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周善善忽然想到了侯桂芝,她不是她的親媽嗎?可依然將她往火坑裏推,所以有時候血緣親情這東西,也真的說不清楚呀!


    沈戰東笑著說道,“這事兒讓老杜鬱悶去吧,你就別操這門子心了,明天我沒回去前,你別出門,讓睿睿也別出去,省得那些人又卷土重來。”


    周善善答應了,她笑著說道,“你明天回來,晚上又得回去嗎?”


    沈戰東沒有回答,反問道,“你希望我留下還是回去呢?我都聽你的!”


    周善善笑得有些壞,她想了會兒說道,“你現在留下過夜也沒用處了呀,畢竟……容易受孕的日子都過了,再過三五天就是例假的時間。”


    沈戰東哭笑不得說道,“媳婦兒,你這話可真是傷我自尊心了,什麽叫我留下也沒用處?敢情我在你心裏,就這點兒用處?除此之外你就不想點別的?”


    周善善語氣很無辜,“不然呢?我這趟來深州的目的就是生孩子啊,沈戰東,我告訴你,我要是臨回蘭城前懷不上,我真是會看不起你的”


    沈戰東發出邪惡的笑聲來,他曖昧說道,“既然這樣,那我明天更得留下了,畢竟凡事沒那麽絕對,萬一……是吧,所以媳婦兒,明晚你給我等著!”


    周善善抿著唇笑,“明晚?明天杜南洵來了,還不知道和白蓁蓁怎麽樣呢,萬一雞飛狗跳的,哪裏還有工夫幹這些事?你就別瞎想了。”


    這話倒也是,沈戰東歎息一聲,心裏暗暗祈禱著明天別鬧得不可開交,畢竟他回家一趟不容易,和善善還有某些不可描述的事情需要做一做的。


    這一晚,就這麽平靜無波的過去了。


    第二天吃完早飯,三人按照沈戰東的吩咐,誰也沒有出門,就窩在家裏看電視吃水果,轉眼就是中午,周善善照例打發周濤睿去做午飯,她和白蓁蓁繼續看電視。


    周濤睿在熱氣騰騰的廚房裏忙得不可開交,蒸米切菜炒菜,周善善抱著水果盤子看電視看到不可自拔,周濤睿一邊埋怨,一邊將一盤又一盤的菜端出來。


    “來來來,嚐嚐周大廚的手藝,師承我媽,但是我保證,比我媽做的更好吃!”周濤睿解掉圍裙,一臉自豪招呼著沙發上的兩個女人吃飯。


    周善善將吃空了水果盤子遞給周濤睿,說道,“給你空盤子,拿去廚房洗洗!”


    “周善善,你真把我當保姆使喚嗎?不要,我才不要給你洗盤子!”周濤睿嘴裏說著不要,身體卻誠實的結果盤子,轉身去了廚房。


    白蓁蓁很羨慕這姐弟二人之間的感情,她坐在餐桌前,看著賣相實在不怎麽滴的一桌子菜,低聲說道,“善善,有這麽個弟弟,是不是很幸福?”


    周善善看著在廚房裏洗盤子的周濤睿,臉上帶著幸福的笑,“幸福啊?反正我和睿睿從小到大沒少打架,當然,大多數情況都是我贏了,他輸了。”


    “那是他讓著你吧?而且肯定你父母也偏愛你。”白蓁蓁笑著說道。


    周善善點頭,這個確實沒錯,每次隻要她一掉眼淚,爸爸不問對錯就揍周濤睿,而且周濤睿也是一看她掉淚,他馬上就沒了脾氣,必定好言好語的哄著她。


    白蓁蓁歎息,說道,“要是我有個哥哥或者弟弟該多好,這樣就有人保護我和我媽媽了,我們母女二人也不至於被……算了,不說了,說多了也沒意思。”


    周善善安慰道,“你沒有弟弟或者妹妹,但是你有杜南洵啊,他待你,比任何男人都好的!”


    兩人正說著,周濤睿已經從廚房出來,他擦了擦手說道,“趕緊吃啊,涼了可就不好吃了,別客氣別客氣。”


    周善善笑罵,“誰和你客氣了?這是我家,你家在對麵好嗎?周濤睿,認清自己的身份!”


    周濤睿作勢要打周善善,隻見周善善將臉迎了上去,笑著說道,“來來來,你打一個試試!”


    “誰敢打你?我要是敢動你一個手指頭,我估計我就成了周家和沈家共同的敵人,我是瘋了嗎?”周濤睿笑著將周善善推回椅子上坐了下來。


    周善善得意一笑,說道,“哼,算你小子聰明!我要吃飯了,真的好餓!來,蓁蓁,快吃吧,長長我家周大廚的手藝,不好吃就直說,不要擔心傷他自尊!”


    說罷,周善善遞給白蓁蓁一雙筷子,先給她夾了一筷子菜,自己這才吃了起來。


    “味道怎麽樣?”周濤睿滿臉期待問道,盼著周善善能給個好評。


    周善善吃了好幾口,皺著眉頭說道,“這味道……比起我家老公的手藝,差的真不是一星半點,周濤睿,你這廚藝還有待長進啊!”


    周濤睿一口血差點吐出來,白蓁蓁在一旁笑著說道,“別聽你姐姐胡說,挺好吃的,味道很好,很有家的味道,將來哪個女孩子嫁給你,肯定很幸福。”


    周善善笑了,正準備說話,隻聽門外忽然傳來一陣劇烈的敲門聲,隨即還有嘈雜的喊聲,像是有人故意滋事,而且還不止一個人。


    周濤睿眉頭緊皺,起身說道,“誰啊這是,這麽拚命敲門,叫魂嗎?”


    周善善一把拉住了周濤睿,她神色警惕說道,“別開門,說不好這些人是昨天那人找來的幫手,他們要麽是知道蓁蓁在咱家了,要麽就是報昨天的仇!”


    第237章 砸場子的來了


    周善善沒猜錯,門口叫囂的這些人,確實是昨天那個瘦小男人帶來的幫手。


    “黃毛,你真的確定高軍的女人在這家?”一名身材壯碩的男人手裏持著跟鐵棍,嘴裏叼著煙問道。


    被稱作黃毛的人就是這個瘦小男人,他臉上帶著憤恨的神色,一口咬定,“鐵哥,肯定在這家,昨天我聽到那個女人的聲音了,就算不在,他們肯定也知道那女人的下落!”


    黃毛其實根本不知道白蓁蓁在周善善家裏,他不過是找個借口來給自己報昨天的仇,找回麵子而已。


    昨天他被周濤睿嚇得狼狽逃竄,事後才反應過來自己當時有多丟人,越想越咽不下這口氣,就告訴他的頭兒說,高軍的女人藏在這家。


    被黃毛稱作鐵哥的男人也是這一帶出了名的流氓,他早就覬覦這個白蓁蓁的,當初好幾次想上她,可還沒等到機會呢,這高軍就跑了,白蓁蓁也不見了,不行,他鐵哥看上的女人,豈能讓她跑咯?


    “給老子砸,今天就是把這門砸壞了,也得把高軍的女人找出來帶走!”鐵哥粗著嗓子吼道。


    黃毛很來勁,一馬當先拎著斧頭開始砍門,小區物業的人隻敢站在門口看著,根本沒人敢上來勸阻,畢竟誰不知道這些人是幹什麽吃的?


    一個不小心惹到,將來隻怕就擺脫不掉了。


    屋裏,周善善聽著越來越重的砸門聲,再聽著門外的喧嘩聲,她趴到窗口看了下,隻見兩個物業的保安站在那裏,根本沒打算管這事兒。


    白蓁蓁臉色蒼白,她默了默說道,“善善,不然,我跟著他們走吧,他們這些人手裏有刀,萬一再傷到你和睿睿了怎麽辦?”


    周善善一語未發,隻是拉著白蓁蓁上了樓,將她塞到了客臥的衣櫃裏,說道,“你就在這裏呆著,不要出去,如果,如果聽到有人上了樓,你就順著窗口的下水管爬下去逃走!”


    不等白蓁蓁說話,周善善已經關好了櫃子門,出了客臥又將門鎖上,怕白蓁蓁自己打開房門跑出來,她又找了個棍子將門把手別住,最後將鑰匙放在衛生間的馬桶後麵,這才蹬蹬蹬跑下了樓。


    “給你姐夫打電話了嗎?報警了嗎?”


    周善善一邊問著周濤睿,一邊從廚房裏抽出一把菜刀來,在手裏掂了掂分量。


    周濤睿皺眉說道,“電話打過去了,沒找到我姐夫的人,但是霍長君接電話了,我把事情告訴他了,他說馬上趕過來,也報完警了,估計也還得等會兒。”


    營區離這裏有十多公裏,就算自己開車過來也得二十分鍾,可看著架勢,夠嗆能再堅持二十分鍾了。


    周善善沉默了會兒,咬牙說道,“不管了,咱倆先在這裏扛著,我就不信他們還真敢把咱們怎麽樣了。”


    周濤睿深吸一口氣進了廚房,一手拎著一把刀,姐弟兩人就那麽站在門口,神色凜然,沒有一絲的懼怕,周善善看著自己的弟弟,笑著說道,“幸好咱們家的刀具多,睿睿,以後你家也多備點刀,萬一有事呢!”


    “我可沒你這麽多事,我一三好公民,能招惹什麽人?”周濤睿笑著說道,臉色很平靜,此刻,他就是擋在周善善麵前的盾牌,誰想傷害周善善,先得從他屍體上踩過去。


    門鎖發出“咣當”一聲巨響,周濤睿臉色一變,不由分說將周善善護在了身後。


    幾乎是同事,這扇不堪一擊的門終於壞掉,一陣刺耳的響聲之後,門被人撬開,黃毛手裏拎著砍刀,氣勢洶洶衝了進來,用刀指著周濤睿吼道,“就是他,他昨天把高軍的女人藏了起來,我親眼看到的!”


    鐵哥冷著臉,用鐵棍頂到周濤睿胸口,大吼著問道,“是不是你把那個女人藏起來的?識相的話,就給老子交出來,否則今天我弄死你!”


    周濤睿冷眼看著鐵哥,不屑說道,“就憑你弄死我?你先試試再說話!”


    鐵哥被激怒,揮著鐵棍就往周濤睿頭上砸去,隻見周濤睿不甘示弱的拎起砍刀,重重往鐵哥手裏的鐵棍上砍去。


    凶神惡煞的鐵哥隻覺得虎口一陣酸痛,他不由自主鬆了手,鐵棍就那麽掉落在地上,正好砸中自己的腳。


    他抱著腳哀嚎一聲,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周濤睿已經用刀指著他的手腕說道,“我告訴你,剛才我要是狠狠心,砸中你的就不僅僅是鐵棍了,還有你的右手!”


    鐵哥說不出話來,是,他也是在道上混的人,本以為麵前這個年輕的小子不堪一擊,誰能料到這小子這麽有膽,竟真敢揮刀砍過來。


    周善善看著周濤睿這一刀控製住了局勢,她上前對鐵哥說道,“這位大哥,咱們真是有誤會了,我們家統共就兩個人,我和我弟弟,你說的什麽女人我不認識,我家也沒有,不信你們隨便搜!”


    鐵哥當即就打算讓人搜,然而不等他說出口,周善善又接著說道,“但是搜之前我先給你說下我的背景,我丈夫在離這裏不遠的部隊,我是軍屬,你應該知道襲擊軍屬的後果!”


    這番話說完,鐵哥頓時愣住了,他沒想到這個女人會是軍屬。


    周善善看著鐵哥猶豫的表情,她繼續說道,“還有,你以為隻有我丈夫是軍人嗎?我告訴你,我公公是蘭城軍區的一號首長,你今兒個要是敢動我,你大約是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說完這些,周善善也不再說話,隻是靜靜看著鐵哥,讓他自己去判斷。


    果然,鐵哥的表情變得猶豫起來,他不著痕跡後退幾步,走到了門口,才說道,“今天,都是一場誤會,大家也別往心裏去,我們也是拿錢替人辦事的。”


    周善善笑,“我自然理解鐵哥你的難處,我也不是那麽小心眼的人,我們這種高幹家庭,白道黑道都有人,什麽風浪都見過,你放心,這事兒隻要到此結束,我保證不為難你。”


    鐵哥的神色鬆動了,忽然,身後的黃毛喊道,“鐵哥,你別被這個女人騙了,你想啊,她公公真要是什麽蘭城的一號首長,她和她老公為什麽不在蘭城呆著,跑到這裏來當什麽小兵?這一聽就是騙人嘛!”


    說完這番話,黃毛接著慫恿,“你就不想嚐嚐白蓁蓁的滋味?鐵哥,不瞞你說,我已經嚐過了,那味道,真叫一個啊!”


    鐵哥的臉色當即就變了,他臉一沉,撿起地上的鐵棍指著周善善厲聲喊道,“老子差點就被你騙了,別廢話,快把白蓁蓁交出來,否則我今天弄死你,我倒要看看那個一號首長能把我怎麽樣!”


    第238章 救兵也來了


    黃毛從剛剛舉起手裏的砍刀,還沒來得及抬腳,隻覺得後背被人狠狠踢了一腳,他甚至來不及反應過來,就腳下不穩摔倒在地,大腿不偏不倚正好落在自己的刀刃上,頓時血流如注。


    鐵哥一看黃毛被人偷襲,當即就轉身去查看情況,然而對手實在是太快了,他還沒看到來人是誰,臉上已經挨了重重一拳,鼻血從鼻孔裏噴出來,他大腦像是被人用重物敲過,幾乎站不住腳。


    “你大爺的,老子的家裏也是你們能隨便進的嗎?”一道憤怒的聲音傳入鐵哥耳中,他在這暴雨般的襲擊中,掙紮著睜開眼看了一眼對手,是個年輕高大的男人,還穿著軍裝。


    來人正是沈戰東,他將鐵哥摁倒在地上,膝蓋頂著他的胸口,揮著拳頭一下比一下重的,砸在他臉上,鼻子上,眼睛上,毫不留情。


    鐵哥在這樣的攻擊下,很快就怕了,他開始求饒,開始喊救命,可是沒有人搭理他,甚至打在他臉上的拳頭一下比一下更重。


    “黃毛,你他媽的救老子啊!”


    鐵哥隻好向自己的人求救,再不住手,他真的要死了!


    然而黃毛此刻的情況也好不到哪裏去,與沈戰東一同前來的還有杜南洵,他在上樓時,將黃毛那句話聽了個清清楚楚,那句“你就不想嚐嚐白蓁蓁的滋味”讓他幾乎發瘋。


    即使黃毛被自己手裏的刀砍中,可杜南洵依然沒有饒過他,他將黃毛翻了個過,穿著軍用靴的腳狠命往黃毛的襠部踢去,踢到黃毛連嚎都嚎不出聲,甚至比死都難受。


    其他人看到鐵哥和黃毛被揍成這樣,當即都瞎到差點尿褲子,麵前這兩個人像是瘋了般的,他們哪裏還敢不要命的去送死?


    幾人互相對視一眼,當即就決定開溜。


    不等他們下樓,後麵趕來的霍長君正好將這幾人堵在樓門口,幾個掃腿,輕輕鬆鬆將他們撂倒在地。


    警察也來了,將這幾人銬起來都扔進了警車裏,而黃毛和鐵哥此刻隻覺得警察像是天使將來,如果沒有警察趕到,他倆大概真的要被打死了。


    沈戰東和杜南洵還在喘著氣,尤其是杜南洵,不解恨的在黃毛肚子上又踹了兩腳,罵道,“這滋味嗎?還念念不忘嗎?要不要老子再讓你嚐一次?”


    黃毛被打的褲襠一片濡濕,他顫抖著身體哭著求饒,“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我根本沒有碰那個女人,我就是騙鐵哥的,我……我根本不知道那個女人在哪裏。”


    鐵哥聽罷忍不住大罵,“黃毛你個混蛋,老子要弄死你!”


    罵罵咧咧的鐵哥和站不起身的黃毛被警察帶走了,領頭的警官看了一眼沈戰東身上的製服,隻見沈戰東已經掏出軍官證遞了過去。


    不等沈戰東說話,看過他軍官證的警官臉色微變,將他的證件還了回去,說道,“你們的人沒有受傷吧?”


    沈戰東與那警官對視一眼,皆是對他的身份心照不宣,“應該沒事,辛苦您了。”


    警官敬了個禮說道,“這是我們的職責,發生今天的事,也是我們的失職,給市民帶來威脅。”


    杜南洵喘著粗氣,一臉憤怒說道,“既然知道是失職,以後的工作就嚴禁些,不要再發生今天這樣的事才行,深州不是一直都在掃黑除惡嗎?為什麽還是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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