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曾山思索著薛華說的話,想了一會兒他說:“沒有不可能的事,丁大洋也可能是共產黨的臥底。”


    李洪搖頭說:“不能,我們一起被抓進的監獄。他很堅強,怎麽審也沒招。再說,我們倆在山下的時間長,他也不知道多少山上的事情啊。下山投共產黨也不會泄露我們什麽機密。”


    賈德金說:“開始我就覺得有人泄密,我們還懷疑紹本初呢。現在看紹本初沒有問題。”


    薛曾山接著說:“是啊!鍾鎮濤和槍支怎麽就那麽快被共產黨收繳了。計劃那麽周密的暴動計劃怎麽就泡湯了?一定是這個丁大洋,絕對沒錯!”


    薛曾山越說越氣憤,揮舞雙手朝在場的人發火。


    賈德金看著薛曾山說道:“大哥, 你消消火。生氣解決不了問題。”然後賈德金把目光轉向李洪說道:“你把你們倆被抓,和在監獄的情況好好想想,看看有沒有啥漏洞。”


    李洪想了一會說:“我倆不是一起被抓的。抓我的人和抓他的人不是一夥兒。但在監獄我們是關在一個監室裏的,丁大洋他沒啥異樣,就是悲觀喪氣的。”


    說到這裏李洪一拍腦門說道:“對了,趙玉娘去監獄了,把我們倆分開了。”


    薛曾山問道:“你們出來是什麽情況?”


    李洪說:“我騙獄警,說我有重要情況匯報,他伸著頭正想聽下去,我趁著他不注意用一根大洋釘刺死了他,然後用他身上的鑰匙打開監室的門。換好衣服,我裝扮成獄警找到他的監室,然後一同整死了運垃圾的老頭。我扮作老頭,把他裝進大筐裏混出了監獄。”


    薛曾山和賈德金說:“你當了那麽多年的局長,你看看他們這次越獄有問題嗎?”


    賈德金非常果斷地說:“沒有,李洪他們越獄不會是趙玉娘安排的。共產黨不能拿人命開玩笑。這隻是其一。二是,就是他們怎麽能知道李洪會用釘子刺死獄警。又整死運垃圾的老頭。這一切都不是他們安排的。”


    薛曾山聽了賈德金的分析自言自語道:“那這個丁大洋是怎麽成的臥底呢?”


    晚上,賈德金偷偷把小山東找到自己的住處吩咐道:“你要加強我們內部人員的監視,跑了一個丁大洋是個危險的信號。我和薛曾山商量了,我們山上內部的監察任務就歸你了。你選幾個可靠的人和你一同執行這個任務。”


    小山東點頭答應道:“局長,我是監視山上的一切人嗎?”


    賈德金說道:“那當然了。要懷疑一切人,監視一切人。”


    小山東點頭答應著說:“好的,局長放心吧!”


    晚上,蔣正濤一進家門,趙玉娘就問道:“你回來了?衛凱怎麽沒來?”蔣正濤看他媽媽問他便回答說:“媽,他得訓練呢,能天天來了嗎?”


    “那我去看他!”趙玉娘說道。


    蔣正濤反駁說:“不行,媽你想想,當初共榮軍你隨便讓人探視嗎?就是進鄭家屯你都不讓。新兵訓練營能讓你隨便進嗎?”


    蔣正濤說到這裏突然想到他媽媽進哪裏都不會有人攔著,便說道:“就是讓你進去看,多耽誤事啊?等他休息的時候我給你領回來。”


    趙玉娘垂頭喪氣地說道:“那好吧!”趙玉娘扭頭回自己的房間了。


    北奉省省會的北疆剿匪總司令部裏,剿匪總司令李朝天正在和部下們研究戰爭進展情況。


    由於長時間趴在沙盤上和地圖上看,他腰有點酸痛。他直起腰在作戰室走了兩圈,然後停住問道:“共軍怎麽這麽多的部隊?哪裏來的?還有這些軍需物資怎麽源源不斷?”


    北疆剿總副司令石兆宇說道:“他們的後方基地是整個北黑省,據情報透露,鬆濱市的車站和碼頭每天都有運過來的軍用物資和糧食。還有源源不斷的的新兵。”


    李朝天長歎一聲說道:“想當初一鼓作氣打到北黑省的鬆濱市就好了。站不住毀了它也省去了今天的麻煩。”


    石兆宇說道:“現在說什麽都晚了,共產黨的力量是越來越強大。現在想打到北黑省比登天還難。”


    剿總司令李朝天接著問道:“那個被我們封為中將特派員的薛曾山什麽情況?有什麽行動?”


    石兆宇說:“他倒是很有一番作為,先是搞了一個經濟風暴,險些把共產黨的統治搞垮了。後來不知道為什麽共產黨整來大批的糧食和物資,他們才躲過了一劫。還坑害了一大批囤積居奇的富商。”


    李朝天感到驚訝,他說道:“不錯啊!值得肯定。對了,前些日子不說是消滅了一些共產黨的部隊嗎!”


    石兆宇回答道:“是,是飛鷹傳過來的消息。飛鷹現在已經安全地打入共產黨的高層,鬆濱市的消息我們能夠隨時掌握。”


    李朝天突然想起什麽,他說道:“北黑省的事情是張參謀掌握吧?把他找來。”


    石兆宇朝門外喊道:“張參謀!”


    張參謀應聲而進。


    副司令員石兆宇對張參謀說:“你把北黑省的具體情況向司令員匯報一下,重點是那些共產黨的敵對勢力。他們的軍事力量、政治力量,分布區域,以及領導人的素養。越詳細越好!”


    張參謀說了聲:是!就接著匯報。


    張參謀說道:“北黑省現在最大的反共勢力就是中將特派員薛曾山領導的獨立旅。旅長是滿洲國的胡啦縣警察局局長賈德金。和他們合作的是五道鎮富商董洪昌。前幾天他們重創圍剿他們的民主聯軍。


    “其次是謝廣誌的反共勢力,他們盤踞在卡穆佳市附近的臥龍山,那裏山高林密,易守難攻。


    “再就是李守東的反共勢力,他們盤踞在老金溝盡頭東南方向的大野嶺。


    “再就是鬆濱江盡頭的三岔溝有一股匪綹,他們與共產黨不共戴天。他們之所以那麽仇恨共產黨,是因為他們的大當家的白托羅被共產黨給滅了。那時,滅他們的名義上還不是共產黨。但確實是共產黨人幹的。日本人投降了,他們趁機糾集一些仇視共產黨的人。現在成了氣候。


    “再有巴北的飛雷綹子,共產黨想繳他們械。不但沒有繳成,反而成了仇敵。


    “其他的就不太詳細了,估計大小綹子也有上百個。這些都是反共的。”


    張參謀一口氣把北黑省的反共勢力數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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