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辭幫她順著後背, 笑眯眯的對著手機說了聲,“收拾好就滾蛋, 敢亂翻亂看老子剁了你。”


    那頭連連稱是, 言辭掛了電話看了眼咳得更厲害的顏卿, 嘴角漾開不懷好意的笑,“回家給你個驚喜。”


    顏卿嘴角一抽, 臉上帶著苦笑:確定不是驚嚇?


    她錯了,當年那個純情的男孩子已經變成滿臉胡渣的老流氓了, 去他的溫柔去他的青澀,她腦子抽了才會看上他。


    餐桌上眾人麵麵相覷, 悶著笑, 有暖場子的人招呼著大家繼續喝酒,沒過幾秒鍾桌上又熱鬧起來,隻不過人們看向顏卿的目光帶著同情。


    顏卿看著翹著二郎腿吐著煙圈的言辭, 悄悄離他遠了點, 手銬, 辣椒麵,繩子, 蠟燭……


    他他他……要幹什麽?


    腦補著段泓發給她的愛情動作片裏的情節,更讓她想要逃離,她選擇了一個極為合適的理由——尿遁, 然而還不等她開口,腰間突然多了一隻大手,把她往他懷裏帶了帶, “她醉了,我們先撤,你們繼續。”


    “我沒醉……”顏卿剛剛張口反駁被他鉗製住的腰上多了幾分力道,威脅性的要她就範。


    眾人也都知而不語的看著恨不得貼在一塊的兩個人,默默偏了目光,他們懂,都懂。


    於是拿包的拿包,開門的開門,恨不得敲鑼打鼓的把顏卿和言辭送走。


    顏卿:“……”


    一群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跟段泓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


    言辭沾了點酒,顏卿酒至微醺,但意識都是清醒的,言辭悶聲吸著煙,顏卿趴在後座上,手邊是他的夾克,到處都是他的味道,腿搭在他腿上,腳腕被他不輕不重的揉捏。


    遠離喧鬧之後的安靜竟然憑空多了溫馨的氛圍。


    代駕很快趕過來,看了眼後座上一躺一坐的兩人在言辭占有欲十足的眸光下收回目光,拿了鑰匙專心開車。


    顏卿被他捏的舒服,微闔的眼角勾著媚人的弧度,沒過幾分鍾腳腕上的手掌就移了位置,察覺到他不安分的手伸腳踢了踢,嗔了一眼。


    言辭喉嚨猛然滾動,聲音壓抑著什麽情緒,“開快點。”


    代駕從後視鏡裏看到男人沉沉的目光,以為是不滿意自己的服務,為了五星好評點點頭,踩緊油門,黑色的吉普車在紛亂的夜色中疾馳。


    顏卿不安分的動著,車上的涼風吹的人難受,她蜷縮著身子,吸了吸鼻子,盡量把自己縮在他的夾克裏。


    言辭掐了煙,伸手探了探她額頭,有點發燙,手指撥開她垂下來的發絲,看著她蹙起的眉頭,眉心也不自覺皺起來,“很難受?”


    “你不生氣我就不難受了。”顏卿帶著微微的鼻音聲音有些軟,睜開眼掉了個身,把頭放在他腿上,伸手環住他的腰,聞著他身上的煙草味兒說不出的安心。


    是真的沒有什麽力氣了,環著他的手臂虛虛的搭在他腰間,手指抓著衣角,這時候意識還是很清楚的,還知道要給他順毛。


    言辭把她提起來抱在懷裏,讓她更舒服些,看著前方低頭蹭了蹭她額頭,“馬上到家了。”


    “嗯。”顏卿閉著眼,不想分出多餘的力氣再說什麽。


    幾分鍾後,言辭抱著顏卿進了自己家門,行李箱被扔在車上。


    言辭的公寓是單身公寓,一室兩廳一衛,麵積並不小但要再住下一個人就顯得有些不夠。顏卿窩在他懷裏,隨著他的腳步環顧著整潔的客廳,一點都沒有之前淩亂的樣子。


    言辭把人放在沙發上,她勾著他脖頸,倒在床上,哪裏還有剛才病弱西子的模樣,雙眸彎彎,盈著笑,閃著狡黠的光,像隻偷了腥的狐狸。


    “你給老子裝的?”言辭撐在她耳邊。


    “我說了你不生氣我就不難受。”顏卿咬著他下巴,手指在硬硬的胡渣上打著圈,迷醉的眯著眼,紅唇往下移。


    “又在騙我。”言辭舔了舔後槽牙,一把把她提起來,掛在身上走到廚房放在琉璃台上,嘴角吊著的笑透出了幾分狠意,“我會讓你哭著求我。”


    顏卿心頭一顫,唇角緩慢的勾起來,長腿勾著他的腰,嗬氣如蘭,“言警官,我等著。”


    言辭從衣兜裏摸出一根煙,把打火機塞在她手裏,“給爺點上。”


    顏卿在他精壯的腰間掐了一把,手指學著他轉了轉打火機,按開,火苗噗嗤一聲竄出來,把他叼在嘴裏的煙點著。


    言辭轉身開了火。


    顏卿受了冷落,撇撇嘴,從琉璃台上下來,稍稍一躍掛在他後背上。


    顏卿的重量對於言辭來說算不得什麽,穩穩大大接住她,繼續往鍋裏添了水,燒上。


    顏卿看著他做完這些,咬在他耳垂上,輕輕舔舐著,尾音拉的很長,“言辭。”


    她眼看著言辭拿出薑,切成片放進鍋裏蓋上蓋子。


    她不會認為言辭隻是煮著玩的,嘴角僵了僵,雙手鬆開,“我先去洗澡了。”


    沒想到言辭反應很大,伸手拉住她,把她抵在工作台上,眸光在緊閉的門板上頓了頓,好像裏麵有什麽的不可告人的秘密。


    顏卿被他困住,眼睛轉了轉,不懷好意道,“言警官不會是金屋藏嬌了吧?”


    本來有些被人抓住囧處的言辭被她這調侃散了一身緊張,在她唇角吻了吻,“老子隻會藏你這隻妖精。”


    言辭垂眸想了想,既然準備了也不怕她笑話。


    關了火,把人穩穩的抱在懷裏膝蓋頂開門板,臥室裏是冷藍色調,簡潔的書桌,一個大衣櫃,除此之外一張大床占了大部分麵積,床上鋪著冷藍色的床單,搭了一條被子,撲麵而來的都是他的味道。


    最先吸引眼球的是鋪著玫瑰花瓣的地板上散著的各色蠟燭,空氣中泛著令人遐想的幽香。


    顏卿眼睛亮了亮,把鞋子脫掉赤腳踩在花瓣上,走向被蠟燭圍成心形的地方,最裏麵是一隻藍色金絲絨的小盒子。


    她蹲下身,目光亮晶晶的看向還站在門邊的言辭,他輕輕咳了一聲,長腿一邁走過來。


    半跪在地上,神情帶著少有的嚴肅,打開盒子,捏著她手指,“嫁給我。”


    顏卿見過不少也策劃過不少這種俗套的求婚戲碼,但俗套歸俗套,當成為當事人是還是不可避免的被感動,隻要是眼前的人其他的都不重要。


    當戒指被套在手指上的時候顏卿睫毛輕顫著,眼角抑製不住的笑意。


    一本正經的言辭沒有把嚴肅維持到底,給她套上戒指就又恢複了往日混蛋的表情,顏卿覺得,自己好像上了賊船。


    接下來的事情更加驗證了她的想法,言辭把她放在床上,從衣櫃裏抽出一台筆記本電腦。


    顏卿看到熟悉的電腦眼皮一跳,直到他輕車熟路的點開她藏的很深的愛情動作片。


    顏卿:“……”


    由於是給她看,段泓特意把每個文件命名的清清楚楚的,分類很細致,她沒學習幾個,類別還沒探索完,這會兒倒是方便了言辭。


    顏卿見他點開其中一個投射到牆上,曖昧的聲音頓時充斥了房間。


    她無辜的眨了眨眼睛,“這不是我的,是段泓的。”


    果斷把鍋推到段泓身上,隻是她心虛的一語氣顯得並不可信,她閉上眼不去看,然而聲音卻不可避免的落進耳膜。


    “我們一起好好學習學習。”言辭傾過身,特有的味道侵襲過來,顏卿想把他踹開。


    學個大頭鬼。


    有誰求婚當天晚上看愛情動作片的!


    她怎麽就一時糊塗踏上他這條賊船了。


    耳膜裏充斥的曖昧聲攪得渾身燥熱難耐,令人浮想聯翩的聲音讓人頭皮泛起微微的酥麻。


    言辭目光灼灼的在她身上溜了一圈,喉嚨微動,語氣中帶著克製,“學會了嗎?”


    她慌亂的看向言辭,見他眸中閃著能夠把她吞噬的光,像是一頭野獸盯緊了獵物,黑眸中帶著漩渦,把人裹挾著吞下去,她不由自主的陷了進去,猶如實質的目光落在身上,她突然有種奇異的感覺從血液裏升騰出來,似乎渾身都在竄著火星,拽著他衣角,睫毛輕輕顫動著,眼角媚氣橫生,“言先生。”


    言辭身體猛然一僵,翻身把她壓在身下,掐在她腰間的手勁加重,“妖精,又在勾引我。”


    顏卿迎上他仿佛要把自己燃著的目光,她突然生出一股退意,這會時間她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什麽,但是沒由來的心慌。


    被她逃了多次,言辭哪裏還會允許她逃走,何況也存了要懲罰她的心思,微微傾身就鉗製住她,手腳並用的把她固定住。


    這下,顏卿完全成了待宰的羔羊,隻有被大尾巴狼吃/吞入腹的份。


    房間中的溫度逐漸攀升,因著牆麵上糾纏在一起的人,耳邊的嬌吟聲,兩個人心跳如擂鼓,尤其是顏卿,她舔著幹燥的唇,眼角都蘊著一汪春/情。


    一滴汗水順著他的下巴啪嗒滴在她頸上。


    潘多拉魔盒突然被打開,言辭黑眸亮的很,低頭咬上她的唇,纏綿繾綣,使出了渾身解數,讓人難以招架。


    幹燥微涼的手指緩慢下移,顏卿被他勾著陷進了漩渦,不知身在何處,雙眸舒服的眯起來,眼角的帶著動人的媚色,攝人心魄的眸光中帶著迷茫。


    襯衣,短褲和他的t恤被扔在床下,電腦上的影片不知道什麽時候被關掉,顏卿緊緊的攀著他。


    破碎壓抑的嬌吟從唇邊溢出來,身體的血液被完全點燃,手指無助的抓著他堅硬的後背,在上麵抓出了一道道紅痕。


    “言辭,言辭。”她急切的喚著他的名字想要他停下來。


    “卿卿,我給你很久的準備時間了。”說完便不容置疑的沉下身。


    “嗯……疼~”顏卿皺著眉,滿頭大汗,長而柔軟的頭發沾了汗水,黏膩膩的。


    言辭一言不發,沉下眸,掐著她亂動的腰,“我不會再讓你逃走。”


    等她適應了,言辭才一下下沉下去。


    顏卿像隻脫了水的魚,隻能緊緊依附著他,由著他在身上刻上痕跡。


    一波接一波的酥麻感一次次襲上來,受不住的輕顫著,她覺得自己像隻離了港的船,被海浪拍打著搖搖晃晃的遊蕩。


    男人在特種部隊待過,腰勁和體力都比常人要強的多,再加上他存了要讓她記憶深刻的心思,遊移的手指帶了些粗暴,雙眼漆黑如墨。


    雲雨初歇,顏卿脫了力趴在床上,陷在綿軟的被子裏,輕輕吐息著,雙眸半闔,眼角帶了水光,忽明忽暗的淚痣勾著人心癢。


    當他再次傾身壓下來時,她才提起些力氣,咬牙切齒的伸腳踢他,“混蛋,滾開。”


    言辭在她耳邊輕笑一聲,“這就不行了?”手指緩慢的點著火,聲音沙啞,帶著愉悅,“夜還很長。”


    第40章 chapter 40


    言辭故意撩撥她, 剛剛嚐到她的滋味怎麽會一次就放過她,叼著她耳垂上的細嫩的皮膚用牙齒輕輕研磨, 引得她求饒般的輕吟。


    “不要了……”介於疼痛和愉悅間的感覺讓她快要瘋掉, 偏偏男人慢條斯理的像是在拆禮物一般, 嘴角勾著笑,眼神發亮, 勾的人從心底裏泛出癢來。


    “求我。”他低頭含著她頸上的小片皮膚,重重的咬著。


    顏卿快要被他折磨瘋了, 順著他的話讓他放過自己,“求你。”


    “好, 我會好好滿足你。”言辭故意曲解她的意思, 把她抱起來,一晃一晃的下了床。


    顏卿膽戰心驚的緊緊勾著他脖頸,以防他把自己摔下去。


    浴室裏熱氣氤氳, 花香撲鼻, 言辭把她放在琉璃台上, 手指觸在早已放好水的浴缸裏探著水溫,打開水往鋪滿花瓣的浴缸裏添熱水, 趁著這空隙伸手把顏卿抱了個滿懷,把人抵在光滑微涼的鏡麵上。


    緊貼著的冰涼讓她不自覺的動了動,隨後幹燥溫熱的唇貼上來, 讓她不知身在何處,嬌軟嫵媚的身體被他掌控住,避無可避, 破碎的嬌吟從唇齒間飄出來,他的舌尖輕而易舉的探進去,攻城略地,把她拖進深深的漩渦。


    言辭不知足的吻了又吻,她的唇酥麻不堪,舌尖也帶著微微的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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