搓洗到腰,十九咬著牙,正要再朝下,閻溫卻製止了她。


    耍流氓也要有個限度,他現在還是一點點的來,況且真的撩起火了,他把持不住,想幹點什麽,身上這些石膏繃帶,實在不方便。


    “別動了,”閻溫按住十九燙的通紅的小手,在她的手被上輕輕用拇指搓了搓,“那起來了。”


    十九反應了一下,而後整個人一哆嗦,要朝後躲,被閻溫抓著手沒掙出去,閻溫盯著她,半晌歎了一口氣。


    “你這麽搓,我肯定是正常反應啊。”他話說的自然,要是個傻的就糊弄過去了。


    十九雖然也讓他快搞傻了,可也沒傻到這種話也信的地步,她搓的身上,這都能反應起來,澡堂子裏麵不都是舉著槍對著突突的啊。


    隻是她臉熱的厲害,暈乎乎的不知道閻溫這是怎麽了,腦子裏麵一團漿糊,基本喪失了思考能力,隻會紅著臉無措的看著閻溫。


    閻溫嘖了一聲,笑了下,鬆開十九,鑽進被子,“明天我自己擦洗那,你收拾下,休息吧。”


    他說著,朝下挪了點,閉上眼睛,作勢睡覺。


    十九愣了會,收拾了水盆,洗好了毛巾,然後再回屋的時候,閻溫的呼吸已經綿長,已經睡著了。


    他都能從老遠坐車跑回來,其實根本到不了要人伺候到這份上的程度,他就是想要試探十九,對親近他反不反感,不反感有不反感的辦法,反感有反感的辦法。


    他這會也是真的累,不是在潮濕陰冷林子裏,身下床鋪不軟,但足夠暖,他還能感覺到小東西在身邊晃悠,閻溫的精神放鬆下來,確實需要好好的休息一下。


    十九也洗漱好,病房裏麵的燈關掉,走廊上的光透過病房的玻璃透進來,在屋子裏灑下朦朦朧朧的光。


    十九從隔壁床上下來,赤著腳站在地上,慢慢的湊近閻溫,近距離的看了他很久,心裏這些天因為他突然失蹤的惶恐,那些隱藏在平靜下的驚懼,都一點點慢慢的平靜下來。


    “我真的不能沒有你。”十九很小聲說道,“我其實不想上大學,我隻想留在業城,工作幾年,攢點錢,盤一個小小的甜點店鋪,每天烤很多甜點,賣不出去,就都拿回家給你吃。”


    十九蹲在閻溫的床邊上,將他露出兩個手指的手,從被子裏麵拽出來,將臉埋上去。


    “你愛吃甜的,尤其是甜點,對不對,雖然你平時不吃,但是我知道的……”十九說,“你知道了,會不會嫌我沒出息。”


    黑暗中,閻溫的手指一動未動,嘴角慢慢的翹起一點點,而後徹底沉入黑甜。


    閻溫沒在醫院住幾天,就回了別墅,回了別墅之後,照顧閻溫就變成兩個阿姨搶著做,閻溫雖然心裏有點不爽,可是他看著十九又著急,又不好說什麽的樣子,忍不住想笑。


    不過每天晚上的時候,阿姨們都去睡了,十九就會溜進閻溫的房間,幫著他洗澡,這也是阿姨一直要請護工,閻溫偏說自己行的原因。


    浴室裏,閻溫隻穿著一個內褲,手腳都包著防水膜,十九吭哧吭哧的給閻溫擦洗,經過這麽多天,兩人之間尷尬羞澀的勁兒基本過去,閻溫還守著底線,沒真的臭不要臉,洗澡最後那點關鍵部位,都是自己動手。


    不過該耍的流氓,還是一點沒落下,洗一會兒閻溫就吵著暈,手臂朝著十九的身上搭,可憐十九本來搓洗就一身汗,再被濺點水,襯衫都濕貼在身上,劉海也水淋淋的貼在臉上,還要時不時被閻溫毛手毛腳。


    “爸……”十九的聲音小貓叫似的,閻溫哼了一聲,不光沒有將摟在她腰上的手拿開,還掐了下,掐的十九一抖。


    每次十九一這種反應,閻溫就從鼻子發出哼哼的笑,壞的要命,就在十九的耳邊。


    “有癢肉啊。”閻溫貼著十九,彎著腰濕漉漉的摟著她,十九不敢看閻溫,麵色緋紅的側頭,那姿勢也不知道是躲著,還是縱容的意味更多些。


    總算洗好了澡,十九再濕漉漉的跑回自己房間洗漱,還要給閻溫熱了牛奶送過去,等他喝完了,徹底耍完流氓,心滿意足睡下,這才回到自己的房間去睡。


    十九的誌願是閻溫填的,還霸道的不許人去查。她的成績很好,不是特別的好,但是報業城的師大,真的是屈才了。


    幾個叔叔幾次三番的打電話問,但是閻溫不鬆口,十九還都聽他的,誰也不能怎麽樣。


    等到閻溫腿上的石膏拆了,他完全能夠自由活動的時候,才告訴十九,給她報考的是武欄經貿大學,十九的成績正好壓邊,這是和業城師大天壤之別的學校。


    不過十九聽了之後,卻是整個人都蔫下去了,她以為這些天,閻溫雖然一句承諾都沒說,兩人之間的親昵,卻早已經超出了正常男女的範圍。


    她滿心歡喜的以為,閻溫是打算和她在一起的,以為他會把自己留在業城,留在他的身邊,她上不上學都沒關係,她的夢想,就是他。


    可是這個消息,簡直如同當頭一棒,十九被閻溫打懵了,她很想問問,這些天閻溫對她都算什麽?


    但是閻溫突然又不著家了,三五不時的人就沒影,雖然每次回來都眉飛色舞,會抱著十九,跟她說自己都去了哪,但是十九的心卻一天比一天的慌。


    轉眼就要開學,閻溫好容易在家裏呆兩天,十九卻一直聽他和一個女人打電話,神神秘秘的躲著她,一接起來就朝屋子裏鑽。


    十九的心涼了半截,她覺得閻溫是外頭有人了,十九很想問問,可是她卻開不了口,她沒有立場,因為閻溫和她之間,始終沒有說破。


    沒有說破,那些曖昧的,想起來過於親昵的,就都能勉強劃在禁忌線的範圍之外,閻溫甚至沒有真的吻過她的嘴唇。


    臨近開學的幾天時間裏,十九的情緒越發的低落,閻溫忙的不見人影,有天十九接了班長的電話,說是要走了,希望和她見一麵。


    十九本來不想去,但是看著空蕩蕩的家,還有總是藏在房間和女人打電話的閻溫,無名火燒的她想要反叛。


    明明和她那樣,那麽撩撥她,都要把她撩傻了,卻說抽身就抽身,還和不知道哪個野女人天天打電話。


    十九一咬牙,答應了班長的邀請。


    地方是班長選的,是個挺有情調的咖啡廳,十九從進去就心不在焉,班長說了一大堆她都沒聽見去,隻是攪合著自己的咖啡杯。


    對麵突然沒看聲音,十九疑惑的抬頭,就見閻溫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在桌前,一手按著班長的肩膀,眼睛沉沉的盯著十九。


    十九心虛了片刻,就梗起脖子看他,閻溫笑的很僵,咬牙切齒的問,“喝咖啡呢啊。”


    “對啊。”十九笑了下,“爸爸你也來這裏,約會嗎?”


    班長本來不明所以,肩膀被捏的生疼,一聽說這人是十九的爸爸,連忙站起來,一疊聲的叫叔叔坐。


    閻溫坐下,身後的跟著的一個女的翻來了個白眼,也找個地方坐在了小桌子邊上。


    氣氛尷尬的要死,十九一見這女的,胸腔的火騰的就燒起來了,閻溫更是,他今天幫著好哥們那個衣冠禽獸擦屁股,帶著同學過來跟他們演戲,卻沒想到在這裏碰見了小東西。


    還背著他來見小年輕!這不就是那天那個瞎幾巴抱人的班長嗎?!


    一個心裏醋海翻騰,一個心裏大火燎原。


    “叔叔,我要上武欄上學,臨走了才約十九出來告個別的。”班長見閻溫臉色不好,怕十九回去被她爸罵,主動開口解釋。


    閻溫哼笑了一聲,陰陽怪氣,“同學會不是告別過了嗎?什麽關係要單獨告別?”


    十九也哼笑一聲,“不是告別,是約著一塊兒走,爸爸你忘了嗎?你給我報的也是武欄經貿。”


    “真的嗎?!”班長高興的險些跳起來,閻溫臉上瞬間下降了好幾個度,“爸爸到時候會送你,不需要和別人一起。”


    “不用了。”十九說,“爸爸你不是忙著約會嗎。”


    班長也這時候適時接話,“我們一起的好幾個同學,男女都有,我們一起走……”


    閻溫抬手打斷了班長的話,十九瞪著他,生怕他下一刻暴起傷人,但是閻溫隻是轉頭對著旁邊的女人說,“你自己去演,改下劇本,你充大房抓奸小三,我今天有事。”


    說著就拉起十九,對著班長笑了一下,說道,“開學那天,叔叔雇個大巴,送你們一起去武欄。”


    班長一臉懵逼的點頭,閻溫拉著十九直接出了咖啡廳,十九掙紮,他索性直接將人夾著塞到車裏,然後開車朝家走。


    十九坐在後車座,腮幫子氣的鼓鼓的,閻溫扯了扯領帶,他今天難得人模狗樣穿了一身西裝,剛才和十九較勁兒,衣服已經皺了。


    他這些天都在忙著料理業城的生意,總算得閑,還被拉著演戲,沒辦法,那個禽獸和他手上有合作,他不幫忙,那畜生就不配合。


    他還連夜跑了幾趟武欄,就是為了給十九準備驚喜,他一直沒有明確的開口,沒有舍得碰十九,不是他不肯給個承諾,隻因為他不想隨隨便便的就捅破這層關係。


    他想給十九一個安定的未來,想要給她的不止是愛情,還有家,也許是他生澀的第一次,沒有照顧到十九的情緒,光顧著準備,卻沒想到這一轉頭的功夫,小東西竟然給了他一個“大驚喜”。


    等不了了,閻溫氣的血直朝著腦袋上衝,想到十九和那個小子是一個學校,想到那小子看十九的眼神,他就恨不得把十九鎖家裏,不讓她再出去。


    閻溫車開的飛快,將車開進了別墅之後,直接又拽著十九進屋,一路朝著二樓上拽,拽的十九直趔趄。


    兩個阿姨麵麵相覷,被閻溫的臉色煞到了,愣是沒敢上前問問怎麽回事。


    閻溫把十九拽到屋子裏,將她甩在臥室的床上,然後直接從床頭櫃掏出兩個文件,扔給十九。


    一份是已經失效了領養合同,一份是武欄經貿大學對麵的一個商鋪的手續。


    “我準備在那裏開個蛋糕店。”閻溫走到十九的身邊,等著她看完了兩份合同,捏著她的下巴抬起來,“你覺得怎麽樣?”


    十九不知道做什麽反應好,那晚上她說的話,很顯然閻溫都聽到了,她順著閻溫的力道看向閻溫,隻會愣愣的眨眼。


    “戒指是定做的,還沒拿回來,我們現在不是父子,我想要和你換一種關係生活。”


    閻溫問十九,“我問你,為什麽想要上業城師大。”


    “……我不想離開家。”十九聲音發飄。


    “你是不想離開家,還是不想離開我?”湊近十九,逼視著她,“說實話。”


    十九咽了口口水,感覺到嗓子發幹,而眼眶發濕,半晌才在閻溫危險的視線中氣若遊絲走頭無路道,“你。”


    閻溫吸吮掉了十九的眼淚,側頸的青筋蹦起,按著她氣喘籲籲的說,“我本來想要給你個驚喜,但是等不了了。”


    “爸爸想抱你,”閻溫聲音沙啞,貼著十九的耳邊問,“先讓爸爸抱,行嗎?”


    十九整個人顫栗的如同風中落葉,在閻溫吹到耳朵裏麵的那股熱風中眩暈的翻騰了幾下,而後顫巍巍的點了點頭。


    十九頓了頓,有開口道,“爸爸我……唔!”我愛你。


    閻溫堵住了十九的嘴,沒有讓她說出那句話,拖著她的後頸,一點也不給緩衝的深吻之後,才抵著她的額頭說,“我愛你……”


    你不要說,讓我來說,這樣犯錯的就是我,背德的是我,挾恩的也是我。


    ——end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這是個暗語,在那挑花盛開的老地方。


    這本到現在就徹底結束了,感謝陪我走到現在的天使們,真心愛你們,鞠躬。


    我的每一本書,想要表達的就是恰如其分的感情,除了我沒有人能與你相配。


    每一種類型,我都希望能夠呈現,感再次感激你們與我分享這些小故事。


    【全文訂閱的小天使們,別忘了給我完結評分!點擊封麵,或者評論爺頁上方,可參與,評分後留言帶上“已評分”留言送感謝紅包!!!】


    【下本預約,12號晚8點開文,開文第一天開始,一直到v,紅包隨機放送,用於感謝我的天使們一直跟著我。】


    下本見。麽麽啾!!等我哦!


    接檔文


    《渣了病嬌男主後我哭了》


    穿成狗血言情小說裏,那個因為和男主青梅竹馬,最終因為給男主擋刀子淒慘死去的炮灰女配。


    安笙隻想笑著活下去。


    幸好彼時男主還是一個中二病青年,安笙幹脆決定將兩人的關係扼殺在萌芽!


    將這孽緣早早砍斷!


    安笙:咱們分手吧。


    費軒:為什麽?!


    費軒:你是不是看上我哥哥我叔叔我爸爸我的助理司機保安以及隔壁那條狗了?!!你說啊!!!


    #等我把他們都殺了,你就會愛我了對不對?#


    小劇場·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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