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廖湃說著桀桀笑了幾聲,“女娃娃,本尊可是尋了你很久了。”


    丹姳眉頭一蹙,謹慎的看著廖湃,沒想到今日會在這裏遇到他,她這會兒再不想說自己運氣好選對山頭了。


    雖說她現在比那時實力提升許多,但也是鬥不過廖湃這個散仙的。


    丹姳一邊戒備著廖湃,一邊思索著能跑的可能性。


    但廖湃顯然不會給她這個時間,隻見他話音剛落,抬手一揮,就見一道黑色光芒朝著丹姳疾馳而來。


    丹姳一邊移動閃躲,一邊快速的拿出兩個防禦卷軸撕破,兩個半透明的罩子瞬間將她圈了起來。


    那道黑色光芒被丹姳躲掉了一小部分,剩餘的全都打在了防禦罩上,頓時外麵第一層的防禦罩嘩啦一下就碎了。


    “女娃子,我看你能躲到幾時。”廖湃說著,揮袖又發出一記黑光,頗有些貓戲老鼠的樣子。


    丹姳緊抿著嘴唇,對他的話充耳未聞,她在閃躲的同時,召出了飛劍,利用飛劍為導體,直接朝廖湃施放火焰箭矢。


    這樣的火焰箭矢比單純釋放出來的威力要大得多。


    這邊那道黑光又是滅了一道防護罩消失不見,而丹姳也發出了六七道灌有靈力的火焰箭矢。


    廖湃輕蔑一笑,袍袖揮出一道勁風,拍掉了六道火焰箭矢。但第七道火焰箭矢卻是以極其刁鑽的角度射到了他的肩膀上,側邊的衣裳頓時冒出了青煙。


    這一下惹惱了廖湃,他右手大力一揮,丹姳一下子被掀起不受控製的倒退,連續撞斷了好幾棵粗壯的大樹,最後無力的跌倒在了地上。


    丹姳吐出幾口顏色有些淺淡的血液,摸出一瓶療傷丹藥,胡亂的倒進嘴裏。


    隨即苦笑一聲,散仙已經半隻腳踏進了仙的境界,確實是她現在無法抗衡的。


    廖湃見自己衣服著火卻拍不滅,他單手將那截袖子撕了下來,怒極反笑:“女娃子實力提升不少啊!”


    他一步一步朝著遠處的丹姳走過去,嘴裏陰沉的說道:“不過,就算你提升了實力,在本尊麵前也是不堪一擊的。”


    藥力已經化開,丹姳杵著飛劍站了起來,她此刻非常慶幸自己還是一個虛擬的身體,更慶幸這裏是遊戲裏,她恢複得很快。


    剛才感覺全身都要散架似的,這會兒也隻剩了心口有些微疼。


    不過那療傷丹藥也是她為自己特別煉製。


    見廖湃往過走來,丹姳將最後的三個防禦卷軸全部撕開,拍在身上。


    “好好好!”原本廖湃以為丹姳已經沒了還手之力,但看她這番動作,頓時嘶啞著嗓音的連聲說了三個好字。


    “本還擔心你,要是一下子就死了,也難消本尊心頭之恨,這樣子就更好。”他揮手發出一道勁力,丹姳又一次撞向了後方的大樹,隻不過這次有防護罩的保護,她並沒有受傷,隻是樣子狼狽了些。


    丹姳站起身來,一言不發的看著廖湃,希望他再多說幾句話浪費點時間。


    心裏則是在思考著禦劍逃走的可能性,隻要回到碧雲城,廖湃暫時是奈何不了她的。


    她腦海裏計算著,手中也沒停下。揮手間將之與廖湃之間的空地上一片火焰憑空而起。雖說傷不了廖湃,但也能阻止他一番。


    遲遲沒有禦劍逃走,則是顧忌著廖湃的散仙修為是不是也能飛起來。


    “女娃子是覺得本尊怕火?”廖湃說著,手中多出一對碩大的球形武器,猛得朝下一砸,隻見地麵上的火焰,草木,石屑,一起翻飛。


    隻一個瞬間,地上的火焰盡數熄滅,震蕩的氣流更是將丹姳身周的三層防禦罩震的粉碎。


    丹姳這會也不想廖湃會不會飛了,在又吐出幾口血液的時候猛的禦劍而起,朝著來時的方向疾馳。


    “想跑,沒那麽容易。”廖湃見些,臉現猙獰,腳下一個用力飛速彈起,想要到半空把丹姳抓下來。


    眼看著他馬上就要碰到丹姳,異變突起。


    作者有話要說:  哈哈,昨天腦子進漿糊了,錯字現在已經改了。多謝各位捉蟲蟲的寶貝們,麽一個。o(n_n)o~


    第115章


    就在廖湃即將要抓住丹姳的時候,一柄靈光四溢的飛劍朝著他的掌心刺來。


    而一道藍色的身影, 正緊緊墜在飛劍後麵。


    丹姳也猛的停下來, 突然折轉身子將那道藍色身影拉拽到了自己的飛劍上。


    這穿著藍衣的不是別人,正是虞慕淮。他現在已經可以淩空飛行一小段距離, 剛才就是臨時將他的靈劍從腳下抽走刺向廖湃。


    不過在這樣無法吸收靈力的地方淩空飛行太耗靈力,丹姳是知道這些的,所以這才及時的過去接住了他。


    這邊廖湃為躲避這來勢洶湧的飛劍, 不得不往下落。


    虞慕淮一邊控製著靈劍, 一邊對丹姳急急說道:“不用管我, 你先走。”


    丹姳沒有理他, 控製著腳下的飛劍,單手緊緊扯著他的腰間,一起落到了地麵上。


    這個時候, 合力對敵才是最正確的。


    畢竟廖湃太厲害了。


    虞慕淮心裏也知道這點, 是以也不再勸說丹姳,普一落地, 就與廖湃鬥了起來。


    丹姳在旁邊也時不時的瞅著機會發一計火焰箭矢, 幹擾著廖湃。


    “別以為有了幫手就能贏了。”廖湃被迫退到地麵上來, 惱羞成怒,嘴中說著手裏的武器更是舞的詭異莫測,以各種刁鑽的角度朝著虞慕淮和丹姳砸來。


    虞慕淮的靈劍時不時的與那球形武器交擊,發出刺耳的響聲。


    廖湃的力道太重,靈劍與那武器每一次的碰撞都像是撞在虞慕淮的心口,沒幾下, 他的臉色便已經發白。


    丹姳將這一切看在眼裏,心下更是著急。她一邊時不時的發出一道火焰箭矢幹擾著廖湃,一邊分心在鳳尾戒裏尋找著什麽。


    隻傾刻間,她便拿出兩個紫紅色的攻擊卷軸,眼見虞慕淮的臉色白得沒有一點兒血色了,她當機立斷的撕開那兩個攻擊卷軸扔向廖湃,並且高聲喝道:“虞慕淮,退後。”


    虞慕淮聞言,抬眼便看見了那兩個攻擊卷軸,連忙往後疾退。


    廖湃看見那兩個卷軸朝他扔來,也不躲閃,口中更是輕蔑的說了一句:“雕蟲小技。”


    攻擊卷軸不似防禦卷軸是即發的,攻擊卷軸撕開後還會有一個等待時間。丹姳拿在手中撕開的時候,本就停頓了一兩吸,以至於這會兒卷軸剛剛落到廖湃身前還沒近身,技能便已發了出來。


    廖湃的腳下瞬間出現一個沼澤泥坑,頭頂上更是有道道雷電擊來。


    這兩個攻擊卷軸是丹姳收藏的攻擊招數最厲害的兩個。


    一個名叫深陷泥沼,一個名叫雷霆萬鈞。


    廖湃因為大意輕敵,一下子被弄了個措手不及,他手忙腳亂的想要爬出沼澤泥坑,就無暇顧及頭上的雷電,頃刻間便被劈得頭發倒立,臉色如黑碳。


    丹姳將一瓶療傷丹藥遞給虞慕淮,“趕快將丹藥吃了。”


    虞慕淮接過後,單手撥開瓶塞,仰頭倒了一把丹藥,等咽下後問道:“身上可帶有羅厄秘丹?”


    “有。”丹姳一聽便知了他的想法,連忙掏出一個小小的瓷瓶,從裏麵倒出一枚丹藥遞過去。


    羅厄秘彈的丹方是李禧給的,原本,丹姳以為這羅厄秘丹的效果隻對那些玩家有用,但有一次讓虞慕淮拿到外麵去試用,沒想到同樣的有效果。


    從那時丹姳更加斷定,隻要是用三樓的異火和煉丹爐煉出來的丹藥,拿到外麵都可以用。


    那邊廖湃被兩張攻擊卷軸弄得異常狼狽,一邊對抗著沼澤和雷電,一邊嘴裏咒罵著。


    虞慕淮咽下羅厄秘丹後,閉眼感受著藥力起作用後,謔的睜開雙眼,抬起手中的靈劍就朝廖湃走去。


    趁他病,要他命。


    靈劍直直的刺過去,原本的目標是他的心髒,卻被廖湃強行的改變了方向,刺中了胳膊。


    虞慕淮也不氣餒,繼續提劍砍刺,畢竟這個家夥就算再狼狽那也是個散仙修為的。


    說是遲那時快,就在第三劍下去的時候,攻擊卷軸的效用結束了。


    這個時候的廖湃頭發被燒得焦糊,衣服也是一條一縷的,基本上看不出原來的樣子,他將腳拔出已經變得很淺的泥坑,悲憤大吼一聲,望向丹姳二人的雙眼像是著了火般腥紅。


    廖湃一字一頓的開口:“兩隻螻蟻也敢暗算本尊,本尊要你們不得好死。”手中的球形武器早已消失不見,隻見他雙手虛握成爪,手爪下逐漸出現兩團黑色的光團,且越來越大。


    虞慕淮眉頭一皺,他從那兩個黑團裏感受到了極大的危險,舉起手中的靈劍擺了一個防守的姿勢,頭也不回的朝著丹姳說道:“丹姳,小心!”


    丹姳輕輕應了一聲,謹慎的看向廖湃,她已沒有防護卷軸,現在就隻能靠衣服上的防禦陣和戴著的玉佩起那麽點兒保護作用了。


    就在這時廖湃手中的兩個光團瞬間暴漲,然後朝著丹姳和虞慕淮砸了過來。


    虞慕淮抬手挽了一個複雜的劍訣,靈劍脫手而出,卻沒有硬碰的去接那個光團,而是繞了個彎子直衝廖湃而去。


    瞬間刺入廖湃的心髒。


    這邊虞慕淮空手極快的凝出一道劍氣,對上了其中一個光團,見另一個一個光團朝著丹姳而去,想要再凝出劍氣已是來不及,他想也沒想的飛身而上硬接了那個光團。


    隻聽虞慕淮悶哼一聲,雙腳落地時,身子不受控製的搖晃了一下,靈劍也從廖湃身體上飛了過來落入他手中,任由它的主人將其撐在地上。


    丹姳心裏一緊原本想要去看看虞慕淮,但見廖湃還有一口氣在,連忙的又補上了幾道火焰箭矢。


    廖湃懷著不甘,啪的一聲倒在了地上,再無動靜。


    這一下子是徹底的死了。


    丹姳呼出一口氣,過程很艱險,但也總算是解決了一道隱患。


    虞慕淮無力的靠在旁邊的樹上,嘴角更是不斷的沁出鮮血。


    他受了極重的內傷。


    “虞慕淮,你怎麽樣了?”丹姳在確定了廖湃已死之後,腳步慌亂的跑過去半跪著坐到地上,雙手有些顫抖的倒出一把療傷丹藥一股腦兒喂進他的嘴裏,接著抬起袖子輕輕地拭去他嘴角的血跡。


    虞慕淮抓住她的手,輕輕一笑:“別擔心,我沒事兒。”


    慘白的臉加上唇角又沁出的鮮血,就算是帶著笑容也是贏弱的好似不堪一擊。


    丹姳瞪他一眼,“都這樣了還說沒事兒,當我是看不見嗎?”嘴上說著凶狠的話,手卻任由虞慕淮握著。


    說完這句,丹姳便緊抿著唇不再說話,因為虞慕淮正在消化著藥力而不自覺的半闔起了眼睛。


    林子裏一下子寂靜了下來。


    不遠處廖湃的屍體還在那裏倒著,丹姳因擔心著虞慕淮,便也沒什麽心情去摸東西。


    “你怎麽不過去看看他身上有什麽好東西?”就在丹姳怔愣發呆之際,耳邊突然傳來虞慕淮低低的聲音。


    丹姳偏過頭去見他臉上已有了點血色,但還是問道:“你怎麽樣了。”


    虞慕淮原本想說沒什麽大事了,但感受著手中握著的微涼手感,實話實說道:“不好,心口疼的厲害。”


    “我以為你會說你已經好了。”丹姳嘴中如是說著卻給了他一個算你識相的眼色,並抬起另一隻幹淨的袖子,替他擦了擦額頭上的細小汗珠。


    動作是從未見過的輕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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