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沒有再說話,都隻是靜靜低頭吃飯,遠處,傳來海鷗的聲音,輪船的汽笛聲隱隱約約,周善善看著沈戰東的側臉,她覺得很滿足很幸福,比起杜南洵,她與沈戰東無疑是幸運的,是幸福的。


    起碼,他們已經結婚,已經在一起。


    第224章 到床上“求“你


    周善善來深州的第三天,沈戰東又回了部隊。


    其實以沈戰東現在的職位,是不能外出住宿的,但因為他身份的特殊性,再加上沈長林給這邊打了招呼,所以他才能周末時外出住宿,周一到周五依然住在宿舍裏。


    周善善獨自一人在家也無聊,她索性給周濤睿張羅著裝修房子,她原本想自己出錢裝修,可周如海硬是給了她一筆錢,雖然不多,可裝修這套房子夠用了。


    這天,周善善從建材市場回來已經傍晚,進小區的時候,有個長發女孩兒騎著個自行車,堪堪擦過周善善的手臂,她手裏拎著兩個花瓶,就這麽被掛到,又摔在了地上。


    長發女孩兒見狀,忙下了自行車,一個勁兒的道歉,“對不起,對不起,這兩個花瓶多少錢,我給你賠。”


    周善善有些可惜那兩個花瓶,這是她在建材市場挑了半天才挑到了,一路公交地鐵的倒車回家,結果還摔碎了,說不生氣是假的。


    可看到女孩兒自責的樣子,她怎麽好意思再責備,她說道,“沒關係,碎了就碎了,也不值錢,你在這裏看著,我去找打掃衛生的大叔把這個碎渣掃掉,別紮到別人的車輪胎了。”


    那女孩說好,周善善放下手裏其他東西,扭頭去門衛那裏找人。


    不多時,一個身穿保潔服裝的人跟在周善善身後,拿著掃把簸箕走了過來,周善善幫著將碎玻璃渣都清理幹淨,這才與女孩兒一起往裏麵走去。


    “我叫白蓁蓁,就是《詩經》裏那個‘桃之夭夭,其葉蓁蓁“的蓁蓁,我住21號樓,你呢?”女孩兒推著自行車說道。


    周善善心裏咯噔一下,她忍不住盯著女孩兒姣好的麵容,默了默,她問道,“你是蘭城人嗎?”


    叫白蓁蓁的女孩兒驚訝說道,“你怎麽知道的?你也是蘭城人嗎?”


    周善善心裏確定了什麽,她笑著說道,“因為口音啊,咱們蘭城人的口音,我一聽自然就能聽出來,我叫周善善,也住21號樓,我家住3樓。”


    白蓁蓁笑出聲來,“真是太巧了,我家住4樓,哎,你說咱們是不是有緣分?是老鄉,現在還是鄰居。”


    周善善看著白蓁蓁滿是驚喜的臉,她低頭一笑,意外看到白蓁蓁胳膊上一片淤青,像是被什麽重物砸到的。


    “我其實是蘭城大學的學生,開學了就讀大二,哎,你知道嗎,我們學校有個傳奇人物也叫白蓁蓁,當初我一進學校,就聽到許多關於她的傳說,剛才一聽說你叫白蓁蓁,我第一反應就是,天呐,你不會就是那位傳奇學姐吧?”


    周善善笑著說道,神色放鬆。


    白蓁蓁臉上的笑容淡了許多,她抬頭看著前麵的棕櫚樹,沉默許久才說道,“我就是你口裏所說的那個人,不過傳言終究是傳言,我沒傳聞裏的那麽厲害,我也是個普通到再不能普通的女人了。”


    說這話的時候,白蓁蓁臉上的表情很淡漠,像是看穿了一切般,那雙漂亮的眼睛中一片死氣沉沉。


    周善善不知道自己此刻該用什麽樣的反應來回複白蓁蓁的話,就這麽沉默著一直往前走,不知不覺,就到了樓門口,白蓁蓁將自行車放在車棚裏,與周善善一起進了樓門。


    “你……在深州工作了嗎?”上樓梯的時候,周善善問道。


    白蓁蓁搖了搖頭,“沒有,我沒有上班,開學的時候,我就要上大四了,如果不出意外,我可能畢不了業了,我拿不到畢業證和學位證了。”


    周善善不知該說什麽,她想了會兒才問道,“那你為什麽不繼續上學呢?”


    白蓁蓁笑著什麽都沒有說,一直走到周善善家門口時,白蓁蓁猶豫著問道,“以後,我可以來找你玩嗎?”


    “當然可以,我老公是軍人,他周末才回來,平常我都是一個人在家,你什麽時候想來都可以,不然你現在就進來坐坐吧!“


    周善善側身邀請白蓁蓁進來。


    白蓁蓁猶豫了會兒,笑著搖搖頭說道,“不用了,改天再去吧,我……他就要回家了,我先走了,善善,認識你很高興。”


    她口中的這個“他”,自然就是她那位丈夫了,然而她隻用一個“他”字來稱呼自己的丈夫,足以說明她對於他大約是沒有半分感情的,甚或是恨他吧。


    目送著身形消瘦的白蓁蓁上了樓,周善善愣了會兒,這才回到家中。


    眼前的白蓁蓁,與校園傳說中的風雲人物一點都不一樣,她沒有傳說中的那麽英姿颯爽,她像是被折了翅膀的鳥兒,被圈養在籠中,失去了自由,連眼神都變得像是一潭死水。


    接下來的幾天裏,周善善沒有再遇見白蓁蓁,她猶豫著想要上樓去看看,可想了想,還是作罷,她怕給她惹到什麽麻煩,因此決定等周末沈戰東回來,問問他再說。


    轉眼又是周五,沈戰東在傍晚時分回到家中,還給周善善帶回來南方也有的蚵仔煎,周善善覺得味道很不錯,倒是吃了不少。


    吃過飯,沈戰東在拖地,周善善啃著沈戰東買回來的冰棍,說道,“哎,你猜我前幾天遇到誰了?”


    沈戰東笑了笑說道,“還能遇到誰,肯定是杜南洵那位心上人了唄。”


    周善善笑罵,“你怎麽這麽討厭,就不能假裝不知道嗎?這樣讓我特別沒有成就感,這個關子白賣了。”


    沈戰東笑出聲來,放下拖把坐到周善善身邊,將她抱在腿上問道,”媳婦兒,你前幾天遇到誰了?我一點都猜不出來呀!“


    周善善推了沈戰東一把,將手裏的冰棍塞到他嘴裏,“你真是煩人,這麽假惺惺的,演技真爛,哎,杜南洵告訴過你們,他女神叫什麽名字嗎?”


    沈戰東攤手,“這小子一直都在保密了,這麽多年,我們也隻知道有這麽個人,至於長什麽樣叫什麽名字,還真是不知道,你應該知道吧,畢竟是你學姐。”


    周善善得意洋洋點點頭,“求我,我就告訴你!”


    沈戰東看著周善善小女人的模樣,抱著她徑直起身,快步往樓上走去,“走,到床上我慢慢求你。”


    周善善嬌笑,“哎,你還沒有拖完地呢!”


    沈戰東已經將周善善扔在了床上,一邊解皮帶一邊說道,“拖地這種事隨時都可以,媳婦兒下的命令我得第一時間執行,我現在就‘求’你。”


    第225章 沈戰東,你不行!


    接下來的一個小時,哪裏是沈戰東求周善善,分明就是周善善一直在求饒,這個“禽獸”啊,就不能悠著點嗎?一天到晚精力怎麽總是這麽旺盛呢?


    兩人身上出了不少汗,沈戰東將周善善抱進浴室裏洗了個澡,周善善清清爽爽躺在床上吹空調,沈戰東拿著毛巾被蓋在周善善肚子上,說道,“蓋著肚子,別再著涼了。”


    周善善臉頰還帶著紅暈,她幽怨看著沈戰東,說道,“騙子,真是騙子!”


    沈戰東大笑,“喲喲,還記仇呢,行了行了,別生氣了,快說說,你和老杜的心上人說什麽了。”


    周善善哼哼兩聲,倒也沒再故意吊胃口,遂將兩人如何相遇告訴了沈戰東,臨了,她說道,“她看上去一點都不開心,你知道嗎?就像是被關在籠子裏的鳥兒。”


    沈戰東眉頭微微皺起來,“這事兒先別告訴老杜,畢竟是白蓁蓁的私事,我們不是當事人,怎麽知道人家開心不開心呢?若是貿然說了,以老杜的脾氣,這事兒大概就鬧大了。”


    周善善說道,“這個我知道,我肯定不會隨便告訴杜南洵的,我那天看到白蓁蓁胳膊上有傷,不是被人打的,就是被什麽東西砸的,你說她那個老公會不會家暴啊?”


    家暴?


    沈戰東倒是沒想到這一點,如果那個男人真的有家暴傾向,就真得重新考慮了。


    “先看看情況,這件事也牽扯到杜家,老杜的媽很難纏,說句不好聽的,就是有點心理變態的更年期婦女,你看老杜臉上的疤就知道他媽有多狠了。”


    沈戰東說道,就怕到時候好心辦壞事,將白蓁蓁推到絕境上去。


    周善善想了會兒說道,“那我先再看看,改天我邀請她來咱們家做客吧,反正你也不在家,有個人陪我也好。”


    沈戰東摸了摸周善善的臉頰,說道,“善善,讓你受委屈了。”


    周善善抱住沈戰東的腰,將臉貼在他胸口,輕聲說道,“我一點都不委屈,我現在覺得很快樂呀,真的,或許以前覺得平常,可自從知道杜南洵和白蓁蓁的事情後,我特別滿足,也很珍惜。”


    沈戰東一下一下撫摸著周善善的頭發,燈光昏黃,照在兩人身上,格外溫暖。


    “算算時間,這幾天正好是容易受孕的日子,東哥,我真是盼著能早些懷孕。”周善善玩著沈戰東的手指,或許是他總握槍,所以右手指腹上的繭子有些厚,手也有些粗糙。


    沈戰東笑著說道,“順其自然吧,咱們要享受這個過程,而不是追求結果,善善,你別有心理壓力。”


    周善善嘟起了嘴巴,“我要是懷不上,隻能證明一個問題。”


    沈戰東一臉疑惑問道,“證明什麽問題?”


    周善善忽然笑得有些壞,她咬著沈戰東的耳朵說道,“隻能證明,你能力有問題!”


    沈戰東哭笑不得,他看著周善善明媚的笑臉,問道,“善善,我給你一個收這句話的機會,否則後果自負,給你一分鍾時間考慮。”


    周善善很帥氣的別過臉,堅定說道,“一秒鍾都不用,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我周善善既然敢說,幹嘛要收來,我告訴你沈戰東,如果我暑假不能懷孕,就是你不行!”


    男人這物種,你懷疑什麽都可以,就是不能懷疑他不行,沈戰東自然也包括在內。


    “媳婦兒,事關你老公我的尊嚴,既然我給你機會你不要,那我可就不客氣咯。”沈戰東說罷,手已經伸進毛巾被裏,對自己的媳婦兒開始上下其手。


    周善善非但不反抗,反而開始反攻,手也不客氣的往沈戰東這邊伸來。


    大床微微搖晃,空氣裏浮動著曖昧的氣息,暖黃色燈光下,是兩人交纏在一起的身影,一黑一白,像是一幅水墨畫,銷魂蝕骨。


    第二天,周善善十點多才醒來,揉著酸痛的腰腿,周善善有些後悔昨晚自己的行為,沈戰東的戰鬥能力自己又不是不清楚,還這麽膽大,她真是瘋了。


    洗漱一番後,周善善換好衣服,看著脖子上的吻痕,她臉頰上浮現出一抹緋紅來,這個貪心的男人呀。


    沈戰東已經煮好了粥,看到周善善下了樓,他忙將粥盛出來,又從冰箱裏拿出一罐醬菜,這是羅淑嫻讓人捎來的,說善善喜歡吃這個味道的醬菜。


    片刻,餐桌上兩碗粥,一盤醬菜,兩個包子,兩個煎蛋,煎蛋又有營養,周善善昨晚被折騰了一晚上,確實也累了,她咽了咽口水,拿起筷子就狼吞虎咽吃起來。


    沈戰東還沒來得及坐下,隻聽傳來一陣敲門聲。


    周善善有些奇怪,問道,“霍長君和杜南洵來了?你不是說杜南洵去首都了嗎?”


    沈戰東沒說話,起身走到門口打開門,隻見門口站著個男人,大約三十多歲的模樣,個頭很高,甚至比沈戰東還要高,身材極為壯碩,他穿著件黑色短袖,渾身的肌肉將衣服撐得很緊。


    “你找誰?”沈戰東的眼神變得警惕起來,職業習慣告訴他,這個男人絕非善類。


    這男人說道,“我是你們樓上的,剛才我家有東西掉到你家陽台上了,我來撿一下。”


    這就是白蓁蓁的老公?周善善還沒反應過來,隻聽沈戰東說道,“媳婦兒,你去陽台看看是不是有什麽東西,幫他拿過來。”


    男人忙說道,“不用你撿,我自己過去拿就行。”


    一邊說著,這男人竟打算闖進來,然而他明顯低估了沈戰東的能力,沈戰東一個胳膊擋在門口,饒是這人塊頭很大,可怎麽也無法突破沈戰東這道防線。


    沈戰東也不說話,隻是沉著臉將這人攔在門外,就在這功夫,周善善拿著件黑色衣服走了過來,問道,“這是您的東西嗎?”


    那男人幾乎是搶了過來,又迅速團成一團,說道,“是,這就是我的東西,謝謝了啊。”


    說罷,就匆匆忙忙上了樓。


    周善善目送著這男人的背影,隻見沈戰東已經關上了門,兩人到餐桌前,周善善猶豫說道,“東哥,那件衣服是濕了,像是沾上什麽東西,但肯定不是水。”


    沈戰東皺眉問道,“是血嗎?”


    周善善有些遲疑,“這個我還真說不好,那衣服是黑色,就算血沾在上麵也看不出來,不過這是件女士短袖。”


    沈戰東眉頭緊皺沉默不語,從第一眼看到這個男人,他就敏銳察覺出這個男人身上帶著戾氣,是那種長期沉浸在暴力氛圍中沾染上的氣息,這個他不會判斷錯。


    這個白蓁蓁,到底嫁給了個什麽樣的人?杜南洵的媽媽,到底有什麽不為人知的秘密?


    第226章 加班加點生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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