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有個網友冒泡道:【江凜……是不是那個特別厲害的外科精英啊?】


    話題引了出來,當即引爆全場,眾人紛紛進入熱議狀態。


    【我記得江醫生,不就是當初救下葉董的那位姑娘嗎,聽說她特別年輕!】


    【我知道,聽說她是被重薪聘請到a院的,好像很厲害啊。】


    【前段時間州城洪災,那個自請前去抗洪的醫生不就是她嗎,我記得她還去前線幫忙了!】


    然而正麵評論中,仍舊有負麵言論的存在,嘲諷江凜蹭熱度,為醫者不好好救人非要走歪路子,但零零星星的都被網友懟了回去。


    畢竟早在之前葉董搶救成功事件中,江凜這個年輕的外科精英便贏得眾人不少好感,再加上前些日子州城的洪災事件,她留給大眾的印象就更好了。


    於是經過激烈討論後,大部分人如是認為:


    路人聽了會沉默,網友看了會流淚,好白菜終究難逃被拱的命運。


    -


    而身為“拱白菜”的賀從澤賀公子,在專訪結束後便慢條斯理地起身,對還在回味剛才勁爆消息的工作人員們道了聲別,便邁步瀟灑離場。


    早在接受專訪之前,他就已經做好了回家被賀老爺子打斷腿的準備,此時即便是當著鏡頭的麵公布與江凜的關係,他也絲毫不慌。


    不過江凜肯定是不會看娛樂節目的,更別說是他的專訪,所以他還是別主動送上門了,等她收到消息推送後再找借口也不遲。


    心情愉悅的小賀總一路帶笑,開車回到自己的公寓,打算回去後就給鬧總吃肉,當作是為了給它慶祝有女主人了。


    然而當他走到門口時,卻發現有個人正在門口抱臂等著,見他來了,對方懶懶抬手,勾勾手指。


    賀從澤有些匪夷所思,一度以為是自己看錯了,但確認過後,發現還真是江凜本人。


    江凜靠著牆,夜色濃重,她看向他,目光沉靜而深邃,“賀從澤。”


    賀從澤長眉微挑,不急不慢地抬腳朝她走近,輕笑:“怎麽,一天不見就想我了?”


    江凜不置可否,待賀從澤拿出鑰匙將門打開後,她倏地伸手拽過他的領帶,她力道很輕,但賀從澤始料未及,還是俯了俯身。


    江凜不說廢話,環住他脖頸後便將唇壓了上去,畢竟也被賀從澤占過幾次便宜,她學習能力本就強,再不開竅也會了點技巧,這吻倒稱不上多生澀。


    不過江凜自覺不適合主導該事,她適時撤身,在她耳畔低聲:“應你請求,今晚就來睡你。”


    女人溫熱的呼吸灑在耳側,帶來些許酥麻的感覺,難以言說,卻瞬間便撩起了他的心火。


    賀從澤聞言後頓住半秒,隨即他低笑,當即反客為主,環住江凜的腰身將她摁入懷中。隨即他反手關上門,將人抵在門上,便俯首去尋她的唇。


    鬧總聽聞聲響,嚇得出來看了眼情況,見門口身影交疊的二人,它呆了幾秒,直覺告訴自己此時不能上去湊熱鬧,它便默默貴客自己的窩,睡覺。


    這吻來的熱切強勢,幾乎瞬間便奪走了江凜的呼吸節奏,她身子不免幾分虛軟,遂攬住了他,這才勉強站住腳。


    情到深處,江凜轉守為攻。她輕咬他下唇,徒然一轉攻勢,二人唇齒相依,纏綿繾綣,賀從澤自然是讓了她幾分,任她如何索取,也算頗有一番情趣。


    隻是這番索取不經多久,賀從澤便覺心底愈發燥熱,這女人沒個輕重,惹得他唇上又痛又癢,偏偏興致就被這樣成功勾起,倏地燃著了一把欲/火。


    終於,江凜氣喘籲籲的鬆口,她氣息不穩,眸中含了瀲灩的水光,麵頰也浮起層淺淡的粉潮,顯然已經情動。


    賀從澤垂下眼簾,將她這般難得的嬌軟模樣收入眼底,隻一眼便被撩/撥得恣心縱/欲。


    他俯首輕咬她耳垂,言語中含著低啞的笑:“今晚有空了?”


    江凜因要開口說話,因此並未繼續吻他,耳朵有些敏感,她忍不住偏偏腦袋,湊近了賀從澤。


    二人之間的距離堪比紙薄,對方的呼吸近在咫尺,唇與肌膚因彼此肢體的起伏而不時相觸,耳鬢廝磨。


    江凜挨著他唇角,嗓音染了幾分動/情:“過了今晚,每晚都有空。”


    賀從澤怔愣一瞬,隨後他低笑,再也懶得多言語,徑直將人給抱起來,邁步朝臥室走去。


    江凜在賀從澤懷裏也不安分,既然要辦事,她也不搞什麽遮遮掩掩欲拒還迎,迷迷糊糊的就吮過了他的喉結,當即便感受到男人身子未僵,抱著她的手臂也稍緊。


    江凜眯眸,瞬間明白過來什麽。


    她無聲彎唇,抬起下頜又要去親,卻被他警告般的捏了捏腰,頭頂遂傳來男人喑啞的嗓音:“江凜,你再這麽鬧我,明天就別想下床了。”


    江凜咧咧嘴——待會兒得想辦法拿領帶把他手給綁上。


    剛觸碰到柔軟的床,江凜便倏然將賀從澤身子拉低,他有意讓她,卻沒想到竟然就這麽被這女人給壓到了身下。


    不過也無妨,反正最後兩個人的位置都會和現在反過來。


    頗有風度的賀公子如是想著,眼底深處漪著玩味,索性直接將身子放鬆,一副任君采擷的模樣,道:“你脫吧。”


    江凜跨坐在他腹間,聞言倒也毫不客氣,徑直伸手摸向他腰帶,這玩意兒看著設計挺簡單的,她卻想不到如此難開,始終尋不出打開卡扣的方法。


    什麽破東西?


    江凜於是蹙眉,有些不耐煩了,扯了幾下似乎也硬扯不開,這腰帶扣簡直把她難為得要命。


    賀從澤被她這樣給逗樂了,遂語氣揶揄道:“你很著急?”


    江凜不鹹不淡地瞥了他一眼,“如果你隻需要幾分鍾,那我一點不急。”


    賀從澤:“……”


    他不禁輕笑,抬起手將自己襯衫的下擺從西裝褲中抽出,而後握住江凜的手,帶著她觸碰到腰帶,撥弄她了手指兩下,便聽“啪嗒”一聲,卡扣開了。


    江凜也不過是感覺自己摸到個圓形金屬扣,這不還沒反應過來,腰帶就解開了。


    “男人的腰帶要這樣解。”賀從澤開口,語氣慵懶,邊說著,手邊無聲放在江凜腰上,“下次自己來。”


    江凜垂下眼簾看向自己身下的人,眉目俊朗如畫,近乎無暇,每一筆都是極致的美色。


    空氣中彌漫著淺淡的清香,翻湧著暖意,隱約中似乎還透著甜,為光線昏暗的臥室中更添曖昧,便是月光灑在了窗簾上,也如同一團綿軟朦朧的雲。


    隨著衣物悉索落地聲響起,二人終於裸/裎相見。


    江凜安靜下來,她的手掌撐在賀從澤腹部,向下是兩條極深的人魚線,向上是結實的胸膛。從肩到腰,每條線條都恰到好處,精致卻不瘦弱,驚豔而不女氣。


    不得不承認,極致的男色才最撩人。


    賀從澤眸子裏明亮溫和,他的視線亦落在眼前女人的身上,自潔白修長的脖頸下移,兩抹平直的線勾勒出了小小的漩渦,再下移……


    他半眯起眼,隻覺得指尖這般輕巧地落在她細膩平滑的肌理,好似都像是點在了火苗上。


    賀從澤卻不急,長夜漫漫,他們還有的是時間。


    江凜俯下身子,輕如羽毛的呼吸便掃過賀從澤頸間,酥麻感瞬間炸開,席卷四肢百骸。


    他呼吸都急促了幾分,放在她腰間的手向上,落到那溫軟處,聽聞女人細細悶哼,他才笑罵了聲妖精。


    江凜不甘示弱,俯下身子去吻他,此時行動權隨感覺,唇齒間的糾纏也不似先前隱晦溫和,屋內溫度徒然升高,彼此都起了層薄汗。


    “你說怎麽辦?”賀從澤低笑,望著她神情狡黠如得誌的狐狸,“我還沒來得及準備措施。”


    哪隻江凜全然沒有半分被算計的窘迫,她慵懶勾唇,望進他眼底,無謂道:“我本來也沒打算用。”


    “做事就要做到底,戴那玩意兒還影響體驗。”說到這裏,她眯眸,“至於其他的……就看你本事了。”


    話音方落,賀從澤似是隱隱抽了口氣,他笑了,把住女人的腰突然發力,二人的位置便倒了過來。


    不過轉瞬之間,江凜便被某個裝忠犬的大尾巴狼給壓了。


    江凜稍有不滿地蹙起眉,正要與賀從澤爭奪主動權,然而整個人卻在他極具侵占欲的吻中失去力氣,軟了身子。


    最親密的觸碰使得二人仿佛過了電,不論是情感還是肌膚,都在此時產生了美妙的共鳴。


    江凜的意識逐漸渙散,她將頭略微後仰,輕輕喘息著,卻在此時感受到了那炙熱,她終究還是有些無所適從,下意識用手去搭著他,指尖半陷入他的發間。


    賀從澤無聲彎唇,感受到那泊溫熱,卻並不急躁,身子放緩力道向前一送,便已悄然落入人間最美好的一處。


    江凜咬唇,雖然早有準備,卻還是不能那麽快的適應過來。她悶哼出聲,手滑了下來,她單手掩住自己的眼,呼吸有些亂。


    賀從澤伸出手,與她放在旁邊的那隻手十指相扣,掌心貼著掌心,溫暖而契合,如此瞧著著實是幅美景。


    逐漸的,江凜平複氣息,大抵緩了過來,她湊上去吻了吻他的嘴角,示意已經可以了。


    賀從澤笑笑,雖說她已經準備好,但他仍舊是憐惜的,身子緩動,也不過是深入淺出,隻為讓她慢慢適應。


    江凜的哼聲細碎而輕微,卻是從未有過的嬌媚慵懶,這每一聲落在他耳邊,都仿佛是最好的鼓舞。


    到後來賀從澤一轉攻勢,凶猛向前,江凜喘息著,徹骨的酥麻洶湧而至將她淹沒,汗珠順著他俊朗的輪廓滑下,滴落在她起伏的胸前,兩人身影交疊難舍難分,委實也不知是誰更熱些。


    她攀著他的肩膀,唇邊未出的呻/吟被他含住,二人在最深處感受到彼此,徹底相融。


    性,是表達一個人深愛的最極致的方法。


    而賀從澤,最初尚能把持,可後來愈發難耐,便索性放開自己,勇往直前。聽著身下人兒的呢喃,感受著肌膚觸碰的快感,實為人間美事。


    ——說什麽男兒膝下有黃金,他是寧願死在她身上。


    江凜待受不住了,便側首咬在賀從澤肩頭,主要目的是泄憤,然而這動作放在此時,就成了調情。


    室內迤邐一片,就連光影都是迷離的,散不去的旖旎氣息甜而蜜,與低低蕩漾開的聲響交匯,成了首極致的動人夜曲。


    在極樂的巔峰,快感沿著脊椎一路攀升而上,江凜的身子不由自主地顫了顫,腦中陷入短暫的空白。


    像是一朵煙花在升空,最終,肆意綻放。


    一場盡致淋漓的性/事,由此畫上了句號。


    賀從澤緩緩退出,江凜渾身酸軟,又困又累,神情有些迷糊。


    他也是盡興後的饜足,瞧著她這模樣倒也著實難得,不禁輕笑一聲,俯首替她吻去了她眼角因快感而漾起的水光。


    江凜在意識朦朧間,隱約聽男人說了句什麽,她沒聽清楚,被折騰這麽久渾身都不舒服,當初在州城出生入死也不見這麽累過。


    感覺自己好像被賀從澤撈到了懷裏,江凜遂安心地闔上眼,不多久便沉沉睡去。


    第61章


    翌日, 江凜醒過來的時候, 覺得自己那老胳膊老腿好似要散了架一般。


    她醒得早,從來就是個人體鬧鍾,這會兒天還未徹底大亮,賀從澤正在旁安穩熟睡,氣息平穩。


    江凜咬咬牙,撐起身子輕手輕腳地下了床,忍著身上各種不舒服的勁兒, 她彎腰撈起地上的衣服,去樓下的臥室洗了個熱水澡。


    睡歸睡,正事兒不能耽擱, 她今天是早班,工作還是得去的。


    江凜在準備換衣服的時候, 有個小盒子從外套衣兜中掉落到地上,她掃了眼,這才想起還有件事情沒做, 差點兒就讓她給忘了。


    換好衣服後,江凜吹幹頭發, 便赤腳回到了樓上的臥室——賀從澤家是木地板, 還特講究的鋪著毯子, 拖鞋這東西在他家裏就是擺設。


    江凜腳步輕,賀從澤沒有被驚動,她走到床邊,垂下眼簾去打量這個躺著的男人, 一張臉怎麽看怎麽好看,她心裏不禁思忖著,等下次一定要重振雄風,完成她女上男下的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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