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起進了家中式餐廳吃飯,扶桑還點了杯奶茶,傅希不喝奶茶,她就一個人孤零零地在吸。


    吸一口,嚼一下珍珠。


    菜已經端上來了,特別簡單的三菜一湯。


    傅希坐在她的對麵,一本正經地拎起筷子,開始吃飯。


    扶桑把奶茶湊過去,雙眼亮晶晶地誘哄:“吸一口。”


    “就一口!”


    “你試試呀,試一下才知道好不好喝。”


    奈何,傅希擺著一張波瀾不驚的臉,死活都不願喝。


    扶桑肩膀一塌,把奶茶往桌上一擱。


    內心告訴自己要大方闊氣一點,不要做一個小氣的女人。


    可當看見男人職業病似的,僅用不到5分鍾的時間就把飯給吃完,一臉我解決完了的表情看著她。


    扶桑實在是忍不住,氣得甩臉直接就走了出去。


    飯館離家近,扶桑沒穿高跟鞋,不管傅希在身後怎麽追,拚了命地要走回家。


    然後,在男人將要追上她的時候,快速躥進屋。


    “砰”一聲。


    關上防盜門。


    拎著鑰匙站在屋內與男人隔門相望,輕飄飄地暗諷道:“當兵當習慣了是吧?你爬進來啊?特種兵破門不是最基本的技能嗎?”


    直男傅希在屋外拎著一袋衣物,一袋菜,莫名其妙地看著她,完全不知道自己哪裏做錯的模樣,還低低淡淡地誘哄:“桑桑,別鬧,給我開門。”


    扶桑一咬牙,氣得立馬關上了另一扇門,完完全全把傅希隔在了門外。


    接而,獨自坐上沙發,扯過一旁的漫畫書,翻了翻,打算先晾他幾分鍾,再去開門。


    傅希站在昏暗的樓道,嘖了一聲,沒想到第一次跟女朋友約會就出師不利。


    扶桑住在二樓。


    隊裏有人發消息給他,他掏出手機給那人打電話,邊討論那天會議的問題,邊下了樓。


    走至公寓樓另一邊的牆麵隨意掃了幾眼。


    兩分鍾後。


    男人從陽台下爬上來,把傲嬌的女人壓在沙發上,兩隻手按在頭頂,整個人被嚴嚴實實地困在身下。


    扶桑條件反射地掙紮,想反抗,傅希低頭將她吻住,盯著她緋紅的臉蛋,帶著點邪氣地問:“說清楚,為什麽把我關在門外?”


    “為什麽?你還問我為什麽?”扶桑驚訝地盯著他近在咫尺的俊臉,不可思議道,“傅希,你在生氣!?你還有理生氣?”


    “我沒有。”


    “你分明就在生氣,這才在一起幾天啊,就開始騙我了?”


    明明是她委屈在先,這男人不哄就算了,居然還質問她,扶桑氣得肝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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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沉默幾秒,麵無表情,承認錯誤:“抱歉。”


    扶桑:“……”


    扶桑更生氣了!


    扶桑:“抱歉?你的抱歉有誠意嗎?你知道你錯在哪兒嗎?”


    傅希低垂下眉眼,盡力變得輕柔一些:“不知道,但你可以跟我說。”


    扶桑瞪著他,胸口起伏明顯,試圖跟他講道理:“傅希,我們是情侶,我不是你的下屬或者上司軍官。我是你的女朋友,你就不能稍微遷就一下我,我讓你吸一口奶茶,你怎麽都不願意喝,吃飯的時候,五分鍾吃完,你以為你在軍區飯堂啊。鄰座的兩個女生一直用輕蔑的眼神看著我,我也不想無理取鬧的,但是我……我就是氣不過。”


    他微微垂首下去,沉默了一會兒,旋即嗓音低低沉沉地說了句:“對不起。”


    簡簡單單的三個字。


    纏蜷縈繞,回蕩在她的耳邊。


    扶桑看著他乖順的樣子,又敗了。


    她勾住男人的後頸,抬高身子,把紅唇湊上去,用自己毫無技巧的吻技去啃咬他菲薄的唇瓣,軟聲道:“我很好哄是不是?”


    他的一句“對不起”,就讓她一敗塗地。


    但她也知道,並不是所有人都能讓這個男人輕易說出那三個字。


    扶桑很榮幸。


    她嫣紅的唇勾起,親了親男人的下巴,笑著說:“下次就沒那麽好哄了。”


    *


    傅希原本是想利用周末跟扶桑膩歪兩天的。


    但計劃趕不上變化。


    周六淩晨,一個電話打來,就被告知正在休假的傅希要去出任務了。


    傅希睡在扶桑臥室的地板上,手機鈴聲把她吵醒,女人翻了個身,咽咽口水,一個枕頭扔下去,噫嗚一聲,問:“怎麽了?吵死了。”


    傅希掛了電話,快速穿上褲子和上衣,摸黑撿回枕頭,小心翼翼地抬起女人的後腦,把枕頭放下去。


    臨走前,俯身一吻。


    女人細碎的短發鋪在枕間,睡夢中噘著嘴迎合了他一下,甚至還要不夠,圈住他的脖頸,把他往下拉。


    纏綿不斷的深吻在夜間綻放。


    傅希原本緊繃的弦不斷地被掀拉,喉嚨發緊,深沉的嗓音逐字警告身下的女人:“扶桑,別鬧,鬆手。”


    “不要。”女人死活不願意撒手,圈在他後頸的手越來越緊,像是要把他弄窒息而去。


    傅希捏著她的肩,舌尖撬開她的貝齒,纏進去,修長的手指最後是怎麽伸進她衣擺的,他大概也想不清楚了。


    最後,扶桑困了,甩了甩手,也就沒理他。


    傅希起身理好衣服,迎著撲麵而來的冷意和夜晚的寂靜下了樓。


    梁棟已經把特警車開來,停在了路邊。


    傅希拉開副駕的車門,長腿一邁,坐上去。


    嗓音尚存著些壓抑的沙啞,開口問:“什麽任務?”


    開車的梁棟嗅到了幾絲不耐,確實哦,夜晚兩三點把人從女朋友家拎出來出任務,誰都不高興。


    何況是咱們隊長,精力旺盛,前一秒還指不定在幹什麽呢。


    梁棟蔫壞地笑了笑,安慰道:“沒事,放輕鬆點,小任務。”


    傅希果然放鬆了不少,微涼的指尖還頗具閑情逸致地敲了敲車窗邊沿。


    隻是,下一秒。


    梁棟從喉中溢出五個字——


    “阿爾及利亞。”


    傅希:“操!”


    第27章 27


    直升戰機的螺旋槳旋轉翻滾, 快得看不到蹤跡。


    飛機的引擎聲大得振聾發聵。


    傅希作為最後一個換好作戰服上機的戰士, “砰”一聲, 關上機門。


    直升機呼嘯而去,消失在遠方。


    梁棟說的小任務, 小成什麽樣不知道。


    反正,傅希已經一個月多沒有回中國了。


    偶爾會有一兩條短信發到扶桑的手機上,問她:“吃飯沒?睡覺沒?”


    永遠是千篇一律的老幹部式問答。


    扶桑皺了皺鼻子,心想這男的就不能說一些情話來哄哄她,以慰藉一個月不見的思念之情嗎?


    算了,不指望了。


    扶桑拎包下樓,約好在一家奶茶店和江眠月一起吸奶茶。


    天氣逐漸轉涼,冬天快來了。


    扶桑捧著一杯加冰飲料, 撞撞江眠月的胳膊,問:“和你季影帝最近咋樣了?”


    “沒怎麽樣。”江眠月耷了耷眼皮,“最近幫宋馭接了個電影男四, 剛好男主角是季凱。”


    “哎這不挺好的嘛。”扶桑笑, “這樣你就可以天天找各種理由去見他, 在他麵前刷存在感。”


    “可是人家也不一定想見我呀。”江眠月攤攤手, 垂頭喪氣地道。


    扶桑立馬湊過去,捏捏她的肩,捶捶背:“別這樣啊, 活蹦亂跳的江眠月去哪了,這個男人不行那就下一個,別把自己搞得這麽喪, 別為難自己,嗯?”


    江眠月點點頭,還是很喪。


    *


    翌日,季凱來家裏找她。


    客廳的門鈴被按響。


    扶桑放下畫筆,以為是傅希回來了,十分鍾的速度,屁滾尿滾地趕進洗手間,刷牙洗臉,再快速坐在梳妝台前,化了個精致的裸妝,才慢悠悠地走出去開門。


    “吱”一聲。


    大門打開。


    在看清門外人時,扶桑原本神采奕奕的俏臉黯淡了一半,季凱自tangxin然也發現了這一微小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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