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份的一天,一位二十五歲的美麗女客像其他遊客一樣找到墨西哥城中的朱利安預定別墅,準備在島上度個長假。”貝拉斯克斯先生沒什麽感情地敘述,仿佛說的不是自家事情:“他們就這麽一見鍾情了,就像羅密歐和朱麗葉一樣彼此相愛,再也不想分開。朱利安親自駕船帶著這位女客人到島上,挑選最僻靜的一所別墅安置哦,對了,她叫米婭。”


    “朱利安和米婭度過了最浪漫甜蜜的時光,不少遊客見過他們挽著手在島上散步,或者乘船去相鄰島嶼以及其他城市,逛一段時間再回來。”


    “到了現在這個時間,我的意思是11月份,某天朱利安單獨返回墨西哥城,把她一個人留在島上。當時剛好是亡靈節,島上大部分遊客都回到城裏狂歡去了,沒什麽人在。朱利安回來的時候,米婭已經死在別墅裏:有歹徒侮辱了她,又把她的屍首斬成很多塊。”


    要不要這麽凶狠?怪不得陰魂作祟。柏寒一陣反胃,其他同伴也臉色不好。


    貝拉斯克斯先生繼續講述:“朱利安當場就昏了過去,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卻發現米婭的屍首不見了,地板上隻有大灘血跡。那時候不像現在,打個電話什麽的很方便,等他報了警、警察再到島嶼封鎖現場什麽的,完全找不到凶手的蹤影,事實上朱利安被列為最大嫌疑對象。”


    “沒有屍體沒有目擊證人沒有線索,就連米婭的屍體也不見了,警察足足折騰幾個月什麽都沒找到,甚至不能斷定米婭已經死亡,隻好把朱利安放出來。米婭的父母就此起訴朱利安,事實上還沒收到傳票,朱利安就把所有的錢都給了他們,一個月之後就病重去世了。”


    這個故事顯然並不美好,眾人麵麵相覷,耳邊隻能聽到木槳撥動水花的聲音。


    “島上的玩偶是哪裏來的?”梁瑀生迷惑不解,“聽起來和朱利安米婭根本沒有關係。”


    “哦,還沒有說到這裏。”貝拉斯克斯先生聳聳肩膀,“米婭有個非常別致的布娃娃,是父母送給她的七歲生日禮物,時時刻刻帶在身邊。朱利安當然見過,事實上他離開那天就是在其他城市見到和米婭布娃娃非常相似的一隻,買回來想給她一個驚喜現在那隻沒送出手的布娃娃還和從米婭得到的亂七八糟一起擺在他的故居地窖裏呢。”


    柏寒忽然想到什麽,“那米婭自己那隻呢?和島上玩偶有關嗎?”


    “當然。”貝拉斯克斯先生毫不遲疑地說,眼中閃過一絲恐懼:“米婭被害那天還有幾位遊客在島上,被警察問話的時候都很害怕:他們見到一個布娃娃大步奔跑,就像追著什麽似的它前麵明明什麽也沒有。”


    會不會是惡靈附在布娃娃身上殺死米婭?


    不等眾人發問,貝拉斯克斯先生就繼續講下去:“島上其他玩偶也是這麽來的:失蹤也好死亡也罷,大多數遊客紛紛帶來各種各樣的布娃娃啊玩偶啊放在島上,希望米婭早日歸來,或者索性安息他們不知道幾位遊客在這座島上見過會奔跑的布娃娃,卻在島上互相串門的時候見過米婭把布娃娃擺在客廳裏,就像是個活人似的。一傳十十傳百,很多附近遊客也帶著玩偶或者布娃娃來紀念她。”


    “可惜米婭顯然沒有安息。”他垂下頭盯著前方空曠的碧綠水域,“三年之後,人們慢慢把米婭的事情遺忘了,朱利安的兒子約翰,我的意思是我的曾曾祖父迫於生計所限,不得不重新開放島嶼,請人幫忙打理。”


    柏寒看看梁瑀生,又看看沈百福:這回一定出事了。果然貝拉斯克斯先生黯然說:“第一天蕭條得很,島上隻住了七家客人,我的意思是感謝上帝,客人還不算多。”


    “第二天約翰載著新遊客、玉米餅啤酒之類從墨西哥城開船過來,就像他老子朱利安做過無數次那樣。踏上島嶼第一步,他就感覺不對,空氣中滿是血腥味兒,於是約翰壯著膽子帶著船夫朝最近的一間別墅走去。”


    “我想你們已經猜到了,一家四口都死了,被血淋淋地斬成碎塊,就連他們的大丹犬也沒能幸免,其他六家遊客也一樣。從那以後這座島就徹底封閉了,再也沒有對外開放過。好了各位,我們的目的地到了。”


    順著他手臂望去,前方果然出現一座青翠靜謐的島嶼;如果不是樹梢枝條掛著十幾隻大小各異的玩偶,它看著和早先經過的諸多島嶼沒什麽不同。一陣寒風吹過,玩偶們紛紛跟隨著樹枝擺動起來,熱情地歡迎著久違了的活人。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應該都是英語,就不翻譯了,直接上中文了。。


    一等座:柏寒梁瑀生趙邯鄲沈百福周丹寧


    二等座:小雀斑胖子鷹鉤鼻莫西幹頭+另一人花襯衫


    三等座:徐海鷹+另外四人


    第192章 玩偶島二


    2017年11月28日


    左腳踏上碼頭的瞬間, 雞皮疙瘩悄然爬上柏寒背脊:岸邊一棵柳樹樹梢掛著的兩隻破舊玩偶借著涼風朝這邊蕩過來, 仿佛它們突然活過來似的。她敏捷地矮身避過,大步跳上島嶼,轉身握住車票:任務時限那裏的七天倒計時開始跳動了,果然是這裏!


    “您沒打算清理清理嗎?”梁瑀生用刀鞘把它們遠遠撥開, 邊打量四周邊建議:“把這些東西都燒掉算了。”


    貝拉斯克斯先生連連搖頭。“nonono, 我親愛的中國朋友,按照朱利安留下來的□□,這裏是不吉利的地方, 所有人不能再踏上島嶼半步, 違背他遺言的約翰臨終前依然悔恨不已。今天帶你們來已經是破例,希望能幫上這位小姐的忙。”


    演技頗佳的小雀斑滿臉感激。


    踩著石頭朝島嶼深處眺望, 可惜多年未經休整的高大樹木把柏寒視線擋的嚴嚴實實。視野中不時冒出玩偶的身影, 每棵樹、每塊山石甚至小路兩側的座椅都被它們占據著,碼頭周圍就丟著好幾隻褪色布娃娃。


    還是離它們遠點,柏寒站到男朋友身邊開始擺弄新到手的手機,失望地發覺根本沒有信號,不由歎了口氣:每次都是這樣。


    隨著乘客們陸續登上碼頭,木船被停在岸邊,幾位船夫卻無論如何不願踏上島嶼半步, 用西班牙語大聲喊著什麽;貝拉斯克斯先生朝他們做ok的手勢,又對乘客們招手:。“走,現在中午十一點半,我們最遲要在下午四點之前回到船上。”


    二百多年時光沒能遮掩玩偶島的美麗。看得出這裏被精心設計過, 通往島嶼中心的道路曲折幽靜,路旁種滿筆直茂盛的樹木,不時有舒適木椅供遊客休息當然椅麵大多腐朽了。


    隻走出幾百米,右側雜草叢生的灌木叢便露出房屋一角。“龍爪仙人掌,我的意思是它的名字就是這個,其他房屋的名稱也都是花卉或者胡蘿卜卷心菜什麽的。”貝拉斯克斯先生帶領大家踏上鵝卵石鋪成的小徑,惋惜地嘟囔“都被蚊蟲和雜草毀了。”


    那是兩間原木搭建的小屋,年久失修的緣故臥室牆壁破了個大洞,客廳大門也倒了半邊,房門上懸掛著一塊繪著翠綠仙人掌的鐵牌,頂上開著鵝黃小花。


    “怎麽這麽多?”柏寒撿起根樹枝把趴在門檻上的垂耳兔玩偶挑到一旁,跟在梁瑀生身後踏進客廳,隨即發現房間裏麵的玩偶一點不比外麵少,原路退了出來。


    貝拉斯克斯先生無奈地說:“起先不是這樣的,不知怎麽越來越多了。我祖父和我父親每年夏天都冒險登上島一趟,後來也帶上我,他們也是這麽說的。”


    簡直像四麵八方的布娃娃趁著夜色悄悄遊到島上似的....等等我....我也來了....


    大麗花、杜鵑、雛菊和紅辣椒....島上每間木屋或者別墅門前都懸掛著繪著不同植物或者花朵的鐵牌,看著相當別致。


    島嶼並不算大,隻用一個多小時乘客們便跟隨著貝拉斯克斯先生來到中央寬敞平坦的空地。建在這裏的雙層別墅被稱為“西番蓮”,站在門前可以看到大半個島嶼,另有幾間小小木屋,四五條道路匯集到門前。


    “這裏是島嶼中心。”貝拉斯克斯先生跺跺腳,轉過身來用惋惜的目光望著破敗不堪的“西番蓮”別墅。“事實上遊客最多的時候,朱利安和其他先祖經常住在這裏以便滿足客人們的要求,負責清掃的工人、花藝師、廚師和服務員也一樣。”


    被貝拉斯克斯先生留在最後的是米婭曾經住過的地方:那是棟白牆紅頂的兩層小樓,被設計的相當輕快典雅,像一位羞澀美麗的少女。二層露台看起來非常寬敞,門前不遠處有個小小水潭,旁邊還有座搖椅,花圃中長著亂七八糟的雜草,偶爾還能看到花朵。


    倒黴,一看就容易鬧鬼,柏寒嘀咕著握緊梁瑀生手臂,後者也無奈地笑笑,顯然也回憶起切爾諾貝利遊樂園的情形。


    “這些都是朱利安親手畫上去的。”貝拉斯克斯先生指指繪在木製大門和窗扇上的紅玫瑰和翠綠枝葉,又示意眾人去看門口懸著的鐵牌那裏繪著一束怒放的紅玫瑰:“本來這裏被稱為白玫瑰,自從米婭住進來就被改名字了。”


    柏寒忽然想起張愛玲那本赫赫有名的。


    推開大門,視線所及無不覆蓋著厚厚塵土,玩偶也是無處不在的:壁爐探出半隻毛絨大熊、餐椅坐著一隻斷了胳膊的布娃娃,地板角落兩隻僵硬木偶互相依偎....


    有那麽一瞬間,它們好像很不高興似的,用責怪的目光瞪著打擾自己安寧的不速之客。


    不等貝拉斯克斯先生介紹,眾人便分散開來搜尋,趙邯鄲和沈百福幾人徑直登上二層。撣撣灰塵試著觸摸牆壁,柏寒失望地發現周遭沒什麽異樣之處,“米婭的屍體就這麽找不到了?”


    “沒錯,很奇怪?朱利安直到死亡都沒弄清真相,警察也是一群廢物。”貝拉斯克斯先生戒備地東張西望,看得出他不喜歡這裏。“我得出去透口氣現在是中午十二點半,我們三點在門外集合。我的意思是,你們可以幫幫那位小姐做點什麽,祝你們好運。”


    二層臥室曾經舒適奢華,足以配得上朱利安的心上人,現在卻破敗不堪:四柱床搖搖晃晃,腐爛褪色的被褥倒還都在,衣櫃抽屜什麽的都被翻過,地板滿是雜物;露台架著個畫架,角落丟著畫粉和筆;屋頂破了個洞,尺許日光斜斜射進室中。


    眼瞧著三隊把米婭留下的木屋翻的底朝天,就連壁爐木柴都被小雀斑掏出檢查,沈百福甚至帶著兩人爬上屋頂,柏寒便跟著梁瑀生依舊找一層大門外的貝拉斯克斯先生打探消息。


    “有收獲嗎?”他看上去很有些緊張,“我是說,找到幫助那位小姐的方法了嗎?”


    梁瑀生坦誠地搖搖頭,“還沒有,不過島上有惡靈是肯定的。您大概也猜得到,玩偶也好布娃娃也罷,長的越像人就越容易被惡靈鬼魂附身。”


    “我就知道。”貝拉斯克斯先生朝右挪動兩步,有些神經質的東張西望。“看在上帝份上,如果不是我也有女兒的話,我才不會到這裏來...”


    他為什麽亂動?柏寒奇怪地想:難不成被附身了?即使是鬼門關,大白天也不可能有陰魂出沒啊?怪怪的。趁著梁瑀生不停打聽消息,柏寒趁機盯緊他不放,直到對方抬頭看看天,隨後又朝右移動一步才恍然大悟:隨著時間推移,陰影位置也在緩慢移動,他始終令自己處於能被陽光籠罩的地方。


    “貝拉斯克斯先生,您是不是在這裏見到過什麽東西?”柏寒冷不丁直截了當地說,指指三人身畔一棵大樹的長長樹影。“我是說夜裏,或者陽光照耀不到的地方。”


    足足幾秒鍾之後,這位受到驚嚇的先生才回過神來,喃喃說道“你們果然是驅魔人。”


    “我父親腿腳還利索的時候,每年夏天都帶著我登島看看,畢竟這裏屬於貝拉斯克斯家族,我們不能置之不理。那是十多年前的事情,我倆像往年一樣到達西番蓮,剛才那所房子。剛好下了雨,我倆隻好在屋裏避雨。”


    盡管隻說了一半,柏寒便輕而易舉地猜到他的遭遇,忍不住握住梁瑀生衣袖。


    “雨下的很大,天空黑漆漆的,房間裏也很暗,我和父親隻好用打火機點燃木頭照明。”他茫然地望著柏寒,滿臉都是恐懼。“接下來發生的事情,我想你們已經猜到了:布娃娃活過來了。它們有的撲到我們小腿上,有的圍著牆壁逃竄喊著“救命”,有隻帶翅膀的滿屋亂飛,我的心髒都要停止跳動了。”


    “還好我的父親救了我的命。他一邊抵抗一邊喊著我的名字,我才回過神來,輪著它們的胳膊亂甩,推開窗戶把它們扔出去,接下來我看到的東西這輩子也忘不掉:一堆亂七八糟的玩偶和布娃娃或者什麽別的堵在外麵想把大門推開。”


    過了半分鍾他才繼續開口 。“還好雨停了,太陽出來了,救了我們的命。它們不動彈了,就像真正的玩偶布娃娃一樣僵硬地倒在地板上,就像屍體一樣。我和父親趕緊離開那裏,互相攙扶著逃回木船。回到家父親就病了,我也每晚都做噩夢,足足半年才緩過來。”


    “請讓我一個人待一會兒。”他低著頭說。


    道過謝之後,兩人並肩走到水潭邊。這裏並不算大,看得出經常下雨,潭水幾乎是滿的,岸邊覆蓋著青苔和淤泥。


    “這裏要不要填上?”握住他手掌的柏寒順手折了根長長樹枝試著戳過去,半個身體懸在潭邊卻依然探不到底部,“這麽深啊?”


    梁瑀生發力把她拉回身邊,這才說:“算了。要是殺掉什麽惡靈或者存活七天就簡單了,現在得找東西,還是先別折騰。”


    也有道理。


    圍繞別墅勘察一圈,柏寒發現這裏相當偏僻幽靜,有種被世界徹底遺忘的味道所以米婭被殺害的時候沒能得到其他遊客的援手。


    她的屍首到哪裏去了?盡管與任務沒有直接關聯,柏寒依然本能地認為米婭才是這個島的古怪根源。


    把車票舉到眼前,任務要求中“找到”後麵依然是空白的。“我敢打賭,我們得分頭尋找什麽古怪的玩偶。”柏寒指指不遠處騎在樹幹上的一隻粉紅飛豬:它隻有一隻翅膀。“老天保佑不要派我找一隻豬。”


    梁瑀生倒不挑剔:“我倒不怕,天黑了都一樣。”


    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中,獨身一人推開隨便什麽名字的木屋,**不堪的玩偶齊刷刷轉過頭來....柏寒忍不住打個冷戰,好在男朋友立刻握緊她手掌。


    “走,到別處看看。”他伸腳踢飛一隻半埋在土中的娃娃,“別琢磨了,車到山前必有路,咱們什麽陣仗沒見過?”


    下午三點半,憑著匆匆記下的草圖把島嶼地圖畫出一小半這是柏寒向楚妍學來的良好經驗;把“紅玫瑰”別墅周遭翻找得底朝天的同伴們卻沒什麽收獲拋開兩百年時光不算,指望能在連警察都束手無策的地方找到線索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好了,我的中國朋友,希望你們已經幫到這位小姐。”貝拉斯克斯先生一副歸心似箭的模樣,踏上來時道路:“我們得動身了,腳步快些的話四點半就能回到船上,我答應我的妻子回家吃晚飯。如果你們沒能完工,明天我們可以早些出發....”


    柏寒忽然有些心虛。梁瑀生幹咳一聲,“抱歉了貝拉斯克斯先生,我們得留下來。”


    後者像是忽然聽不懂他的英語:“什麽?”


    “我是說,我們不走了。”梁瑀生簡單地用手圍著三隊畫了個圈,“我們必須在這裏待到12月5號。事實上島上有很凶惡的陰魂,我們必須采取措施才能保住她的命。”


    受益人小雀斑可憐巴巴地說:“拜托了,請讓我留下來,我不想死,我父親還....”


    看上去貝拉斯克斯先生要崩潰了。“oh my god!你們不能這樣。我信任你們這些千裏迢迢趕來的家夥,所謂的驅魔人;我同情這位小姐,實際上24小時之前我和她還是陌生人。我盡到了我的義務,我不想眼睜睜看著她死去:我自己也有女兒。現在可好,你們要留下來?留在這座到處是布娃娃的破島上?在我剛剛給你們講述過我遭遇的事情之後?”


    柏寒隻好舉起戴著念珠的左手:“我很感謝你的提醒,也請你放心:我們是專業人士,再惡劣的場麵都能應付,這裏不算什麽。”


    好,確實還是挺嚇人的此時眾人停留的別墅門口還掛著幾隻缺胳膊斷腿的玩偶呢。


    趙邯鄲指指身旁沈百福:“這人特別牛b,我們這回就把島給你收拾幹淨,以後包你接著開旅館。”


    貝拉斯克斯先生顯然並不準備信任沈百福,高舉雙手喊著:“你們這些失去理智的人,你們來的時候不是這麽說的,你們欺騙了我。”


    他像被傷透了心的老者一樣蹣跚著踏上通往外麵的小路,沒走兩步就轉過身來:“看在上帝份上,你們跟我走,這裏太危險了;明早我再開船帶你們過來。”


    可惜你一旦離開就回不來了,最早也得任務結束之後這座島嶼會被蓬萊封閉的。柏寒這麽想著,歉疚地朝著這位善良的男人擺手。


    後者用希望的目光挨個掃過麵前二十二個異鄉人,隨即歎了口氣,望望頭頂太陽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第193章 玩偶島三


    2017年11月28日


    “隻要有凱撒在, 它們就沒法附身?”頭頂太陽西斜, 小雀斑不太敢確定地反複追問。


    在地圖左下角草草畫了兩間木屋,再標注“鳶尾花”,柏寒把地圖折疊放進口袋轉身踏上蜿蜒小路。“放心啦,這種像人一樣的東西多半都是附身, 就算直接攻擊也沒什麽可怕的。”


    隻要不太多的話。


    跟在身後的小雀斑像是鬆了口氣,又不放心地指指吊在路邊一棵樹上的幾隻玩偶:“如果它們一大堆都撲過來怎麽辦?”


    一大群布娃娃手拉手站在百福佛珠圈外, 紅裙子黑皮鞋和裝飾著蝴蝶結的腰帶,眼睛是黑漆漆的紐扣....柏寒把記憶中的恐怖場麵拋到九霄雲外,“用火燒,用武器打遠點或者趕快逃跑,別讓它們近身被圍攻就糟糕了。”


    下一個是被稱為“鬱金香”的雙層別墅, 昔日美麗的建築物看起來搖搖晃晃, 被風一吹就會倒塌。兩人站在外麵各自打開地圖標注,隨即並肩離開。


    “其實沒什麽好怕。”柏寒安慰著臉色發白的朋友,“就把它們看成僵屍或者別的, 千萬別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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