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局長說完隨便指了仨警察,讓他們跟著王大彪走保護任紅他們。


    三個人跟著出了城就不願意走了,已是過午到了鄭家屯也就快黑天了,回來更得貪黑,不如在城裏找個酒館兒或者找相好的快活。


    其中一個和王大彪說:“大彪,沒啥事兒吧,我們還用去嗎?”


    王大彪知道他們不願意去,硬拉著也沒意思就隨口說:“那你們回去吧,沒事兒。”


    看三個人回城了王大彪催促大家快趕路。


    來到了一個山口,其實也不是啥大山,就路兩邊有兩個小山包,上麵有一些樹木,灌木多一些,長不到一裏路。


    賈德金從家裏去商會經常走這裏,王大彪常陪著他,也沒出過事兒。


    可是剛要出山口,一聲清脆的槍響嚇得眾人一激靈。


    眾人一看山口站著一群人馬,為首的高喊:“孩子留下!”


    王大彪一看驚出一身冷汗,回頭一看後邊山口堵死了。他這才想起趙玉娘的勸阻,都應驗了。他沒辦法硬著頭皮,提馬上前抱拳當胸,說:“大當家的,報個蔓兒!”


    “啥他媽的蔓兒,少廢話!”,話音剛落“砰”又是一聲槍響,子彈從王大彪的頭上呼嘯而過。


    王大彪也不是吃素的,打打殺殺的事兒對他來說也不稀奇。他翻身下馬大喊:“下馬,護住馬車!”


    眾家丁下馬圍在馬車四周,有的倚靠著馬車,有的趴在地上與胡子頻頻射擊。


    車裏的任紅嚇得渾身發抖,春桃比她膽子大點兒,緊緊護住賈文龍,三人抱在一起。


    老板子趴在地上緊緊抓住馬的韁繩不鬆手。


    這時,一顆子彈擦著轅馬的屁股飛馳而過,轅馬疼得“嗷”的一聲向前躥去,三匹馬受驚狂奔。


    老板子被馬拽著拖出去幾十米遠昏了過去,雙手不由自主地鬆開滾到路旁。


    王大彪一看馬車跑了,大喊:“追馬車!”


    說完他奮力追趕馬車,一顆子彈打在他的膝蓋上,他“噗通”一聲跪在地上起不來了。


    其他家丁都奔馬車跑去,王大彪一看人跑怎麽能追上,便大喊:“上馬,上馬追——”


    眾家丁紛紛上馬追趕。


    胡子們看到馬車跑來大喜過望,一個胡子眼疾手快飛身跳上馬車驅趕著馬狂奔,其他幾個胡子騎馬跟著馬車一起飛跑。


    馬上的趙玉娘一看馬車過來,而老板子和跟著的人不是熟悉的炮手,立即勒住韁繩,高喊:“停下!”


    說完,趙玉娘在馬上站起身舉槍朝馬車旁邊跟著的胡子射擊,一個胡子中彈落馬。


    駕車的胡子看對麵來人了立刻把馬車趕向大路旁的山路,其他胡子也尾隨馬車奔跑。


    趙玉娘向周二虎等五個家丁揮手,大喊:“追!”


    大當家的看到肉票到手了,又聽到了槍聲,擔心腹背受敵便大喊:“扯呼!”


    胡子們鑽進樹林四散逃命。


    馬車在胡子們的簇擁下還在山路狂奔,趙玉娘拚命追趕。


    胡子在馬上回身朝趙玉娘射擊,趙玉娘低頭躲過子彈。


    趙玉娘舉槍射擊,一個胡子落馬,其他幾個一看大事不妙便鑽進了密林逃命。


    駕車的胡子不敢扔下車跑,因為趙玉娘他們眼看就追上了,他跳車就沒命。就在他回頭看的時候,躲過了馬車車篷露出了腦袋,被趙玉娘一槍打在了天靈蓋上,摔下馬車滾到路邊死了。


    馬車還在狂奔,趙玉娘猛追,就在和轅馬並駕齊驅的時候,她飛身跳上轅馬的背上死死勒住轅馬的韁繩。


    馬車停下,三匹馬喘著粗氣前蹄刨地。


    趙玉娘下馬走到車後,掀開車的簾子,一點動靜也沒有。


    三人抱在一起,任紅和春桃暈了過去,隻有賈文龍慢慢睜開眼。看到趙玉娘“哇”的一聲喊著“奶娘”大哭。


    玉娘抱起賈文龍哄著他說:“別哭、別怕。”


    這時,眾家丁也都圍攏過來。王大彪搖搖晃晃地騎在馬上,來到近前在別人的攙扶下才下了馬站穩。


    春桃和任紅在吵鬧聲中醒了,二人顫顫巍巍地下了車勉強地站穩。


    玉娘看到王大彪的腿在流血便放下賈文龍,急忙扯下自己衣服的下擺給王大彪包紮傷口。


    王大彪隱者劇痛,說:“玉娘,多虧你來了,要不可就壞事兒。”


    “東家那?”玉娘疑惑地問。


    “和苟局長喝酒去了。”沒等王大彪答話任紅說了。


    趙玉娘聽了低頭不語。包紮完王大彪的傷口她站起身說:“咋樣,我們還有人傷著嗎?”


    家丁告訴她,除了王大彪我們一個沒傷,打死三個胡子都是她打的。一個胡子中槍但跑了,問玉娘要不要去追,他們雖然騎馬也跑不太遠。


    玉娘命令大家不要追,收拾收拾抓緊回家。


    玉娘等眾家丁正護著馬車往大路上走,迎麵來了一隊人馬。趙玉娘舉手示意車停下,然後拔出雙匣子,眾人也都紛紛拉開大栓準備開火。


    漸漸的看清了,為首的是賈德金,他帶著一群警察來了,後邊還有苟局長的警車。


    來到近前賈德金飛身下馬跑到車後掀開車簾,看到任紅和賈文龍安然無恙他才鬆口氣。


    王大彪下馬把發生的事和賈德金從頭到尾說了一遍,賈德金聽了看了趙玉娘一眼垂下頭歎氣。


    趙玉娘看了賈德金一眼啥也沒說兩腳一踹蹬喊了聲“駕”,自己先走了。


    這下子鄭家屯可炸鍋了,人們議論紛紛,都說趙玉娘如何如何了得。


    沒幾天方圓百裏都知道胡啦縣鄭家屯有個“女俠”趙玉娘。


    本來趙玉娘在胡啦縣就很有名,人長得漂亮;腦袋好使;精通賬目;為人處事更是沒的說,人們也都知道她騎馬打槍厲害,但這次和胡子開戰是真刀真槍地幹。


    那些炮手可開眼了,自己當了這麽多年的炮手,可無論是馬上功夫還是槍法和趙玉娘比差遠了。


    趙玉娘再陪賈德金出去辦事兒人們的眼光可就不一樣了,以前是羨慕、佩服,現在是敬仰和崇拜。


    人的名兒樹的影兒,趙玉娘女俠的大名很快就傳到了江南鬆濱市。


    “人怕出名豬怕壯”這是俗話,文詞兒叫“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這不,禍事說來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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