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哈沿著門外的走廊蹦躂過來,一臉開心的將兩隻前爪爪耷拉在蘇策的門檻上,短短的尾巴在身後搖得歡快,抬頭瞅著還站在門口的蘇策,奶氣的”汪”了一聲,似在疑惑她怎麽不進去。


    哼~今天人家也要在你家裏蹭吃蹭喝!


    小二哈搖動小屁股,前爪來回原地踩動。


    蘇策聽了它的叫喚,低頭衝它一笑後,這才跨進門去。將外帶的食物放到桌上後,轉身往冰箱走,一麵走一麵和小二哈聊天,“好吧好吧,喂你點羊奶怎麽樣?”


    “汪!”


    小二哈圍著蘇策的腳蹦躂兩圈後,似乎像是感覺到什麽朝某處看去。微仰頭在空中嗅嗅,接著就低著頭尋著地板上殘留的味道,慢慢嗅到某處角落。


    期間蘇策正將羊奶倒進杯子裏,放入微波爐加熱,回頭瞥了它一眼笑語,“你可別亂跑啊。”


    之後繼續做自己手上的事。


    小二哈充耳不聞,繼續認真的嗅嗅嗅,往某個角落尋去。


    抱著碎餅幹躲在玻璃罐子後的跳蛛見了,扭頭看了背對它兩的蘇策一眼,將餅幹一丟就躲躲藏藏的沿著之前的路回去。


    可惜還沒趕到,二哈已經用爪子將它藏在角落裏的方糖和碎餅幹翻了出來。


    嗅了嗅後,長大嘴。


    啊————


    【?!】跳蛛瞪大眼,背上驟顯鎏金色“卍”字紋。


    跳起來就要往小二哈撲去,一根蛛絲隨即而出,直奔小二哈。


    打洗你!


    不等蛛絲黏上小二哈的鼻子,中途便似觸到什麽,直直的蛛絲如突然繃斷的風箏線,在空中短暫扭曲後瞬間消逝。


    跳到一半的跳珠懵,還沒回神就被一縷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白色絲線纏繞。“呼啦啦”一百八十度旋轉,頭昏眼花的被裹成錐子形。還沒會神就直直往上升,懸掛在屋頂上了。


    而正準備將方糖、碎餅幹吃下肚的小二哈,被人從背後捏住後頸拎了起來。方向一轉就和蘇策同一高度。


    耷拉著四肢,衝蘇策搖晃著小尾巴。


    討好。


    “不能過度吃甜食。”蘇策對它說,然後將它放到屬於它的小碗麵前。在小二哈的屁股上推了推,笑語。“喝你的羊奶去。”


    被不知道哪裏出現的蛛絲纏住,掙脫不開的跳蛛回神。努力蹦躂未果。正疑惑著是誰綁住它時,又聽低下的人慢吞吞開口。


    “至於你。”蘇策看看角落裏,像倉鼠屯糧似的小糧倉。慢慢抬頭看向被她懸掛在屋頂的跳蛛,眉眼溫柔繾綣,眼角唇邊染笑的開口,“都已經修成佛蛛了,脾氣還不小。進別人房間就算了,還想欺負原住民這就是你的不對了。”


    【……??!╭(⊙o⊙)╮】佛蛛不敢置信。


    嗯嗯嗯??!明明這個人身上它什麽都沒感應到啊!


    為什麽會發現自己?!


    佛蛛懵,聽蘇策繼續慢吞吞說結束語。


    “記得在上麵好好反省。”


    【……】


    它氣!


    被蛛絲困住,掙脫不開的佛蛛努力蹦躂。


    啊啊啊啊!被網住的它是蜘蛛界的恥辱!qaq


    啊啊啊!


    快放開它!不然它要咬人了!!qaq


    ————————————————————


    佛蛛,一種沾染非常機緣巧合,才會因沾染了供奉佛祖的香火,經曆千百年,才會具有靈氣的蜘蛛。


    蘇策猜想,也許這隻不知道從哪裏跑來的小佛蛛,也許是昨天因為那陣夾雜了蘆葦花的風。乘風而來的也說不定。


    或者……是從素淨和尚不慎掉落的?


    但無論是哪一種原因,萬物有靈,皆有緣。


    既然機緣巧合的到了這裏,也是緣分。


    隻是小佛蛛好像有點兒調皮,得管管才行。


    對此,對熊孩子向來很有經驗的蘇策,處理起來簡直不要太熟練。


    等小二哈喝完羊奶,正吧嗒吧嗒舔嘴的時候,鄰居陳老也準備好了食物,找上門來。和蘇策閑聊了兩句,笑著道謝的同時,還低頭衝自家“小陳”不帶怒氣的假意譴責,說它又來蘇策這裏騙吃騙喝。


    兩人又聊了兩句後這才各忙各的。


    等陳老和小二哈離開後,蘇策這才將自己帶回來的外賣從一次性餐盒裏倒進碗裏,微加熱後就著恰好開始的新聞聯播,慢吞吞吃。


    小佛蛛在屋頂奮力蹦躂,卻依舊拿將自己綁住的蛛絲沒有辦法。


    ……它是一隻失敗的蜘蛛……_(:3」∠)_


    蘇策似是感覺到某個小可愛終於消停了,頭也不抬的笑了笑,繼續假裝不知道來自上方的動靜。


    等新聞聯播結束時,產期在蘇策這條古巷,前一個路口擺攤的燒烤攤也開始營業。


    別看現在還是春天,但c市的眾人,對夜生活向來不會因為是否合適宜,而收到阻礙。


    畢竟。這裏是個來了就一點兒都不想走的城市呀~


    ╮( ̄▽ ̄)╭


    所以不到一會兒工夫,半小時前還空無一人的燒烤攤裏外,都坐滿了三三兩兩,出來小聚聊天的人。中間也不有部分是剛從公司加班出來,打算吃點兒燒烤,喝點兒啤酒放鬆一下的職場白領。


    吐槽一下遇見的糟心客人,以及天天隻知道讓人加班,卻不漲工資的無良老板。


    總之,混合了孜然等香味的燒烤攤前,有一種尋常的市井溫暖。


    也許這也是人情味的一種吧?


    一約二十出頭,職業裝打扮的小姑娘,在和同伴聊天的間或間抬頭,無意識的朝旁邊看了一眼後,湊近唇邊的烤肉就頓住,並”咦?”了一聲。


    同伴聽了,暫時停下交談看向她,並隨著她的視線朝旁邊看了一眼後疑惑,“怎麽啦?”


    “……沒事。”小姑娘搖搖頭,衝同伴笑著,“就是來了這麽幾次,直到現在才看見那邊還擺了張空桌子。”


    剛才她們三人來時……她怎麽沒看見呢?


    ……真是奇怪。


    “哦,估計是因為光線吧?”同伴不以為然,一邊吃著烤五花肉,一邊和她說。


    三人又看了位於角落裏,因光線有些昏暗而顯得非常不顯眼,且淒冷的空桌後,隨著另一個話題的誕生又扭過頭去,吐槽公司才來的新人真是什麽都不會,以及越來越差了等。


    卻不知道,自己其實也是正被吐槽的對象。


    而吐槽她們的,正坐在那張小桌上,單手托著下巴,看著麵前雖嘈雜,卻熱鬧得令人感到心安的燒烤攤。


    【啊……難道她們不冷嗎?】一書生打扮,額頭上貼了一張白紙,看不清樣貌的青年鬼,一麵吐槽,一麵頭也不回的和坐在自己旁邊,臉色青白,年紀約莫七八歲,同樣一身古裝打扮的男孩說。


    鬼童子聽了,慢慢抬起頭看向那三名正在聊天的姑娘,又慢慢扭頭看向身邊的青年鬼,陰惻惻的開口,【你這個問題,已經問過很多年了。】


    青年鬼歎了口氣,【就是因為問了很多年依舊得不到答案,才會好奇的一直問下去嘛……】


    他可是一隻很有好奇心且願意學習的鬼哦~


    鬼童子聽了,懶得理他。又慢慢扭頭,看向十字路口。沉默了一會兒開口,【……為什麽繡娘又的遲到了……】


    【啊……好像是出了點兒亂子,所以去解決了吧。】青年鬼漫不經心的說,頓了頓又不服氣的哼哼,【不然就是又去偷看河邊的那隻孤魂野鬼了。】


    【……他不是孤魂野鬼,是鬼靈。】鬼童子慢吞吞糾正道。


    【哎。地府帶不回去的不是鬼魂野鬼是什麽?】青年鬼無所謂的揮揮手,【反正都是一個意思。】


    【你是不服氣人家文采比你好。】鬼童子陰惻惻紮心。


    真正達到了冰心涼,透心爽的效果。


    哽得青年鬼一下子說不出話來,隻能伸手指著自己,瞪著鬼童子。


    他是誰?!他身前可是狀元哦!


    ……雖然是個剛當上狀元,打馬遊街卻因為馬匹突然發狂,從背上掀下去,撞到石坎不小心摔死的狀元。


    ……那也是狀元啦!


    啊……突然又想抱抱寒窗苦讀數十載卻連一天貪|官都沒當過,死了還被說因為承受不了這麽大的天恩才橫死,必須在臉上貼張符紙的自己。


    啊……他真可憐。


    【別提這些傷心事了,你不是還有事情忙嗎?走吧走吧。下次再和繡娘聚。】青年鬼率先起身,看向陰惻惻的鬼童子。


    對方緩慢的點點頭,起身的瞬間,和青年鬼同時在原地幻化成影,風一吹便消散在原處。


    夾雜著寒氣的風拂過,輕拂起三個正說到高興處,大笑的姑娘的發。


    耳畔邊傳來好奇的碎語,【你們穿這麽少不冷嗎?】


    “不冷啊。”還未笑完的小姑娘無意識的脫口而出。


    然後和同伴們齊齊一愣後又笑,“我還以為你們在跟我說話。”


    “鬼才跟你說話啦。”同伴笑罵,“你又不知道在想什麽,就說出來了。”


    就像平時有時手上做的事,和腦子裏正想的是兩回事。一有人稍微打岔,說出來的話就牛頭不對馬嘴。


    所以誰也沒有在意這個小插曲。


    但……


    真的不是有什麽東西,正好奇和你說話嗎?


    )


    作者有話要說:  睡不醒小姐姐 的營養液x20  *明諾清—溪* 的營養液x20  青渚 的營養液x10  斷袖君 的營養液x1  lincle 的營養液x1  一月之恒 的營養液x1  貓七街 的營養液x1  阿玄 的營養液x1


    ----------------(づ ̄3 ̄)づ╭?~---------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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