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呀,當然是,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再不走,難道要等這頭暴君起來將她剁碎了喂狗?


    行動飛速,淩玥塵火速的穿好衣服,往大門處的腳步突然折了回來,往陽台上去,經過床邊忍不住掃視了一眼閻鷹,見他正在沉睡中不由暗道一聲阿門。


    閻大爺平常警覺性很高,一絲動靜都能立即清醒,此刻卻依舊沉睡著就知道昨晚被她折磨成如何。


    想了想,淩玥塵再次冒出一聲冷汗,紅著臉低頭立即匆匆的往陽台上去,小心翼翼的打開落地玻璃窗,淩玥塵抬頭看向天色,黑沉沉的一片顯現不過是淩晨三四點左右。


    握著護欄,淩玥塵低頭看向下方,黑眸掃視一下下方的四周確定沒人巡邏後,利落的翻身攀爬下去,纖細的身子靈活的躍下草地上,一轉身立即撲向黑沉一片的死角。


    還好她在冥門待了三個多月,平常閑事沒事便到處的溜達,而閻鷹也沒約束她那裏不能去,所以冥門她熟到不能再熟。所以找路,她很方便。


    忍住身上的不適,淩玥塵快速的在死角中轉動,輕易的到了大門,銳利的眼神一掃四周,立即攀身上牆,躍了出去。


    腳一落地,淩玥塵轉身看了一眼冥門,便毫不猶如的撲向了黑夜,火速的離開。


    逃,她要快速的逃離。


    那暴君找人的實力太可怕,她一定要爭取時間躲起來。


    淩玥塵抬頭看看月色,又大又圓得月光讓她露出一絲苦笑,但願閻大爺醒來的時候不要太暴怒。遠遠的看著威嚴萬鈞的冥門,淩玥塵強硬壓下心頭的怪異情緒,歎氣的扭頭離開。


    月色越來越光亮,大地的夜色卻讓人感到神秘莫測。


    冷色的房內,一道風從陽台吹進來,揚起了紗簾。


    床上,失去以往懷裏的嬌軀,閻鷹眉頭有些鎖起,閉著眼大手往一旁伸去…


    驀地,深邃的眸子瞬然睜開,鷹眸冷冷的盯著身旁空空如也的位置,那本該在上麵的人不見了。見此,閻鷹不悅的皺起眉頭,整個人從床上坐了起來,鷹眸往房內掃視一圈。


    “淩玥塵。”沉穩的聲音在寂靜的房內響起,卻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這女人跑去哪裏了?


    赤著身走下床,閻鷹隻是套了件長褲,直接往浴室去,空空如也的浴室裏沒有他想見的人。見此,鷹眸的冷色徒然加深,陰沉著臉,閻鷹突然折回室內,立即拿起案幾上的行動電話。


    直接鏈接閻彬那頭,電話那頭響了三秒便被立即接了起來,緩緩的傳來閻彬膽怯的聲音。


    “…哥。”


    “立即調動所有監控器,給我把淩玥塵翻出來。”沒有理會電話那頭因為他的來電而心驚膽戰半天的閻彬,閻鷹沉著臉一連的發出命令,冷冽帶著怒意的聲音讓電話那頭的閻彬抖了抖。


    “怎麽…”一聽閻鷹的命令,閻彬立即意識了出事了。而然一句話還沒等他說完,閻鷹的冷喝聲傳來。


    “馬上,我給你一分鍾的時間。”殺氣,濃烈的殺氣和怒意。


    嚇得閻彬立即掛了電話,一邊快速撥打其他線號,吩咐調動所有監控畫麵,一邊起腳就往監控室跑去。


    而這邊,閻鷹沉著臉將話筒一甩,狠狠的砸往地上,渾身駭人的氣勢猶如零度以下的冰川。冰冷十足的眸子幽暗而陰沉,五指驟然緊握,一條條青筋立即滿布強勁的雙臂上。


    冰冷十足的眸子往淩亂不堪的房內一掃,繃緊的薄唇冷道:“敢跑,活膩了。”


    砰,閻鷹身後的大門給人用力的推開,閻彬,冥羅,冥洛三人氣喘喘的,滿頭大汗得衝進來,一臉驚駭的看著背對他們的閻鷹。


    一分鍾,他們真的隻用了一分鍾的時間。


    站在那裏,閻彬三人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內心忐忑不安的看著背對他們的閻鷹,見那寬厚的背部布滿觸目驚心的紅痕,讓他們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


    轉頭,閻鷹駭人的視線直盯著垂頭的閻彬,冷聲喝道:“說。”


    這一聲猶如雷響般在閻彬耳邊炸開,心一震。閻彬顫顫抖抖的上前幾步,舉起手中的帶子低聲輕道:“淩,淩玥塵的行蹤全在這裏麵了。”


    這帶子他讓人將淩玥塵所有的畫麵全剪下來,拚在了一起。想到這帶子裏的內容,閻彬內心又是一震,嘴角不由露了個苦笑。


    這姑奶奶真心想害死人,什麽都不學,竟然學著逃了。


    她逃了,那他們不都全要跟著陪葬。


    一想如此,閻彬就覺得一大套杯具。


    不用閻鷹吩咐,冥羅立即接過閻彬手裏的帶子拿到液晶屏播放,身後那道駭人的視線讓速度比一般人還要快上兩倍。一換好,冥羅立即退到牆邊,滿頭大汗也不敢擦一下,隻是低頭沉默著。


    而閻彬和冥洛也默契的不開聲,垂下眼簾靜靜的待在一旁。


    閻鷹赤裸著上身,冷冷的站在地毯上,鷹眸瞅著液晶屏上很快就出現的女人,盯著她一路如何離開到最後好不猶豫的轉身離去。鷹眸,瞬間冰封三千地。


    空氣彷如一瞬那凝固起來,強勢得令人窒息的氣勢將閻彬三人壓得幾乎透不過氣,一顆心更加忐忑不安。


    這世界,唯一讓閻鷹真正動怒的事情,就莫過於是淩玥塵逃跑。


    砰,玻璃全碎,四濺花飛。


    在閻鷹身前的玻璃案幾,給閻鷹一拳轟了下去全碎了,一滴滴鮮紅的血液滴落紅色的地毯上瞬間隱去。


    “追,立即給我挖地三尺把人押回來。”冷冽而肅殺中帶著熊熊的怒意和冰冷,閻鷹紅著一雙眸子死盯著屏幕裏定格在淩玥塵毫無猶豫轉身離去的背影。


    雙拳緊握,血液如水流般滴落。


    逃,她真敢逃。


    淩玥塵,你這該死的女人。


    充滿血絲的鷹眸裏全是熊熊的焰火,而在焰火的背後一絲痛苦隱藏在眸底,夾雜住怒意和恨意。


    他說過,她敢逃,他就毀。


    他會親自毀了她的翅翼,永世的禁錮起來。


    ……


    天色大亮,天氣日裏萬晴,美國繁榮的國度開始宣哇起來。


    繁華的街道熱鬧非常,每人的臉上都充滿喜洋的信息。


    在一條偏僻的巷子中,隻有少數人行往,而走上這條巷子的絕大多數都是男人,原因隻因為在這條巷子角落,經營著一間同性戀的酒吧。


    酒吧不大也不小,沒有輝煌般的裝修,卻也不失大氣。


    沒有豪華的廂房,卻也有舒適的包間。


    總體來說,這是一間很不錯的同性的流場所。


    此時為白天,酒吧的人流並不多,高峰時期通常都是在十一點到淩晨的三點。而此刻,酒吧裏隻有那麽幾個寂寞的人,清靜得氣氛讓他們失落的買醉。


    有些昏暗的酒吧裏,在某個角落上,一抹人影趴在案幾上,台上還有著幾瓶高度的烈酒。


    孤單的一抹影子讓人一看就定位,不是失戀就是失業買醉。


    孤單的身影通常最引人注意,尤其是那抹比較屬於纖細的一型,獸性的男人都會忍不住上前勾搭。


    一直在遠處關注了著這人影許久的劉某,看著那人兒把台上的酒喝了差不多,頓時露出一個猥瑣的笑容,看來今天有收成了。他一進來這裏的時候就注意到角落的那影子。


    雖然沒有近身去看,但遠遠好幾次他都看著那人的側臉,以他傲人的視力和判斷,這人絕對是個少年,而還長得絕對不錯。想著,劉某再露出一抹猥瑣的笑意。


    拿起酒杯便往那角落去,隨著他的步伐,他身上的肥肉也跟著一顛一抖的。


    “小弟弟,怎麽一個人在喝悶酒,是不是遇上了什麽心煩的事情。說出來,讓哥哥給你分擔一下。”一屁股就坐在這人兒的身邊,劉某露出一個惡心的笑容,低頭看著把頭埋在雙臂之間的人兒,極力裝著溫輕細語的道。


    沒有回應,趴著的人兒沒有任何的反應。


    見此,劉某頓時露出得意的笑容,他等的就是這一刻,喝醉了才方便。


    “寶貝,是不是喝醉了,哥哥帶你去休息。”小弟弟升級為寶貝,劉某說完後,立即迫不及待的伸手想將人摟進懷裏。


    兩隻豬手就剛伸出,一道冷冷的聲音驟然響起。


    “敢碰,我剁了它。”冰冷的語氣讓劉某一愣,伸出的手不由的停住了半空,驚愕的盯著趴在台上的人兒。他不是醉了麽?他可觀察了他好久,這人幾乎喝了兩瓶的伏加特,還有數瓶的啤酒。


    “呃,弟弟是不是心情不好,哥哥可以陪你喝酒哦。”雖然是愣住了,但是劉某才不死心,手依然伸出去。不就一小屁孩,能作起什麽風浪?今天爺就看上他了,不從也得從。


    肥豬手想占便宜,直直往那條纖細的腰肢上去。而然,手還沒伸到,突然趴在台上的人,五爪淩厲無比的一伸,強製住了他的手腕,將他的手壓上了台上。


    “哼。”冷冷的一道哼聲,在劉某還沒來得及反應。


    台上的玻璃瓶給一手抓了起來,狠狠地一砸在台角,彭一下砸碎了半個瓶子,露出凹凸不一鋒利的口角,瓶子瞬間風路一轉,直直往強壓在台上那隻肥豬手砸下。


    “不要。”才回過神的劉某,驚恐的瞪著那半個碎瓶硬生生的就往他的手下去,頓時一聲恐懼的叫喊。


    他的話才落,那半個碎瓶便毫不猶豫,快,準,狠的砸下,鋒利的利角,削肉切骨,狠狠的將他三根手指齊齊切斷,鮮血蔓延一台,順著滴落在地麵,觸目驚心。


    “啊…”淒慘的叫聲,破空而響。


    引來四周所有人的目光,一看,所有人驚呆了。


    見這一幕血腥讓他們驚了,而呆則是那個嘴角掛著冷笑的少年。


    好精致的一名少年,一頭短碎長得黑發,五官標致而亮麗,黑如星辰般的眸子透出一種冷漠與邪氣。白色的襯衫和牛仔褲,一身簡潔休閑的裝束更顯他的特色。


    這麽一個少年,誰看見了都驚豔。尤其是在這同性的酒吧,那一雙雙得眸子立即露出傾慕之色。


    而還沒等他們思考該如何上前勾搭,一道聲音將他們拉回了現實。


    “啊,啊…”淒慘的叫聲讓所有人驚愕,看著少年麵前那張台麵上的三根斷指,不由齊齊臉色一白,盯著少年的目光由傾慕到驚恐。


    好狠辣的少年。


    “哼,給我滾。”一冷笑,隨手將手上的碎瓶扔掉,黑眸冷冷的轉移瞅著倒在地在哀嚎的男人,那種難聽的叫聲是他眉頭一皺,冷喝。


    “我,我要報警,你這該死的小子,我要報警。”倒在地上捂住斷了三根手指的劉某,驚恐和怨怒的瞪著這個狠辣的少年,開口叫囂。這該死的小子竟然毀了他的手,他要告到他坐牢。


    他的話才落,少年的幽冷的目光緩緩的轉到他身上,黑眸瞬間變幻莫測,一道殺氣讓劉某心一驚,呼吸頓時變得困難。


    “不走,是嗎?”悠悠的聲音徐徐的響起,少年俯下身,居高臨下的盯著倒在他腳邊的劉某。嘴角驟然勾勒一抹讓人心驚的冷笑,仿佛隻要劉某一應是,他就立即讓他永遠走不了。


    呼吸一緊,劉某驚恐的盯著這少年,看著他那雙黑眸毫不掩飾的殺意,讓他頓時惶恐了。剛剛他說剁了他的手,就真的二話不說的剁了。


    這少年絕對有可能殺了他。


    他根本就是個瘋子。


    “你這個惡魔。”一聲驚叫,劉某猛的從地上爬起,驚恐的連台上那三根手指都不敢拿便連滾帶爬的跑了。


    全場的人看著這一幕,都驚駭的不敢說話,盡量遠離這個少年。有些膽小的,甚至快速的結賬走人,半刻都不敢停留。


    隻是淡淡的掃向一眼四周,少年伸手招來驚得躲起來的服務員。


    “請,請問有什麽可以為你服務嗎?”服務員也不過是個剛二十出頭的大男孩,見這麽血腥的一幕也有些膽怯,站在這麽少年的麵前,服務員努力的去忽視台上麵那三個斷指。


    “將這裏清理一下,那三根手指給我扔進後巷喂狗,順便給我再來瓶伏加特。”淡淡的開口,少年指著台上痕跡對服務員說道。


    他說的輕巧,而服務員則臉色蒼白。


    將,將,這手指扔去喂狗?


    服務員暗暗打了個寒戰,看著少年一陣可怕,這少年太無情了。


    “有異議嗎?”少年一抬頭,皺了皺眉看著仍舊站著不動的服務員,不由開口問道。這要求很過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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