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庭撫了撫她淩亂的頭發,笑道:


    “多大點兒事,出息呢?嗯?”他也知道這小貓兒心裏在別扭什麽,不過他倒沒覺得那事兒多難為情,跟自己的女人親密,很正常的事情啊!


    “我隻是認真得害羞一下不行啊?”燕清反駁道,她也隻是一時半會兒覺得難為情罷了,現在又聽到他這麽說,也不管不顧了,算了,反正是他幹的,丟臉的又不是她!


    “好好好,這必須尊重。”說著,晏庭把人拉坐下來,傾過身去想吻她,而燕清卻誤會了他的意思,以為他又要來,連忙湊上前抱住他的脖頸,軟聲道:


    “我好累。”她的腰到現在還酸呢!


    隻是想單純親親她的晏庭:“……”


    他低聲笑了笑,溫熱的氣息灑在燕清的耳邊,瑩白的耳朵不自覺地紅了起來。晏庭剛剛就注意到她眼下那淡淡的青黑,也知道這幾天自己確實把這貓兒折騰得過火了些,所以他今晚本就不打算幹嘛,卻不想這貓兒反應這麽大。


    吻自然地落在她薄紅的耳垂上,抱著她馨軟的身子,吃不了,逗逗還是可以的:


    “我隻是想親親我家燕醫生,你居然連一個吻都不給我?”這語氣,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誤會了的燕醫生:“……”


    “嘖嘖嘖,女人啊,說變就變,我還那麽疼她……”晏庭輕輕摩挲著她頸後柔滑的肌膚,心裏喟歎著手感之好,嘴裏說出的話卻哀怨至極,燕清差一點就以為自己是個渣女了。


    耳邊依然是男人絮絮叨叨的聲音,燕清默默感歎了一句奧斯卡在路上,她輕歎了一口氣,心一橫,咬住他的下唇。


    晏庭微怔,以極快的速度反應過來後馬上扣著她的腦袋截住她想撤回去的動作,加深了這個吻。他將主動權攥了回來,一寸一寸地舔舐著她柔軟的唇,覺察到懷裏女人的回應,微闔的眸變得幽暗,強勢的舌步步探進她的口中,吸吮著每一分讓他迷戀的領域。有沒有這麽一個人,僅是吻著她,你就想著把命給了她……


    不知過了多久,直到燕清徹底喘不過氣來他才意猶未盡地鬆開了她,好心情地看著她嫣紅的臉頰,開口道:


    “這方法不錯,燕醫生要再接再厲。”


    燕清輕喘著,抿了抿微微紅腫的唇,接吻真是個要命的技術活兒,她看向晏庭,道:


    “滿意了?”


    隻見晏庭非常正經地舔了舔嘴角,想到剛剛的好滋味點了點頭,笑道:“簡直不要太滿意。”


    “那不演了?”燕清似笑非笑睨著他。


    晏庭失笑,摟著她躺了下來,輕輕拍著她的後背,眯著眼睛慵懶道:“嘖……真情流露怎麽到你這兒是演了呢?”


    燕清聞言嘁了一聲,枕著他的手臂不再說話,時間不早了,這一玩鬧下來她也困了。臥室裏安靜溫馨,燕清盯著不知名的一點,視線漸漸模糊,看著就要睡著了,她忽然想起一件事來,眼裏又微微清明起來,她輕聲叫他:


    “晏庭?”


    “嗯?”


    “今天溫意她母親來找我了。”


    聞言,晏庭拍著她後背的手微頓,他微微皺眉,低頭看她,道:


    “我家這小傻子不會傻了吧唧地見她了吧?”不怪他問,隻是燕清每次見了溫家的人,談不上心情多差,但絕對好不到哪兒去。


    燕清搖了搖頭,“她沒有進來,保安室打了電話過來……”她頓了頓,隨之又問道:


    “溫意那件事你幹的?”


    “嗯。”


    提到這個晏庭的眸底閃過冷意,將那件事跟她簡略講了一遍,包括溫意幹的事和他找人對溫意幹的事,他沒有想過瞞著燕清,但如果她不提,他不會主動告訴她。


    “不要覺得她有多值得同情,咎由自取而已。”


    他一點都不覺得自己對溫意有多狠,隻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晏庭永遠都不會忘記那天他推開門看到燕清那脆弱無助的樣子,每每想起那個畫麵,他都想毀掉傷害她的任何人。


    聞言,燕清不再說話,本來她對溫意就沒有什麽同情,她問晏庭隻不過是想確定一下罷了,她知道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她,心裏的感動已經無法用什麽話表達,說一聲謝嗎?這個男人最煩就是自己跟他說謝。


    燕清依賴地往他懷裏蹭了蹭,“困了。”


    晏庭把被子給她拉高了些,吻了吻她的發,輕聲道:“睡吧。”


    …


    溫氏這幾天的狀態有點多,在溫老夫人召開的股東大會上,各大股東在是否要換掉在任董事長溫振東的問題上爭議不斷,在股東投票時,晏氏代理董事長的助理陳默帶著溫氏近百分之二十九的股份出現在會議上,他代表晏庭以溫氏第二大股東的身份把票投給溫振南。


    這一票可謂是一錘定音,溫老夫人勃然大怒,她竟不知道讓大兒子管理的溫氏裏,一個外人居然占了這麽大的股份!會後她連連預約著見晏庭,她活那麽大年紀了,一眼就知道晏氏這麽針對他們溫氏的原因肯定不簡單,可不管怎麽樣也要先把這些股份拿回來,這麽大的股份攥在外人手裏,讓她這個半隻腳踏進棺材的人怎麽有臉去見丈夫呐!


    可盡管她怎麽急,晏庭卻一直避而不見,隻是讓陳默給她送了一個文件夾,並順帶了一句話:“老夫人,我做的一切跟您跟溫前董事長當年做的比起來,真是太微不足道,也太良善了。”


    溫老太太疑惑為什麽這些事情還牽扯到一個當年,很快她就明白了,那個文件夾裏的東西實在讓她不可思議!


    後續的事情外人就不太清楚了,隻知道那天溫老太太回去後氣病了一場,事後溫前董事長被調到溫氏名下一個不起眼的公司,從此被剝奪繼承人的資格,溫家備受寵愛的孫子被送出國。而溫氏的新任董事長並不如當選前那般有商業頭腦,溫氏的股價一跌再跌,老夫人沒有辦法,隻好親自坐鎮,可溫氏已是強弓末駑,隻能縮減規模支撐著,當然這已經是後話……


    “所以你那天給她的是燕清的資料?”穆沉白這會兒懶散地坐在晏庭的辦公室裏,手裏夾著一根煙,煙霧繚繞間,是他玩味的笑。那天溫老太太來的時候他也在,他就知道晏小二沒憋什麽好水。


    晏庭把玩著打火機,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穆沉白笑了笑,道:


    “你說那老太太夠狠的啊,養了二十幾年的孫子,說趕走就趕走了,還他媽說得那麽冠冕堂皇,還出國進修。不過溫家那便宜兒子倒挺硬氣的啊,說走就走。”


    “那老太太的垃圾觀念根深蒂固著呢!”要不然當年就不會出那種事情了。晏庭嗤笑,事後她還來過一次,打著跟溫振東一樣的主意,倒是好算盤!隻不過被他幾句話就偃息旗鼓了,在那老太太心裏,沒有什麽比得上溫氏。


    “誒,父親被貶,女兒被撞,溫家這是造孽啊!”穆沉白倒了杯酒,不禁感歎了一句。


    溫振東一家離開a市的那一天,溫意在去機場的路上出了車禍,兩條腿是站不起來了。鄧明允當初被她那麽一挑唆,被晏庭毀了一隻拿刀的手,那玩意估計也不能怎麽用了,現在又被吊銷了醫師證,他自然不敢對晏庭怎麽樣,把所有的怨恨都移到了溫意身上,這才開車撞了她。


    晏庭習慣性地扣著桌子,他看向窗外的高樓大廈,心下一片平靜。


    快過年了啊……


    第七十五章


    除夕這天是燕清的生日, 往年她都沒有過生日的習慣,小的時候也曾羨慕過別人生日都有父母和朋友陪著,後來經曆的事多了也就對它沒了年少的執著和渴望了。


    不過心裏要說不失落那是不可能的, 所以以前她一個人到這天的時候往往會到超市買一些材料回來自己包餃子,開著春晚, 就當生日和年一起過了。


    今年燕清對生日同樣沒什麽要求,不過對過年之前的這個除夕夜倒是真真切切地存了幾分期待, 不是一個人的除夕夜, 應該會熱鬧一些的吧!


    難得一個除夕, 晏庭老早就打定主意這天帶著燕清出去, 可剛起床就讓他哭笑不得的是,他家燕醫生……賴床了。


    晏庭從衣帽間換好衣服出來後,發現床上人兒依然捂著被子睡得很香,想到一個小時前她迷糊答應馬上起床的情形, 不禁抵額頭疼地笑了笑, 真是……


    他走了過去側坐在她身旁, 伸手輕輕掐了掐她睡得紅撲撲的臉頰, 低笑道:


    “耍賴呢?誰剛剛說起床的?趕緊的。”


    被擾眠的燕清閉著眼睛輕皺了皺眉,揮開他的手,嫣紅的唇動了動,不知呢喃了句什麽。見狀, 晏庭莞爾, 湊近輕聲哄道:


    “起來好不好?帶我家燕醫生上山泡溫泉去。”


    燕清哼唧了一聲抱住他的腰蹭了蹭,模糊不清地軟聲道:“我好困。”說著枕著他的腿又要睡過去, 活像一隻撒嬌耍賴的貓。


    晏庭撫著她柔軟的發,無奈道:“你啊,讓你昨晚早點睡又不聽話,吃教訓了吧!”


    燕清昨晚不知道從哪兒弄來的一本懸疑小說,非得熬夜要看完,你不讓看她還理直氣壯,小道理一套一套的,說什麽懸疑小說就是要一口氣看完啊什麽的,實在行不通就可勁兒得纏人,這小貓被自己慣出小性子,知道自己就吃她那套,心一軟,就任她昨晚熬了夜,結果就是她今天不肯起床,對著這麽個打不得罵不得的小祖宗,隻能哄著唄。


    聽到小女人迷迷糊糊地嗯了一聲,也不知道她是聽見了還是沒有聽見。半晌,看到床上的小女人沒有反應,晏庭笑了笑,暗歎了口氣,把遮住那小臉的長發輕輕撩到一旁,溫聲道:


    “那再睡半個小時就起來好不好?”


    回答他的是她又輕又勻的呼吸聲。


    晏庭搭在她肩上的手輕輕摩挲著,看著她恬靜的側臉,怎麽看怎麽滿意,眼底的柔情似要溢出來般。


    就這樣,晏庭守著枕在他腿上睡著的燕清靜坐了半個多小時,看時間實在不早了,他才低頭再叫她起床。這次燕清的抗拒情緒倒是淡了些,不再像剛才那些磨蹭不肯動,而是伸了個懶腰迷迷糊糊地坐起來。


    她揉了揉睡意朦朧的眼睛,剛剛睡醒的腦袋有些發愣,看著眼前的男人似是在發呆。見狀,晏庭輕笑,點了點她的下巴說道:


    “回神了,起床刷牙洗臉。”


    燕清乖覺地點了點頭,從被窩裏爬起來,卻不想下床的時候被被子絆了一下,幸好晏庭反應快接住她,不然指不定摔著哪兒呢。


    “小心點兒。”晏庭失笑,這是還沒醒呢?


    燕清回了聲哦,下床穿好拖鞋,看著坐在床上穿著整齊的男人,眼神閃了閃,隨後湊近捧著他的臉,在他的臉頰上親了一下便轉身朝浴室走去。


    被親的晏庭微怔,接著挑了挑眉,某人這是……心虛了吧?嗓間溢出一聲低笑,無奈地搖了搖頭,起身朝門外走去,得嘞,他得去把早餐再熱一下……


    兩人吃完早餐出門,這一折騰下來,到達溫泉山莊已經是下午了。溫泉山莊是晏庭和穆沉白合股的產業,他們之前有空的話也會來這邊聚聚。這邊環境幽僻也算是好地段,知道它的人總要尋思著來幾次。


    晏庭在這有自己的套房,兩人放好行李後,燕清參觀著房內的裝修,是晏庭喜歡的風格,又看了看窗外的雪景,心下一片寧和。晏庭走了過來,給她整理了一下大衣的帽子,從身後攬著她的腰,臉親昵地貼著她的臉,開口道:


    “喜歡這嗎?”


    燕清的手覆上腰間溫熱的手掌上,淺笑道:“嗯,很漂亮。”


    “那陪咱燕醫生在這兒過年好不好?”晏庭每次對她說好不好的時候尾音都微微上挑,帶著些許誘哄的意味,卻又格外的協調。燕清眼底的笑意更深了些,“好。”不管是在哪兒,有人陪伴真的是件很好的事情。


    溫泉山莊當然是以溫泉出名的,燕清體寒,晏庭早就想找個時間帶她來這兒了,這兒的溫泉對她的身體還是有好處的。趁著過年有空,他就把人帶這兒來了,反正兩個人在一塊,在哪兒都是過年。


    露天溫泉池裏煙霧氤氳,不時傳出細軟的輕吟聲和粗重的喘/息聲雜糅在一起,顯得非常旖旎。幸好這裏事先被交待了不許靠近,不然光是這曖昧的聲音就足夠讓人血脈噴張。隻見溫泉池上的一塊大岩石上,嬌柔的女人半躺在上麵,衣裳盡褪,一隻修長白皙的腿被覆在她身上的男人以一種強勢的姿勢架在他精瘦的腰間,雙手不自覺地隨著男人刻意輕重有度的撞/擊而緊緊扣著他寬實的後背,抓出一道道讓人浮想聯翩的紅痕。


    耳邊聽著她壓抑著的嬌媚的求饒聲,晏庭啃舔著她的耳垂,他低聲笑道:


    “寶貝兒,別怕,喊出來,沒人會來……”發出的聲音竟沙啞至極。


    他微微抬頭,隻見他的小女人柔順的發被水打濕而微微粘在額邊,小臉不知道是因為蒸汽還是其他而暈著嬌嬌的紅,柔軟的身軀輕顫著,這樣妖豔到骨子裏的燕清,他見過無數次,卻每次都抵抗不了。他布滿情/欲的眸愈發暗沉,呼吸也被這要命的聲音勾得越來越重,自然的,身下的動作愈發的不可收拾。


    不知過了多久,好在晏庭體恤溫泉不能泡太久,池內的動靜才消停了下來。燕清裹著浴巾,被他抱坐在池邊上平息著紊亂的呼吸,察覺到身後的動靜,她紅著臉要移一下身,剛動就被晏庭摁回來,隻見他深吸了一口氣,戲謔道:


    “別動啊寶貝兒,它還沒吃飽呢。”對著她,該躁動的永遠在躁動呐!自我調侃了一番,手繞到她的腰處輕輕按摩起來。


    輕柔的指法讓酸疼的腰有了幾分緩解,她嘶了聲,笑罵,“……流氓”偏頭在他肩上咬了一口,完了倚在他的胸前,有一下沒一下地數著他平穩用力的心跳。


    天漸漸暗了下來,氣溫也要降低一些,何況這還是在露天下,於是待她緩了些後,晏庭直接抱著人回房了。


    他把她放到床上,揉了揉剛剛被他擦得半幹的長發,勾唇道:


    “去洗個澡,把頭發吹幹。”雖然屋裏開著暖氣,但晏庭操的心一點都沒落下。說完把她趕進浴室。燕清輕哼了聲,毫不客氣地把浴室門關上,晏庭無奈笑,聽著浴室裏水聲響起,他才挑了挑眉拿起手機打了個電話……


    燕清吹幹頭發走出浴室時,臥室裏沒有開燈,她順著浴室裏的燈光去出臥室,發現大廳裏也是一片黑。她掃了一遍四周,安安靜靜的,微皺了皺眉,難道晏庭出去了?暗歎了一口氣,抬步要去開燈,剛走兩步就聽到一聲帶著笑意的男聲傳來:


    “別開燈啊寶貝兒。”


    燕清被他忽然出聲嚇了一跳,轉身看向聲音的大致來源方向,“你在啊?怎麽不開燈啊?”


    晏庭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道:“先別開燈,過來。”


    燕清不禁好氣又好笑,“晏總監,不開燈我看不見你啊!”大廳裏昏暗一片,燕清隻能聽出他聲音的大致方向。


    話剛落音,她就聽到一聲清脆的聲音,與此同時是不遠處亮起的一小束火焰。順著光她朦朧看到晏庭背對著她坐在地毯上,一手支在茶幾上,慵懶地撐著腦袋,一手朝她的方向舉著打火機。他微微偏頭看她,勾著道唇:


    “過來啊。”


    因為他背對著她,所以擋住她大半的視線,她看不到他在幹什麽,於是順著火走了過去,邊走邊打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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