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二虎和二賴子、蚱子從江堤上下來。


    開車進了市裏,在一處房門前停了下來。


    這座二層樓的房子開的是後門,敲過門後,門開了。


    周二虎一看開門人愣住了,他簡直不敢相信開門人會是他——白立登。


    白立登這些年,從打刀疤臉綹子被剿,他就四處散遊。他可不是白逛蕩,他是有錢就賺,不管什麽買賣都幹。


    手段、方法、道德等等,在他這裏等於有還等於沒有,有沒有就看他怎麽順手。他想怎麽幹就怎麽幹。加上他有北聯人血統,精通北聯語和北聯人文風情,在三國之間隨便溜達。


    他和周二虎在趙玉娘和嶽洪光的婚禮上喝過酒,也就是一麵之交。


    白立登在胡樂立山整了一批沙金往外運。他雇了一輛大馬車假裝販賣豬肉粉條子。


    被三羔子的綹子給劫了,白立登帶著金沙逃跑的時候正撞上周二虎,因為倆人在一起喝過酒,所以非常吃驚。


    白立登掏出一小袋金沙給周二虎,讓他放了他。


    周二虎告訴他,我要金沙沒用,沒地方放,回去也得被發現,自己在綹子也是有今日沒明天。


    他就把馬給了白立登,讓他快跑。白立登騎馬帶著金沙跑了。


    今天見麵二人當然是大喜過望。


    白立登緊緊抱住周二虎不鬆手。


    “行了,鬆開吧!”趙玉娘大聲喊道。


    周二虎有些不好意思,但白立登不管那套。他太感謝周二虎了。


    他奇怪地問周二虎怎麽來他家了。


    趙玉娘招呼大家進堂屋坐。


    眾人坐下,馬蘭給大家斟茶。


    喝了杯茶水,周二虎問白立登:“我聽說你有個媳婦叫巧鳳,在哪兒呢?”


    白立登不滿地看著趙玉娘。


    趙玉娘告訴周二虎,這房子和前邊的商店都是白立登的,他兒子來年能上國高,現在住校。


    趙玉娘看中了這個地方,就把這裏當成了他們在鬆濱市的聯絡站,吃住方便,還有電話。


    白立登就把他媳婦安排在別處了,孩子放假也去他媽媽那裏。


    說到這裏,趙玉娘長歎一聲:“這都是為了安全。”


    “我從打認識你就沒好過!”白立登和趙玉娘抱怨。


    “那也沒擋住你發財!”


    “不離開刀疤臉綹子,現在還真不好說什麽樣!”白立登感歎道。


    “說正事!”趙玉娘命令周二虎。


    是二賴子發現賈德金去鬆濱市有貓膩,就打電話通知了周二虎。周二虎向趙玉娘匯報,趙玉娘派車拉著周二虎來鬆濱市馬佛爾酒店跟蹤賈德金。


    趙玉娘告訴蚱子完事拉著他們到這個地方匯合。周二虎沒想到在這裏遇到白立登。


    聽了周二虎說了事情的經過,趙玉娘也感到賈德金可能是有見不得人的事情。但現在還無法了解內幕。


    她便告訴二賴子偽裝好自己,如果被賈德金和王大彪識破,你就玩兒完了,死都不知道是咋死的。


    說道死,二賴子有點反感,隨口說道:“死也不用你燒紙。”


    “我想給你燒,我得知道你死哪兒了。”趙玉娘搶白二賴子。


    “那你現在燒吧!”


    “這是白立登家,別讓人喪氣,一會兒到十字路口,你坐好了我給你燒!”


    二人鬥氣鬥嘴,大家都隱不住笑了。


    賈文龍和同樣是水警的李偉晨坐在臨江的酒樓喝酒。


    “來,兄弟別客氣!吃!”賈文龍勸李偉晨。


    “哎呀,都是兄弟能客氣嗎!你請我高興還來不及呢,還能客氣!”


    喝著喝著,二人都有點高了。


    人喝酒好像都是這樣,沒喝之前都在內心裏囑咐自己:“千萬少喝,不能喝多了!喝多了太難受!”


    可是,喝高興了就開始要酒了。


    李偉晨自己拿起酒瓶子給自己倒滿了酒。


    “老弟,你能行嗎?”賈文龍問李偉晨。


    “沒事,我的酒量你是不知道,這點酒不算啥,再來幾杯也沒事!”李偉晨說話舌頭都有點硬了。


    “給大隊長開巡邏艇美差啊!”賈文龍試探李偉晨。


    “那是,在鬆濱江上橫逛,都躲得遠遠的。比你們的巡邏艇威風!”


    說到這裏李偉晨停了停接著說道:“那天,對那天,你老子,胡啦縣警察局局長,你爹和大隊長說一聲就可以用巡邏艇,大隊長都不問你爹幹啥。那天是你爹送客就是我開的。那客人看著就不是一般的人物,保鏢好幾個,不說人話,偶爾蹦出幾句鳥語。”


    “他們,都說啥了?”賈文龍試探問。


    “那人家說啥能讓我聽著嗎?我也就是偶爾聽一句半句的。不是中國人,肯定的。長得五大三粗的,還他媽的黃頭發,不過長得挺白!”


    “他們在哪兒下的艇?”


    李偉晨一邊想一邊說:“好像,好像,好像在、在,啊!在一個小鎮上的碼頭,不大。叫,叫,對了,叫青山鎮,對,是青山鎮,沒錯。在那上岸了,好多匹馬在岸上等他!那陣勢,要不我說不是一般人物呢!”


    酒喝完後,賈文龍在第一時間把情況告訴了趙玉娘。


    趙玉娘經過仔細分析,覺得賈德金是在幹見不得人的事情,好像此事還瞞著日本人。要不不可能搞得這麽神秘。


    正在她分析賈德金的時候,周二虎回來了,他又去了趟馬佛爾酒店,找到了那個給賈德金他們送餐的服務員。


    服務員描述的那個北聯人和李偉晨說的一樣。服務員聽到一句非常關鍵的話,就是賈德金說的,“一定要死的!”


    並且那夥人走的時候多了一個皮箱。


    周二虎在說服務員的事情時,趙玉娘發現他神態不是很自然,眼光也有些遊離。


    趙玉娘便命令道:“你把和服務員接觸的情況說一遍!”


    “我進了房間,就給服務台打電話,讓她們給我送水。可是來的不是那個服務員。


    “送水的走後,我看到那個服務員推著車從隔壁出來了,我便把他叫到房間問她。開始她什麽也不說,後來我給了她點錢,她才如實地告訴了我。”


    “她是在走廊告訴你的還是在房間?”


    “我怕讓別人看到或者聽到,就把她拉到了房間裏問的。”


    “問完了呢?”


    “問完了她就推車出去了。”


    “說實話!”趙玉娘怒吼。


    嚇得周二虎連忙說:“我說,我說,我說實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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