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艾斯:名字來自一位小天使的創意,不過…圖片上開酒館幾個字太大了,所以(攤手)


    …圖我覺得還挺好看的,嘿嘿。


    第21章 燕九【修】


    星際酒館開設在黑森林和落月鎮的交界處。


    這裏背靠漆黑深林,墨綠色滾滾而上逼近落月鎮同樣厚重的黃土層,綠黃交與一線,蔓延至遠處。


    木屋前人隊如長龍。


    白芙蓉滿頭大汗從木屋試驗區提來一大壇鬆花雕原漿,正打算從白福貴那裏拿統計數據,借此計算這一批銷售鬆花雕應當用幾成原漿,結果,白福貴從窗口跑過來,麵色哭笑不得,腳邊跟著一隻蹦跳不停的肥雞仔。


    白芙蓉關切道:“怎麽了,酒賣的不好嗎?”


    白福貴:“…”這問題有毒。


    白福貴就事論事道:“老實說,我也覺得一壇半成原漿定價十二兩實在是貴的不行。”隨即他眉眼舒展,笑著說:“可是架不住買的人多啊,白芙蓉真有你的啊。”


    白芙蓉:“……所以你為什麽剛才那種表情?”


    小福貴搖手指,拉著白芙蓉出來看,隻見星際酒館麵前草坪上,人群湧湧,還有大概五分之一的酒客就地盤膝坐下,周身光芒湧動,看的其餘人羨慕不已。


    “我的天啊,這就突破了?”


    “可不是嘛!白掌櫃的仙酒絕對錯不了!我可是專門從滄州趕過來的!”


    “希望能搶上一壇鬆花雕,鬆一鬆我積了三年的老結丹期啊。”


    “嘿,你們快掏出靈珠瞧瞧!儒林城發酒評了!關於這鬆花雕的!”


    眾人好奇,忙掏出傳訊靈珠圍觀,隻見靈珠通訊名錄中,儒林城酒評司最新發布了一則短評:[雷明:評鬆花雕]


    [星際酒館的生意著實火爆,今天早上老雷我趕了個大早,才勉強搶到了最早的十壇鬆花雕之一,嘿,前十好兆頭嘛]


    [酒壇設計並不花裏胡哨,比不得滄州龍頭醉,封口處的圓球串圖意義不明,得空了,我再去叨擾白掌櫃詳細問問]


    [喝第一口下去,涼涼潤潤,遠沒有竹葉青入口時那夏日進冰窖般的酷爽,但後味綿長,帶著詩情畫意的遐想]


    [雪夜過鬆林,明月當頭照,這是老雷一個遠行人在美酒入腹時,腦海中的回憶場景]


    [幾分蘊意,幾分溫柔,一節鬆香,一段月光]


    [而這明明是名字取自勁節青鬆的好酒啊!]


    [嘿!有意思!]


    短評到此為止,圍在一處看短評的人不約而同發出讚美。


    “雷明的酒評一如既往的樸實啊。”


    “也是難為他了,大老遠從儒林城跑過來……嘿不對味兒,咱這兒還有一天路程從滄州趕來的兄弟呢!”


    看著草坪上那麽多人坐地參悟,都快擠屁股坐到遠處河邊上了,白芙蓉蹙眉,回身從屋角叫醒睡得眼都睜不開的龜蛇,“小喬小喬。”


    龜蛇被倒吊著提在手中,甩得蛇脖子亂晃,一股恐怖氣息從它周身逸散出來,嚇得旁邊肥雞仔縮縮脖子,咕咕叫著將腦袋藏進翅膀裏。


    白芙蓉上去給了龜蛇腦袋一巴掌,“人不大還有起床氣了?”


    “起來幹活了!出去,暗中守著那幫子坐地參悟的人。”


    別來買個酒,頓悟過程中被人尋仇禍禍了。


    這種鍋,白芙蓉才不背。


    龜蛇:“……”


    龜蛇歎了口氣,伸出腳丫子扒著窗戶邊,慢吞吞爬到外麵。白芙蓉在後麵補了一腳,“你倒是快點啊。”


    龜蛇張開嘴巴,露出滿口毒牙,這種花斑毒蛇張目的模樣,嚇得雞仔唧一聲滾遠了。


    白芙蓉掏出神兵,給了他一鍋鏟子。


    “快去。”


    說完,也不搭理火氣爆炸的龜蛇,被白福貴叫走了。


    龜蛇一雙血紅豎瞳盯著遠處的雞仔,無聲發問道:‘李不咎呢?’


    前段時間龜蛇開始和雞仔溝通時,雞仔還被嚇得半死,雖然不明白為什麽這小王/八能開口說話卻憋著不說,不過這幾日雞仔已經習慣了,他抖抖雞翅膀,叨著喙:‘不咎很討厭人類。’


    ‘人少的時候,他偶爾還會過來,這麽多人,他肯定不會來。’


    所以這看護兩腳怪的任務就落在了我頭上,龜蛇心中冷漠道,隨即逼視著雞仔道:‘你最好拿點小心,肥雞。’


    ‘掌櫃已經抓到你破綻了,那個叫楚月禾的仙修還算是有腦子的’


    雞仔眨巴眼睛:‘什麽破綻?’


    龜蛇蛇尾一卷,差點打在雞仔脖子上,嚇得他一蹦:‘你的喙下血點都長到九朵了,還不會說話?’


    雞仔:“……”我就想躲著幹活,咋就這麽難。


    龜蛇心中嗤笑,麵上不顯山不露水,慢吞吞爬過窗戶,繞著草坪上那群打坐參悟的人爬了一圈,隱約藍色光芒形成圓環,罩住了人群。


    窗口售賣如火如荼,白芙蓉望望龜蛇那頭兒,白福貴叫了她過來也是忙不及說話:“嘿,芙蓉大佬,你看你看,儒林城的酒評師給咱鬆花雕——誒您好您好,客官您想喝點啥?鬆花雕,沒問題!三壇給您便宜三兩!您慢走啊!——白芙蓉你聽著我說話沒有,瞧瞧,雷明寫的!”


    “他可是老酒評師了!有口皆碑的!”


    白芙蓉歪頭,給白福貴遞上一壇酒,真誠發問道:“雷明?長啥樣?”


    白福貴提酒壇上來的功夫抽空細思,“老爹金光地被他買過一次。”


    “當年雷明還是絡腮胡子,武人打扮吧,可不文雅了。”


    “哦對了,雷明有點謝頂。”


    白芙蓉看小福貴靈珠中的酒評,回憶著斟酌道:“今兒早上開張,開頭沒看到什麽謝頂的人。”


    “不過,倒是有一個禿子,很符合你說的打扮。”


    白福貴聽這話差點被口水嗆住,隨後放聲大笑,“我的天,可能這幾年不見,大佬禿頭了吧。”


    “禿子禿子,哈哈哈白芙蓉你有毒吧你。”


    林司年調息完畢,張開雙目,瞳仁中隱約電光閃過,最終凝成一線金光沉入丹田,煉成更凝實的儒家典論。


    燕九等一眾人紛紛抱拳恭賀道:


    “恭喜司年兄修為更上一層。”


    林司年麵色欣喜,抱拳回謝道:


    “還禮還禮,謝各位護法之恩。”


    “這金丹中階的滋味就是比低階好些啊,視物都覺著清晰了不少。”


    聞此言眾人都笑開了,燕九搖搖頭,低聲解釋說:“司年過讚了。”


    “為你護法的可不是我們。”說完,他袖口壓住手指,暗暗指了指草坪上暗藍色的陣法圈。


    林司年細細察看,隻見那暗藍色光圈中隱約可見詭秘刻紋,卻全然不知符文意義,在陣法最後頭,趴著一隻烏龜,它麵前放著一碗酒,時不時伸出腦袋來,舔一口酒。


    小小一隻烏龜長得怪模怪樣,安然呆在那裏,散發著龐然大物的氣息,毫無妖力波動,卻令人毛骨悚然。


    抽抽鼻子,林司年犯了讒癮道:


    “這酒,夠香的啊。”


    燕九:“……”


    燕九袖子一甩,“司年真是好五感,看不見妖獸隻聞得見美酒。”


    林司年此刻神清氣爽,爽朗笑道:


    “九爺心細啊,林某向來粗枝大葉。”


    “這白家開門迎客,我們付錢就是座上賓,管他什麽邪魔大妖,我們付了銀子的啊。”說完,林司年拍拍燕九肩膀,笑容揶揄。


    又在擠兌我心窄膽小,燕九心中道,麵上歎氣:“司年說的是。”


    “我隻是瞧著這星際酒館九流混雜,心中不安罷了。”


    旁邊又端過來一壇酒的周景生接茬道:“不安個啥?咋,九爺又想棲別的大梧桐樹了?”


    燕九笑罵道:


    “滾蛋吧你,又不是個鳳凰,棲什麽梧桐樹。”說完,接過周景生遞的酒杯,一品,“謔,景生你可以啊,今兒賣鬆花雕你拿的著竹葉青!”


    “那白掌櫃是個明白人兒,安生賣酒,圖個咱酒評師的好說法,而且——”周景生看看四周,神秘道:“不止呢,你再細細品看看?”


    燕九蹙眉,從剛才的美酒微粘嘴唇到現在滿飲一口,酒液入口,他立時一怔。


    原來麵向市麵上賣出的竹葉青是兌過水調過比例的,這事兒燕九早就知道,他原先匯總賬還狠狠腹誹過白芙蓉這種賺黑心錢的做法,卻沒成想,今兒真的喝上了一口濃度高些的竹葉青,燕九反倒有些不知所措了。


    之前的竹葉青像是冰塊化水,入口冰涼,這杯竹葉青卻像是醇美中調了冰塊,爆炸在口腔中的,是滿滿的冰冷暢爽和後味的火辣辣,冰火兩重天,直想叫人長出一口氣,大吼一聲爽!


    好似臨淵沐狂風,感受自然真諦的同時,恨不能化風同時歸去。


    “這可是比之前世麵上賣的竹葉青高了一倍濃度呢。”


    周景生對於燕九微微呆滯的神情十分滿意,剛打算點評幾句,就瞧著燕九周身仙力湧動,袖中神兵如有神,自動竄出圍繞主人旋轉成劍陣,迫得周圍人不得靠近。


    金光從燕九頭頂三尺傾倒而下,為他塑金身,光芒奪目。


    周景生:“……”


    “這是要晉階了!”周景生眼中光芒一閃,轉頭朝白芙蓉呼喊道:“白掌櫃,看好您家鋪子!”


    “小心被掀翻嘍!”


    “這兒要有一個元嬰期出現了!”


    此言一出,周圍密麻麻的酒客轟然響應,七嘴八舌的討論開了。


    “老天爺!元嬰!是元嬰期嗎?”


    “小小臨月城一共才多少元嬰仙修啊,這豐沛的天地靈氣都被妖修霸占了,今兒可好,我終於看著一個元嬰仙修了!”


    “可別隨便犯口戒,等人家晉階完了再說,現在講這些也不怕泄了燕九爺的氣運!”


    “哈哈,我隻想問問,燕九這多姓家奴,燕虹君一個金丹巔峰還能不能留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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