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鬆聽了這話反而笑了。


    “官家,武二郎就是一個占山為王的土匪,更別說二龍山比起梁山還小那麽多,三當家的就是一個小土匪頭兒。要不是官家肯出頭收了二龍山,說不得就因為圍困青州被朝廷剿滅了。而那嫡長繼承了天下的說法,也是大將軍早就定了的。假若老天垂憐,讓武二郎能有一兒半女,那也是有郡王和公主的分封,並不比任何恩蔭差。”


    扈三娘悻悻,“你倒想的明白。”


    林衝覷著扈三娘心意鬆動了,正想盯住扈三娘討個準話,宮人在外麵稟報:“官家,蔣先生求見。”


    作者有話要說:  月底了,照例討營養液澆灌。


    向各位親表示感謝 .


    第630章 630、扈三娘66


    林衝把要說的話咽了回去。扈三娘看看武鬆麵色尚可、精氣神也恢複正常, 就揚聲說話,“傳蔣先生進來吧。”


    蔣敬大步走了進來, 看林衝與武鬆分坐在扈三娘的左右兩側,笑著抱拳行禮, “林大都督和武都督也在?有段時間沒碰麵了啊。今兒官家這兒的菜肴可真豐盛。”


    林衝和武鬆站起來還禮。


    扈三娘客氣地招呼蔣敬,“蔣先生也一起來用點吧。”


    蔣敬笑著謝過了,就接了宮女子遞過來巾帕搽搽手, 自行到扈三娘的對麵坐下來。在梁山的時候, 蔣敬沒少與扈三娘、林衝等人一起用工作餐,一邊吃飯一邊討論事情。而那時候才上山不久的武鬆, 屬於站在門邊的角色。


    他邊吃邊讚:“官家, 臣以後就撿你用膳的時候過來說事情。戶部的食盒不僅貴,還難吃,比梁山軍卒的大鍋飯差了好遠。”


    林衝笑著說:“蔣先生想想那些白花花的銀子,大將軍每年給軍卒的食堂撥了多少。再想想為改善軍卒夥食,在後山由專人養的那些家畜, 就不惦記把戶部的食盒改成軍卒的一樣了。”


    蔣敬點頭, “是啊, 現在也是沒辦法。你們禁軍就是裁掉了那一半濫竽充數的, 單是吃這一項,就能把戶部吃窮了。銀子啊!唉, 就是缺銀子,才讓我愁的頭發都快掉光了。”


    扈三娘堅持:“軍卒的吃食可不能減省銀子。”


    這個道理大家都明白,以前十個軍卒裏, 會有九個半是雀盲眼,到了晚間就像瞎了一般。從扈三娘當了梁山的大頭領,費心費力改善軍卒的夥食組成,用了幾年的時間,單靠吃治好了滿山的軍卒和內眷,更別提那些新出生的娃娃了。每一個生下來都結結實實的,真的是生一個、就能夠活一個、也能夠養好一個的。


    武鬆看蔣敬立即表態不在軍卒吃食上省銀子,他高興起來。但也還惱著蔣敬進來的時機不對,打斷了扈三娘最關鍵的表態。故他氣哼哼地橫了蔣敬一眼,把蔣敬嚇了一跳。


    蔣敬進來的時候就發現了武鬆表情不對勁,可武鬆橫了他一眼後就悶頭去狂吃。那用力咀嚼的勁頭,好像是在對自己使勁。弄得蔣敬越看武鬆心裏越不落底。他在心裏開始捋,最近有沒有什麽地方妨礙到武鬆了。捋不到心裏就更發毛了,這煞神這般看我,一定是在什麽不知道的地方,礙著他了.


    轉瞬又想,不應該啊。沒可能在哪裏妨礙了他的啊。


    蔣敬分神去琢磨武鬆,那再好的飯菜落到他的嘴裏,也是食不知味了。扈三娘與林衝對視一眼,見武鬆已在悶頭吃飯,礙於蔣敬在場,倆人也無法去提醒武鬆。隻是各自在心裏不約而同地想到,這狠得出名、能得出名、又橫得出名、誰也不敢招惹的爆碳性子,宮裏真的能裝得下他麽?


    扈三娘想的就更多了,要是拒了他,又會怎樣?


    武鬆這人知恩義,總體來說還是講道理的。但他也是那種“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就滅了他戶口本”的狠角色。且他又律己甚嚴,行事粗中有細。他從上了梁山就不聲不響的遵守山規,違反軍律的事情從來不做,布置給他的任務都保質保量地完成。就是留的背書、寫大字的功課等,也從來沒見他糊弄過一次。


    這是亟待雕琢的璞玉、以後會前程萬丈、也會胸有溝壑的好苗子。


    曆經多世,再見年輕人熾熱的、純粹的、不帶功利、不因身份地位迥異的喜歡,難說不曾在心底泛起漣漪。這般純粹的感情,讓人舍不得辜負,也舍不得放棄。那毫不掩飾的追問、直擊人心的犀利目光,也在扈三娘的心裏盤旋了很久。


    可他性格中那一往無前的勇猛,尤其是“官家也是小娘子”的堅持,那種“男人就是要比女人有特權”的根深蒂固的思想,卻是不適合女皇當政、更不適合在皇夫的位置。也許還會給以後承繼皇位的嫡長女帶來麻煩。


    ——扈三娘仔細掂量武鬆入宮可能會誘發的不確定性,思索著自己能不能把這些掌控住,以後該怎麽用武二郎才穩妥,怎麽才能最大限度地發揮他的潛力、起到進一步掌控步軍的、不可替代的作用。


    在軍中,他膺服於林衝——扈三娘不停想著武鬆與魯智深、楊誌、花榮的關係,想著武鬆在步軍的統帥能力、在步軍中的號召力。


    若是他以後入宮,也像剛才他對林衝表現的那樣……


    理智提醒扈三娘,那得林衝待武鬆仍如今日,才能讓武鬆拜服在林衝的“德”;同時又要在武力上能繼續壓製住他,才不虞生出其它變化。


    扈三娘也食不知味了。自己到底要用帝王的眼光去衡量武鬆對後宮、對皇位承繼的影響,要用利益考校去對待這年輕人純粹的感情……


    唉!


    對武鬆不公,可他如飛蛾撲火般地堅持……


    林衝輕咳一聲,把扈三娘從沉思裏喚醒。她立即發現武鬆像憋著一股狠勁,好像有人要與他爭搶食物,把大半的菜肴胡吃海塞了。扈三娘趕緊把剩下的菜肴分給林衝和蔣敬,也不管葷素地往自己碗裏撥,才免了把武鬆撐著。


    幾個人用罷膳食,準備換去書齋說公事。扈三娘先叫了宮人進來,吩咐她去沏點消食茶、再去請安道全帶些消食丸藥過來。林衝掃一眼武鬆,見武鬆繃了半天的臉色放鬆了一點兒,嘴角也上翹、噙著若有若無的笑意。他心裏好笑,武二郎這般隨心恣意的行事手段,分明像是嬌寵壞的小兒郎,自己允了他進宮,難到以後和三娘子把他當孩子哄著?


    蔣敬看扈三娘有要林衝和武鬆一起聽的意思,就把戶部清理出來的賬目,細細地報出來。末了指著自己在帳本上夾著的紙條,說:“這個田畝數,是臣從各道的納稅黃冊裏,逐一核對、計算出來的,應該是準確無誤。”


    扈三娘抽出紙條看看,遞給林衝和武鬆,看他倆困惑不解,隻好粗略講解。


    “宋□□的時候,人口大約兩千五百萬,耕地四萬萬餘畝。現在人口約數是一萬萬了,蔣先生查明的累加耕地數,卻不到宋開國時候的半數。人口增加了四倍左右,可用耕地減少一半以上,不談可繳稅的耕地少了,隻說那些擁有耕地的主戶對客戶的驅使、盤剝的稍微厲害一些,就會導致像方臘造反的那種事情越來越多。”


    武鬆的眼睛盯在扈三娘的臉上,這些話都進了他的耳朵,卻沒進他心裏。看他那一幅鴨子聽雷的呆呆眼神,林衝就知道他心不在焉。轉眼,扈三娘就問他倆人是否聽明白了。林衝知道隻能是自己來回答了。


    故他忖度著說:“耕地未必是少了吧?那些皇莊的土地,是不是沒算到這個數字裏。”皇莊也安置了一部分裁減下去的禁軍軍卒。


    蔣敬點頭,“還有那些公廨田,豪強兼並的耕地,都是導致耕地減少、客戶增加的原因。”


    扈三娘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登基大典以後,先把京畿路、京東東路、西路、西南路、西北路的所有耕地,都先普查了,然後在明春全部化為王田。這些地方的人口和改元前出生的嬰兒,不論男女都有份分田。戰兵退役後應該能得雙份,才能激勵到百姓,才能繼續行使募兵的法子。”


    扈三娘與蔣敬開始商議該給軍卒何樣的待遇,林衝和武鬆也加入討論,然後又議起官員的待遇該怎麽變動,那些冗官、冗費的削減等等。


    正說著話呢,宮人帶了安道全進來,他見扈三娘等人討論熱烈,靜靜地抱拳行禮。扈三娘抬眼點點頭,示意林衝帶武鬆過去,自己與蔣敬繼續討論。


    林衝把武鬆扯過去交給安道全,安道全診脈後哭笑不得,這又不是小兒郎了……他把消食的大山楂丸給了武鬆幾顆。低聲說道:“武都督,飲食有節才是養生之道。”


    武鬆因安道全給他除了臉上的金印,平日裏對安道全都是禮讓三分的。見安道全這樣說他,赧然之後就瞪眼恐嚇。那安道全也識趣,趕緊表態:“都督放心,我不會說與別人聽的。”


    林衝拍拍安道全的肩膀,笑著安慰他,“你放心,武都督是與你玩笑呢。”


    安道全到底是在看到武鬆對林衝的話肯定地點頭,才放心離去。


    林衝看著武鬆把大山楂丸嚼的津津有味,輕輕搖頭,悄悄坐回扈三娘的身側,聽扈三娘與蔣敬討論。


    這午休的時間,扈三娘沒得到一刻的清閑。蔣敬還沒走呢,李綱就進來了,宮人又來報柴進應宣召在外麵等著了。林衝和武鬆各自也有公務在身,二人與扈三娘行禮,扈三娘點點頭,目送二人離去。


    柴進站在書齋不遠處的廊下,見林衝和武鬆一起走出來。他揉揉眼發現自己沒有看錯人,忙上前行禮。


    三人敘過禮,武鬆開口問道:“柴大官人,小可上午問你的事情,現在可有消息了?”


    柴進立即回答:“管家批複了,在大婚之前,內宮不收人進去。”


    林衝立即麵色舒展,武鬆先是放鬆地頜首,然後又皺攏眉毛。林衝不等武鬆說話,拉了武鬆一把,開口說道:“咱們先回軍營,還有事兒要做。大官人你自在去忙。”


    入夜的時候,花榮來找武鬆。


    “武二郎,你今兒可去見大將軍了?”


    武鬆點點頭,不等花榮開問,就把林衝和扈三娘的反應說給花榮,末了說道:“花榮,你幫我參詳,這是不是就允了?”


    花榮答道:“應該差不多。但依大將軍的為人,必不會無名無分地委屈你,應該以後也會有分封的尊號。傍晚見了柴大官人,他說大將軍要在冊封皇夫之後,給豹子頭一個親王的尊號,讓他們禮部選個吉祥的呢。”


    武鬆沉默。


    花榮安慰他說:“我們跟了大將軍這麽久,何嚐見過她虧待了哪一位將領。就是跟在她身邊的親衛,放出去都時常過問呢。可你真的要……”


    武鬆心思沉重地點頭。


    在林衝被點為皇夫後,魯智深成為未成親將領的第一人。他把自己的要求說給孫二娘,孫二娘與柴夫人挑選了十幾個符合他要求的,又報給扈三娘允了魯智深先相看。單身將領按著自己在梁山的席次排隊挑人,秩序井然。除了武鬆拒絕成親,連晁蓋也跟在領兵的實權將領之後,選了一位宮女子成婚。


    阮小五參加了幾場娶親的宴席後直拍腿,一疊聲地後悔自己不該在梁山成婚。這些宮女子的樣貌都出類拔萃,那可都是皇帝老兒的,他後悔極了。磨著柴進也想要一個宮女子。


    結果被阮小二知曉,揪著他揍了一頓,又拎著他的耳朵教訓他。


    “大將軍是想梁山的所有將士人人有家,各個有子。這一批宮女子與未婚的將士人數相仿,你已有妻兒,你想違抗大將軍的軍令,是想被裴督察用軍棍教導、還是想被大將軍擼了你的官職?”


    阮小五諾諾兩樣都不想,道自己再不敢心存妄想了,阮小二才放過他,卻仍意猶未盡地勸導。


    “你有這樣的花花心思,不如使力氣再生多幾個。官家早說了所有的孩子,宮中出銀子養。你看看你那幾個侄兒,還有你兒子,哪個長的不肥肥壯壯的。他們真是好命,不用像我們兄弟,夭折的比活下來的多。你要是還有閑心,就跟著你大侄兒多讀幾頁書。你看看前朝留下來的那些人,誰不是識文斷字、出口成章的。你再看看大都督,他要不是能寫詩做文章,怎麽大將軍就點了他做皇夫。他以後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


    阮小五與不服氣地爭辯,“豹子頭不僅是仗義,論身手也比武二郎能打。領兵打仗也比武二郎厲害的多了。武二郎也就是比林衝年輕、英俊一點兒,誰不知道大都督遠勝……”


    阮小五因著林衝火拚王倫之事,給了他們兄弟落腳生存的地方,一直是鐵杆腦殘地擁戴林衝的。他甚至在宋江被扈三娘梟首、晁蓋讓位,扈三娘都做了大頭領了,他還叫囂著該讓林衝做大頭領。也虧了阮小二能鎮壓住他,沒讓他往扈三娘跟前湊,才讓他躲過了一劫。


    阮小二氣得火冒三丈,武鬆想做什麽,他們兄弟是活膩歪了還是活夠了,多嘴去說這樣的閑話?他擼胳膊挽袖子又要揍阮小五,阮小七看二哥發狠,拚著替阮小五挨了幾下,攔腰抱住了阮小二。


    “二哥,五哥犯渾不曉事兒,你我給他講明白道理。不然他哪句話不小心,招惹了武都督,到底是咱們阮家的麻煩。”


    阮小五被親兄弟連打帶數落,最後總算是弄明白了其中的道道。他對著兄弟連連發誓,隻說以後再不說那人一件事兒、再提那人一個字,才算是掀過了這一頁。


    登基大典的第二天,扈三娘宣召五軍都督府中級以上的將領覲見,命武鬆把燕山府的最新軍報讀給所有將領。


    作者有話要說:  這個月也不知道怎麽了,每次回複親們的留言,都是請稍候……


    然後幾個小時都轉不過去,發紅包倒是立即能轉過去,神了 .


    第631章 631、扈三娘67


    垂拱殿懸掛了大大的一幅堪輿圖, 從上到下、從左到右標識了遼、金、黑汗、西洲回鶻、西夏、吐蕃、大理等國。而前宋的位置被扈三娘用紅色圈了邊界,眾將自然明了這是取代的前宋的今元, 目前所占有的疆域。


    這也讓一些初次看到這樣的堪輿圖、認識前宋疆域的將領嗟歎不已。那些熟悉的地名,還有用不同顏色表示的各國領土的方式, 在堪輿圖上直觀地呈現了金國的起勢、遼國的衰敗、前宋在遼國和金國逼迫下的無奈。


    扈三娘在將領們議論的聲音漸漸小了以後,讓童貫去拉開另一幅幕布,又露出一幅堪輿圖。她向在座的各位將領解釋道:“這是唐玄宗開元、天寶全盛時期的堪輿圖。兩圖相較, 你們當有發現, 我們大元現在不僅不敢稱大,而且渺小的可憐, 弱小的可憐, 且已經被金國欺上門了。”


    扈三娘的聲音已改初上梁山時候的清脆,那刻意壓低的和緩聲線,雖是柔和卻也帶著斬金截鐵的剛毅。聲聲字字清晰地鑽到在座的每一個人的心裏,讓人不由自主地跟著她手中竹竿的方向,在兩幅堪輿圖之間, 來回地移動視線。


    這兩幅堪輿圖, 讓前宋那些後來的降將震驚之餘, 更感慚愧。宋最大疆域的時候, 尚且不足大唐的四分一。前些年,宋久被遼國、契丹威脅。最近的十幾年, 金國更是後來居上。才發生的要挾燕山府殺降將張覺之事,更像是在剛剛登基的女帝臉上,甩了一個響亮的耳光。


    眾將都小心地窺視扈三娘的臉色, 見扈三娘麵色平靜,而那種山雨欲來的滯重感,卻壓得人有些喘氣艱難。將領們都明白燕山府的官場、牽涉進張覺被斬殺一事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了。


    扈三娘沉靜地將解釋遼國、金國實力變化的對比、在堪輿圖上的演變,交給林衝。


    林衝站起來接過扈三娘手裏的紅頭竹竿,指點著金國最初的發源地說道:“這是寧江州。在政和四年(1114年),完顏阿骨打舉戈,占據了寧江州。次年建立大金國,並攻占了黃龍府。遼國天祚帝派遣了號稱七十萬的大軍去滅金,結果在護步達岡被完顏阿骨打擊潰。政和六年(1116年)金國占領了遼國的東京。


    宣和二年(1120年)金國又攻占了遼的上京。宣和四年(1122年),遼的中京、西京相繼落入金國手中。宣和五年(1123年),遼的最後一座京城——燕京也被金國收入囊中。而金國現在已經兵分兩路向我們用兵了。”


    林衝講完金國用兵的大勢,向扈三娘抱拳為禮,然後默默回歸座位。


    武鬆站起來向將領們通報最近的戰況。


    “金國兵分兩路,向汴梁而來。西路號稱十五萬人馬,取道太原,在太原遇到駐軍抵抗。東路號稱二十萬人馬,是由金國二太子完顏宗望率領,從金國的南京向京東東路而來,最新戰報是已經攻占了河間府,這一路若沒被大名府攔住,將很快推到東京汴梁。太原、大名府都亟待我們盡快派軍去救援。”


    戰爭就這樣猝不及防地逼到了始立新朝的扈三娘麵前。


    秦明立即站起來請戰,“官家,末將請令帶兵去收複河間府。”


    在座的所有將領,都站起來要求請戰。


    扈三娘示意所有人坐下,沉聲說道:“這一次對抗金軍、收複河間府,朕會親自率軍。汴京由李綱、裴宣、蔣敬、柴進留在朝廷總覽政事。秦明你留在東京汴梁,朕留給你二十萬的禁軍戰兵鎮守汴梁城,無論內外都交與你一人定奪。你從中挑三萬禁軍交與孫新,護衛皇宮。所有將領十五歲以下的孩子,不論男女都遷入皇宮。各位將領若是有不放心內眷的,也可向柴夫人申請,臨時遷入宮中。孫新,你要護好所有人。”


    孫新站起來,大聲應令。


    扈三娘又對秦明和孫新繼續說:“秦明、孫新,今番將我們的後方留給你倆,若失了汴梁、失了皇宮裏的哪一個孩子,對我們都是莫大的損失。凡敢趁機興風作浪、攪亂汴梁安穩的,無論是誰,殺無赦。”


    扈三娘隨即命童貫捧來尚方寶劍,鄭重將劍賜予秦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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