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你根本不是新人?而且你和秦年在進來之前就認識?!”


    “那你認識就認識啊,裝什麽裝呢!”


    “臥槽,從一開始你們就在騙我們?那你們說的話……我可再也不敢信了!”


    “嘖,難怪你這個新人表現得這麽平靜,原來根本就是裝的啊?”


    易書被他們嘈雜的聲音吵得有點受不了,清了清嗓子,大聲說道:“能不能安靜?還想不想找到凶手了?隻要找出凶手,明天不就都沒事了嗎?裝新人怎麽了,這不是很正常嗎,別告訴我你們是第一次見?”


    其他人聞言,連剛說到一半的話都憋了回去。


    這樣瞬間安靜下來,餘蘇反倒覺得有點不習慣了。


    這時候,高忠縮著脖子舉了舉手:“那個,你們知道凶手是誰了嗎?”


    易書看向餘蘇,餘蘇則表情茫然地問他:“凶手是誰啊?你是不是找到什麽線索了?”


    “……”又開始裝笨蛋了嗎?


    易書閉了下眼睛,扶額道:“我們……咳,我暫時還不知道凶手是誰,但已經有了懷疑對象,現在我必須問你們一個問題,你們仔細想想,好好回答。”


    他沉下臉來,神情嚴肅地看了看眾人,問道:“剛才你們在樓下爭吵的時候,有誰離開過人群?”


    第20章 解鎖殺人權限


    五個人麵麵相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半晌之後,尤倩茫然搖頭:“沒人離開過啊。”


    杜安華也跟著道:“嗯,是沒有。你問這個做什麽,是不是有頭緒了?”


    易書轉頭與餘蘇對視了一眼,兩人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驚訝。


    沒有人離開過?那之前進去搬動箱子的人是誰?


    餘蘇有一瞬間懷疑是自己想錯了,凶手就是易書。


    如果他故意演了今天這場戲以降低他的嫌疑,並取信於餘蘇,讓她做他手裏的刀,幫他一起處理掉別的玩家,最後再解決她,也不是完全沒可能啊?


    似乎看出了餘蘇心裏在想什麽,易書嘴角抽了一下,低聲說道:“你可別瞎開腦洞啊,我真不是。”


    “你們在說什麽悄悄話呢?”杜安華催促道:“之前不是說找到了決定性線索嗎,現在怎麽樣了?”


    易書搖了搖頭,沒有回答這個問題,隻問道:“你們真的確定之前沒人單獨離開嗎?再好好想想,那個人極有可能就是凶手了。”


    今天他沒有被找到,所以在明天失敗者的隨機死亡中他是安全的,因此現在完全沒有避諱地說了出來。


    其他人一聽這話,紛紛變了臉色,又都仔仔細細地回想起來。


    這時候,坐在一旁椅子上的小男孩肖海開口道:“我們五個人一直都在,沒人離開過。他們吵架的時候我就在旁邊看著呢,少了人一定會發現的。”


    “嘖,這就奇了怪了。”易書說著,又朝餘蘇瞥了一眼。


    餘蘇心道,老哥,你這樣子可像極了做賊心虛啊。


    她輕咳了一聲,說道:“你們五個人都被找到了,明天一定會死一個,不想死的話,今晚就別睡了,等半夜的時候看看有沒有新線索吧。”


    她想起上次的任務,她和封霆就是在半夜發現的線索。


    本來也不可能有心情睡,幾個人就一起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熬一夜不算什麽,說不定熬過來的是自己的命呢?


    大家正準備散開繼續找線索去,秦年卻捂了下肚子,說道:“我餓得有點受不了了,你們怎麽樣?”


    到現在,他們進入遊戲已經一天一夜多了,粒米未進,又因忙著找線索,水都沒怎麽喝。


    高忠歎了口氣,道:“大家坐會兒再去找線索吧,我打點水來喝。”


    水井在院子裏,雞圈旁邊不遠處。


    從井裏打上來的水中還漂浮著浮遊生物,尤倩嫌惡至極地用瓢舀起來倒掉,口中說道:“真惡心,我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麽惡心的水。”


    雖然這樣,但眾人還是不得不喝了一些。


    “喝涼水不頂用,我胃有些痛,喝了冷水更疼了。”秦年擰著眉,看起來並不像是有些胃痛,而是特別痛。


    他吸了一口氣,往門外走去:“我去挖點草根吃算了。”


    雖然又苦又澀,至少能果腹,反正胃部又沒有味覺,幾口吞下去就是了。


    高忠抬手撓了撓頭,猶豫一瞬後也跟著走了出去:“我也去幫你吧。”


    挖點草根要不了多長時間,趕緊吃點下去這一夜才有精力好好找線索。


    抱著這樣的念頭,他跟著秦年一起去雜物間拿了鋤頭就開始挖草。


    旁邊的菜園子裏一片枯黃,僅隔了一道籬笆的草地卻長得如此茂盛。


    餘蘇走到屋外,借著房裏透出來的光,看那兩道人影一下接一下地揮舞鋤頭。


    凶手如果是個男人,那麽到底是哪個?


    高忠是真傻還是裝傻,秦年表現平平有可能是故意隱藏身份,易書呢,他該不會真的藏得那麽深吧?


    尤倩和秦年並非真正的搭檔,而是從外麵組隊進來的隊友,那易書和高忠這一對搭檔又是真的還是假的?


    按目前大家的表現來看,應該是真的吧……


    “差不多了吧,找點嫩一些的,隨便吃一點就行了。”院子裏傳來高忠的聲音,


    秦年應了一聲,手裏的鋤頭最後又挖了一下,帶起一片濕泥。


    他們把鋤頭扔到了一旁,蹲下來開始收集草根。


    餘蘇見狀,也走了過去幫忙。


    可她還沒走到那地方,就聽見高忠“咦”了一聲。


    隨後,他雙手在泥土裏刨挖了幾下,動作猛一頓住,發出一句響亮的“臥槽!”


    蹲在他對麵的秦年也明顯地愣了一愣,隨即驚訝得瞪大了眼。


    高忠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然後狗刨式地轉頭就狂奔回來,口中大叫道:“快,快來人啊,我們發現東西了!”


    餘蘇離得最近,三兩步跑了過去,在不太明亮的光線下,隱隱約約看到了一顆白森森的頭骨。


    頭骨並沒有被完全挖出來,隻是正好露出了五官的孔洞,但依稀可以看出,這顆頭骨並不大。


    她很快明白過來,這不是什麽“東西”,而是那個弟弟於陽的屍體。


    村裏人找遍各處都找不到的孩子,姐姐心心念念想要找到的弟弟,原來就埋在自家的菜園子旁邊。


    她注視著那顆小小的頭顱,低聲道:“難怪這片草長得這麽好。”


    說完,她就聽見秦年幹嘔了幾聲。


    哦,他吃過這裏的草根。


    其他人從一樓各處飛快趕了過來,很快就再次聚齊。


    而當走在最後的尤倩趕到這裏的同時,一道刺耳的音樂聲忽然響了起來。


    隨之而來的,又是一道歡快的播報聲:“恭喜凶手完成附加任務,順利解鎖夜間殺人權限!其他玩家請注意,從現在開始,每一夜凶手都將獲得一次殺人名額,各位多加小心哦!”


    聲音消失之後,大家還齊齊怔了一會兒。


    “開……開什麽玩笑?凶手還有這樣的附加任務可以做?”尤倩麵無血色,說話時連嘴唇都在發顫:“那這是不是說,一天會死兩個人了?”


    秦年麵沉如水,艱難地說道:“最重要的一點是,這次的殺人名額沒有限定對象必須是遊戲失敗的玩家。”


    餘蘇轉頭看了一眼右側的易書,見他的臉色也非常難看。


    如果今夜會死人,而他不是凶手的話,恐怕死的就是他了。


    “等等,剛剛你為什麽忽然提出要來挖草根?”


    杜安華伸手指向了秦年,目光灼灼:“大家都已經喝了水了,明明可以捱過去,你卻忽然說要來挖什麽草根吃,這難道不是很奇怪嗎?”


    肖海歪了下頭,道:“真的很有嫌疑哎,他就是凶手吧。”


    “一定是!”尤倩朝後退了兩步,略有點驚恐地看著秦年:“我花了大價錢請你帶我過任務,沒想到你竟然是我敵人!看來這一次的任務,不管我成功還是失敗,都不用付你錢了。”


    如果成功了,對方死,如果失敗了,她死。


    秦年用力地搖了搖頭,急急說道:“我不是凶手,真的不是啊!我的工作很忙,三餐不定時,所以有嚴重的胃病,這次餓了兩天實在胃痛得不行,所以才想挖點草根果腹而已!”


    “最好裝的病就是肚子痛和頭暈,而且這麽巧下麵就有一具你不知道的屍體?”杜安華冷笑了一聲,顯然一點都不相信他的話。


    秦年急得說話都有點結巴了:“我,我真不知道這裏有屍體啊!我真的,真的隻是想挖點草根……高忠,你可以給我作證,我們剛剛是一起挖草根的!”


    高忠是第一個近距離看清那顆人頭的,對於一個普通高中生來說這是有點刺激了,此時他半邊身子都藏在了易書身後,聞言把腦袋往前探了一些,道:“我隻知道這肯定是你最後那一鋤頭挖下去給挖出來的。”


    那人頭的位置,和秦年挖下去的那鋤頭位置差不多。


    秦年真是長一百張嘴都說不清了,他氣笑了:“行吧,都說我是凶手是吧?那好,明早你們就投我試試!要我真是凶手,皆大歡喜,如果我不是,你們可就等著死人吧!”


    他簡直都快要對天發誓了,滿臉氣憤又無奈的神色更是為他的話增添了幾分讓人信服的味道。


    此時,易書說了發現屍骨後的第一句話:“今晚大家一起行動,誰都別單獨離開,看看凶手要怎麽殺人。”


    他說得倒還算淡定,但想必他心裏也是擔心的,畢竟現在他是表現得對凶手最有威脅性的一個人。


    被掩埋的屍骨並沒有挖出來,餘蘇和杜安華蹲在旁邊將泥土又蓋了回去。


    不管現在這隻小鬼是好是壞,那個死去的男孩於陽的確是讓人心疼的。


    眾人麵色難看地回到了堂屋裏,尤倩路過那具屍體時抬起腳踢了一下,煩躁地說道:“看見這死人就煩,真煩透了!這該死的遊戲,什麽時候才是個頭啊?”


    每個人都麵臨著死亡的威脅,這時候看到屍體是挺煩人的。


    易書朝高忠招了下手,兩人合力把屍體拖出了門,扔到菜園子裏去。


    雖然大家不能分開行動,但也必須接著找線索,所以七個人便一起從堂屋開始找起,找得極其認真仔細,不敢放過任何一絲細節。


    這一找就找到了淩晨,尤倩開始有了想小便的感覺。


    她看了看杜安華,走上前去,輕輕扯了下她的衣角,低聲說道:“那個,我想上廁所,你能陪我一起去嗎?”


    那時候農村的茅房還是蹲坑,後麵連接著糞坑,味道很大,所以單獨修建在院子裏,並不在房中。


    杜安華點點頭,低聲道:“我也早就想去了,就是害怕,一直憋著呢。走吧,我們兩個一起去,肯定是安全的。”


    餘蘇離她們不遠,聽到了她們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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