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甜甜你今天露了大腿好性感啊。”
回回如此。每次發生這樣的情況，蘇甜甜就會衝裴佩、肖麗她們相視一笑，彼此心照不宣。真不明白於悅這種也算是高幹子弟家庭出身的千金，怎麽做事情這樣小家子氣，讓人看不慣。可惜了在101b寢室，還聽說於悅是她們那邊女生偶像一樣地存在。
真是一個林子裝一樣地鳥。
於悅一來，肖麗第一個想拉著大夥走。蘇甜甜朝她使了一個眼色。今天還真需要於悅這個傳話筒呢。
“於悅，怎麽巧。”蘇甜甜第一次這麽主動跟於悅打招呼，讓她受寵若驚。蘇甜甜大筆一揮又點了份最貴的套餐更讓於悅的小資本主義氣息暴露無遺。虛與委蛇了一番，於悅終於耐不住性子切入正題。
“甜甜啊，怎麽跟江厲談戀愛了是不是真的？校園網上現在討論得很熱呢。”
“當然，之前還是地下情，現在終於公開了，我反而輕鬆了。”蘇甜甜一口承認，笑盈盈地看著於悅臉色微微白了一下。
周邊一直蹲著沒走的那群狗仔妹也頓時露出失望的表情。
江厲再賤皮，還是有人衝著他那張臉去愛。大家就是等著看她蘇甜甜的笑話。可要是戀愛成了真的，那江厲可沒她們啥事情了。
於悅很快調整情緒，一臉放心地道：“哎呀這樣就好了。你都不知道我剛才在網上看到那個消息嚇了一跳呢。還在想是哪個人惡作劇毀了你的名聲。”
蘇甜甜不在意地又是一笑：“怎麽會呢。誰敢毀江厲女人的名聲你說是不是？”
“是是是。”於悅忍住從包裏麵拿出紙巾擦了擦汗。
裴佩收了手遊正看見她這個舉動：“冷氣開那麽大，還熱啊。”
“是是是，不知道是不是體熱的原因。”被裴佩那個大嗓門一問，於悅又出了一身冷汗。
“要不是他這個時候知道公開我們倆關係了，我還打。”
蘇甜甜一語說完，整個西餐廳跟差不多鴉雀無聲一樣。不僅於悅繼續冒冷汗，跟著冒冷汗的人比比皆是。
“你……這不是第一次打他啊。”
蘇甜甜心裏麵樂開了花，繼續說道：“公開場合第一次啦，平時不犯什麽大錯，不會打這麽狠的啦。”
“大錯是？”
“節日送禮物低過一千塊啦，約會遲到超過五秒鍾啦，大姨媽時候不知道買紅糖啦，早上有課不知道電話叫我起床了。哎呀，這樣想想，小江平時犯的錯也不少。”蘇甜甜一邊假裝回憶，一邊皺著眉頭連連搖頭，一副對江厲非常不滿意的樣子梓。
眾人都是倒吸了一口冷氣。包括裴佩和肖麗。
蘇甜甜這丫頭的損人功力簡直是爐火純青啊。
於悅擰巴著心肝替大家問出了心聲：“那沒少挨打了？”
蘇甜甜隨手揮了揮：“都說了不會打重的，畢竟也是我男朋友，打壞了不好看。所以我一般不扇巴掌，就跪跪鍵盤什麽的。他不是計算機係的麽，鍵盤多。”
“哦。”於悅突然之間不曉得該再問啥。
劇情完全沒按照她原來想得那樣走。
思維本來就沒跟得上，蘇甜甜又補充道：“季節好的時候，他就不用跪鍵盤了。”
“季節？跪什麽還分季節？”於悅要精分了。
“對啊，”蘇甜甜認真地道：“季節好，跪榴蓮啊。”
蘇甜甜滿意地收貨了一片心痛聲以及對她的仇恨怨毒眼神。
那個打敗了薑海成為校草的男神原來天天過得這麽樣的日子，你說讓人痛心不痛心。
“那……”於悅問了句重點：“你們難道交往好久了？”
“當然很久了，我們青梅竹馬來著。剛上大一就交往了，整整地下情一年啊，你說我心裏麵那邊憋屈啊。”
蘇甜甜忽然覺得之前僅認為於悅這個假人能演戲，沒想到自己演起來也這麽有天賦。蘇甜甜怕她們不信，繼續胡謅：“就他大一下學期打架鬥毆出了血案那次？記得嗎？”
“記得記得，通報批……”於悅吞了批評兩個字：“通報告知好久的那次。”
“那還不是因為鄰校一個男的多看了我一眼。”
蘇甜甜眉飛色舞地繼續編扯，真是過癮極了。
所有人都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蘇甜甜真是太感謝剛才裴佩替她普及了江厲那段曆史背景。還真是說用就用上了來著。
“這麽寵你，那是江厲追的你嘍？”
於悅好樣的，果然有八婆潛質。問的問題再一次切入重點，直擊要害。盡管答案已經心照不宣，可還是不撞南牆不死心。就好像問能問出是蘇甜甜厚臉皮倒追江厲又被打臉無數能讓她們心裏頭好過點一樣。
蘇甜甜也下了一劑猛藥：“當然是他追我。你別看他人高馬大的，實際上好幾次該來事的那時候不行。”
蘇甜甜你玩真的？！？
不僅於悅傻掉了。裴佩和肖麗也沒反應過來。
姐姐，你知道你在玩火嗎？
隻有蘇甜甜太滿意今天的結果了，真是爽爆嗨：“就因為他那個，當初我猶豫了好久才答應。”
“哎，還不是就圖他個人好麽。”
“長得也還湊合得過去。”
“最主要怪聽話的，認打認罰的。”
“還有點小錢，夠我買點包包什麽的。”
“嗬嗬。”
蘇甜甜說到最後都累了，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眨巴眨巴大眼睛，嫵媚動人地微微一笑灩。
第11章 《sex》
江厲晚上沒有回寢室，他回了在香榭蘭庭的私宅。
這處私宅是他高中時候跟許桀合夥接的一筆遊戲程序主編的單子賺的分成買的。因為當時他還未成年，所以主編掛的名號還是許桀。但是那段時間許桀忙著畢業設計以及結婚，所以那筆單子基本上是他自己獨撐大局完成的。
最後項目還提前了一個月完成，毛利潤近千萬，完全超過了他的想象。那是他第一次知道在這個行業裏麵如果有能力，肯吃苦，做得好，會獲得怎樣的暴利。
即使是四六分成，仍然足夠他買下這處私宅外帶賺到了成立自己工作室的第一桶金。不得不說，在人生道路最迷茫的時候，許桀對他起了旗幟性的作用。
可也就是因為他第一次初涉社會就得到了這麽大的回饋才讓爺爺開始對他忌憚。於是，江家出爾反爾，說好的讓母親入族譜卻莫名其妙地加了條件。
江厲永遠都能記得清楚，那年他還少年青澀，抱著對江氏骨血的敬畏，用看待自己親爺爺，親哥哥的態度踏進江家的時候是怎麽樣飽受奚落與排擠的。實在難以想象，一個在m市打個噴嚏都能引起騷動的江老爺子，會在對待自己母親的態度上那麽刻薄瀅。
“一千萬，隻要你在四年內有本事賺到這個數字，爺爺就讓你母親的名字入族譜，骨灰和我兒子合葬。”
江老太爺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神裏麵充滿了鄙夷和玩味。他甚至沒有說一句讓母親和父親合葬，卻隻是說那個人是‘他兒子。’
充其量，江厲兩個字在他的眼睛裏麵恐怕連一粒砂礫都不如。
就是從那一刻開始，江厲決定跟江家，一刀兩斷。唯一的聯係隻是那個時限四年的一千萬賭約而已。
所以，江太爺六十大壽的壽宴，為什麽還需要他參加。簡直是可笑至極。他連他是江氏子孫都一應否認，甚至於連個私生子的名號都覺得給他是奢侈。那麽，壽宴上麵，為什麽他江厲就變得缺一不可了？
江厲點了一根雪茄，在吞雲吐霧中慢慢地變得愁雲不展。這些幼年的經曆每次想起來都令他暴躁不安。唯一一次談起這些他還能平靜的那次，也就是蜜糖告訴她母親病了的時候。
他竟然用自己的經曆去勸慰蜜糖。
簡直是瘋了。
他從不是個懂得安慰別人的人。
江厲滅了煙頭，從沙發上麵拿起純白的浴巾，褪去短褲，一身迷人的健壯胴體展現無遺。他赤著身體走進浴室，擰開龍頭，片刻之間沐浴在一片蒸汽之中。
到底網絡上和生活中的自己哪一個才是最真實的？麵具戴得太久了，慢慢地連他自己都分不清楚。
洗浴到一半，放在外麵的手機開始鍥而不舍地響了起來。
破壞心情，江厲狠地一下關上龍頭，一身水汽地出了浴室。
是謝科？
江厲在浴巾上擦了擦手指，然後劃開接聽鍵，聲線低沉，對著話筒隻是‘嗯’了聲。
那邊的謝科聽到這聲嗯總算是知道江厲肯接電話了：“厲哥，你快上網。”
“說重點。”
“你上網就看到重點了。”
“沒空，今天那個項目他們幾個自己搞不定就算了，推了算了，損失從我個人賬戶裏麵扣。”江厲皺著眉頭，有點想罵人的衝動。
都是一群笨蛋。
“厲哥，這個真的你就上上網。”謝科也急了。網上鋪天蓋地都是江厲的話題。本來一開始人肉的是蘇甜甜，他還幾次擔心蘇甜甜把江厲到底怎麽惹到了，能一下子上了校園熱點排行榜。
可就在他一直打蘇甜甜電話打不通的一瞬間再回頭刷新了下論壇。好家夥，這輿論導向要人命啊。
厲哥躺槍的節奏啊。
“沒事我掛了。”江厲現在真沒心思跟謝科胡扯。他現在滿腦子都是……
蜜糖，蘇甜甜。
蘇甜甜，蜜糖。
甜得他牙口都快酥了。
“別別別掛啊，哎呀媽厲哥，你是要逼死人的節奏。”聽起來電話那頭的謝科好像臉都急紅了的樣子。
“不想找死就有屁快放，有話大聲說。”江厲壓著怒意衝著話筒低吼了一句。
“厲哥，網上全在討論你是妻管嚴，說你那玩意不行，是彎的！”
謝科這個人，從小就認識江厲。知道這家夥的狠。這家夥，上小學就是校霸。那時候有人打他漂亮媽媽的主意，他抄起磚頭就往人家頭上招呼。
這種人，謝科他不敢惹，惹不起。
厲哥說啥向來就是啥，謝科甘願當這個跟班。他服！
厲哥說大聲就得大聲。
謝科那幾句話說得聲音格外大，尤其最後三個字可以說的震耳欲聾，震得江厲耳膜發麻。
“厲哥，聽見沒？”
電話那頭謝科還在扯著嗓子憋。
“去他媽的。”
江厲立刻掛掉電話，打開電腦，輸入網址。網頁刷得彈出來，江厲隨便點進去幾個，一目十行吸收完信息之後。
回回如此。每次發生這樣的情況，蘇甜甜就會衝裴佩、肖麗她們相視一笑，彼此心照不宣。真不明白於悅這種也算是高幹子弟家庭出身的千金，怎麽做事情這樣小家子氣，讓人看不慣。可惜了在101b寢室，還聽說於悅是她們那邊女生偶像一樣地存在。
真是一個林子裝一樣地鳥。
於悅一來，肖麗第一個想拉著大夥走。蘇甜甜朝她使了一個眼色。今天還真需要於悅這個傳話筒呢。
“於悅，怎麽巧。”蘇甜甜第一次這麽主動跟於悅打招呼，讓她受寵若驚。蘇甜甜大筆一揮又點了份最貴的套餐更讓於悅的小資本主義氣息暴露無遺。虛與委蛇了一番，於悅終於耐不住性子切入正題。
“甜甜啊，怎麽跟江厲談戀愛了是不是真的？校園網上現在討論得很熱呢。”
“當然，之前還是地下情，現在終於公開了，我反而輕鬆了。”蘇甜甜一口承認，笑盈盈地看著於悅臉色微微白了一下。
周邊一直蹲著沒走的那群狗仔妹也頓時露出失望的表情。
江厲再賤皮，還是有人衝著他那張臉去愛。大家就是等著看她蘇甜甜的笑話。可要是戀愛成了真的，那江厲可沒她們啥事情了。
於悅很快調整情緒，一臉放心地道：“哎呀這樣就好了。你都不知道我剛才在網上看到那個消息嚇了一跳呢。還在想是哪個人惡作劇毀了你的名聲。”
蘇甜甜不在意地又是一笑：“怎麽會呢。誰敢毀江厲女人的名聲你說是不是？”
“是是是。”於悅忍住從包裏麵拿出紙巾擦了擦汗。
裴佩收了手遊正看見她這個舉動：“冷氣開那麽大，還熱啊。”
“是是是，不知道是不是體熱的原因。”被裴佩那個大嗓門一問，於悅又出了一身冷汗。
“要不是他這個時候知道公開我們倆關係了，我還打。”
蘇甜甜一語說完，整個西餐廳跟差不多鴉雀無聲一樣。不僅於悅繼續冒冷汗，跟著冒冷汗的人比比皆是。
“你……這不是第一次打他啊。”
蘇甜甜心裏麵樂開了花，繼續說道：“公開場合第一次啦，平時不犯什麽大錯，不會打這麽狠的啦。”
“大錯是？”
“節日送禮物低過一千塊啦，約會遲到超過五秒鍾啦，大姨媽時候不知道買紅糖啦，早上有課不知道電話叫我起床了。哎呀，這樣想想，小江平時犯的錯也不少。”蘇甜甜一邊假裝回憶，一邊皺著眉頭連連搖頭，一副對江厲非常不滿意的樣子梓。
眾人都是倒吸了一口冷氣。包括裴佩和肖麗。
蘇甜甜這丫頭的損人功力簡直是爐火純青啊。
於悅擰巴著心肝替大家問出了心聲：“那沒少挨打了？”
蘇甜甜隨手揮了揮：“都說了不會打重的，畢竟也是我男朋友，打壞了不好看。所以我一般不扇巴掌，就跪跪鍵盤什麽的。他不是計算機係的麽，鍵盤多。”
“哦。”於悅突然之間不曉得該再問啥。
劇情完全沒按照她原來想得那樣走。
思維本來就沒跟得上，蘇甜甜又補充道：“季節好的時候，他就不用跪鍵盤了。”
“季節？跪什麽還分季節？”於悅要精分了。
“對啊，”蘇甜甜認真地道：“季節好，跪榴蓮啊。”
蘇甜甜滿意地收貨了一片心痛聲以及對她的仇恨怨毒眼神。
那個打敗了薑海成為校草的男神原來天天過得這麽樣的日子，你說讓人痛心不痛心。
“那……”於悅問了句重點：“你們難道交往好久了？”
“當然很久了，我們青梅竹馬來著。剛上大一就交往了，整整地下情一年啊，你說我心裏麵那邊憋屈啊。”
蘇甜甜忽然覺得之前僅認為於悅這個假人能演戲，沒想到自己演起來也這麽有天賦。蘇甜甜怕她們不信，繼續胡謅：“就他大一下學期打架鬥毆出了血案那次？記得嗎？”
“記得記得，通報批……”於悅吞了批評兩個字：“通報告知好久的那次。”
“那還不是因為鄰校一個男的多看了我一眼。”
蘇甜甜眉飛色舞地繼續編扯，真是過癮極了。
所有人都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蘇甜甜真是太感謝剛才裴佩替她普及了江厲那段曆史背景。還真是說用就用上了來著。
“這麽寵你，那是江厲追的你嘍？”
於悅好樣的，果然有八婆潛質。問的問題再一次切入重點，直擊要害。盡管答案已經心照不宣，可還是不撞南牆不死心。就好像問能問出是蘇甜甜厚臉皮倒追江厲又被打臉無數能讓她們心裏頭好過點一樣。
蘇甜甜也下了一劑猛藥：“當然是他追我。你別看他人高馬大的，實際上好幾次該來事的那時候不行。”
蘇甜甜你玩真的？！？
不僅於悅傻掉了。裴佩和肖麗也沒反應過來。
姐姐，你知道你在玩火嗎？
隻有蘇甜甜太滿意今天的結果了，真是爽爆嗨：“就因為他那個，當初我猶豫了好久才答應。”
“哎，還不是就圖他個人好麽。”
“長得也還湊合得過去。”
“最主要怪聽話的，認打認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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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嗬。”
蘇甜甜說到最後都累了，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眨巴眨巴大眼睛，嫵媚動人地微微一笑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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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厲晚上沒有回寢室，他回了在香榭蘭庭的私宅。
這處私宅是他高中時候跟許桀合夥接的一筆遊戲程序主編的單子賺的分成買的。因為當時他還未成年，所以主編掛的名號還是許桀。但是那段時間許桀忙著畢業設計以及結婚，所以那筆單子基本上是他自己獨撐大局完成的。
最後項目還提前了一個月完成，毛利潤近千萬，完全超過了他的想象。那是他第一次知道在這個行業裏麵如果有能力，肯吃苦，做得好，會獲得怎樣的暴利。
即使是四六分成，仍然足夠他買下這處私宅外帶賺到了成立自己工作室的第一桶金。不得不說，在人生道路最迷茫的時候，許桀對他起了旗幟性的作用。
可也就是因為他第一次初涉社會就得到了這麽大的回饋才讓爺爺開始對他忌憚。於是，江家出爾反爾，說好的讓母親入族譜卻莫名其妙地加了條件。
江厲永遠都能記得清楚，那年他還少年青澀，抱著對江氏骨血的敬畏，用看待自己親爺爺，親哥哥的態度踏進江家的時候是怎麽樣飽受奚落與排擠的。實在難以想象，一個在m市打個噴嚏都能引起騷動的江老爺子，會在對待自己母親的態度上那麽刻薄瀅。
“一千萬，隻要你在四年內有本事賺到這個數字，爺爺就讓你母親的名字入族譜，骨灰和我兒子合葬。”
江老太爺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神裏麵充滿了鄙夷和玩味。他甚至沒有說一句讓母親和父親合葬，卻隻是說那個人是‘他兒子。’
充其量，江厲兩個字在他的眼睛裏麵恐怕連一粒砂礫都不如。
就是從那一刻開始，江厲決定跟江家，一刀兩斷。唯一的聯係隻是那個時限四年的一千萬賭約而已。
所以，江太爺六十大壽的壽宴，為什麽還需要他參加。簡直是可笑至極。他連他是江氏子孫都一應否認，甚至於連個私生子的名號都覺得給他是奢侈。那麽，壽宴上麵，為什麽他江厲就變得缺一不可了？
江厲點了一根雪茄，在吞雲吐霧中慢慢地變得愁雲不展。這些幼年的經曆每次想起來都令他暴躁不安。唯一一次談起這些他還能平靜的那次，也就是蜜糖告訴她母親病了的時候。
他竟然用自己的經曆去勸慰蜜糖。
簡直是瘋了。
他從不是個懂得安慰別人的人。
江厲滅了煙頭，從沙發上麵拿起純白的浴巾，褪去短褲，一身迷人的健壯胴體展現無遺。他赤著身體走進浴室，擰開龍頭，片刻之間沐浴在一片蒸汽之中。
到底網絡上和生活中的自己哪一個才是最真實的？麵具戴得太久了，慢慢地連他自己都分不清楚。
洗浴到一半，放在外麵的手機開始鍥而不舍地響了起來。
破壞心情，江厲狠地一下關上龍頭，一身水汽地出了浴室。
是謝科？
江厲在浴巾上擦了擦手指，然後劃開接聽鍵，聲線低沉，對著話筒隻是‘嗯’了聲。
那邊的謝科聽到這聲嗯總算是知道江厲肯接電話了：“厲哥，你快上網。”
“說重點。”
“你上網就看到重點了。”
“沒空，今天那個項目他們幾個自己搞不定就算了，推了算了，損失從我個人賬戶裏麵扣。”江厲皺著眉頭，有點想罵人的衝動。
都是一群笨蛋。
“厲哥，這個真的你就上上網。”謝科也急了。網上鋪天蓋地都是江厲的話題。本來一開始人肉的是蘇甜甜，他還幾次擔心蘇甜甜把江厲到底怎麽惹到了，能一下子上了校園熱點排行榜。
可就在他一直打蘇甜甜電話打不通的一瞬間再回頭刷新了下論壇。好家夥，這輿論導向要人命啊。
厲哥躺槍的節奏啊。
“沒事我掛了。”江厲現在真沒心思跟謝科胡扯。他現在滿腦子都是……
蜜糖，蘇甜甜。
蘇甜甜，蜜糖。
甜得他牙口都快酥了。
“別別別掛啊，哎呀媽厲哥，你是要逼死人的節奏。”聽起來電話那頭的謝科好像臉都急紅了的樣子。
“不想找死就有屁快放，有話大聲說。”江厲壓著怒意衝著話筒低吼了一句。
“厲哥，網上全在討論你是妻管嚴，說你那玩意不行，是彎的！”
謝科這個人，從小就認識江厲。知道這家夥的狠。這家夥，上小學就是校霸。那時候有人打他漂亮媽媽的主意，他抄起磚頭就往人家頭上招呼。
這種人，謝科他不敢惹，惹不起。
厲哥說啥向來就是啥，謝科甘願當這個跟班。他服！
厲哥說大聲就得大聲。
謝科那幾句話說得聲音格外大，尤其最後三個字可以說的震耳欲聾，震得江厲耳膜發麻。
“厲哥，聽見沒？”
電話那頭謝科還在扯著嗓子憋。
“去他媽的。”
江厲立刻掛掉電話，打開電腦，輸入網址。網頁刷得彈出來，江厲隨便點進去幾個，一目十行吸收完信息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