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棚煩躁地擺擺手:“別提了,都是一堆破事!我這頭還沒從車鏈子的事兒裏走出來,那邊小蘭就被人給拐走了。”


    劉海中瞪大眼睛:“這事兒可大了!許大茂平時在廠裏愛出風頭,整天和女人打打鬧鬧的,聽說他也不是什麽好貨色。何雨棚哥,你得找他去!這要是不給個說法,咱這大院的臉麵可全讓他丟光了!”


    何雨棚有些猶豫,眉頭緊皺:“找他?我心裏氣得很,可找他能怎麽辦?要是真鬧大了,大家都知道了,我這一輩子還怎麽抬得起頭來?”


    劉海中哼了一聲:“你不找他,那他還真當你怕了!你媳婦跟著跑了,這事兒鬧大了,對她也是名聲不好。再說,許大茂這人一貫囂張,估計還覺得自己沒錯,你這時候要是不出手,他還真以為自己能逍遙自在!”


    正說著,秦淮茹提著一籃子菜從巷子那頭走過來,見院子裏幾個人站著,她也停下了腳步,關心地問道:“你們在說什麽呢?何雨棚,你這臉色怎麽這麽差?是不是出了什麽事兒?”


    閻埠貴搶著答道:“還不是那許大茂,何雨棚的媳婦小蘭昨兒跟他跑了!”


    秦淮茹聽完,臉色也變了,瞪大了眼睛:“這許大茂,真敢幹這種事?他也太不要臉了!何雨棚,你得趕緊想辦法,不然這事兒真鬧開了,小蘭可怎麽做人啊!”


    何雨棚緊緊咬住下唇,手指微微顫抖。他知道秦淮茹說得對,可這事兒讓他一下子不知如何是好,滿腔的憤怒無處發泄。


    “要不……我去廠裏找許大茂談談?”何雨棚低聲說道,語氣裏夾雜著一絲猶豫和不確定。


    閻埠貴冷笑一聲:“談?你還能跟他談什麽?這事兒要不直接揍他一頓,根本解決不了!你想想,許大茂這人平時多囂張,談有用他早收斂了!”


    劉海中點頭附和:“是啊,何雨棚哥,你這時候得硬氣點,不能讓他以為你是軟柿子!”


    秦淮茹也勸道:“何雨棚,你也別光想著息事寧人。這事兒可不是你一個人的事兒,咱大院的人都看著呢,許大茂要是不付出代價,這以後誰還敢尊重你?”


    何雨棚沉默了片刻,終於抬起頭,眼神堅毅了幾分:“好,我去找他!許大茂得給個說法,不然我絕不罷休!”


    正說著,劉光天也從旁邊走過來,插話道:“何雨棚,許大茂這人沒什麽好東西,聽說他背地裏還做了不少見不得人的勾當。你要是真打算找他,我可以陪你去,別讓他欺負你!”


    何雨棚點了點頭,心裏有了底。他抬腳就要往外走,秦淮茹卻拉住了他:“何雨棚,你先別急著走。去廠裏找許大茂,得講究策略。咱們院裏的人也不能光靠你一個人,得聯合起來。這事兒不僅僅是你家事兒,整個大院的麵子都讓他丟盡了!”


    “她說的有道理!”閻埠貴也跟著附和,“許大茂這麽幹,擺明了就是瞧不起咱大院的人。你要去找他,我看得讓院裏的幾位爺爺一起過去,這樣也能壓住他的氣焰!”


    何雨棚站在原地,腦子飛速轉著。他明白,憑自己一個人根本無法應對許大茂,但如果大院裏的人聯合起來,事情就不一樣了。


    他深吸了一口氣,堅定地說:“好,那咱們就一塊去。我得讓許大茂知道,欺負我何雨棚的家,不是那麽容易的!”


    ……


    傍晚,何雨棚帶著閻埠貴、易中海和劉海中,幾個人一起去了許大茂所在的廠子。廠子外頭人來人往,工人們三五成群地走出來,見到何雨棚他們一夥人走過去,紛紛好奇地竊竊私語。


    到了廠子門口,何雨棚停下腳步,冷冷看著裏頭的廠房。


    “何雨棚,你先別著急,待會兒看我怎麽說。”易中海拍了拍何雨棚的肩膀,示意他稍安勿躁。


    幾個人走進廠房,正好看到許大茂從裏麵晃悠出來,手裏還拿著根煙,嘴角叼著笑容,似乎完全不把周圍的議論放在心上。


    何雨棚心頭的怒火“蹭”地一下竄了上來,他再也忍不住,快步走過去,狠狠地一把揪住了許大茂的衣領:“許大茂!你給我說清楚,我媳婦小蘭是不是跟你跑了!”


    許大茂一愣,煙差點掉在地上。他低頭看了看何雨棚,嘴角露出一絲嘲弄:“喲,何雨棚哥,你這話說的,怎麽能叫跑呢?你媳婦自己願意跟我走,這事兒怨誰?”


    何雨棚氣得臉都紅了,手上的力氣加重了一分:“你少給我廢話!她要是心甘情願跟你走,你用得著背地裏偷摸的帶她走?你這是欺負人,懂不懂!”


    許大茂臉色變了變,但很快又換上了一副痞笑:“嗨,何雨棚哥,你


    四合院的日子一直不算太平,表麵看著大夥兒嘻嘻哈哈,有說有笑,實際上誰心裏沒點事兒?各家各戶的恩怨情仇都藏在那高高的四合院牆裏,瑣碎、壓抑而複雜。何雨棚的日子最近越發艱難,不僅丟了車鏈子,連家裏的日子也出了岔子——他媳婦竟然被許大茂給拐跑了。


    夕陽西下,四合院裏彌漫著飯菜的香味兒,院子裏不時傳來鍋鏟翻炒的聲音。何雨棚坐在自家門口,雙眼無神,手裏握著一根煙,但一直沒點燃。他的臉上帶著疲憊和憤怒,那種壓抑的情緒已經蔓延了好幾天,但他一直沒有找到發泄的出口。


    “何雨棚啊,怎麽坐這兒呢?”秦淮茹抱著她的小兒子走過來,聲音溫柔,“你今天也不出去走走?這幾天瞧你臉色不大好,是不是工作上出了什麽事兒?”


    何雨棚抬起頭,看了一眼秦淮茹,心裏卻充滿了複雜的情緒。秦淮茹是院裏出了名的美人,雖然家裏窮,但仗著有幾分姿色,院子裏不少男人對她另眼相看,許大茂之前也對她頗有意思。想到這裏,何雨棚不禁捏緊了手中的煙,聲音有些低沉:“沒什麽,都是些破事兒。”


    秦淮茹敏銳地察覺到何雨棚情緒不對,輕聲問:“是不是跟你媳婦有關係?我這幾天都沒看到她了,聽說……”


    她欲言又止,但眼中卻滿是好奇。


    何雨棚的臉色瞬間變得更加陰沉,胸中的火氣一下子冒了出來。他猛地起身,把手裏的煙狠狠地摔在地上:“還問什麽!她已經跟許大茂跑了!”


    秦淮茹聽到這話,神情一怔,臉上的表情有些尷尬。她本來隻是想打探點八卦,沒想到何雨棚真的把話攤開了。


    “這……真的假的?”秦淮茹掩飾不住內心的震驚,小聲道,“許大茂這人真是,怎麽能做出這種事兒?他不是有老婆了嗎?”


    何雨棚的胸膛劇烈起伏,眼裏帶著憤怒和無奈:“嗬,許大茂那家夥狗改不了吃屎,平時看著正經,實際上就一混賬東西!我那媳婦平時也不老實,早就看上了他的條件了,覺得跟我過日子苦。天天念叨著不如別人家,終於跟他跑了。”


    秦淮茹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麽


    四九城的天色漸暗,四合院大雜院裏的空氣彌漫著一種凝重的氣息,仿佛每個角落都隱藏著某種不可言說的秘密。何雨棚坐在門檻上,手裏攥著半截煙,但煙早已熄滅。他的眼神空洞,嘴角的苦笑透露著內心的複雜。今天,他聽到了一個讓他心碎的消息——他的媳婦被許大茂拐跑了。


    “許大茂這個狗東西!”何雨棚突然猛地一捶牆,拳頭砸在粗糙的磚上,震得他手心一片刺痛。可這點疼痛,根本無法與心裏的痛苦相比。


    “何雨棚啊,你別生氣了。”身後傳來秦淮茹的聲音,帶著幾分試探的柔和。她走過來,手裏端著一碗熱湯,似乎是專門給何雨棚送來的。


    何雨棚沒轉頭,聲音低沉而帶著疲倦:“淮茹姐,你說,為什麽偏偏是我?我不過是想安安穩穩過日子,為什麽連這點都不行?”


    秦淮茹微微歎了口氣,眼中透出複雜的情緒。她把碗遞給何雨棚,輕聲道:“先喝口湯吧,這事兒也別太上火。你知道咱院子裏的人嘴碎,一傳十,十傳百的,誰知道真相到底是怎樣的?”


    何雨棚抬眼看了看她,目光中充滿了不甘和疑惑:“真相?這事兒還有什麽真相?許大茂那混賬東西整天在外麵花天酒地,風流快活,我家月娟怎麽就被他勾去了?”


    秦淮茹站在旁邊,神色黯然,卻又無奈地說道:“許大茂啊,雖說人品不咋地,可手頭寬裕,又是廠裏的幹部,這年月,女人想跟著有錢有勢的男人,也不是少見的事兒。”她頓了頓,似乎有些猶豫,“你是不是該好好想想,是不是平日裏月娟覺得日子太苦了?”


    何雨棚的手微微一顫,碗裏湯水輕輕晃動。他咬緊牙關,回憶起過去的點滴。的確,最近月娟總是抱怨家裏日子過得緊巴,沒錢買新衣服,甚至連好吃的也不舍得下館子。可何雨棚怎麽也沒想到,自己辛辛苦苦供著這個家,到頭來卻是這樣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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