以簡單的儀式,由眾皇子皇族領香禱告,獻章畢,便列於太廟廊下兩側,與一眾文武百官一齊觀看。


    徐玄生一聲令下,胡大山帶人押上一百名金國將卒,明晃晃的大刀片子砍下,血濺五步,西瓜大的人頭滾落,屍身撲倒。


    獻祭三次,整整砍了三百金人士卒,太廟前麵,血流成河,人頭壘成景觀,大炮鳴響,百姓歡聲如雷。


    徐玄生這次獻俘,其目的一是提振國人士氣,安定天下。


    其二,就是想在一眾皇子皇族中,尋找一個膽氣俱佳的皇位候選人來。


    所以,徐玄生的目光,不在廟前的殺俘獻牲之上,而是一直關注著,太廟廊下右側觀看的一眾皇子皇族身上。


    一百五十餘名皇子皇族,高矮參差,立於廊下,這血淋淋慘烈無比的血腥場麵,讓一些成長於皇宮深院中的皇子皇族們,感受到了深深的震憾。一個個表現得各不相同。


    有人雙股戰戰,渾身顫抖,有人咬牙切齒,雙目噴火,有人雙手掩麵,不忍直視,有人淚流滿麵,悲不可抑,有人表情麻木,事不關己,有人東張西望,頑劣不羈,有人魂不守舍,茫然無依……。


    徐玄生甚是失望,太祖太宗這兩脈,子孫雖多,皆是碌碌之輩。


    但突然眼前一亮,見一眾皇子之後,站著一位年約十五六歲的小青年,生得一副好容顏。


    濃眉大眼,闊額豐頤,直鼻寬口,膚如白玉,頭上一根紫色綢帶綰髻。


    雖然身軀瘦削,卻肩寬頸長,站立挺拔如劍,身著一身白綢長衫,以一根絲絛束腰,在人群之後負手而立,


    徐玄生見他目光清澈,深邃如海,麵上表情隱隱有悲憤憂鬱之色,卻又頗顯無奈之感。


    徐玄生一招手,黃月坡連忙近身上前,


    “月坡,找人打聽一下,那個以紫帶束發的是哪個皇子?儀式結束後,你將他留下來,請到我的住處。”


    “是!大人!”


    黃月坡是周應麟離開後,調任徐玄生的中軍護衛營統領。是較早跟隨徐玄生的將領,是他的心腹手下。


    太廟獻俘儀式結束,皇子皇族及一幹文武,各自歸家,


    這次東京淪陷,文武百官不但吃足了苦頭,還有部分人丟了性命!若不是太廟獻俘太重要,不然早回去與家人團聚了!


    徐玄生因暫時領了禁軍宿衛之權,統兵駐在皇城西華門內,自己住進大慶殿。


    剛剛卸去一身披掛甲胄,在大案前坐下,黃月坡進殿來報,


    “大人,那人本是太祖六世孫,原廣德郡王趙元之三子,趙正熙,襲爵雎陽郡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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