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呼呼的姑娘洗完澡,身上還熏著熱乎乎的水氣,剛才的氣早都不知道衝到哪裏去了。從臥室探出腦袋,模糊記得上次過來的時候冰箱是滿的,還想下去給隔壁喝的頭疼的人煮醒酒湯。


    還沒到樓下,廚房的人聽著腳步聲出來看了她一眼,初白在拐角怔了怔。等她下去的時候,他已經端了兩杯暖暖的醒酒茶出來。灰色的睡衣領口勾勒著白邊,精簡有型勾勒出高挺修長的身材。


    初白不動聲色咽了咽口水,坐到他對麵喝醒酒茶。本來不醉,看完以後醉了。


    左安城本就酒勁上來有些頭疼,男人嘛,吃個飯喝喝水墨墨跡跡地幹什麽。三兩口就解決了大半,留著杯底陪著小姑娘慢悠悠喝。


    “怎麽不吹頭發?”


    初白把唇邊的碎發勾到耳後,看了眼他的杯子,不知道他特意存了心思陪著她,還生怕他著急,大大地喝了一口,舌尖滾燙著回他“沒找到吹風機。”端起來咕嘟咕嘟也喝了個幹淨。


    左安城輕笑,起身握了她的手走到客廳。初白看著被握的指尖,滿腦子都是剛談戀愛的人都這麽黏糊嗎?


    等他拿了吹風機指尖輕柔穿梭在她的發間時,才想站起來說一句“我自己來。”


    被人按著坐好“別動。”


    客廳的水晶燈一盞盞地將兩個人的身影映到落地窗上,配著一室的柔亮,無端旖旎。初白撐著手心在沙發邊,不動聲色看了兩眼對麵兩個人的身影,又犯了病,大著膽子說了句“城哥,你這樣是像在揉狗毛。”赤裸裸嫌棄技術。


    左安城黑了臉,垂眸看了她一眼,不等她轉臉回來,惡狠狠揉了揉她的長發“忍著。”


    初白哦了聲。其實還好,她就是想問個問題,又不知道怎麽開口。算了,他這個精明的人,她繞著幾圈問的話還得被他收拾。


    “耗子哥說,這個項鏈你一年前就準備好了。他說,讓我問問你為什麽現在才送。”耗子哥,我對不起你。m(._.)m這瞞不過城哥。


    身後的人原本指尖繞著她柔軟的發絲,一鬆一揉之間,女孩子身上的香氣似遠山繚繞的雲煙,淡淡的清透。微紅的耳尖在發絲間若隱若現,脖頸白皙的晶瑩剔透,驀地突然轉過來,臉頰都是粉紅粉紅的。


    左安城看著她紅嫩的唇,捏了她的下巴尖就吻了下去,輕輕含了含。


    初白被親的發懵,怎麽,怎麽,突然親她。


    男人蹭著她的唇角不願意鬆開,指尖托了她的臉蛋,含了低啞的聲音“想知道?”


    初白小聲嗯了一聲。


    酒精多少還是有些作用的,醉後吐真言也不是胡說著玩。他回答她回答地格外痛快,沒再逗她“會有些想不出來你戴它的樣子,想親手送給你……順便以慰相思。”他故意頓了頓,壓了尾音和了笑意低緩輕柔,唇角的氣息打在她的唇角,淡淡的撩人。


    初白心下蕩漾的厲害,原本以為他這樣沉斂的人怕是說不出這樣的話來的。初白飄了,帶著顯而易查的得意洋洋,甩著小尾巴 ,一臉篤定挑釁“城哥,你高中是不是暗戀我。”


    左安城挑眉看了她一眼,今晚被灌了不少酒,她又在旁邊,多少沒有白日裏清明。剛想著要晚上哄著小姑娘早點去睡。


    偏生她自己趕著槍口撞上來。


    作者有話要說:  許久未送寶貝們紅包親昵一下了,今晚吧


    第三十八章


    “我高中暗戀你?”


    要是左安城突然問她“高中是不是喜歡她。”初白一定是要跳起來不準他繼續說的, 搞不好還是要和他動手的。可麵前的人絲毫沒有被戳破看透的緊張, 反而似笑非笑重複了她的話。


    初白有些摸不準,但兩軍對峙,輸人不能輸陣勢。當即跪坐在沙發上,眉眼一挑,唇角一勾, 微微揚了下巴尖,大大方方回了句“嗯啊。”動作之間,想法已經百轉千回,越想越有底氣,


    左安城饒有興趣順著她的話接“哦, 怎麽說?”還頗為自得靠著沙發胳膊肘反撐著沙發沿挑眉看她。


    “我有目擊證人。”


    “事件, 時間,地點。”


    “你高中偷親我。”


    他在她這可是還留有案底的。他們這個專業, 凡事講究證據,但作為一個女孩子, 她也相信無風不起浪。那偷親的事能被初簡隨便亂謅?


    本來她十分懷疑這件事的真實程度,可今天一天被他按著親了這麽好幾次,這嫌疑, 在初白這, 和能直接去檢察院申請逮捕沒什麽區別了。


    她說完後,左安城一雙眼眸像浸了水一樣,明亮深邃,兩個人就這麽撐著沙發沿中間隔了一個拳頭的距離對視。別看他現在還人模狗樣在這裏和她對峙, 放平日裏,左安城一定是英姿挺拔地站在那,哪會像今日不過兩句話便鬆鬆懶懶隨著她靠在這。


    初白覺得他難得被灌醉一次,機會千載難逢,隻記得酒後吐真言,當即挺了腰板很有底氣看他。剛再次揚了揚下巴,被人輕輕鬆鬆捏住,溫軟的唇便落了上來,一碰即離“這樣?”


    她唇角立即染了他的清涼和淡淡的酒香,低醇淡香。初白氣場都弱了幾分,剛想往後靠了靠,被男人察覺到,直接控著她的腰把她整個人從沙發裏撈出來給抱到了懷裏,初白生怕自己掉下去,順勢雙腿直接勾住了他的腰,挽上了他的脖頸。


    完了,忘了,隻顧一時痛快,忘了武力值不是一個水平這回事了。


    他把她抱起來就往樓上走,不等她反應,又揚了腦袋湊上來含了含她的唇角,末了還咬了一口。音線低沉而暗啞“還是這樣?”


    初白剛才洶湧的氣場被這他一含一咬打壓空了。他抱著她,經過拐角順手關了客廳的燈,房間刹那便隻剩下二樓廊口微弱的橘色的燈光,交雜著兩個人的呼吸,曖昧迷離。


    燈光一暗,知他看不見自己滿臉酡紅。初白心裏粗粗一合計,反手向下,捏了他的掌心虎口向外就要拉開,勾在他腰間的腿作勢也要跳下來。抱著她的人察覺到她的意圖,絲毫不為所動,輕輕一笑,一手順著她的力道鬆開,牢固地控著她的腰又往自己貼了貼,完全鉗製在了懷裏。


    丟盔棄甲,又失了一座城池。左安城還頗有閑情逸致指導她“平日裏上課的機靈勁去哪了,這樣毫無效果的攻擊還不如主動親我一口來的有效果。”


    吊兒郎當又散漫,偏生語氣一本正經,真的在這裏教她。


    初白一口小牙咬的叮當脆,現學現賣,毫不心慈手軟低著腦袋朝著他的腦袋撞了上去。左安城猝不及防,硬是被這莽撞的小狐狸撞了一腦袋。


    還沒說什麽,她自己先嘶了一聲,喊了疼。看著他扁了扁嘴,一雙眼睛委屈地能掐出水來。


    左安城歎了一口氣,扣著她的腰,也不知道怎麽使力,伴隨著一聲輕呼,就把人打橫抱在了懷裏。


    小丫頭片子,脾氣上來了,硬著那。


    給自己撞了個大包,人這會倒是老實了,緊緊抱著他的脖子不撒手。男人勾了勾唇角,吃軟不吃硬的小沒良心。


    到了臥室初白還不老實,剛被人放下來問了句“老實了嗎?”那架勢就擺了出來,拳頭一前一後緊握在身前,一雙眸子警惕又淩厲。


    和上他課時,意氣風發揍那幫不老實小子的樣,一模一樣。


    好在次臥也寬敞,明晃晃的燈光落下來,褐木色的地板清晰地落著兩個人的影子,左安城勾唇笑了笑,掌心向上,四根修長的手指勾了勾“一定要打?”


    初白知道她打不過他,眸色澄清看著他眼底還似淺淺水波流動的醉意,痛快地回答了一聲“嗯。”她就不信了,十招她占不了他一點便宜。


    當即拳頭夾雜著虎虎生風的力道就砸了過來,左安城側頭一閃,算的上輕巧躲了過去。


    小姑娘這一拳比一拳靈活,左安城看著她眯了眯眼。若不是今晚看著進門時初簡發懵的厲害,他怕是就要猜測這兄妹背著他狼狽為奸,早商量好怎麽對付她了。


    雖然打不過左安城,可初白平日裏上課時收拾起舟小耀幾個人時可是毫不客氣,練了那麽多年的跆拳道,上了這幾年的學也不是白練的。左安城心知肚明,今晚欺負的過了,怕是不讓她打上兩下出氣,炸毛的小兔子怕是沒完沒了。


    不躲著,默不作聲就讓她在腿上踢了一腿,還裝作自己也是沒想到的樣子迎著她的拳頭結結實實讓她在肩膀上垂了一拳。


    打的初白都不可置信了,雖說她是存了今晚欺負他的念頭,但多半還是抱著僥幸的想法,雖然比較矛盾,但確實就是那麽回事。


    下一秒,還沒有反應過來,男人扣著她的腰就給她按牆角了。


    “嗯!?”


    “嗯?”男人帶著輕笑學著她嗯了一聲。問她“打的疼不疼?”


    這不是她的台詞?初白輕喘著氣,因著剛才的動作還有些氣息不穩,順著杆子往上爬,傲嬌地回了句“太硬了,疼。”


    左安城扣著她的腰笑的眉宇生輝。看小姑娘瞪過來,笑著就哄“那給你揉揉。”


    還真的握了她的手在掌心輕輕地撫。


    “開心了嗎?”


    初白搖開腦袋笑眯眯回“還行吧。”


    “嗯,那來算算我們那一籮筐債吧。”


    “啊?”


    剛才還握著她掌心輕輕哄著的人說完這句話就變了卦,指尖向上,輕捏著她兩條細白胳膊的手腕就給扣到了頭頂,自己也欺身上前,高大的身影結結實實把她攏自己胸膛裏。


    初白瞬間成了案板上的魚肉。壓著她的男人眸光微斂,鼻尖蹭著她的,順著臉頰緩緩滑到唇角,氣息糾纏,唇角一軟,又微微一疼,他咬了自己一口。


    左安城微微笑,初白試圖掙紮兩下。男人和女人的力量間的懸殊煞時體現,尤其這個人還是左安城,他若不讓著她,存了心欺負她,她一點便宜也占不著。


    他咬了她一口,又含了含她豐盈的唇珠。初白舔了舔唇,剛才被他扣在會館房間裏按著親的氣息糾纏就在腦邊。


    這一舔唇角,粉嫩的舌尖微微露出來,男人眸色微深,修長的指尖曲起,在她唇間摩挲。聲音好似含了沙礫“剛才有人說,我高中暗戀她。”


    初白欲開口說話,一張嘴就抿上了他的指尖,安靜地閉了嘴。壓著她的人變本加厲,曲起的長指擠進了她的唇間,沾了一指的甜膩溫香,便收了回去,低頭不知饜足吻了吻。


    初白被親了一口,看著他眸底的湧動的光華硬著脖子又硬氣地嗯了一聲。現在暴露的外界條件可是【他先喜歡上的她。】


    男人一雙眼睛參雜了醉意,似乎也能透過她的眸子洞察到她的心意,故意放輕了聲音問她“那你那?”


    “我……反正你高中就是暗戀我。”


    又被人親了一口“嗯,接著說。”


    初白“我,我……”


    吞吞吐吐地,又被男人在唇角含了一口,手腕還是被人扣著,腰間纏上了溫熱的掌心,順著腰線緩緩摩挲。


    “是不是也喜歡我?嗯?小白。”


    腰間被他摩挲的地方緩緩升溫,漸漸變地滾燙,少女時代的秘密被他哄著要交換。腦子裏有根弦緊緊地蹭著,心跳砰砰砰的“……不,不知道。我比你小,你這是欺負我。”


    “欺負你?”男人的吻也慢慢升了溫度,順著唇角,鼻尖蹭著五官線條到了耳後落下一吻,初白一個激靈,在他懷裏抖了抖。軟軟的耳垂被他在齒間輕含“嗯,就是欺負你。”


    初白瞪著眼睛,看他撐著胳膊垂眸看她時唇角勾了痞氣,覺得再這麽待下去被他撩著她就要炸了,偏偏胳膊還被人扣著,像條小魚一樣在他懷裏扭了扭,軟軟地蹭了蹭。


    絲毫不知,兩下就把男人的火氣挑了起來。壓的她更緊“高中喜不喜歡我?嗯?”


    “不……”


    還沒說完,就被人在唇角又重重親了一口,帶了特意被壓抑的沉重氣息“再說。”


    初白這次斬釘截鐵回“不。”


    一說完,腰間溫熱的掌心就沿著她的後背滑動。夏日的衣服本就輕快涼薄,柔軟的布料根本擋不住他滾燙幹燥的溫度,男人不動聲色享受般眯了眯眼,更加貼近他的小姑娘“再說。”


    初白不敢說了。左安城笑了笑,低喃了句“小騙子。”俯身吻住她的唇,舌尖勾著她的舌尖吻的又急又重,送了扣著她的手腕,挪到了自己脖間,細細長長的綿吻。便吻還要邊問她“喜不喜歡,嗯?”


    他今天是存了心思,非要一口一口親到她改口。


    整個人被他掛在身上,腰上被有力的胳膊箍著,背上被溫暖的掌心緩緩霸占著,眸如春水,唇角一片水光,被人含著吻。初白終是委屈巴巴小聲說了句“喜歡。”


    情之一字,兩個人都是初自體會,如夏日的茉莉花香,清甜淡雅,尾調卻濃鬱。初白平日裏雖然彪悍,到底是個小姑娘,現在被喜歡的人這麽半哄半逗著,羞的厲害,剛才被親的舌尖發麻,親的狠了,眸子裏那蕩漾的春水便溢了出來,和打了哈欠掉眼淚似的,順著臉蛋就滑了下去,自己都不知道。


    “哭什麽,疼你啊。嗯?”


    臉蛋被人托起,用指腹摩挲著眼睛。燈光下,他眼底的著急毫不掩飾擺在她麵前,生怕她真的覺得自己欺負她。


    初白也沒讓他著急,軟著調子解釋般說了句“沒哭。”還不忘小聲再小聲問上一句“城哥,你還沒告訴我,你那。”


    左安城一怔,疼惜般吻了吻她的眼角“我一直以為我對你的非分之想就寫在臉上,怎麽能說是暗戀你那。”


    末了,還不忘無奈地說上一句“小壞蛋。”


    一字一句地像蜜一樣融在初白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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