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白莫名其妙,怎麽突然感覺他城哥贏了球不開心。不過,好像,看起來沒打算告狀。嘿嘿嘿。


    這種開心的心情一直持續到當天下午一起上學就結束了,他們進教室前,初白拜了拜手。剛走了兩步,又被人拉了回來“走什麽,打水。”


    我特麽。


    “一個月,別忘了。”


    作者有話要說:  城哥(麵無表情):你們說吧算不算□□


    第十七章


    清晨,天色還朦朦朧朧,光線昏暗。床上的人睜了眼,捏了捏眉心。安靜了幾秒,床上的人指尖半擋了眼,無聲笑了。


    神經了,昨晚竟然夢到他說好讓著她,結果一不小心進了球,小姑娘委屈地對著他哭,哭著哭著直撲撲抱著他親了一口,吻上來唇是軟的。


    撲進懷裏就那麽一小團。


    要命。


    這種詭異的態度導致每天初白黑著個臉到他們班拿杯子時,左安城都會忍不住多看她兩眼。


    可初白總覺得被看的發毛,那眼神就像看什麽新奇的物種,比如……鄰居家的小貓。


    他要是不說話,兩個人就大眼瞪小眼,他要是勾唇準備說話,初白便立刻瞪過來,拿著杯子就跑,送回來的時候偶爾還會偷摸著使個壞。


    最猖狂的一次是爪子揉了揉他的頭發,說了句“兒子,媽媽給你打好水了。”左安城一時沒防備,被她占了便宜,惹的竇程皓狂笑了一天,瘋狂為他城哥打call,這靠著門邊的地理位置選的太有水平了。她倒好,說完就沒跑的沒影了,第二天拿水杯都是沈從靈拿的。


    連續持續了幾天,直到周末初白被左安城堵在教室裏收拾了一頓。


    他進來的時候臉上的表情風平浪靜,以至於初白忘了這幾天犯的錯,喜氣洋洋開始裝書準備回家。


    剛把書包拉鏈拉好,左安城還是懶洋洋坐著,動也不動,大長腿優雅地搭在一起,整個人隨意地靠著椅背,也不說話,從桌上隨便拿了根筆在指尖把玩,似笑非笑把她堵在了裏麵。


    初白抱著書包,“走啊,城哥?”


    他坐在那裏就那麽仰了腦袋看她,指尖的筆依舊轉的流暢,低頭示意擋著的腿,語調上揚“過啊。”


    跨過去?


    初白傻眼了。孤獨弱小又無助,往後看了眼,沒人過來救她。悄無聲息咽了口口水,抱著包往裏麵縮了回去,靠在了牆上。“城哥,你這個樣子,我害怕。要不……我們和平相處?”


    左安城睨了她一眼,眼波流轉著明晃晃的笑意,吐字緩慢又清晰,一點一點折磨初白“想起來了?”


    偌大的教室隻有他們兩個人,一排排整齊的桌椅染著午後燦爛的陽光,他們這個地方剛好有窗簾擋著,光線暗了些。他眼底寫著明晃晃的就是欺負你,初白點了點頭,又瘋狂搖腦袋,乖巧又討好地笑了笑,抱著小書包往下縮了縮。


    左安城揚了唇角,初白猝不及防被他捏著脖頸靠了靠,白皙修長的指尖順勢就捏上了她的臉頰,小小的角落他的氣息靠過來變的滾燙,連帶著他的聲音聽在耳朵裏都是低沉的“小白,吃什麽長大的?嗯?”


    “吃……飯。”靠的太近,他眼底卷著的笑意初白看的一清二楚,底氣有些不足,聲音輕輕的,不大不小恰好能讓他聽見。


    臉還被他指尖捏著,也不疼,就是他指尖觸碰到的地方麻麻的。剛這麽想著,他另一隻手也捏了上來,中指抵上了她的唇角,她被帶著又往他身前貼了貼“那怎麽膽子這麽肥?”


    他說完這句話就放了手,溫熱的手指貼著她的臉輕輕往後推了推,指尖還不忘點了點她的眉心。“傻樣吧。”


    初白“……”講個故事,我今天被左安城欺負了,可我不敢聲張。


    左安城站了起來勾了她的書包,初白正準備在心裏偷摸著罵他兩句。還沒有反應過來,他彎腰湊了下來,那骨節分明的手指不發一言順著她的臉頰又貼了上來,大拇指撫了撫,“也沒用力,怎麽就紅了?”


    酥酥麻麻的,那股幹淨清冽的氣息瞬間熨的初白心尖都發軟,有那麽一瞬間,想大聲尖叫。左安城已經十分滿意收了手,背了她的包起身“回家了,小白。”


    回去的路上,初白難得沒有往日那麽鬧騰,巴巴跟在初簡邊上。往日回去也不是每次都是打打鬧鬧的,可今天初白安靜地竇程皓都有些不習慣。“城哥,妹妹這怕不是要醞釀大招吧?城哥?你在看什麽?”


    初白聽見了這句話,腦子一片空白順著左安城的視線就看了過去,什麽也沒啊。他已經收回了視線,落在初白身上時眸色沉了沉,卷了雲墨,隨即淡淡勾了勾唇角,“沒事,走了。”


    突然有些奇奇怪怪的一個下午。


    ***


    高中最不缺的便是考試了,模擬考,期中期末,月考周考,隨堂小測。認真準備起來,時間快的根本反應不過來,隻覺得剛考完月考,呀,明天又要考試了。


    初白就是這個狀態。放了兩個周末,恍惚間考了個期中考試,成績發下來了還和沈從靈感慨時間過的真快,仿佛她們軍訓期間來教室偷漫畫書還是昨日。


    老趙依舊還是那個樣子,時不時會在教室後麵悄無聲息偷襲,沒收兩個學生的手機,等放周末了又很好說話的還回去,下周再沒收。上課的時候指著黑板一臉凶神惡霸吼著“往哪看那,看我這。書上有答案?看我的眼神,能不能和我眼神有個交流,碰撞個火花?”


    學生“......”


    英語老師永遠是不急不躁,長裙飄飄,一舉一動精致如仙女,上課永遠是溫溫柔柔的樣子,一到聽寫單詞的時候掛半個班的學生在黑板上,初白有幸從來沒有被掛過。物理老師時不時蹦躂兩個神仙語錄“乖寶貝,我的學生們 ,你們看我一眼那?有一頭算一頭,來,別睡啦~看我,看我,看我,黑板上有答案還是我有答案。”說完轉過去板書,又拿黑板擦敲著黑板“看黑板,看黑板!”


    這麽中二,然而還是激不起初白任何學習物理的興趣。書上的字認識她,她不認識它們。


    她們班第一蔣勤蔣同學那物理分不是白高的,初白和沈從靈拿個題過去蔣同學二話不說刷刷就寫公式,完後瀟灑一給“寫的這麽明白,你們肯定懂了吧?”


    兩個人“……”懂個屁。


    當晚,第三節 自習課下了,教室裏想起了桌椅挪動的聲音,樓道裏變的吵吵鬧鬧。下課了,同桌兩依舊勤快地留在教室學習物理,準備即將到來的物理周測。


    其實每天下了自習,不少學生下了自習會堅持多學半個小時。兩個人準備期中考的時候都沒這麽努力,一個物理周測給兩個人虎的一愣一愣的。


    初白煩躁的不行,最近沒有好好聽。如同彎腰撿了個筆,錯過了一學期的課,同桌兩上課睡了一節課,落下了一章的內容,這麽一算,貌似她還是值得慶幸的。好無語……


    沈從靈“這一章全是計算,後麵的大題我就會寫個基礎公式擺上去。”


    “我也是……”


    “也是你個腦袋。”初白剛說了三個字,就被人從後麵偷襲,腦袋差點撞在了桌子上,被一雙手堪堪擋住。


    “初黑,你想死是不是!”瞬間炸毛,顧及著教室還有人,初白抬起腦袋,隻來得及看一眼旁邊伸手擋著她腦袋的人,就壓著聲音吼了一句,強大的言語功能係統隻發揮了一句,又被左安城用手扣著腦袋轉了回去。


    “哈哈哈哈,怒爆狗頭。”


    初白“……”真的是親哥嗎?


    沈從靈給她順了順毛“乖,我們消消氣哦。”轉臉問還站在後一排笑的初簡“你們怎麽過來了?”


    初簡  “竇程皓於寧禹被英語老師叫去了,臨走前發表遺言,說沒看見你們走。”


    初白“……”自從這四個人坐在了最後一排,像安了個攝像頭。她扭臉看了眼從進來就站在旁邊翻著她做的卷子的人,這人已經使喚她打水大半個月了。


    接收到她視線,左安城低頭看了過來 “小白。厲害啊,做的挺好啊。”


    “啊,真的。”她是小天才?隨便寫寫就對了?


    “嗯,十道錯九道,你說厲害不。”這副正兒八經的語氣……


    初簡惡狠狠揉著她的腦袋壓抑地笑,初白看他忍得都忍的辛苦,幹巴巴瞪了兩眼剛才說話的人,後者挑了挑眉。


    突然“初黑,英語老師沒有約談你嗎?這不符合常理。”


    左安城淡淡道“兩個人今天,你哥明天,怕時間不夠,英語老師特意為你哥空了一個單獨晚自習。”


    他一說完,初白就捧著臉“哇,好厲害哦,人家好羨慕。”


    初簡“……”仿佛全世界背叛了他的樣子看了眼左安城。


    沈從靈快被初白逗死了,這兄妹兩一天不吵個幾句就不安生,加了城哥,每天都像在演喜劇,真的好怕有一天被他們幾個逗的笑的背過去。


    最後這種你插我一刀,我還你一拳的狀況還是被左安城一句話結束“好了,學習。幾點了,做完趕緊回去。”兩個人這才坐下來,一個給別人講題,一個聽別人講題。


    左安城講題完全不是蔣勤的那個講法,他認真起來,看不出來一點平常的痞氣,不會為了炫耀講的飛快而模糊,聲音不急不緩,每一個公式步驟都條理清晰。


    她喜歡讓左安城給她講題。


    初白耳朵尖,聽見前麵沈從靈垂頭喪氣跟初簡說了一句“我還是不太懂,好笨啊。”


    她那平常對著她“無理取鬧”的親哥說了句“不笨,不笨,是我表達的有問題。”


    初白“……”二狗,你就在別的姑娘麵前作吧,給我氣死算了,別要你這個妹妹了。


    又寫了幾筆,筆尖頓了頓,初白轉臉問旁邊撐著下巴看她寫題的人“城哥,我是不是智商有點低?”


    左安城沒想到她會突然問這麽一句,停了兩秒一本正經開口說“不會。”


    初白唇角悄悄揚起,趕緊轉回去做題掩飾。


    “你有自知之明就不算智商不高啊。”


    初白 “……”


    初白“……”


    初白“……” 好慷慨大方,善解人意。筆下關於彈力的公式f=k什麽什麽硬生生長達一分鍾想不出來後麵是個x。


    一副哄不好的樣子轉臉過去 “我特麽,我開個玩笑,你認真……”


    腦袋被人摸了摸,額前劉海都揉亂了,初白還氣的五髒六腑疼,他已經彎下身子壓著桌麵湊過來,離她臉隻有幾公分,低低地笑了聲“再笨我都能教會,怕什麽。”


    剛才一副要上天鬧天宮的小姑娘愣了幾秒,安靜了。


    作者有話要說:  能直接發的存稿用完啦,這兩天更新時間可能不太準,左右就是晚上某個整點更,努力存稿ing(v^_^)v,愛你們


    可愛地問一問,今天有撒花花送我嗎(^w^)


    第十八章


    周五,一大早老王進高二一班,聽著瞬間聲音變大的朗朗讀書聲甚為滿意點點頭。轉了一圈,檢查了衛生,還很平易近人給學生們擦了個黑板,又十分順手在黑板上把下午第四節 課改成了物理。


    學生們安靜了,異口同聲開始不開心的“啊”。


    桌子被敲了敲“啊什麽啊,上我的課就這麽不開心?順便說一下,因為老師有事,參加競賽的同學改成今天放學後做卷子。”


    又一波人啊了一聲。竇程皓同學很不幸被點起來“程皓,啊什麽啊,這麽不愛上老師的課?”


    竇程皓“……”那麽多人,怎麽就挑老子下手,老子今天早上多麽的乖巧,按時交作業,跑早操不遲到不早退。老子剛才哪有空回應你,困的眼睛都睜不開。說出去的話也沒太像個安靜乖巧的少年“沒,隻要老師你不拖堂,絕對是全年級,不,全校最受歡迎的老師。我們愛死你了。”


    一個班哄然大笑,老王瞪了他一眼,自己也忍不住笑了,做了個手勢讓他坐下,自己背著手出去了。


    竇程皓一屁股坐了下來,蔫不拉幾趴在桌子上滾了滾腦袋,很有小心機的往左安城那邊靠了靠,讓他擋住自己繼續睡,趴了兩秒,又抬起腦袋“城哥,幹嘛那?你這樣讓我感覺發生了什麽大事而我不知道。”


    ***


    下午第三節 課,英語老師講的差不多了,讓學生們開始自習。初白寫了兩下作業,給沈從靈說了一聲,起身去了廁所。


    高二一班正在考試,老王難得占到一節課,趕緊把兩節課並在了一起,來個大考試。可憐學生們一邊要忍著雀躍的心情,一邊要飽受物理題的折磨。一個班的學生都還在埋頭苦算,左安城寫完最後一筆,指尖靈活地轉了轉筆尖,餘光瞥到後門的身影,扔了筆跟了出去。


    還怕一會逮不到她,自己送上來了。


    初白剛整理整理劉海出來,就看到左安城在拐角窗戶邊站著。初白首先思考了一瞬她這兩天沒幹什麽壞事吧。


    他這個樣子總感覺就是衝著她過來的,她還沒地跑。認清現實後,初白小步小步往那邊挪,動作幅度太小,挪了兩步,左安城對著她伸出食指對她勾了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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