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棚勉強笑了笑,隨意地指了指攤上的一包糖:“給我來點這個。”他遞了幾分錢過去,隨手接過糖,但眼角的餘光卻掃向了身後。


    果不其然,街道那邊的陰影裏,一個模糊的人影悄悄停了下來,似乎在故意躲避何雨棚的目光。那人身材中等,戴著一頂舊帽子,身上裹著件大衣,跟這城市裏普通的行人沒什麽區別。


    何雨棚心裏一沉,看來真是有人跟蹤我。 他不動聲色地接過糖,繼續朝前走去,步伐放慢了一些,想看看那個人會不會繼續跟來。


    果然,腳步聲再次響起,那人依舊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何雨棚心裏暗自嘀咕:這人是誰?傻柱?許大茂?還是其他人?他們跟我幹嘛?


    心裏疑惑越來越大,但何雨棚知道,不能輕舉妄動。要是現在突然回頭,可能會把那人嚇跑,或者讓事情變得更複雜。他決定繞個遠路,看看能不能甩掉那人。


    他裝作無意地轉進了一條更窄的小巷,巷子兩邊都是低矮的民房,天色越來越暗,月光也被遮住了。何雨棚慢慢走著,耳邊的腳步聲依然沒有消失。


    這家夥還真鍥而不舍啊。 何雨棚心裏一陣煩躁。為了搞清楚對方到底是什麽來路,他決定來個試探。他突然加快了腳步,快走幾步,然後迅速鑽進巷子裏的一處門洞中,身體緊緊貼著牆壁,屏住了呼吸。


    幾秒鍾後,腳步聲果然傳來。那人顯然沒有料到何雨棚會突然消失,放慢了腳步,走到了門洞附近。何雨棚透過門洞的縫隙,看到那人正焦急地四處張望,似乎在尋找他的身影。


    那人靠得很近,何雨棚這才看清楚他的麵容——赫然是許大茂。


    許大茂?他跟蹤我幹什麽? 何雨棚心裏頓時冒出一大堆疑問。許大茂雖然平時愛挑事、嘴碎,可這麽鬼鬼祟祟地跟蹤人,這還真不符合他的性格。


    何雨棚皺了皺眉頭,決定給他點“驚喜”。他故意從門洞裏慢慢走出來,發出一聲輕笑:“大茂哥,你這是找啥呢?”


    許大茂猝不及防地聽到這聲音,整個人猛地一抖,轉過頭來,臉色瞬間變得難看。他沒想到何雨棚居然會突然從暗處出現,顯得格外慌亂:“何雨棚……你,你怎麽在這兒?”


    何雨棚故作輕鬆地笑了笑,雙手抱在胸前,饒有興趣地看著許大茂:“我在這兒不奇怪吧?倒是你,大茂哥,這大晚上的,你跟著我幹嘛呢?”


    許大茂的臉色變了幾變,嘴唇抿了抿,似乎在努力想找個借口:“我哪有跟你?別瞎說!我隻是隨便出來溜達,正好碰上你了。”


    何雨棚心裏冷笑,許大茂撒謊的本事他早就領教過,但這麽拙劣的借口未免有些太敷衍了。於是他繼續追問:“哦?真巧啊,我可都聽見你跟了我一路了。你要說這不是故意的,那可就有點說不過去了吧?”


    許大茂被逼得無路可退,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最終隻好咬了咬牙,低聲說道:“好吧,既然你都發現了,我也不瞞你了。其實我跟你,是因為……”他說到這兒頓了一下,像是在琢磨該怎麽措辭。


    何雨棚一聽,更加警覺了。他上前一步,盯著許大茂的眼睛:“因為什麽?你最好老實交代清楚,不然……”


    許大茂被他逼得臉上露出了一絲慌亂,但還是硬著頭皮說道:“我聽說,你最近跟閻埠貴走得近,前些天你們兩個還去了潘家園看東西。閻埠貴那老家夥,八成是要給你點什麽好處吧?”


    何雨棚愣了一下,沒想到事情會跟閻埠貴扯上關係。他想起了前幾天跟閻埠貴一起去潘家園的事,那天確實兩人一起看了些古玩,可那也隻是普通的閑逛,談不上什麽“好處”。


    “你打聽得倒挺清楚。”何雨棚冷冷地說道,“可你跟蹤我,就為了這事兒?閻叔給我什麽關你什麽事?”


    許大茂咬了咬牙,顯然不太願意承認:“我隻是好奇,想看看你是不是拿了什麽值錢的東西。要是有的話,我也得留個心眼,免得你發了大財卻把我們都蒙在鼓裏。”


    何雨棚聽完這話,心裏的火氣一下子上來了。這許大茂竟然懷疑他偷偷發財,還跟蹤自己,這可太過分了。他冷冷一笑:“大茂哥,你這是把我當什麽人了?我要真有了好東西,會瞞著你們不成?再說了,閻叔那人你也知道,他要真有啥寶貝,怎麽可能輪得到我?”


    許大茂聽何雨棚這麽說,臉上的神色鬆動了一些,但還是不太情願地說道:“你別怪我多心,咱這院裏,誰也不想被別人占了便宜。我這也是為了保險。”


    何雨棚氣得直搖頭:“你這心眼兒可真夠小的,大茂哥。跟蹤人這種事兒,你不覺得丟人麽?”


    許大茂被他說得有些掛不住臉,漲紅了脖子,語氣也軟了下來:“行了行了,何雨棚,我錯了還不成嗎?我也就是好奇,沒別的意思。”


    何雨棚見許大茂認了錯,雖然心裏還是不痛快,但畢竟也不想把事情鬧大,便歎了口氣,擺擺手道:“算了,這事兒就到這兒吧。以後別再幹這種事了,咱院裏人應該互相照應,別老想著誰占誰的便宜。”


    許大茂低頭應了一聲,轉身灰溜溜地走開了。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何雨棚站在原地,心裏依舊有些不舒服。他知道,這院子裏的人有時為了小利能爭得麵紅耳赤,可許大茂今晚的行為還是讓他感到一絲寒意。**看來,自己以後得多留個


    何雨棚撿起一根木棍,想著以後跟閻埠貴去什刹海釣魚。


    何雨棚站在巷口,看著許大茂灰溜溜地走遠,心裏的火氣漸漸消散。他低頭想了想,覺得還是不能再跟這些人一般見識,院裏的人都是幾十年的老鄰居,抬頭不見低頭見,何必為這些小事傷和氣。


    他歎了口氣,隨手踢了一下地上的石子。正走著,忽然瞧見地上躺著一根被風吹落的木棍,粗細正好,長得也夠直。何雨棚心念一動,彎腰撿了起來,在手裏掂了掂重量,嘴角微微上揚。


    “這木棍不錯,正好可以用來釣魚。”何雨棚自言自語道,心裏打定主意,明天得跟閻埠貴說說,約他去什刹海那邊試試手氣。


    閻埠貴是個老釣魚迷,這在院裏可是人盡皆知。每年夏天,他都會早早起床,背著個老舊的魚簍,帶著簡陋的漁具,騎著破自行車就往什刹海那邊跑。別人眼裏那片湖水就是個普通的地方,可在閻埠貴心裏,那可是個寶地。每次去他都能帶回幾條鮮活的鯽魚,晚上回到院子裏,還會跟大家顯擺自己釣到了多大的魚。


    何雨棚早就看著眼饞了。雖然他對釣魚不算是太懂,但小時候在河邊玩水的時候,也曾拿著竹竿釣過幾回小魚小蝦。如今閻埠貴還活躍在釣魚的第一線,這讓何雨棚突然有了心思,想跟著這位“老釣手”學一學。


    “閻叔那老頭肯定有不少經驗,跟他學學,準能撈到好東西。”何雨棚嘴角勾起一個壞笑,心裏已經開始盤算著該怎麽說服閻埠貴帶自己去。


    想到這兒,何雨棚便不再多走,決定回院子裏找閻埠貴聊聊釣魚的事。


    他拿著木棍回到大雜院,院子裏夜色漸濃,幾個鄰居正圍坐在院子中央的小板凳上聊天。劉海中和秦淮茹兩家似乎還沒關門,燈光透出來,把院子照得溫暖了不少。閻埠貴也在不遠處,坐在自家門口的台階上,似乎正悠閑地抽著旱煙。


    何雨棚心裏一樂,走到閻埠貴麵前,笑著打了個招呼:“閻叔,今兒天兒不錯啊,抽著煙挺舒服吧?”


    閻埠貴抬頭看了何雨棚一眼,臉上露出一絲微笑:“喲,何雨棚,你這小子晚上回來得還挺早,今兒個有啥事啊?”


    何雨棚笑了笑,晃了晃手裏的木棍,故作隨意地說道:“我剛才出去遛彎,撿了根不錯的棍子。您看這棍子挺結實的,正好,我想著最近您不是常去什刹海釣魚嘛,要不帶我去開開眼?”


    閻埠貴聽了,輕輕吸了一口煙,眉頭稍微挑了挑,顯然有些意外:“你想跟我去釣魚?你小子對這有興趣?”


    何雨棚點點頭,眼睛裏滿是期待:“是啊,閻叔,您這釣魚的本事咱院子裏可沒人比得上。我這人雖然不太懂,但也想跟您學學,不然總看您拿回來的魚,我也眼饞得很。”


    閻埠貴笑了笑,臉上露出一絲得意,但嘴上還是保持著些許矜持:“哼,釣魚可不是光看運氣,得有耐心和技巧。要是你真有心,我倒是可以帶你去一趟,不過可別半途就沒勁兒了。”


    何雨棚趕緊拍著胸脯保證:“放心吧,閻叔,我這人最有耐心了,小時候可經常釣魚抓蝦。再說了,跟您學肯定能學到不少。”


    閻埠貴瞧著何雨棚這麽上心,點點頭:“行,那明兒早上你就跟著我一塊去。咱得早起,六點鍾出門,晚了好釣位就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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