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樣子？”譚小籬試探性的問了句。
“老樣子？”繼續疑問的跟了聲，環視了一眼房間就一張床能睡，除了還有地板就隻剩下桌子了，哦...還隻有一張，一米長，還不夠放腿。
他不確定的問了聲，“你確定？”然後就在她剛換好床單的床上躺著，雙手枕著頭，往裏縮了縮特意讓出個位置，“嗯？睡吧。”
譚小籬從衣櫃裏又抱出了僅有的一床被子，在床上鋪好，“你蓋那床，我蓋這床。”正準備躺下，季詢問她要手機，她把手機遞給季詢後趁他出去，想著趕緊睡覺，睡著了就不尷尬了。
季詢從洗手間出來時見譚小籬臉朝著外麵已經睡著了，將手機放在她床頭櫃上，悄悄的繞到靠牆的裏麵，輕手輕腳的上床蓋上被子。
臉朝著牆壁，眯了會兒眼，翻個身麵對著她裹得嚴嚴實實的後背，將自己多餘出來的被子為她又蓋了一層。
呆瓜，這樣就不會冷了。
我不想看到你冷冷的樣子。
明天，給你一個驚喜啊呆瓜。
第30章 不一樣的鬧鍾
天色朦朦亮，窗外的霧氣還未全散去, 偶爾幾隻鳥雀在窗簷下低鳴一兩聲, 撲騰幾下後卷成一團又似睡似醒般眼睛忽睜忽閉, 露珠壓彎了細碎的枝葉, 低落在它身上, 驚醒後‘噗哧’一聲扇著翅膀飛走。
廚房傳來鍋碗瓢盆輕玲的碰撞聲, 他不習慣睡懶覺，警覺性又超過常人的高，聽到動靜後睜開眼，躺了幾分鍾再也睡不著便悄悄掀開被子起身。
早晨氣溫是最低的, 他將自己蓋著的被子又搭在她身上，捂得密不透風後躡手躡腳的走出房門。
他開廚房的門，站在門口, “爺爺。”
孟崛轉身見是季詢, 放下手裏的鍋子, “啊詢，才六點半, 怎麽不再睡會兒，你們年輕人事業忙，難得休假睡懶覺，趁著休息應該好好放鬆。”
季詢走進廚房，將門關上，“我習慣早起，再躺在床上也睡不著。”
拿起一旁放著的雞蛋, “爺爺，我和你一起做早餐。”然後將雞蛋打破把蛋清蛋黃倒在事先準備好的碗裏。
孟崛看著季詢打蛋手法嫻熟，下鍋煎蛋一氣嗬成，對他是更加滿意了，“你自己也經常做早餐嗎？”
“嗯，一個人住又不想出去吃就自己學了一些。”他把煎好的荷包蛋放在盤子裏，想了一會兒，說，“平時也會做幾個菜，不過就是普通的家常菜。”
“這樣很好了，來，把你身邊的豆漿機給我。”孟崛笑盈盈的說，對他這個孫女婿是越看越喜歡，要是籬兒在抓緊一點，在他們百年之前生個孫子就好了。
廚房裏一老一少有條不絮的做著早餐，搭著話有說有笑。
伴隨著雲霧撥開，天色漸漸明亮，從房間裏間斷地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音，小聲的起床抱怨，打開木質衣櫃的‘吱呀’聲...
季詢從廚房裏端著粥出來的時候賈莉正好開門而出，他笑笑，“奶奶起來了，快趁熱吃早餐。”
孟崛端著荷包蛋，對賈莉使眼色，“啊詢今早六點半就起床和我這老頭子一起做的早餐。”說話間孟蕾和季皓雲推門而出，一陣尷尬，孟崛看了眼，喜悅的臉色淡了許多，說：“都快來吃早餐。”
人全坐在餐桌上時，孟崛見譚小籬還未起來，問道：“啊詢，籬兒還懶床呢？”
季詢抿嘴一笑，“小籬昨晚睡的晚，現在估計還很困，我想讓她再多睡一會兒就沒叫她起來。”
現在就把她叫醒了那待會豈不是沒有戲看了？季詢假裝喝了口豆漿，默默地看著牆上的鍾一分一秒的走著。
賈莉和孟崛會心一笑，賈莉起身，“我去拿過碗來給她留些。”
“不用了奶奶，等會我再幫小籬做一份就好，您不用麻煩了。”季詢阻止道，為賈莉倒好豆漿，“您喝。”
孟蕾全程黑著臉，在桌子底下踢了一腳季皓雲，季皓雲也不好說些什麽隻得默默地吃著雞蛋。
“蕾兒啊，昨天早上是籬兒早起去買的菜，今早又是啊詢起來做早餐，你和皓雲待會去買菜回來做飯。”賈莉嚴肅的說，轉而和顏悅色的給季詢舀了一勺粥，“詢兒，多吃點，起早幸苦了。”
孟崛小嘴一撅，白色的胡子也跟著翹起來，將手裏的勺子放在碗裏。
“你也幸苦了，快來吃個荷包蛋。”賈莉見狀夾了一個蛋給孟崛，明明很開心卻故作平淡的說，“一個老頭子了還和小輩吃什麽醋。”
......
早餐快結束時屋裏傳來了譚小籬的鬧鍾聲......
耳邊傳來低沉而富有磁性輕柔的呼喚聲，譚小籬覺得肯定是在做夢，翻了個身倒頭繼續睡，聲音響了一遍又一遍。
等等，好像有什麽不對勁？這聲音好熟悉。
譚小籬閉著眼露出頭，定神聽清楚鬧鍾聲，瞬間石化。
昨晚...
‘小籬，借你手機我。’
‘噥，自己拿。’
借出去後她就再也沒有檢查過手機，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他搞什麽鬼？
從手機鬧鍾鈴聲一遍一遍的傳來季詢低沉而極富磁性的聲音，猶如古老的唱片，沉落而帶著不可抗拒的吸引力：
‘寶貝，起床了，不許懶床，我數到三就起來咯，一，二，三...嗬嗬，就知道你還賴著不起床，不想起就乖乖的繼續睡吧，不用擔心上班，我養你就好。’
‘寶貝...’
譚小籬清醒過來後按掉手機，拉過被子蒙著臉，嗯？...轉臉一看，這家夥不在了，估計早就起來了吧。
她隨便穿了一件長外套揉著惺忪的睡眼推開房門，還沒走兩步就感覺氣氛不對，緩緩地將手放下，看清楚眼前的情況：
她怔怔得站在大家前麵，季詢在安靜的吃著飯，爺爺奶奶孟蕾季皓雲四個人目不轉睛的盯著她還有她斜插在衣服兜裏的充滿‘愛意’的白色手機。
譚小籬忽然明白了什麽，看著季詢，看來當初去曆城的恩情他是準備好還了。
“籬兒，起床了。”賈莉笑盈盈的看著譚小籬，“起這麽早幹嘛，累的話就多睡一會兒，不著急的，反正起早了也是坐著。”
累？她昨晚睡的挺早而且挺好的，哪裏累了？一點都不累。
“奶奶，我...”
季詢幹咳了幾聲，譚小籬笑道：“奶奶，我起的不早了，都快八點了，菜場的菜這會正新鮮。”
“咦，你今天就在家休息，等會讓蕾兒去。”
季詢站起身來，“我去幫你做早餐。”
譚小籬瞬間覺得何德何能，“你做的是什麽？”
“就剩下粥了。”季詢掃了一眼桌子。
譚小籬走到餐桌前，“我喝點粥就好，待會還是我去買菜奶奶，昨天和徐阿姨說好了今天買她家的新鮮的冬菌和娃娃菜，還有...”
“我好久沒吃楊記牛肉粉了，去買菜的時候正好來一碗。”
譚小籬喝了口粥洗漱穿衣後準備出門，季詢叫住她要和她一起出去，說她騎車不穩，還是他騎著安全一點，而且這兩天路有點滑。
譚小籬：“......”
你騎車才不穩，不過既然你想去那我也不能攔著，一起啊。
第31章 被保護的羊肉粉
季詢和譚小籬逛了一圈菜市場，就像過年走了一遍親戚, 各種問候和奇奇怪怪卻又合乎情理的問題, 他以前從未遇見過這些事, 都是直接閃人消失。
回家之前坐在一家小餐館, 具體可以說是各種炒飯和粉的店裏。
譚小籬看季詢有些不自在的樣子, 他渾身散發著貴公子氣質的存在顯然和這種小粉管格格不入。
“第一次來這種小餐館吧？”她問。
季詢也不婉言, 直接應了聲‘嗯’，緊接著說，“不過看著衛生挺幹淨的，還好。”
譚小籬靠近季詢, 生怕別人聽了去，悄悄的說道：“你們偵探真的這麽賺錢，不然那天你看我行不行, 招我作個入門小弟, 我也能分杯羹, 一天到處旅遊還花公家的費用。”
“你們做國際翻譯不也經常公費出國嗎，國慶不就去了一次？”
譚小籬往後倒靠著椅背, “那賺的比你們少多了，我什麽時候也才能達到經濟盈餘，高檔海鮮自助餐好久才能去一次呢，到時候有錢了就可以天天去，你們有錢不懂我們沒錢的痛。”
季詢笑笑，不說話。
“我們這一行很危險。”季詢頓了一會兒，饒有心事的歎了口氣, 眼神越過譚小籬看向店外，似乎在自言自語，又好像在和她傾訴般說了句，“不過也沒多少時間了。”
譚小籬很少聽到季詢歎氣，就算是上次去曆城時也幾乎沒聽到，偵探這件事好像對他挺重要，見他麵帶愁容，問：“什麽時間？”
“沒什麽。”
譚小籬打包好帶走的粉也恰好完成，既然季詢不想說她就不問，正好借此越過這個話題，付了錢後走出小店。
譚小籬坐在小電動後座上，單手拎著牛肉粉，手被吹的涼颼颼的，一隻手抱著季詢，拽著他腰間的衣服。
冬天凜冽的風無情的刮著她細嫩的纖纖玉手，手凍得通紅有些僵硬，譚小籬突然想起什麽，恍然大悟的將粉抱在胸口，靠著季詢的後背。
這樣...粉就不會被風吹冷了，回家就還是熱乎乎的。
還好早點想到了，不然粉涼了就晚了。
季詢感覺到後背有細微的熱熱地物體，“你拿什麽在我後邊。”
“我把粉抱在這了，不然回去涼了。”
季詢：“......”
真有你的。
......
吃過午飯後孟崛和賈莉倆人熱情的給季詢介紹了清城許多大大小小的景點，吃喝玩樂樣樣俱全，認為季詢一定要好好玩一通，下次不知道什麽時候才會再來，要是就這樣什麽也沒有玩到看到就走了該說他們沒有盡地主之誼了。
譚小籬換了件厚實的羽絨服和低跟短靴，又在臉上塗了一層保濕的霜乳，有些不情願的站在門口天這麽冷，中午就應該圍著炭火嗑瓜子看電視而不是在外麵吹西北風。
賈莉和孟崛倆人站在門口笑盈盈的看著季詢和譚小籬，和藹的說，“趁著中午暖和些快去，不然待會時間晚了。”
“走吧。”譚小籬回頭看了眼跟在身後的季詢。
然後...就隻有兩個人一前一後的離開。
出了門，走過轉彎處等公交車去景點，這麽冷的天譚小籬認為還是公交車暖和一點，畢竟車裏有空調，而且現在這個時間點，人少有座位。
“你說我們兩是去找家咖啡廳坐著一下午還是你真想去玩？”譚小籬坐在候車的公共椅子上慎重的問道。
“當然是到處看看。”季詢從錢包裏極其艱難的才找出零錢，“你想幹什麽？”
“季詢，這可不是開玩笑啊，你...再好好想想，想清楚了。”
“老樣子？”繼續疑問的跟了聲，環視了一眼房間就一張床能睡，除了還有地板就隻剩下桌子了，哦...還隻有一張，一米長，還不夠放腿。
他不確定的問了聲，“你確定？”然後就在她剛換好床單的床上躺著，雙手枕著頭，往裏縮了縮特意讓出個位置，“嗯？睡吧。”
譚小籬從衣櫃裏又抱出了僅有的一床被子，在床上鋪好，“你蓋那床，我蓋這床。”正準備躺下，季詢問她要手機，她把手機遞給季詢後趁他出去，想著趕緊睡覺，睡著了就不尷尬了。
季詢從洗手間出來時見譚小籬臉朝著外麵已經睡著了，將手機放在她床頭櫃上，悄悄的繞到靠牆的裏麵，輕手輕腳的上床蓋上被子。
臉朝著牆壁，眯了會兒眼，翻個身麵對著她裹得嚴嚴實實的後背，將自己多餘出來的被子為她又蓋了一層。
呆瓜，這樣就不會冷了。
我不想看到你冷冷的樣子。
明天，給你一個驚喜啊呆瓜。
第30章 不一樣的鬧鍾
天色朦朦亮，窗外的霧氣還未全散去, 偶爾幾隻鳥雀在窗簷下低鳴一兩聲, 撲騰幾下後卷成一團又似睡似醒般眼睛忽睜忽閉, 露珠壓彎了細碎的枝葉, 低落在它身上, 驚醒後‘噗哧’一聲扇著翅膀飛走。
廚房傳來鍋碗瓢盆輕玲的碰撞聲, 他不習慣睡懶覺，警覺性又超過常人的高，聽到動靜後睜開眼，躺了幾分鍾再也睡不著便悄悄掀開被子起身。
早晨氣溫是最低的, 他將自己蓋著的被子又搭在她身上，捂得密不透風後躡手躡腳的走出房門。
他開廚房的門，站在門口, “爺爺。”
孟崛轉身見是季詢, 放下手裏的鍋子, “啊詢，才六點半, 怎麽不再睡會兒，你們年輕人事業忙，難得休假睡懶覺，趁著休息應該好好放鬆。”
季詢走進廚房，將門關上，“我習慣早起，再躺在床上也睡不著。”
拿起一旁放著的雞蛋, “爺爺，我和你一起做早餐。”然後將雞蛋打破把蛋清蛋黃倒在事先準備好的碗裏。
孟崛看著季詢打蛋手法嫻熟，下鍋煎蛋一氣嗬成，對他是更加滿意了，“你自己也經常做早餐嗎？”
“嗯，一個人住又不想出去吃就自己學了一些。”他把煎好的荷包蛋放在盤子裏，想了一會兒，說，“平時也會做幾個菜，不過就是普通的家常菜。”
“這樣很好了，來，把你身邊的豆漿機給我。”孟崛笑盈盈的說，對他這個孫女婿是越看越喜歡，要是籬兒在抓緊一點，在他們百年之前生個孫子就好了。
廚房裏一老一少有條不絮的做著早餐，搭著話有說有笑。
伴隨著雲霧撥開，天色漸漸明亮，從房間裏間斷地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音，小聲的起床抱怨，打開木質衣櫃的‘吱呀’聲...
季詢從廚房裏端著粥出來的時候賈莉正好開門而出，他笑笑，“奶奶起來了，快趁熱吃早餐。”
孟崛端著荷包蛋，對賈莉使眼色，“啊詢今早六點半就起床和我這老頭子一起做的早餐。”說話間孟蕾和季皓雲推門而出，一陣尷尬，孟崛看了眼，喜悅的臉色淡了許多，說：“都快來吃早餐。”
人全坐在餐桌上時，孟崛見譚小籬還未起來，問道：“啊詢，籬兒還懶床呢？”
季詢抿嘴一笑，“小籬昨晚睡的晚，現在估計還很困，我想讓她再多睡一會兒就沒叫她起來。”
現在就把她叫醒了那待會豈不是沒有戲看了？季詢假裝喝了口豆漿，默默地看著牆上的鍾一分一秒的走著。
賈莉和孟崛會心一笑，賈莉起身，“我去拿過碗來給她留些。”
“不用了奶奶，等會我再幫小籬做一份就好，您不用麻煩了。”季詢阻止道，為賈莉倒好豆漿，“您喝。”
孟蕾全程黑著臉，在桌子底下踢了一腳季皓雲，季皓雲也不好說些什麽隻得默默地吃著雞蛋。
“蕾兒啊，昨天早上是籬兒早起去買的菜，今早又是啊詢起來做早餐，你和皓雲待會去買菜回來做飯。”賈莉嚴肅的說，轉而和顏悅色的給季詢舀了一勺粥，“詢兒，多吃點，起早幸苦了。”
孟崛小嘴一撅，白色的胡子也跟著翹起來，將手裏的勺子放在碗裏。
“你也幸苦了，快來吃個荷包蛋。”賈莉見狀夾了一個蛋給孟崛，明明很開心卻故作平淡的說，“一個老頭子了還和小輩吃什麽醋。”
......
早餐快結束時屋裏傳來了譚小籬的鬧鍾聲......
耳邊傳來低沉而富有磁性輕柔的呼喚聲，譚小籬覺得肯定是在做夢，翻了個身倒頭繼續睡，聲音響了一遍又一遍。
等等，好像有什麽不對勁？這聲音好熟悉。
譚小籬閉著眼露出頭，定神聽清楚鬧鍾聲，瞬間石化。
昨晚...
‘小籬，借你手機我。’
‘噥，自己拿。’
借出去後她就再也沒有檢查過手機，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他搞什麽鬼？
從手機鬧鍾鈴聲一遍一遍的傳來季詢低沉而極富磁性的聲音，猶如古老的唱片，沉落而帶著不可抗拒的吸引力：
‘寶貝，起床了，不許懶床，我數到三就起來咯，一，二，三...嗬嗬，就知道你還賴著不起床，不想起就乖乖的繼續睡吧，不用擔心上班，我養你就好。’
‘寶貝...’
譚小籬清醒過來後按掉手機，拉過被子蒙著臉，嗯？...轉臉一看，這家夥不在了，估計早就起來了吧。
她隨便穿了一件長外套揉著惺忪的睡眼推開房門，還沒走兩步就感覺氣氛不對，緩緩地將手放下，看清楚眼前的情況：
她怔怔得站在大家前麵，季詢在安靜的吃著飯，爺爺奶奶孟蕾季皓雲四個人目不轉睛的盯著她還有她斜插在衣服兜裏的充滿‘愛意’的白色手機。
譚小籬忽然明白了什麽，看著季詢，看來當初去曆城的恩情他是準備好還了。
“籬兒，起床了。”賈莉笑盈盈的看著譚小籬，“起這麽早幹嘛，累的話就多睡一會兒，不著急的，反正起早了也是坐著。”
累？她昨晚睡的挺早而且挺好的，哪裏累了？一點都不累。
“奶奶，我...”
季詢幹咳了幾聲，譚小籬笑道：“奶奶，我起的不早了，都快八點了，菜場的菜這會正新鮮。”
“咦，你今天就在家休息，等會讓蕾兒去。”
季詢站起身來，“我去幫你做早餐。”
譚小籬瞬間覺得何德何能，“你做的是什麽？”
“就剩下粥了。”季詢掃了一眼桌子。
譚小籬走到餐桌前，“我喝點粥就好，待會還是我去買菜奶奶，昨天和徐阿姨說好了今天買她家的新鮮的冬菌和娃娃菜，還有...”
“我好久沒吃楊記牛肉粉了，去買菜的時候正好來一碗。”
譚小籬喝了口粥洗漱穿衣後準備出門，季詢叫住她要和她一起出去，說她騎車不穩，還是他騎著安全一點，而且這兩天路有點滑。
譚小籬：“......”
你騎車才不穩，不過既然你想去那我也不能攔著，一起啊。
第31章 被保護的羊肉粉
季詢和譚小籬逛了一圈菜市場，就像過年走了一遍親戚, 各種問候和奇奇怪怪卻又合乎情理的問題, 他以前從未遇見過這些事, 都是直接閃人消失。
回家之前坐在一家小餐館, 具體可以說是各種炒飯和粉的店裏。
譚小籬看季詢有些不自在的樣子, 他渾身散發著貴公子氣質的存在顯然和這種小粉管格格不入。
“第一次來這種小餐館吧？”她問。
季詢也不婉言, 直接應了聲‘嗯’，緊接著說，“不過看著衛生挺幹淨的，還好。”
譚小籬靠近季詢, 生怕別人聽了去，悄悄的說道：“你們偵探真的這麽賺錢，不然那天你看我行不行, 招我作個入門小弟, 我也能分杯羹, 一天到處旅遊還花公家的費用。”
“你們做國際翻譯不也經常公費出國嗎，國慶不就去了一次？”
譚小籬往後倒靠著椅背, “那賺的比你們少多了，我什麽時候也才能達到經濟盈餘，高檔海鮮自助餐好久才能去一次呢，到時候有錢了就可以天天去，你們有錢不懂我們沒錢的痛。”
季詢笑笑，不說話。
“我們這一行很危險。”季詢頓了一會兒，饒有心事的歎了口氣, 眼神越過譚小籬看向店外，似乎在自言自語，又好像在和她傾訴般說了句，“不過也沒多少時間了。”
譚小籬很少聽到季詢歎氣，就算是上次去曆城時也幾乎沒聽到，偵探這件事好像對他挺重要，見他麵帶愁容，問：“什麽時間？”
“沒什麽。”
譚小籬打包好帶走的粉也恰好完成，既然季詢不想說她就不問，正好借此越過這個話題，付了錢後走出小店。
譚小籬坐在小電動後座上，單手拎著牛肉粉，手被吹的涼颼颼的，一隻手抱著季詢，拽著他腰間的衣服。
冬天凜冽的風無情的刮著她細嫩的纖纖玉手，手凍得通紅有些僵硬，譚小籬突然想起什麽，恍然大悟的將粉抱在胸口，靠著季詢的後背。
這樣...粉就不會被風吹冷了，回家就還是熱乎乎的。
還好早點想到了，不然粉涼了就晚了。
季詢感覺到後背有細微的熱熱地物體，“你拿什麽在我後邊。”
“我把粉抱在這了，不然回去涼了。”
季詢：“......”
真有你的。
......
吃過午飯後孟崛和賈莉倆人熱情的給季詢介紹了清城許多大大小小的景點，吃喝玩樂樣樣俱全，認為季詢一定要好好玩一通，下次不知道什麽時候才會再來，要是就這樣什麽也沒有玩到看到就走了該說他們沒有盡地主之誼了。
譚小籬換了件厚實的羽絨服和低跟短靴，又在臉上塗了一層保濕的霜乳，有些不情願的站在門口天這麽冷，中午就應該圍著炭火嗑瓜子看電視而不是在外麵吹西北風。
賈莉和孟崛倆人站在門口笑盈盈的看著季詢和譚小籬，和藹的說，“趁著中午暖和些快去，不然待會時間晚了。”
“走吧。”譚小籬回頭看了眼跟在身後的季詢。
然後...就隻有兩個人一前一後的離開。
出了門，走過轉彎處等公交車去景點，這麽冷的天譚小籬認為還是公交車暖和一點，畢竟車裏有空調，而且現在這個時間點，人少有座位。
“你說我們兩是去找家咖啡廳坐著一下午還是你真想去玩？”譚小籬坐在候車的公共椅子上慎重的問道。
“當然是到處看看。”季詢從錢包裏極其艱難的才找出零錢，“你想幹什麽？”
“季詢，這可不是開玩笑啊，你...再好好想想，想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