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衍清淡視線瞥了她兩眼，又垂頭看他胸口兩處濕噠噠的水漬，他抽了張紙巾，擦拭著。
唐宛站地板上，她沒穿襪子，赤腳踩在地板上冷冰冰的，她隻能一腳踩在另一隻腳上，試圖摩擦起熱。
餘光瞄見沈衍丟了紙巾，又摸著床頭的書翻了起來，側臉矜貴如玉，十分認真。
眼神一點都沒往她這邊瞥，唐宛有點確認，沈衍是真的不喜歡她。之所以樂此不疲地調戲她，可能真的是、真的是對她身體感興趣。
他剛說這話時，唐宛確實想一腳將沈衍踹下床，但這也隻是想想，她很慫，可不敢將沈衍踢下床，但腳丫子已經行動，唐宛隻好臨時收了力道，作勢輕踹了他一腳。
等唐宛冷靜下來，她心裏那點惱怒感消退了些，再加上地板確實很冷，她又繞過床尾，爬上了她床那一側，凍的冰涼的腳丫子塞進被窩，一會又朝著沈衍那探了點。
他床那一側暖和，但她也沒接觸他的小腿。
唐宛學他靠著床頭，側頭小聲喊，“沈哥？”
沈衍沒抬頭，視線落在書本上，“嗯”了聲。
她手揪著被單，杏眼一眨不眨地看他，“我問你個問題。”
沈衍沒答話，但也沒拒絕。
唐宛想了會，才輕輕問道：“你喜歡什麽樣的女生？”
聞言，他側頭微瞥了她一眼，黑眸低沉清冷，唐宛臉薄紅，視線亂瞥，“那個、那個我就是好奇一下。”
沈衍視線轉過去，唐宛以為他不會回答時，耳邊又響起他微低的嗓音，“話少，安靜，聽話。”
唐宛集中精神力聽著，注意到沈衍似乎又瞥了她一眼，慢聲加了句，“身材好。”
“……”唐宛被沈衍打量的耳朵根起熱，好一會才慢慢“哦”了聲。
她滑進被子裏，躺著，黝黑杏眼半睜著，微皺眉思索著，話少安靜聽話，以及、身材好，她似乎都能做到，但沈衍為什麽不喜歡她？
想著這個問題，唐宛一會就瞌睡了，迷糊中有點涼的腳丫子抵到沈衍小腿，他身上溫度高，唐宛混沌中，腳掌心又在他小腿上一頓揉搓，最後兩隻腳丫子通通擠進他腿間，睡舒服了。
沈衍這邊看書，突然被小腿上一陣柔軟的揉蹭給打斷。
他揉了下太陽穴，冷俊眉峰微斂，好看的眼眸微低，瞥到唐宛睡熟後，臉頰紅潤，粉嫩的唇微張著，輕吐氣。
估計做了個夢，唐宛嘴角有了點笑意。
沈衍睨她那陣輕微的笑意，又記起在咖啡廳，她跟那個叫傅悅的男人嬉笑的嬌俏模樣，他眉眼冷清不減，將書擱在床頭櫃上，修長手指在她唇上一陣撥弄。
唐宛估計是嫌煩，似乎是想咬他，嘴唇微張，他手指被她嘴唇吞了進去。
她嘴唇濕熱柔軟，含著他指腹一會，沈衍漆黑眼眸漸深，下一秒，瞥見她似乎張嘴要咬，沈衍又慢吞吞從她嘴裏抽了出來，沒讓她咬到。
他指腹帶出一點銀絲，沈衍眸光清淡睨著那銀絲一會，眼底藏著什麽。
隔天唐宛醒來時，沈衍不在床上。她窩在床上遲鈍一會，下床套好羽絨服，打開門去大廳。
大清早的，大廳很熱鬧，沈珠跟沈靳還有趙小黎都回來了。
沈珠眼底有著濃重的淤青，像是沒睡好，見唐宛過來，抱著唐宛的胳膊一陣狂蹭。
嘴裏還嘟囔著，“唐姐姐，我以後再也不要見周晟那個混蛋！”
沈珠聲音小，唐宛也沒聽清楚。
隨著她晃，目光在大廳裏尋找沈衍。
沈珠見她視線亂瞥，收了嘀咕聲，問她，“你找三哥呢？三哥他一大早就出去了，我們剛回來時撞見他正開車出去，三哥還讓我去他房間給你說一聲，瞧我這記性！”
唐宛“啊”了聲，沈衍一大早走那麽急幹嘛？
吃完早飯，沈家管家開車送她到了學校。
成茹不在宿舍，她最近似乎要進劇組拍戲了，學校一個老師推薦她去的，成茹給她講這件事還十分高興來著。
李冉在塗臉，宋尹還在床上睡著。
唐宛回她位置，李冉也沒興趣打招呼，瞄著鏡子細細畫著眉，唐宛也懶得裝模樣。
上次她借著沈衍請她們吃飯，故意讓趙小黎看她脖子吻痕這件事，雖然不唐宛清楚，為什麽李冉會算準趙小黎會出現在那裏，但這裏麵肯定跑不了李冉的精心策劃。
唐宛回了位置，一會宋尹下來。
見她在宿舍，有點驚訝，“唐妹你沒跟成茹一起進劇組啊？”
表演係經常被老師誇的學生，也就唐宛跟成茹，成茹都進劇組拍戲了，唐宛怎麽沒進？
唐宛翻開六級單詞書，慢聲道了句，“我以後不進娛樂圈。”
宋尹是真的驚訝了，她報播音係就是為了以後做主持人，唐宛這人進了表演係，以後竟然能不想進娛樂圈？
稀奇。
宋尹還想問問原因，但唐宛一副不想多談的模樣，她隻好放棄了，一會宋尹想起來一件事，走到唐宛身後，“唐妹，唐胭家裏跟老師請了兩個月的假期？是怎麽會事？”
她這就是單純好奇了。宋尹想問唐宛很久了，但唐宛一直在宿舍呆著的時間很少，她也沒找到機會問。
李冉在旁邊搭了句話，語氣帶著點諷刺，“宋尹你腦子有坑，她來了你的日子又不好過，她不來你又想著人家，你找虐呢。”
宋尹聽這話，也沒多大反應，隻悄悄湊近唐宛說，“李冉最近腦子才有洞，像是受了什麽刺激，一言不合就跟機關槍似的，能突突死你。”
唐宛“哦”了聲，杏眼瞧著手上的書本，沒說話。
被李冉這麽一打攪，宋尹也沒追問剛才的問題，去了浴室。
李冉那邊忽然摔了下眉筆，嘴裏吐了句髒話。
唐宛沒注意到，她手機了傅悅唐盛同時給她發了條微信，她盯著那條信息，眉頭一會輕皺起來。
【唐小姐，老師回來了。】
【丫頭，你媽回來了。】
宴蕊似乎是最後知會她的人，她電話打過來，是一個陌生的號碼。唐宛正在上課，沒理會。等到課間五分鍾，她電話又打過來，唐宛按了接聽鍵，
【小宛。】話筒裏的聲音響起來的時候，她身體一僵，下意識掛斷了。
下半節課是渾渾噩噩的，下課收拾書本時，唐宛的一本書落在桌麵上，還是宋尹給她拿了。
唐宛下午是有一節大課，但宴蕊給她發消息，說要來學校看看她。
她很慌張，想拉著成茹去喝酒，但成茹不在，她一個人又不敢去酒吧，便逃課去了沈衍的會所。
會所經理似乎認識她，給她開了個包間。
經理臨走時，唐宛又叫住他，“你別告訴沈哥我在這。”她是逃課出來的，她不想讓沈衍知道。
那經理人精，笑眯眯應著。
但出了包間，轉頭一個電話就撥給了林橙。
經理給她送來的都是女孩子喝的低濃度的果酒，唐宛也不在意，囫圇著喝了兩瓶，擱在茶幾上的手機屏幕亮了起來。
宴蕊給她打電話。
唐宛捏著杯子一口一口地喝著，也不去接。
沒一會電話聲音停了下去，宴蕊的消息發過來，【小宛，你同學說你沒來上課，你不在學校嗎？】
唐宛忽然煩悶，將手機往包間門一砸，她耳朵沒聽到手機砸在門上的聲響，因喝酒微紅的臉扭頭去瞧，頓時嚇了一跳。
門口站著一人，很高，純黑色的西裝遮著完美勁瘦的肩背胸膛，筆直的西裝褲包裹著一雙結實有力的長腿，她目光上衣，瞥見沈衍冷清的眼睛，她嚇得立馬從地上站起來，結巴了，“沈、沈哥。”
手機砸在他懷裏，沈衍低頭手機握著那手機，瞟了眼屏幕上的消息，慢步走過來。
他坐在沙發上，解開西裝紐扣，將外套脫了，擱在一邊，襯衫裹著的性感腰腹彎著，黑眸瞧她，“唐宛，你逃課？”
唐宛一見沈衍，腦子裏煩悶著的宴蕊的事一下子被拋到腦後，她現在滿腦子想的都是沈衍喜歡聽話的女生，而她逃課來喝酒，似乎跟聽話搭不上邊。
她一慫，想解釋，但又想到沈衍說喜歡話少的女生，她到了嘴邊的解釋又努力憋了回去。
沉默著，站在一邊。
很是低眉順眼，沈衍睨她， “說話。”
唐宛杏眼微闔，努力遵循著話少的原則，“不想說。”
“……”
沈衍瞧她線條乖順的側臉，清亮的眼眸沉寂，又重複了遍，慢聲，“唐宛，我給你最後一個機會。”
唐宛抬眼瞥他，對上他漆黑的眼眸，還是搖了搖頭，這下是“不想說”這三個字都不說了。
他伸手鬆了顆襯衫紐扣，下一秒，修長手指扣住了她的手腕，將唐宛扯到他腿上坐著。
唐宛被他扯得身體失衡，“哎”了聲，手忙扶著他肩膀，坐穩了，她兩邊腳尖剛好能著地，支撐著她，地上的酒瓶被她踢到一邊。
她去瞧沈衍，沈衍黑眸如霧般也在看她。
唐宛被宴蕊的事弄得心煩意亂，先下瞥見沈衍，心裏歡喜多了點，她跨坐在他腿上，也沒覺得羞赧，還得寸進尺地往他腰腹處挪了點，雙手從他肩膀勾到他後腦勺，低聲道：“沈哥你別問我，我心裏有點難過。”
沈衍察覺她往他小腹處挪的動靜，怕她擠得太過，用手控著她的腰，沒讓她繼續往前，低聲問她，“難過什麽？”
唐宛沒回答，手指摸著他的發根處，微刺癢，她瞧他五官，最終視線又在他嘴唇上停了兩秒，糾結一會，她又小聲道：“沈哥。”
她語氣似乎有點鬱悶，沈衍應她。
唐宛眉頭微皺，“怎麽辦？我又想、想、想”她吞吞吐吐半天，一句完整的話也沒吐出來。
沈衍靜靜等著她，眼眸沉寂冷俊。
唐宛臉發燙，被酒意染紅的臉遮蓋著，她咬著唇，一閉眼，也不說話，直接用行動講了出來，帶著酒氣的嘴唇抵著他。
她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行動很大膽，嘴唇剛接觸到他的，舌頭就伸了出來，抵著沈衍的唇縫，描摹了一遍，闔著杏眼長睫微顫，舌頭往他嘴巴裏探了點。
碰到他的舌頭時，唐宛身體一軟，睜開眼睛睨著近在眼前的沈衍，他冷清眼眸眼底很沉，唐宛杏眼水潤一片，帶著羞意帶著大膽，意外的勾人。
她舌頭先老實的一下一下碰著沈衍的，沒一會她大膽起來，濕滑軟熱的舌頭打彎勾著他舌頭。
沈衍氣息陡然重了起來，唐宛閉著眼都能感受沈衍落在她臉上，帶有侵略性的目光，她能察覺到沈衍鑽進她毛衣的手，粗糲的掌心輕揉搓著她。
唐宛腰肢被他揉的發麻，抱著他的脖子，心裏歡喜，她察覺到沈衍似乎想要回吻她。
此時一聲輕微的震動聲響起來。
是有人給她發微信。
唐宛現在神智有點模糊，記不起她的手機擱在哪裏，也沒想著記起來。
但沈衍注意到了，她的手機在他掌心一陣震動，沈衍分神看了眼，傅悅的微信備注名正顯示在她鎖掉的手機屏幕上。
沈衍眸光逐漸恢複冷清，吐息平穩又冷冽，他手掌從她毛衣裏抽出來，重新擱在她腰上，嘴唇任她侵略，眸底始終冷清，沉寂地瞥著她。
唐宛站地板上，她沒穿襪子，赤腳踩在地板上冷冰冰的，她隻能一腳踩在另一隻腳上，試圖摩擦起熱。
餘光瞄見沈衍丟了紙巾，又摸著床頭的書翻了起來，側臉矜貴如玉，十分認真。
眼神一點都沒往她這邊瞥，唐宛有點確認，沈衍是真的不喜歡她。之所以樂此不疲地調戲她，可能真的是、真的是對她身體感興趣。
他剛說這話時，唐宛確實想一腳將沈衍踹下床，但這也隻是想想，她很慫，可不敢將沈衍踢下床，但腳丫子已經行動，唐宛隻好臨時收了力道，作勢輕踹了他一腳。
等唐宛冷靜下來，她心裏那點惱怒感消退了些，再加上地板確實很冷，她又繞過床尾，爬上了她床那一側，凍的冰涼的腳丫子塞進被窩，一會又朝著沈衍那探了點。
他床那一側暖和，但她也沒接觸他的小腿。
唐宛學他靠著床頭，側頭小聲喊，“沈哥？”
沈衍沒抬頭，視線落在書本上，“嗯”了聲。
她手揪著被單，杏眼一眨不眨地看他，“我問你個問題。”
沈衍沒答話，但也沒拒絕。
唐宛想了會，才輕輕問道：“你喜歡什麽樣的女生？”
聞言，他側頭微瞥了她一眼，黑眸低沉清冷，唐宛臉薄紅，視線亂瞥，“那個、那個我就是好奇一下。”
沈衍視線轉過去，唐宛以為他不會回答時，耳邊又響起他微低的嗓音，“話少，安靜，聽話。”
唐宛集中精神力聽著，注意到沈衍似乎又瞥了她一眼，慢聲加了句，“身材好。”
“……”唐宛被沈衍打量的耳朵根起熱，好一會才慢慢“哦”了聲。
她滑進被子裏，躺著，黝黑杏眼半睜著，微皺眉思索著，話少安靜聽話，以及、身材好，她似乎都能做到，但沈衍為什麽不喜歡她？
想著這個問題，唐宛一會就瞌睡了，迷糊中有點涼的腳丫子抵到沈衍小腿，他身上溫度高，唐宛混沌中，腳掌心又在他小腿上一頓揉搓，最後兩隻腳丫子通通擠進他腿間，睡舒服了。
沈衍這邊看書，突然被小腿上一陣柔軟的揉蹭給打斷。
他揉了下太陽穴，冷俊眉峰微斂，好看的眼眸微低，瞥到唐宛睡熟後，臉頰紅潤，粉嫩的唇微張著，輕吐氣。
估計做了個夢，唐宛嘴角有了點笑意。
沈衍睨她那陣輕微的笑意，又記起在咖啡廳，她跟那個叫傅悅的男人嬉笑的嬌俏模樣，他眉眼冷清不減，將書擱在床頭櫃上，修長手指在她唇上一陣撥弄。
唐宛估計是嫌煩，似乎是想咬他，嘴唇微張，他手指被她嘴唇吞了進去。
她嘴唇濕熱柔軟，含著他指腹一會，沈衍漆黑眼眸漸深，下一秒，瞥見她似乎張嘴要咬，沈衍又慢吞吞從她嘴裏抽了出來，沒讓她咬到。
他指腹帶出一點銀絲，沈衍眸光清淡睨著那銀絲一會，眼底藏著什麽。
隔天唐宛醒來時，沈衍不在床上。她窩在床上遲鈍一會，下床套好羽絨服，打開門去大廳。
大清早的，大廳很熱鬧，沈珠跟沈靳還有趙小黎都回來了。
沈珠眼底有著濃重的淤青，像是沒睡好，見唐宛過來，抱著唐宛的胳膊一陣狂蹭。
嘴裏還嘟囔著，“唐姐姐，我以後再也不要見周晟那個混蛋！”
沈珠聲音小，唐宛也沒聽清楚。
隨著她晃，目光在大廳裏尋找沈衍。
沈珠見她視線亂瞥，收了嘀咕聲，問她，“你找三哥呢？三哥他一大早就出去了，我們剛回來時撞見他正開車出去，三哥還讓我去他房間給你說一聲，瞧我這記性！”
唐宛“啊”了聲，沈衍一大早走那麽急幹嘛？
吃完早飯，沈家管家開車送她到了學校。
成茹不在宿舍，她最近似乎要進劇組拍戲了，學校一個老師推薦她去的，成茹給她講這件事還十分高興來著。
李冉在塗臉，宋尹還在床上睡著。
唐宛回她位置，李冉也沒興趣打招呼，瞄著鏡子細細畫著眉，唐宛也懶得裝模樣。
上次她借著沈衍請她們吃飯，故意讓趙小黎看她脖子吻痕這件事，雖然不唐宛清楚，為什麽李冉會算準趙小黎會出現在那裏，但這裏麵肯定跑不了李冉的精心策劃。
唐宛回了位置，一會宋尹下來。
見她在宿舍，有點驚訝，“唐妹你沒跟成茹一起進劇組啊？”
表演係經常被老師誇的學生，也就唐宛跟成茹，成茹都進劇組拍戲了，唐宛怎麽沒進？
唐宛翻開六級單詞書，慢聲道了句，“我以後不進娛樂圈。”
宋尹是真的驚訝了，她報播音係就是為了以後做主持人，唐宛這人進了表演係，以後竟然能不想進娛樂圈？
稀奇。
宋尹還想問問原因，但唐宛一副不想多談的模樣，她隻好放棄了，一會宋尹想起來一件事，走到唐宛身後，“唐妹，唐胭家裏跟老師請了兩個月的假期？是怎麽會事？”
她這就是單純好奇了。宋尹想問唐宛很久了，但唐宛一直在宿舍呆著的時間很少，她也沒找到機會問。
李冉在旁邊搭了句話，語氣帶著點諷刺，“宋尹你腦子有坑，她來了你的日子又不好過，她不來你又想著人家，你找虐呢。”
宋尹聽這話，也沒多大反應，隻悄悄湊近唐宛說，“李冉最近腦子才有洞，像是受了什麽刺激，一言不合就跟機關槍似的，能突突死你。”
唐宛“哦”了聲，杏眼瞧著手上的書本，沒說話。
被李冉這麽一打攪，宋尹也沒追問剛才的問題，去了浴室。
李冉那邊忽然摔了下眉筆，嘴裏吐了句髒話。
唐宛沒注意到，她手機了傅悅唐盛同時給她發了條微信，她盯著那條信息，眉頭一會輕皺起來。
【唐小姐，老師回來了。】
【丫頭，你媽回來了。】
宴蕊似乎是最後知會她的人，她電話打過來，是一個陌生的號碼。唐宛正在上課，沒理會。等到課間五分鍾，她電話又打過來，唐宛按了接聽鍵，
【小宛。】話筒裏的聲音響起來的時候，她身體一僵，下意識掛斷了。
下半節課是渾渾噩噩的，下課收拾書本時，唐宛的一本書落在桌麵上，還是宋尹給她拿了。
唐宛下午是有一節大課，但宴蕊給她發消息，說要來學校看看她。
她很慌張，想拉著成茹去喝酒，但成茹不在，她一個人又不敢去酒吧，便逃課去了沈衍的會所。
會所經理似乎認識她，給她開了個包間。
經理臨走時，唐宛又叫住他，“你別告訴沈哥我在這。”她是逃課出來的，她不想讓沈衍知道。
那經理人精，笑眯眯應著。
但出了包間，轉頭一個電話就撥給了林橙。
經理給她送來的都是女孩子喝的低濃度的果酒，唐宛也不在意，囫圇著喝了兩瓶，擱在茶幾上的手機屏幕亮了起來。
宴蕊給她打電話。
唐宛捏著杯子一口一口地喝著，也不去接。
沒一會電話聲音停了下去，宴蕊的消息發過來，【小宛，你同學說你沒來上課，你不在學校嗎？】
唐宛忽然煩悶，將手機往包間門一砸，她耳朵沒聽到手機砸在門上的聲響，因喝酒微紅的臉扭頭去瞧，頓時嚇了一跳。
門口站著一人，很高，純黑色的西裝遮著完美勁瘦的肩背胸膛，筆直的西裝褲包裹著一雙結實有力的長腿，她目光上衣，瞥見沈衍冷清的眼睛，她嚇得立馬從地上站起來，結巴了，“沈、沈哥。”
手機砸在他懷裏，沈衍低頭手機握著那手機，瞟了眼屏幕上的消息，慢步走過來。
他坐在沙發上，解開西裝紐扣，將外套脫了，擱在一邊，襯衫裹著的性感腰腹彎著，黑眸瞧她，“唐宛，你逃課？”
唐宛一見沈衍，腦子裏煩悶著的宴蕊的事一下子被拋到腦後，她現在滿腦子想的都是沈衍喜歡聽話的女生，而她逃課來喝酒，似乎跟聽話搭不上邊。
她一慫，想解釋，但又想到沈衍說喜歡話少的女生，她到了嘴邊的解釋又努力憋了回去。
沉默著，站在一邊。
很是低眉順眼，沈衍睨她， “說話。”
唐宛杏眼微闔，努力遵循著話少的原則，“不想說。”
“……”
沈衍瞧她線條乖順的側臉，清亮的眼眸沉寂，又重複了遍，慢聲，“唐宛，我給你最後一個機會。”
唐宛抬眼瞥他，對上他漆黑的眼眸，還是搖了搖頭，這下是“不想說”這三個字都不說了。
他伸手鬆了顆襯衫紐扣，下一秒，修長手指扣住了她的手腕，將唐宛扯到他腿上坐著。
唐宛被他扯得身體失衡，“哎”了聲，手忙扶著他肩膀，坐穩了，她兩邊腳尖剛好能著地，支撐著她，地上的酒瓶被她踢到一邊。
她去瞧沈衍，沈衍黑眸如霧般也在看她。
唐宛被宴蕊的事弄得心煩意亂，先下瞥見沈衍，心裏歡喜多了點，她跨坐在他腿上，也沒覺得羞赧，還得寸進尺地往他腰腹處挪了點，雙手從他肩膀勾到他後腦勺，低聲道：“沈哥你別問我，我心裏有點難過。”
沈衍察覺她往他小腹處挪的動靜，怕她擠得太過，用手控著她的腰，沒讓她繼續往前，低聲問她，“難過什麽？”
唐宛沒回答，手指摸著他的發根處，微刺癢，她瞧他五官，最終視線又在他嘴唇上停了兩秒，糾結一會，她又小聲道：“沈哥。”
她語氣似乎有點鬱悶，沈衍應她。
唐宛眉頭微皺，“怎麽辦？我又想、想、想”她吞吞吐吐半天，一句完整的話也沒吐出來。
沈衍靜靜等著她，眼眸沉寂冷俊。
唐宛臉發燙，被酒意染紅的臉遮蓋著，她咬著唇，一閉眼，也不說話，直接用行動講了出來，帶著酒氣的嘴唇抵著他。
她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行動很大膽，嘴唇剛接觸到他的，舌頭就伸了出來，抵著沈衍的唇縫，描摹了一遍，闔著杏眼長睫微顫，舌頭往他嘴巴裏探了點。
碰到他的舌頭時，唐宛身體一軟，睜開眼睛睨著近在眼前的沈衍，他冷清眼眸眼底很沉，唐宛杏眼水潤一片，帶著羞意帶著大膽，意外的勾人。
她舌頭先老實的一下一下碰著沈衍的，沒一會她大膽起來，濕滑軟熱的舌頭打彎勾著他舌頭。
沈衍氣息陡然重了起來，唐宛閉著眼都能感受沈衍落在她臉上，帶有侵略性的目光，她能察覺到沈衍鑽進她毛衣的手，粗糲的掌心輕揉搓著她。
唐宛腰肢被他揉的發麻，抱著他的脖子，心裏歡喜，她察覺到沈衍似乎想要回吻她。
此時一聲輕微的震動聲響起來。
是有人給她發微信。
唐宛現在神智有點模糊，記不起她的手機擱在哪裏，也沒想著記起來。
但沈衍注意到了，她的手機在他掌心一陣震動，沈衍分神看了眼，傅悅的微信備注名正顯示在她鎖掉的手機屏幕上。
沈衍眸光逐漸恢複冷清，吐息平穩又冷冽，他手掌從她毛衣裏抽出來，重新擱在她腰上，嘴唇任她侵略，眸底始終冷清，沉寂地瞥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