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七件事目前還沒發生!


    宿箏沒有時間去管他別扭的小心思,她一直在想要怎麽誘導封鴻講出令人手腳麻痹到不行的土味情話。


    “封鴻,這是你的手背你知道吧?”她指了一下他指節分明的大手。


    旁邊的男人掀了掀眼皮,睨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封鴻,這是你的腳背你知道吧?”她又指了一下他被籠罩在長靴裏的看不見的腳丫子。


    旁邊的男人皺了皺眉心,再次睨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封鴻,我是你的什麽你知道嗎?”她最後指了一下自己。


    她緊咬著唇,期待的卡姿蘭大眼睛眨呀眨,睫毛跟緊張的心跳聲一起顫呀顫。


    全部暗示已經明明白白地寫在了臉上。


    宿箏在心底怒吼出聲:說啊!都已經鋪墊到這個地步了!你倒是說啊!就是那兩個字!很簡單的!


    身旁的男人停下了腳步,轉過身子看著她,緊抿著薄唇,微偏著頭看她,開始靜靜地思考著什麽。


    “你是我的熊腰虎背。”死一般的寂靜之後,封鴻終於緩緩開口。


    宿箏:“…………”


    封鴻,你真的,永遠,失去我了。


    第37章 宿箏,我的祖宗


    封鴻就這麽眼睜睜地看著宿箏用極其冷靜的眼神掃了自己一眼之後, 就加快了腳下的步伐離自己而去, 仿若踩了風火輪一般, 嗖地一下就不見了人影。


    他眨了眨眼睛,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些什麽。


    他剛才太過於羞恥和震驚了,此時此刻, 他唇瓣動了動,打了個哆嗦, 一下子精神過來。


    我屮艸芔茻,他都做了些什麽?!


    今天晚上十二點還能不能去按她的門鈴了??


    他三步並作兩步趕緊跟上,即便手上的西米露隨著劇烈的動作灑出來一些也無暇理會。相對比炸毛的小女人相比, 沒有飯後甜點吃的小毛毛算什麽。


    然後他就看到了前方的宿箏笑靨如花地跟時振岐在重複敘說著剛才跟自己說的話。


    “我是你的什麽你知道嗎?”宿箏笑嘻嘻地問道。


    封鴻大步一跨,就想要衝過去搶占鼇頭,結果時振岐似笑非笑地睨了他一眼,勾起一抹笑,以溫柔得不行的聲音低頭對宿箏說道:“你是我的寶貝。”


    宿箏對著時振岐問出這個問題本來就是破罐破摔,她在聽了封鴻的回答之後內心已經澎湃到不行,要不是攝像機在場的話,她絕對要掄著麒麟臂一拳將他打回去他媽媽那裏, 讓他進行母胎重造。


    讓他知道,真真正正的熊腰虎背, 是怎麽樣的。


    結果時振岐壓根就不需要任何的眼神暗示, 一下就能夠給出自己想要的答案。


    “你你你!你們兩個!”封鴻像一隻大狼狗一樣跨到他們麵前, 全身狗毛豎起, 散發出凜冽狂躁的氣息。


    宿箏懶洋洋地掀起眼皮往他麵上望了一眼, 繼而又輕飄飄地挪開視線,伸出手和善地拍了時振岐的肩膀一下:“你好厲害,謝謝你哦!”


    時振岐幾欲吐血:“……”


    宿箏是帶著對封鴻的滿滿怨氣拍下去的,那力度簡直就是能夠震到人不孕不育的地步,時振岐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麽,他明明已經回答正確了不是嗎?


    封鴻咬牙切齒地站在那裏半天沒說話,臉黑得已經不像話,試圖向宿箏傳遞【你外麵有狗了我非常不高興】的氣息。


    結果宿箏應該是開了結界,非但沒有感受到他的氣息,甚至於還一個正眼都沒有給他,直接跟時振岐有說有笑地離開。


    時振岐雖然有點害怕身邊力大無窮的女人,但同時又覺得自己完成了兄弟交代的任務,將她和封鴻兩個給阻隔開,所以也沒有管身後的死亡威脅目光,跟她相攜而去。


    封鴻:“……喂!”


    **


    第二個障礙是低分貝挑戰任務。


    二樓的走廊裏,橫縱交錯著數根紅繩,上麵掛著一個個小鈴鐺。


    而眾藝人將會根據繳納的哪吒幣數量,來設定自己穿過這個走廊的時候的最低分貝要控製在多少。


    一旦超過這個分貝,被檢測儀器檢測到的話,將會被要求倒出四分之一的西米露。


    宿箏站在二樓樓梯口,靜靜地掃視了一眼走廊上的紅繩,這才想起了自己是一個被剝奪了參加預熱賽資格的人。


    她身上沒有任何的哪吒幣,也就意味著,她將會挑戰最高檔的任務,在穿過走廊的時候,不得發出超過40分貝的聲音。


    而前麵通過支付哪吒幣將分貝提高到60分貝,相當於室內人輕聲交談的音量的孟璃莎等人,也挑戰失敗了。


    封鴻也站到了她的身邊,掏出了身上的一半哪吒幣:“我們兩個一人一半吧,把分貝各自提高到50也好。”


    宿箏直接忽視了他伸過來的大掌,隻是對導演說了一句“開始挑戰”之後,就走到了離自己最近的那根紅繩麵前。


    用自己的實際行動表示出了抗議。


    旁邊的人都安靜地閉著嘴,就想看她要怎麽挑戰這個高難度的任務。


    結果就看到宿箏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在地上躺了下來。


    眾人:“???”


    下一秒,宿箏就直接在地上滾了半圈,然後換了一隻手捧著西米露。


    再滾半圈,再換一次手。


    因為她比較瘦小,而導演根本沒有考慮到有人會這麽不要形象地滾在地上通過走廊,所以最低的一根紅繩,離地高度也超過了40公分。


    宿箏就這麽利用著地麵和紅繩之間的這個空隙,像一根棍子一樣,哼哧哼哧地從地上滾了過去。


    然後,從地上爬起來之後,她非常閑適地用右手將身上的灰塵給拍了拍,將一點都沒有灑出來的西米露換到了右手,又靜靜地用左手拍了拍。


    那淡定的姿態,讓人覺得她壓根就不是剛滾完地板,隻是身上的衣服因風皺了麵而已。


    導演:“……”


    這女人到底是從哪個星球來的。


    封鴻:“……”


    這女人好像真的很生氣。


    **


    在重重關卡之下,到達目的地的時候,眾人手裏的西米露都灑出來了一定比例。


    隻有宿箏碗裏的還是滿滿當當地,當之無愧的本項任務的贏家。


    諸溪儼終於忍不住了,主動跑過來跟宿箏搭訕:“你不是一個哪吒幣也沒有嗎?到底是怎麽做到的?”


    為什麽她每次到這種講力氣講速度的任務的時候,就比所有的漢子都厲害?


    宿箏淡淡地瞥了她一眼,眼裏並沒有勝利的喜悅,甚至還略微有些惆悵:“就是化悲憤為力量。”


    諸溪儼:“……嗯?”


    宿箏卻沒有要解釋的意思,她已經用餘光瞄到了那個往自己走過來的男人,立即腳下生風地跑開。


    根據剩下西米露的數量以及隱藏任務的完成情況,眾人分別拿到了不同級別的提示,顯然,宿箏這個是重磅級別的。


    “可以確定有五個嫌疑人。


    隻有一個人說的是對的。


    隻有凶手可以撒謊。”


    看完了提示之後,宿箏大概明白,這是一道邏輯推理的題目,首先,她要確定是哪五個嫌疑人。


    受害人小毛毛肯定算一個,海豚一班一枝花小圓子也算一個。


    剩下就是,站在中間講故事,移動範圍最大的小皮球,以及坐在小毛毛隔壁的王老吉,最後就是,跟小毛毛昨天吵過架的高登。


    宿箏覺得自己應該猜的沒錯,拿了一張白紙,盤腿坐在地上,在小板凳上麵寫下了目前得知的證詞。


    小毛毛說是小皮球做的,他有可能隻是因愛生恨故隨口一掰。


    但如果真的是自導自演的話,那他就是在故意撒謊。


    至於高登,他在被問到的時候,如同一個複讀機一樣,不停地搖著頭跟她說不是他做的。


    “小圓子也說不是她做的,小皮球知道了小毛毛指控他之後,本來沒有什麽話要說的他直接反訴小毛毛是在自導自演並汙蔑他。”


    一個大大暖暖的身子靠在她身後,下巴幾乎都要擱在她肩窩上,她微微側過臉瞥了一眼,果然看到封鴻以非常黏糊的姿勢湊了過來。


    “嗯。”她隻是淡淡地應了一聲,並沒有往紙上寫上去的意思。


    “你怎麽不寫呢?”他斂眉看向宿箏一動不動的握著筆的手,抿了抿唇問道。


    “我待會再問問。”宿箏語氣依舊平靜。


    潛台詞就是【就算再問一遍依舊是你這個答案我也不要聽你的就是要氣死你】。


    封鴻:“……”


    他煩躁地抓了一把頭發,不知道要怎麽哄好這個炸毛的小女人。


    “浪費時間再去問一遍做什麽?趕緊寫上去把凶手找出來就麻溜溜地回去了。”封鴻暴躁的聲音在耳側響起,“回去之後你就要給我答案了。”


    宿箏微微皺了皺眉,輕哼了一聲:“答案?什麽答案?虎背熊腰的我不配給你任何答案。”


    封鴻:“…………”


    “夠了啊,我剛才腦子一時短路了,之後我連當時說了什麽我都沒反應過來,你至於生這麽久的氣嗎?”封鴻聲音很無奈,以前更毒舌的話都說過了,她這一次怎麽氣得這麽厲害?


    如果宿箏知道他內心的想法的話,絕對要氣得拔地而起。


    以前和現在能一樣嗎?


    以前的他也不會動不動就這樣跟自己靠得緊緊地,走到哪跟到哪,仿佛兩人是異卵龍鳳胎一樣啊!


    一邊跟自己表白,還讓自己錄製完之後立即給她答案。


    結果一個這麽簡單的土味情話都回答不出來!


    要他何用!


    看到她依舊抿著唇冰著一張臉,封鴻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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