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淑嫻握著周善善的手安慰道,“放心,這點兒錢不算什麽,阿姨花的高興,隻要你好好的,錢不錢的算什麽?”


    沈長林也笑,“你阿姨啊,天天念叨著兒子不貼心,就想要個閨女,現在好了,終於把你盼到了沈家,她呀,這幾天快樂瘋了!”


    羅淑嫻反駁回去,說道,“別光說我,你自己不也高興得不得了,逢人就講,自己得了個閨女,我生東子那會兒,都沒見你這麽高興過!”


    兩口子你一句我一句的拌嘴,周善善默默聽著,心裏是說不出的幸福來,瞧,這樣的生活多好?上一世,她究竟在想什麽,才會錯過這麽多的快樂?


    這邊沈長林夫婦陪著周善善回沈家,那邊沈戰東陪著周如海夫婦去了侯桂芝的公司。


    這公司規模不大,在郊區租了一棟居民樓,歪歪斜斜掛著公司的牌子,連個門衛都沒有,透過窗玻璃,看到裏麵並沒有幾個人。


    沈戰東一腳踢開半掩的門,那原本就搖搖欲墜的門咣當一聲,竟然倒在了地上,巨大的響聲驚醒屋裏幾個人,一名男人忙站起來,一把推開正坐在他大腿上的年輕女子。


    “你們幹什……周如海?你來幹什麽?”


    說話的這男子,正是先前去周家鬧事的黃建民,侯桂芝那個窩囊廢老公,他身形瘦小,那套西裝套在他身上,怎麽看都怎麽邋遢。


    先前坐在他大腿上的那年輕女子忙攏了攏散開的衣襟,臉色訕訕的,有些驚慌,顯然,兩人都不是什麽好貨色。


    “侯桂芝呢?讓她出來!”


    周如海一向溫和,發起火來時也不含糊,他四下掃視一番,這才將目光定在黃建民身上,語調有些低沉。


    黃建民愣了愣才反應過來,扯著脖子大喊,“你算哪根蔥啊?你兩個窮鬼,跑到我們公司鬧什麽鬧?保安,保安呢?把這兩個老東西趕走!”


    周如海一拳砸在玻璃上,玻璃應聲而碎,他怒聲說道,“今天侯桂芝要是不給我個說法,我就砸了你們這公司,欺負我女兒?我告訴你,我第一個不答應!”


    黃建民不屑,手指指著周如海的鼻子喊道,“要什麽說法,你要什麽說法?就憑你們?趁早滾蛋吧!你也撒泡尿照照自己個!”


    一旁的沈戰東上前,抓住黃建民指在周如海鼻子跟前的手,微微一用力,隻聽黃建民頓時就發出殺豬般的嚎叫。


    “啊……啊……疼,疼,鬆開,手指快要斷了!”


    沈戰東居高臨下盯著黃建民的眼睛,低聲說道,“上次那頓打,還是不夠你長記性嗎?怎麽,還得我再提醒提醒你?讓你重溫下?”


    一聽到那頓打,黃建民忍不住打了個寒蟬,那頓揍到現在,他還沒好利索,這鎖骨和肋骨還隱隱作痛著!


    “你……那天是你……”


    黃建民看著沈戰東陰沉的臉色,再看看他胳膊上糾結緊實的肌肉,他怎麽也不敢再說下去,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又惹禍上身。


    “是,那天是我動的手,你若是不服氣,隨時都能去找我,地址呢很簡單,軍區大院1號院子,要賠償還是要說法,都行,不過今天我不找你,我找侯桂芝,讓她馬上給我滾出來!”


    沈戰東說這話的時候,語速很慢,每一個字從他嘴裏出來時,都是說不出的陰沉,像炮彈一樣,砸得黃建民頭暈眼花。


    軍區大院?1號院子?


    這地方,是普通人能進得去的嗎?他忽然想給侯桂芝幾個巴掌,這個蠢貨,竟然不知道自己已經惹了不該惹也惹不起的人了。


    第24章 嶽父,嶽母!


    “她,她中午吃飯前就出去了,到現在還沒回來。(看啦又看小說網)”黃建民哪裏還有剛才的囂張氣焰,他握著被沈戰東差點掰折的手指,老老實實回答。


    沈戰東想起當時那個自稱是醫生的年輕男子來,他眉色微斂,問道,“她和誰出去的?你別給我耍花樣,若是不老實,後果你自己負責!”


    雙拳微微握緊,指關節哢嚓作響,聽在黃建民耳中,很是驚心動魄。


    “她說她去找衛生局局長張玉芬,你也看到了,我們是做醫療器械生意的,這總得多跑跑關係,生意才好做嘛!”


    沈戰東斜眼看著黃建民,厲聲問道,“真是談生意上的事?再給你一次機會,她到底去幹什麽了!”


    黃建民被沈戰東這忽然拔高的聲音嚇住,愣了愣神,竟然不知該說什麽。


    倒是他旁邊那個女子,飛快說道,“我聽老板娘說,張局長的公子還單身,老板娘打算把那個送了人的女兒找回來,讓她那倒黴女兒給她和張局長搭線鋪橋!”


    黃建民一把將那女子推到一邊去,低聲嗬斥道,“你亂說什麽!這是能亂說的事情嗎?你知道他們是誰嗎?”


    那女子嘟著嘴巴不高興說道,“我這還不是為你好?你什麽都不說,再挨了打,指望老板娘心疼你?還不是我……”


    黃建民不耐煩說道,“你閉嘴,你一個秘書,有你說話的份嗎?”


    沈戰東冷笑看著黃建民與那女子的來往,也不說話,一副看熱鬧的架勢。


    將這女子打發走,黃建民才腆著臉笑,說道,“你別聽她亂說,那張局長的公子,人家也是個醫科大學畢業的高材生,醫生啊,爸爸是醫科大學的校長,媽媽是局長,所以呢,我們就想著……給善善找一門好親事,也算是對她的補償。”


    嚴慧冷笑,咬牙說道,“呸,補償?你們就是準備用善善當工具使,好給你們的生意鋪橋造路,你們還是不是人?還有沒有人性?”


    周如海何嚐不憤怒,他的善善才多大,竟然被這夫妻二人算計,還打算,打算讓他的善善去做那樣惡心的事!


    “黃建民,我告訴你們,你趁早死了那條心,想搶走善善,除非你殺了我!”周如海幾乎是嘶吼著,這一輩子,他恐怕都沒這麽失態過。


    沈戰東逼近黃建民,居高臨下看著他,慢慢說道,“那我再告訴你一聲,周善善,是我的未婚妻,你敢動她一下,我不介意讓你下半輩子躺在床上起不來!”


    末了,沈戰東又補充道,“真的,我這不是嚇你,我有的是辦法弄你,保管讓你像上次一樣,啞巴吃黃連!”


    黃建民本來就懦弱,被這麽一警告,當即就軟了,他忙不迭回話,說道,“是,是,我知道了!其實侯桂芝幹這件事,我也不同意,這個女人太心狠手辣了!別說對孩子,就是對自己的媽,她都下得去手啊!”


    所謂說曹操曹操到,黃建民正說著侯桂芝的壞話,隻見侯桂芝已經衝了進來,伸手照著黃建民臉上就是幾個耳光!


    “讓你背後罵我,我讓你又罵我,吃軟飯的玩意兒,老娘打死你!”


    黃建民一邊躲一邊大喊,“你……你別打我,你幹的好事,人家都找上門來了,你還在這裏橫!”


    侯桂芝這才住手,氣喘籲籲看著周如海與嚴慧,冷聲說道,“你們來幹什麽?怎麽,想好把善善還給我了?說吧,要多少錢!”


    嚴慧盯著侯桂芝醜惡的嘴臉,想起周善善所受的苦,她再也控製不住自己內心的憤怒,衝上前去,對著侯桂芝的臉就是正反幾個耳光。


    嚴慧手勁兒不小,這幾個耳光抽下去,侯桂芝的臉當即就腫了。


    被徹底打蒙的侯桂芝捂住自己的臉,半晌才反應過來,她嗷嗚叫了一聲,就打算撲上來撕扯嚴慧。


    黃建民一把抱住侯桂芝,將她往後拖了拖,說道,“姑奶奶,你睜開眼睛看看,你到底惹了誰啊!你別最後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侯桂芝被打得頭暈眼花,她哭天喊地罵道,“你這個窩囊廢,你老婆被人打了,你還幫著別人說話,你是不是男人?”


    嚴慧喘著粗氣,指著侯桂芝怒聲罵道,“我為什麽打你,你自己心裏不清楚嗎?善善的胳膊怎麽回事?那個男人又是怎麽回事?你拿善善當什麽了?侯桂芝,你做出這樣的事,就不怕天打雷劈嗎?”


    侯桂芝哭嚎了半天,最後,還是沈戰東一聲怒吼,將她給鎮住了。


    “侯桂芝,你再敢哭一聲試試!”


    沈戰東發怒的時候,神色極為冷峻陰鷙,饒是嚴慧也被嚇了一跳,更別說本來就心虛的侯桂芝和黃建民。


    侯桂芝頓時就閉了嘴。


    “今天你挨這幾個巴掌,我來告訴你為什麽!很簡單,你惹到了你不該惹的人,而那個不該惹的人,就是周善善!”


    沈戰東盯著侯桂芝的眼睛,一字一頓說道。


    侯桂芝想起張玉芬那番話,想起她那一大單生意,她怎麽也不肯死心,說道,“可是周善善是我生的,我才是……”


    “你沒資格!如果善善認你,我們無話可說,可是善善並不想見你,而你又一次一次傷害她,還敢將她當做玩物送給別的男人?就憑這一點,我都想揍你!”


    沈戰東的聲音陡然嚴厲,嚇得侯桂芝又是一哆嗦。


    “還有,周善善已經與我有了婚約,我們兩家是世交,我與善善一起長大,現在我是她的東哥,將來,我是她的丈夫,除了我,誰也沒資格做善善的丈夫!”


    侯桂芝被沈戰東的話驚住,剛才她是看到沈戰東乘坐著一輛軍用吉普車,可這人到底什麽身份,她心裏還真是沒譜。


    “你是不是想問我是誰?我剛才已經告訴你男人了,你,告訴你老婆,我是誰!”沈戰東指了指黃建民,冷聲說道。


    黃建民上前,扯著侯桂芝的衣服,低聲說道,“住軍區大院一號院子的人啊,你說是什麽身份?那張玉芬在人家麵前,也根本不算什麽!”


    軍區大院?一號院子?


    侯桂芝頓時瞪大了眼睛,這……這怎麽可能?一號院子,是當地軍隊最大的官才有資格住的!


    “不……不可能!”


    她嚅囁否認,下意識想抗拒這個消息,怎麽可能,周善善怎麽會有那麽好的命?怎麽會攀到這樣的人物?


    沈戰東冷笑,盯著侯桂芝說道,“我叫沈戰東,你盡管去打聽,今天隻是個小教訓,再敢有下次,你自己想想後果!嶽父,嶽母,我們走!”


    第25章 擦槍走火怎麽辦?


    沈戰東這一句嶽父嶽母,讓侯桂芝的臉煞白一片,心中更是後悔到了極點。


    那明明是她生的女兒,怎麽就讓這周如海和嚴慧當了嶽父嶽母呢?那她呢?她算什麽啊?要是有沈戰東這樣的女婿,她還求什麽張玉芬李玉芬的?


    然而事已至此,她就算悔青腸子也沒用了,事到如今,她也隻能盡可能討好周善善,哪怕給她分一杯羹,也足以讓她在蘭城過得滋潤了。


    沈戰東與周如海夫婦直接回了沈家。


    沈家正如沈戰東所說,是軍區大院的一號院子,三層的白色小洋樓,院子裏栽滿了花花草草,葡萄架一片青翠,瑪瑙般的葡萄垂著,很是繁茂。


    家裏雇了個傭人,叫朱嫂,看到沈戰東進門,她忙用圍裙擦了擦手,殷勤替三人從鞋櫃裏拿出拖鞋,整齊擺在地上。


    “朱嫂,善善呢?”


    一進門,沈戰東先打聽周善善的情況,他看了,客廳裏並沒有周善善的身影,連自己的爸媽也不知道去了哪裏。


    朱嫂回答道,“善善在二樓,你的房間裏,大姐在樓上陪善善,大哥剛才出去了,說是找誰去買蜂王漿。”


    沈戰東“哦”了聲,換完鞋對周如海和嚴慧說道,“咱們上去看看善善吧。”


    說罷,三人一起上了樓,在二樓最裏麵,是沈戰東的房間,一間套房,外麵是個小客廳,裏麵是臥房和衛生間。


    房間不算太大,色調以黑白為主,看上去很是簡潔冷清,隻是此刻,黑白相間的沙發上扔著周善善的書包,鞋子放在沙發邊,色彩忽然明亮起來。


    沈戰東微微心動,嚴慧已經先一步進了臥室,看到靠坐在床上的周善善,她上前問道,“善善,怎麽樣了?還疼嗎?”


    周善善正在喝人參雞湯,她一直在說自己可以端著碗喝,可羅淑嫻卻執意不肯,都不讓朱嫂喂周善善,而是自己親自一勺一勺喂著。


    嚴慧接過羅淑嫻手裏的碗,將剩下的雞湯給周善善喂了,又細心替她擦了擦嘴。


    “媽,我真沒事兒,就是脫臼,不是殘廢,你們這樣,我真的……真的有點兒不適應,不信你問東哥,醫生都說沒什麽事兒。”周善善將求救的目光望向沈戰東。


    沈戰東寵溺一笑,上前摸了摸周善善柔軟的頭發,說道,“醫生那是安慰你,你呀,好好養養,醫生也說了,養不好,將來可就落下病根了,動不動就脫臼。”


    一聽動不動就會脫臼,羅淑嫻和嚴慧更是緊張,羅淑嫻擔憂說道,“那更得好好養著了,嚴慧,你這還要上班,不如讓善善在我家裏住幾天,朱嫂在家裏,好歹能給善善做飯。”


    嚴慧有些不好意思,她忙說,“不用,不用,我請幾天假就行,這總不能一直給你們添麻煩,我還是帶她回去吧。”


    羅淑嫻很堅持,她說道,“咱們都是一家人了,善善過幾年也就進門了,還說什麽麻煩不麻煩,就這麽定了,東子,你最近學校忙不忙?”


    沈戰東想了想,說道,“集訓剛結束,最近倒沒什麽大事,我請一星期假陪陪善善,省得她一個人在家裏無聊,她休息一個星期,大概就能上學了吧?”


    羅淑嫻對自己兒子的反應能力很滿意,她點頭握住嚴慧的手,說道,“那就這麽定了,讓善善在這邊住幾天,老沈出門給善善弄蜂王漿去了,一會兒他回家,咱們就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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