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舟想了一下,因為她是班裏的宣傳委員,所以義賣節的海報橫幅設計肯定是由她完成的,如果帶回家裏做,指不定會被媽媽說教,如果下周才做,又很趕。


    於是,她斟酌了一下,還是決定返回教室做一陣子才回家。


    期間她上了趟洗手間,走出來後,踩下台階,走至二樓,剛接近一班的後門,就聽見裏麵傳來景誠收拾書包和對著陸流大吼大叫的聲音:“走啊走啊,幹嘛呢,說好了去網吧五連坐的,你這不來,就缺了一個人——”


    陸流被他吼得有些腦殼疼,煩得不行,皺了皺眉,不耐煩打斷他:“不去,要去你自己去!”


    “好啊陸流你……”景誠斜了他一眼,剛想說什麽,想了一想,還是把那兩個字咽了下去,直接道,“那誰不在,你就開始浪了是吧?”


    “你自己在這兒呆著吧,我先走了。”景誠氣得一拎書包,直接就從教室前門走了出去。


    完全不多看一眼,連站在後門不遠處的秦舟都沒有發現。


    秦舟聽著他們對話,簡直一頭霧水,她往前邁了幾步,正準備走進去,才猛然發現教室裏不止陸流一人。


    還有一個女生。


    她穿著一件純白色的襯衫,配著短到腿根的百褶短裙,露出兩條筆直白皙的長腿,裙上束腰的設計顯得她的纖腰不盈一握,長發微卷,化著淡妝。


    陸流略顯煩躁地垂下頭,撓了撓後腦的黑發,他深邃的眼睫微垂,頜骨線條削瘦好看。


    壓抑著心頭的那點不耐,出聲問她:“什麽事?”


    薑欣悅小心翼翼地偷看了他一陣,把一個不知道什麽東西但外表精致的禮盒放在他的桌麵,她似乎對自己的雙腿特別自信,不打一聲招呼就坐上了景誠的桌麵,晃著白花花的兩條美腿。


    嗓音微甜,輕聲說:“學校裏的傳聞你都知道了吧?都是我不好,體育課那會兒我的那幾個朋友看見你對女生說了一句話,就誤會著瞎傳了,早知道我就阻止她們了。這麽不靠譜的事情,動動腦子都知道沒這個可能。”


    “喏,給你道歉的。”說著,她指了指放在他桌麵上的禮盒,唇角揚得高高地看著他。


    陸流一直垂著眸,盯著抽屜裏的手機,好一陣子,都不見有消息進來。


    接而,他抬起眼,淡淡掃了薑欣悅一眼,唇角輕扯,有些無語地笑了笑,一字一頓,開口道:“能不能請你出去。”


    如此直接的一句話,他的聲音還含著幾分不怒自威的震懾力,像是厭煩至極,頓時讓還在淺笑的薑欣悅愣住了,臉色沉了下來。


    她跳下桌子,開口:“陸流?”


    “人話聽不懂?我叫你出去!”


    “我不過是來給你道歉而已,我們認識了那麽多年,你憑什麽衝我喊!”薑欣悅氣急敗壞,直接大叫起來。


    結果,不過半秒——


    砰一聲巨響。


    陸流踢開椅子,眉間沉著幾縷戾氣地站起身,腳步一邁,剛要走出去,卻在後門冷不防地撞進了秦舟的眼裏。


    小姑娘背著書包站在門外,雙眼水盈盈的,不知道是不是也被他身上的戾氣給嚇到了,顫著一雙眸子直勾勾地盯著他。


    陸流無聲上前,捏住她的手腕,毫不避諱地把她往前帶,穿梭各種走廊,最後來到了高中社團活動區一個沒人的音樂教室裏。


    室內一片黑暗,窗簾整齊劃一地拉了起來,完完全全遮住四周投射過來的美糜霞光。


    陸流把秦舟帶進來,剛關上門,就把手肘壓在牆上,把她固在懷裏,低下頭,狠狠地親。


    唇瓣相貼——


    陸流幫她調整著姿勢,微微仰著頭,讓他的舌尖蠻橫又熱切地闖進去擢取她口腔中所有的空氣,最後大腦意亂,纏著她的舌尖,輕輕地咬了一下。


    秦舟舌尖發麻,瞪大了眼,含含糊糊地“唔”了一聲,伸出手,想要推開他。


    感受到她的推攘,陸流神思回籠,張開唇瓣,盡快撤離出去。


    然後頭一歪,靠在她的頸窩,伸手圈住她的腰身,低低地喘著氣。


    秦舟靠在他的肩上,微微承著他的重量,小臉微皺著,唇瓣被他親得有些腫,許是從沒見過這樣霸道的他,最後還是沒忍住喊了一聲:“疼……”


    不知為何,陸流勾唇笑了笑,先前的所有的壓抑盡數消弭,他抱緊了她,很輕地說了聲:“對不起。”


    接而,為了逗她,還不知羞恥地補了一句:“以後我輕點?”


    低啞纏綿的聲音,近乎於耳語,是隻說給她聽的。


    秦舟臉一個爆紅,腦中一晃而過那些幼兒不宜的畫麵,直接推開他,朝自己扇了扇風,話鋒一轉,問:“你剛剛幹嘛啊?好像心情很不好的樣子,還發脾氣了。”


    “嚇到你了?”陸流歪著頭,伸手捏上她雪白的下巴。


    “什麽話!你又不是對我發脾氣,這句話要問也是問那個……女生吧。”秦舟看著他的眼睛,咽了咽嗓子,悠然憶起剛剛那個女生說的一句話。


    【我們認識了那麽多年,你憑什麽衝我喊!】


    好好奇啊,怎麽辦……


    他們好像很熟的樣子,居然還認識了這麽久。


    秦舟抓著陸流的校服衣擺,盯著他淺褐色的瞳眸,一時組織不出語言,不知道怎麽開口。


    誰知,陸流衝她散漫地笑了聲,雙手撐在腰間,聲音頗具調侃:“要不要抓我的衣服抓那麽緊,都快被你拉長了。”


    話音剛落。


    秦舟也意識到了這點,她吐了吐舌頭,立馬鬆手。


    卻被陸流精準地抓住,把它帶到他的後背,下一秒,直接圈住了他的腰身。


    低啞的嗓音抵在了她的耳側:“下次直接抱上來,做什麽都可以,嗯?”


    秦舟瞥頭笑笑,忽略掉他帶著某些含義的話,她眼神有些閃躲,終於組織好了語言:“你和剛剛教室裏的那個女生很熟嗎?怎麽吼起來了?”


    “你想知道?”陸流隔著校服衣料靜悄悄地摸上她的後背。


    秦舟點頭。


    “我媽同事的女兒,小學就認識了。”


    “那麽早啊。”秦舟抿了抿唇瓣,嘴角微澀,“可她身材好好啊,腿還那麽長。”


    陸流搭在她後背上的手出力,把她壓向自己的身體,女孩身體的每一處都緊緊貼在他的身前,瘦瘦小小的個子,卻發育得極好,該有的地方一個不落。


    他近乎貪婪地摩挲著……


    最後嗜著笑,不鹹不淡地開口:“沒你好。”


    秦舟臉都紅了,從臉頰到耳廓,到雪白纖細的脖頸,全身的每一處都被他撩得發顫。


    這人是魔鬼麽?


    第33章 第三十三碗粥


    最後, 陸流把秦舟從音樂教室帶出來的時候, 已經接近晚上七點。


    今天是星期五, 除了高三級,附中所有的學生幾乎都回了家, 教學區的走廊安靜至極, 沒有一絲的聲響。


    陸流捏著秦舟的手腕下樓梯時, 悠然想到什麽,問她:“你媽媽去外校學習了是嗎?”


    “你怎麽知道?”秦舟眨巴著眼睛看他, “是啊, 我在辦公室待了一會兒, 有個老師來告訴我了, 然後我肚子有點不舒服,去了趟洗手間, 本來想著回教室畫一會兒畫才回家的, 誰知竟看見了你……”


    靜謐的校道裏,秦舟為了緩解剛剛那股臉紅的尷尬, 不知不覺間,竟話多了起來。


    好像在一起後,她什麽都想告訴他,跟他說一大段的廢話。


    聞言, 陸流自嘲似的笑了笑, 突然反問:“你手機呢?”


    “手機?”秦舟想了一下,“好像在書包裏,沒電了, 關著機呢。”


    “難怪……”陸流扶著額,小小聲說。


    “所以,你剛剛幹嘛生氣啊?你跟那個女生為什麽吵架啊?你還沒告訴我呢。”


    “你回家看看手機就知道了。”


    秦舟:???


    關我什麽事?


    *


    夜晚漆黑,無數星火掙破夜幕探出來,像熠熠放光的寶石,有的發射著耀眼的金輝,有的則發出微微的白光,襯得天上的那輪銀白圓月更為皎潔。


    秦舟推開家門,走進去的時候,她重重地歎了口氣。


    果然不出她所料。


    室內燈光昏暗,僅有幾縷從電視屏幕裏發出的斑駁光影照射過來,掃在了對麵兩張男人的臉上。


    秦俊國和秦均兩人動作一致,俱都盤著腿,坐在沙發上饒有興趣地看著電視上放映的最新影片,時不時發出幾聲穿透耳膜的笑聲。


    秦舟斂著眉,走過去問:“爸,哥,你們幹嘛呢?”


    “別說了,粥粥……”秦均笑得不成人樣,他指了指屏幕裏剛撲了一街的電影角色,“快坐下,一起看啊。這兩個傻逼,笑死我了。”


    秦舟幹笑了兩聲,順著他的視線抬眼看過去。


    這個電影她看過,是一男一女因為某種原因不小心被雷劈到了,互換了身體,此時他們正發現自己的身體出現在對方的身上,互相指著對方破聲尖叫的時候。


    正好,也是這部電影的高潮。


    秦舟憋了癟嘴,覺得一時半會兒是吃不上飯了,隻好掏掏耳朵,換上拖鞋,“蹬蹬蹬”地跑上臥室去。


    她快速翻出充電器,然後插上,咬著手指等了幾分鍾後,果斷按下開機鍵。


    心想:我倒要看看,到底你跟別的女人吵架關我什麽事!!


    秦舟脫掉鞋,把腿翹上去,整個人窩在臥室的小沙發裏,睜著一雙水瑩幹淨的眸子,眼巴巴地瞅著手機的開機動畫。


    一分一秒地過去,秦舟白嫩纖細的手指在上麵輕點了兩下,等啊等……


    終於開機完成了。


    “叮”一聲——


    有近十條的短信發了進來,時間正是傍晚六點左右,發信人均來自同一個號碼。


    還是她熟念於心的……


    秦舟眨了眨眼睛,一種預感隱隱而來,她抿著唇,咽了咽口水,最終點開信息欄。


    所有的消息一目了然。


    【粥粥,回家沒?】


    【剛剛走過教師辦公室聽說周姨去外校學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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