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就因為被阿蘿丟下而難過到封閉精魄沉睡的大金烏眼看她又要離開自己,原本還很平靜的臉色一下子就變得慌張起來,當即抓住她的手用力一扯就把剛走出一步的阿蘿拉入自己的懷裏,然後緊緊的抱著她,不許她離開。


    毫無防備的跌入大金烏懷裏的寸心臉騰的紅了,別看她一麵對大金烏就滿腦子不和諧想法,很想和他進行更深入的交流,但真的隻是在腦子裏想想,本質上還是很害羞純情的。


    見大金烏隻是抱著自己沒有其他的動作,寸心真不知道是應該失望還是應該鬆一口氣,不過不管怎麽樣大金烏的這個擁抱令她的整顆心都雀躍起來,滿心喜悅的感受著這個溫暖有力的擁抱,唇邊露出甜蜜的笑容,為心上人如此在意自己而開心。


    寸心就這樣猶如乖巧的貓咪般安靜的趴在大金烏懷中,緊密接觸的堅實胸膛令她陣陣的臉紅心跳,實在很喜歡這樣的擁抱,簡直不願意離開。


    隻是再怎麽不想離開還是必須要分開,在大金烏的懷中趴了許久的寸心抬頭看向始終凝望著自己的愛人有些不舍的說:“放開我吧。我要去拿衣服了。”


    她一邊說一邊輕輕的推著大金烏的胸口想要從他的懷抱裏掙脫出來,寸心這個想要離開的舉動頓時讓剛剛平靜下來的大金烏再度焦慮起來,抱得更加用力。


    上次阿蘿穿著嫁衣哭著離開,他雖然無法理解還是本能的感到難受、想要阻止她的離去,然而最終到底無法留住阿蘿,這件事給大金烏造成很大的影響,導致他在那之後沉睡了五百年,現在終於醒來看到她要離開,下意識的阻止她再一次離去。


    被抱得很緊難以掙脫的寸心有些欣喜又有些無奈的說:“大金烏,你不能不穿衣服總這樣抱著我啊!快放開唔——”


    已經不知道該怎麽辦好的大金烏下意識的吻住阿蘿那總是吐露出離開意思的櫻粉色嘴唇,讓她再也不能說出令自己難受的話。


    一下子就被吻得呼吸不過來的寸心本能的想要擺脫這個突如其來的強吻,卻被按住後腦無法掙脫,這讓她整個人都懵逼了,說好的懵懂單純呢?怎麽忽然就出現這種限製級的舉動了?這是要開車的節奏啊!


    眼見大金烏如此近乎於急迫的吻著自己,寸心的身體都軟成一灘水,整個人也已經暈乎乎的,趴在大金烏的懷中與他擁吻著已經做好開車的準備了。


    就在寸心以為自己可以告別少女時代的時候,結束這個長吻的大金烏竟然沒有任何要開車的舉動,隻是繼續的抱著她,沒有其他曖昧的舉動,讓寸心開始懷疑自己的魅力,至少五百年前他還想蹭蹭呢,至於現在……捶地!


    感覺丟麵子的寸心當即充滿抱怨的低聲對係統說:“係統,大金烏這是怎麽回事啊?怎麽脫了我衣服卻又什麽都不做,這種感覺真是超怨念啊。”


    係統似乎被她嚴重欠費的節操驚呆了,沉默半晌才回答說:【雖然五百年的功德蘊養令大金烏對於外界的感應出現極大的提升,但他依舊無法理解太過於複雜的句子,宿主之前說的話他應該是理解成讓你不穿衣服,所以才會出現這種情況。】


    寸心頓時一頭的黑線,這種誤會真是……好吧,還是別得了便宜還賣乖了,大金烏的這種舉動令她很喜歡就是了。


    雖然很想繼續這樣沒羞沒臊的和大金烏抱在一起,然而寸心擔心滾滾在外麵等急了,到底還是充滿不舍的決定結束這個讓人難忘的鴛鴦浴。


    打開係統換裝頁麵穿上一身七秀的破軍套,還在撫摸著他光裸脊背的大金烏頓時露出疑惑的神色,為了出現避免繼續被他抱著不放的糾結畫麵,寸心摸摸他的臉溫柔笑道:“跟我一起走吧。”


    一直抱緊她的大金烏聽到阿蘿如此說就乖乖的放開她,站起身來一同離開浴池,剛一走出水池,他身上的熱量就瞬間蒸發了身上的水滴馬上變得幹爽起來。


    雖然作為龍族並不在乎身上是否有水,寸心還是撒嬌的抱住大金烏讓他幫自己烘幹,大金烏呆呆的看著她,然後伸手擦拭著她的長發,寸心見他像小時候那樣溫柔的對待自己鼻子一陣酸澀,非常期盼大金烏能夠早日恢複神智。


    拿過那件已經煥然一新的上衣幫大金烏穿上,寸心想了想,把他以前全套的裝備拿出來,哼,那群人竟然認為大金烏是乞丐,真是不可原諒,一定要啪啪的打他們的臉。


    把太陽金甲、頭盔、靴子替大金烏穿戴好,寸心看著眼前已經許久沒見的紅發金甲威風凜凜的金烏神將雙眼都開始冒紅心,果然大金烏穿著這身裝備最帥了,可惜,他現在的神情太過於柔和,完全不是記憶中那個總是擺出一副嚴肅冷酷模樣的金烏神將。


    “你什麽時候才能夠恢複啊?”


    寸心撫摸著他刀削般硬朗的麵龐歎息著,而大金烏隻是沉默的凝望著她,目光溫柔而專注,是正常狀態極少會出現的難得表現出溫情一麵的眼神,就算和他那麽親近的寸心也隻看過為數不多的幾次,如果是以前她看到這樣的眼神隻會滿心歡喜,然而現在隻會覺得悲傷。


    “我們走吧。”


    寸心拉著他的手走出浴室,長袖一揮,一直緊閉的門窗就全部打開,果然看到外麵人山人海,應該是這段時間呼朋喚友過來的。


    兩人攜手走出竹屋,外麵等待的凡人一看到神仙出來當即全部跪倒參拜,看得坐在竹欄上的滾滾非常無語的說:“幾百年沒出來世道都變了,以前封神之戰的時候也沒見那些凡人見到神仙有激動,怎麽現在一個個大驚小怪的?”


    “封神那會修道者滿大街跑,天天看有什麽激動的,現在基本全跑去天庭當公務員了,凡人一輩子都未必能見到一個修道者,自然就激動了。”


    寸心吐糟著,然後看著麵前跪倒一片的人群說:“你們抬起頭來。”


    眾人聽到女神如此說就遵命的一起抬頭,然後一眼就看到她身邊那個金甲紅發的高大男人,如此的高貴而耀眼、火熱而明亮,令人下意識的就想要頂禮膜拜,比身邊的女神更像一位受人敬畏的神明。


    跪在最麵前被滾滾揍得鼻青臉腫的乞丐不可思議的叫道:“他不會就是那個傻——”


    看到女神危險的眯起眼睛,乞丐當即閉嘴,至於其他跪在地上之前充當圍觀群眾的凡人也都是一臉難以置信的模樣,無法想象那個髒兮兮的傻子竟然就是這個金甲紅發令人望而生畏的神明,難怪這個女神那麽喜歡他了,果然是很般配的兩位神仙啊!


    滿意的看著這些人注視著大金烏敬畏而震驚的神情,終於幫他洗刷了恥辱的寸心拿出瓶子將裏麵的仙露灑向眾人,這個鎮的民風還算淳樸,雖然大金烏混成乞丐讓她非常生氣,但這些人肯扔錢說明還是很有善心的,稍微給點好處也是理所應當。


    被仙露恩澤的凡人們頓時隻覺得一陣神清氣爽,不少人的陳年舊疾都消失不見,見神仙果真賜福,他們當即大喜的再度磕頭,而寸心直接施展遺忘法術籠罩住在場的這些人,令他們忘記今天發生過的事情。。


    第85章


    為了避免大金烏的存在傳揚出去暴露他還活著的事實,寸心也是竭盡心力了。雖說做了這一切有些多此一舉, 但可以替大金烏正名她覺得還是值得的。


    將竹屋收回, 寸心抬頭看看天空的小金烏有些發愁, 自己和大金烏身處於人群之中他一時半會還不會察覺,但如果飛上天空他馬上就會發現, 要怎麽辦呢?現在還不能讓小金烏知道他大哥還活著這件事。雖然知道小金烏肯定不會害大金烏,但能隱瞞還是必須要隱瞞,不然很容易徒生是非。


    滾滾多聰明, 一下子就看出她的想法, 啃著那些凡人進貢的果子說:“公主用那把落梅傘就不必擔心被小金烏發現大殿下。”


    “也對哦!”


    寸心頓時想起楊戩曾經送給自己的落梅傘, 那把傘不但自帶防禦能力,而且撐開後神識無法穿透, 隻要大金烏在傘下, 就不必擔心上方司日的小金烏發覺他大哥的存在, 簡直是居家旅行必備之物。


    就這樣, 撐開了落梅傘的寸心帶著大金烏借著傘的遮掩順利的回到灌江口的楊府,完全沒有讓小金烏發現絲毫端倪。


    進門前, 她有些不舍的放開大金烏的手, 畢竟她現在還頂著楊夫人的頭銜, 就這樣牽手進去楊戩肯定得炸, 說不定又得亮出三尖兩刃槍要弄死大金烏, 到時候還得打一架多麻煩。


    忽然被放開手的大金烏生怕阿蘿離開自己,有些急切的用力抓住她的手,這讓寸心一陣歡喜又是一陣難過, 慢慢的對他說:“不能,碰觸,我。明白嗎?”


    “……不能……碰觸……”


    大金烏遲鈍的重複她的話,然後一臉失落的放開她的手,看得寸心分外的心酸,很想摸摸他的臉安慰一下,然而終究還是沒有這樣做。


    她到底是楊戩的妻子,這都站在楊府門口了還和大金烏那麽親密實在說不過去,之前是怒火攻心,所以做事不管不顧什麽都不考慮,現在多少消了一些氣,理智回來了,也知道自己的這種行為非常差勁,實在很對不起楊戩,不得已隻能和大金烏保持距離。


    還在心疼的看著像小孩子般低落的大金烏,寸心忽然想起來必須要狠狠的教訓哮天犬,一定要給他一個永生難忘的教訓,不然以後一眼照看不到大金烏就容易被那條蠢狗欺負啊!


    寸心隨即對滾滾吩咐幾句,被哮天犬敲了悶棍頭現在還在疼的滾滾聽到她的話非常解氣的說:“就得這麽辦,好好的教訓那條狗,讓他以後做事掂量掂量,別那麽膽大妄為。”


    楊府內,楊戩一臉憂鬱的坐在庭院撫摸著腳邊的黑狗,等待妻子的歸來。


    聽到大門開啟的聲音,當即一臉期待的看向門口,卻見一身太陽金甲的大金烏竟然走進來,這直接讓他回想起五百年前大金烏帶著天兵天將前來滅門的情景,曆曆在目的往事讓楊戩的心中驟然湧出一股殺意,恨不得直接殺了這個仇人。


    寸心多了解楊戩,一看到他淩厲的眼神馬上就知道對方心裏動了殺機,趕忙擋在大金烏的麵前對他叫道:“楊戩!你什麽意思?一進門就放殺氣,不高興我回來就說一聲,我馬上卷鋪蓋走人。”


    妻子充滿指責的話語令差點亮出三尖兩刃槍的楊戩回過神來,發覺大金烏一臉呆傻的模樣心中的那股殺意才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快意,當年他在這裏冷血無情的想要誅殺楊家滿門時可想過淪落到如今的境地?隻能說天理循環,報應不爽。


    “他怎麽醒了?”楊戩站起來走向妻子詢問道,而寸心沒好氣的說:“誰知道,多半要感謝你的好兄弟,把他一個人扔山裏頭,不醒過來等著沒命嗎?”


    “他以後轉世怎麽辦?”楊戩的聲音隱約透著一股焦慮,忍耐大金烏五百年已經是極限,如果因為他醒來而不送去轉世,那絕對無法忍受。


    “當然還是要送他去轉世,大金烏失去神魂就算醒來也沒有神智,現在就像小孩子一樣,話都不怎麽會說。”


    楊戩聽到妻子這樣說就放心下來,隻是在看到始終凝望著妻子的大金烏時心裏一陣不愉快,覺得他真的是礙眼極了。


    眼看妻子要送大金烏回房,楊戩趕忙說道:“表妹,他已經平安找回來,哮天犬的龍珠可以歸還了吧。”


    一聽到楊戩提起哮天犬,寸心就氣不打一處來,語氣很衝的說:“現在沒空。”


    把大金烏帶回客房讓他好好修煉,寸心就回到依舊一片狼藉的正廳去修理被自己掀飛的屋頂,之前一直沒心情修理屋子的楊戩隨即過來幫忙,兩人一起運用法力,很快就把一切複原,完全看不出之前堪比車禍現場的景象。


    看妻子心情好了一些,楊戩再度說起龍珠的事情,寸心勾勾唇角說:“晚上再給你。”


    楊戩聽到妻子這樣說頓時鬆了口氣,他還真擔心妻子不肯把龍珠還給哮天犬,在不能動用武力的情況下他都不知道該怎樣替哮天犬把龍珠要回來。


    迫不及待的等到天黑,楊戩找到妻子討要龍珠,原本他還以為要被刁難一下,不會那麽容易拿到龍珠,沒想到妻子很輕易的就將龍珠丟給他,這讓楊戩非常高興,以為她原諒了哮天犬,完全沒有注意到對方唇邊露出的冷笑。


    當楊戩在家裏找了一圈都沒有找到哮天犬時就知道出事了,急忙找到妻子詢問哮天犬的下落,寸心充滿報複的說:“我把它扔了。”


    “你說什麽!!!”楊戩的聲音一下子拔高,難以相信一向溫柔體貼的妻子竟然扔了他的兄弟。


    “我說我把它扔了!”寸心挑釁般的又重複了一遍,當即就被楊戩用力拽住胳膊逼問道:“你把哮天犬扔哪了?”


    “誰知道扔哪了,不過現在應該已經變成野狗在外麵流浪呢。”


    寸心故意這樣說著,當即就感受到手臂一陣痛楚,看著臉色有些嚇人的楊戩她卻笑起來,“隻會一味偏袒哮天犬的你現在終於知道我當時的心情了吧?”


    是的,她除了報複哮天犬其實也是隱隱的在報複楊戩,報複他不管什麽時候都袒護哮天犬,就算大金烏確實做過對不起楊家的事情,但既然收留下來那也算是楊府的客人,哮天犬隨便就將客人扔出去,結果楊戩不要說責罰了竟然連個口頭的責備都沒有,依舊慣著它,怎能讓她不氣呢?


    楊戩像是不認識一般的看著妻子,隨後用力的甩開她的手臂轉身就要去尋找哮天犬,寸心當即就對他充滿威脅的叫道:“你今天敢走出楊府一步以後就再也不會在這個家見到我!”


    停下腳步的楊戩內心掙紮許久,知道妻子不是隨便說說,如果他真的走出楊府大門,隻怕妻子也會隨後離開再也不會回來。


    轉身回來的楊戩再度用力抓著她的手臂叫道:“你鬧夠了沒有?哮天犬被你奪走龍珠已經很可憐了,你就不能放過他嗎?”


    “可憐?隻是變回原形繼續在這個家好吃好喝有什麽可憐的?滾滾還不是常年保持著原形,不讓它出去做幾天野狗,怎能消我心頭之氣?”


    “大金烏都已經找回來了你還在氣什麽?就不能原諒哮天犬嗎?”


    “難道你以為隻是找回來就不會生氣了嗎?你知道我找到大金烏的時候他變成了什麽樣子嗎?堂堂的金烏神將、天庭的大太子竟然被人當做乞丐,看到他一身髒汙的坐在地上被人往身上扔錢都不知道生氣的呆傻模樣你知道我有多心痛嗎?若不好好教訓哮天犬誰知道他以後還會做什麽事情?”


    終於明白妻子為什麽如此作為的楊戩追問道:“你打算怎麽教訓哮天犬?”


    “都說了,隻是讓他做幾天野狗以消我的心頭怒氣,滾滾會暗中跟著它,生命沒有危險,隻是稍微吃些苦頭而已,以後這件事就算一筆勾銷,我也不會再找它的麻煩。”


    楊戩知道妻子是鐵了心要教訓哮天犬,而他卻沒法阻止,失魂落魄的獨自走到院子中央等待哮天犬的歸來,一天不回來就等一天,一月不回來就等一月,什麽都不能做心中充滿愧疚的楊戩隻能這樣自虐般的等待著……


    清冷的月輝灑在楊戩的身上,令他下意識的抬頭看向天空的明月,心中一片悲涼,因為當年的承諾,五百年來隻要是有月亮的日子他都會摟著妻子在月下一同賞月,沐浴在銀色的月光中安寧而平靜的相擁,那是獨屬於兩人的溫馨時刻,也是最美好的回憶,僅僅回想一下都充滿了溫暖,然而現如今卻是獨自一人在這裏看著頭頂的圓月,少了總是陪伴在身邊的人,就連一向令他感到溫暖的月光都清冷了許多。


    楊戩忽然間有些明白為什麽妻子常說賞月絕不能一個人,原來獨自仰望天空的明月是如此的寂寞啊!


    寸心注視著院子裏抬頭看著月亮的楊戩,心裏一陣不爽,吵架之後就跑去看嫦娥什麽的真是夠了,這臉打得啪啪的,也就多虧她不是正版的寸心,不然還得再吵一架。


    楊戩在庭院裏整整站了三天,這三天他不吃不喝隻是望著大門等待著哮天犬的歸來,讓已經消了氣的寸心又是心疼又是氣憤,心疼他這麽不愛惜自己的身體,氣憤他竟然用這種方法逼自己放過哮天犬。


    原本寸心還打算讓哮天犬在外麵流浪半個月吃足苦頭,現在看二哥這種做派擺明了要和它一同吃苦,感覺自己變成反派女配的寸心恨恨的給滾滾傳信,讓他把哮天犬帶回來,以免二哥真的在院子裏站半個月。


    第86章


    收到信的滾滾馬上就帶著哮天犬回來了,楊戩看到從門外飛奔進來髒得不成樣子還有幾處傷口的哮天犬眼圈當即就紅了, 心痛不已的抱住愛犬一邊說著對不起一邊用八九玄功替它療傷, 哮天犬也舔著他的手不斷流淚, 如此主仆情深的畫麵簡直讓寸心氣到肝疼,就顯得兩人感情深她就成壞人了?怎麽不看哮天犬之前幹了多缺德的事?


    三天不見很明顯瘦了一圈的滾滾一臉痛苦的說:“公主, 你以後可別讓我再帶哮天犬出去了,都沒見過比它更蠢的狗,見人就汪汪的問主人在哪, 那些凡人聽不懂他的話直接踹走它, 他就換個人繼續問, 都快要把我蠢哭了,還有哮天犬根本就不懂得人情世故啊, 我都知道不經過允許不能隨便拿人家的東西吃, 結果他餓了就直接吃路邊攤子上的食物, 然後就被四處追打, 讓我疲於奔命幫他收拾爛攤子,如果不是我這三天日夜不停的盯著, 早就被燉成一鍋狗肉了好吧。”


    “哼, 誰叫它那個好主人隻會慣著它呢, 說是人卻有狗的習性, 說是狗卻一直維持著人形, 人不人、狗不狗的過了這些年,現在一朝變回野狗抓瞎了吧。”


    正心疼哮天犬的楊戩聽到她嘲諷的話,頓時語氣很衝的說:“你少說兩句不行嗎?”


    “你現在知道心疼了?早點教他為人處世的道理怎麽會混成這樣?既然做了人就應該把狗的那些習性改掉, 要不就好好的當條狗,看看它都被你慣成什麽樣子了?你一直說哮天犬是你兄弟,哪個兄弟天天往兄嫂的房間裏鑽?你看梅山兄弟進過我倆的臥房一次嗎?哮天犬呢?動不動就跑進來你還不當一回事,哪天我換衣服的時候被他看到你就滿意了!”


    楊戩被說得一陣理虧,卻還是分辯道:“我不在的時候哮天犬自然不會進來,我若在房中,你什麽時候當過我的麵換衣服了?”


    “所以你就覺得兄弟隨便進你的臥房也無所謂嗎?別忘了,那也是我的臥房,算了,我也懶得再跟你計較,反正從今天起咱倆分房睡,你就算讓哮天犬睡你床上我也不管了。”


    寸心直接提出分房的要求,自從上回差點被楊戩強了她就一直心裏陰影來著,也覺得天天晚上跟他睡一張床有些危險,生怕他一時熱血上頭來硬的,於是趁著這個機會把分房的事情提出來。


    楊戩聽到她這樣說當即就皺起眉頭妥協道:“表妹不喜歡哮天犬進我倆的房間以後他不進便是了,分房就算了。”


    “你以為我是因為這件事才要分房嗎?就哮天犬那狗改不了吃屎的性子說不定哪天晚上又把大金烏扔出去了,我不搬過去天天晚上照看著能安心嗎?”


    楊戩一聽到她的話當即就炸了,“你要跟大金烏住一個房間?不行!我絕不允許!”


    “那你就把哮天犬給我送走,梅山也好、聖母廟也好,別讓它在這個家呆著!”


    哮天犬聽到寸心的話當即就嗚咽的叫起來,狗頭也不斷的拱著楊戩,生怕主人真把它趕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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