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衛凱是和吳立剛李洪去巴北給飛雷送委任狀在回來的路上認識二人的。當時他們倆在樺樹溝廢棄的山寨暫住。於青帶著他們返回紅毛兔時遇到了他們,於青讓二人帶路,二人喝多了不省人事被於青命令人扔到河裏灌水,險些灌死。


    二人一路裹挾來到要塞給賈德金的第一旅喂馬。綹子裏以勢力和實力為尊,二人就是個出苦力喂馬的當然不被待見。不但吃不飽,還經常挨罵。


    想跑還不敢,今天又是被管馬的馬號一頓臭罵。二人還沒有從挨罵的痛苦中緩過神來,景衛凱和小山東來了。


    張老敢和吳老二認識景衛凱,但是他們知道的名字是劉小虎。雖然景衛凱現在穿著筆挺嶄新的國民黨少將軍服,腳上是烏黑鋥亮的馬靴。


    他們眼前一亮,沒想到和他們一起到紅毛屋的年輕人竟然是國民黨軍官,並且還這麽英武漂亮。


    景衛凱問他們:“怎麽了?”


    二人剛才被臭罵一頓,很是難受,可現在聽到劉小虎一問立刻眼淚下來了。“這他媽的也不是人待的地方啊!”張老敢哭訴著。


    吳老二也罵道:“整天喂馬、放馬,累死累活的,不但沒有工錢還填不飽肚子。”


    景衛凱問他們:“你們怎麽不跑啊?”


    吳老二哭喪著臉說:“我十幾歲就在老金溝混,都混三十多年了。外邊的事情是啥樣都不知道。都不知道去哪兒。”


    “是,沒親沒故的,投奔誰啊?”張老敢說道。


    “看樣子得死在這裏啊!”吳老二說完哭上了。


    “別哭了,哭是沒用的,想辦法活命的吧!”景衛凱沒再說什麽,他看看小山東又看看二人便扭頭走出馬棚。


    出來以後,景衛凱告訴小山東,你怎麽這麽作。小山東聽了景衛凱的話連連點頭。


    小山東笑著說:“你這小子行啊!不錯,就按你說的幹!”


    其實,按照輩分來說景衛凱應該叫小山東一聲“叔”。小山東和景衛凱一說這些和樂話,景衛凱還不好意思了。


    他笑著說:“我就是瞎說的,事還得你去辦!”


    小山東瞪大眼睛,誇張地說:“瞎說就能出這麽好的主意,那要是不瞎說那還了得嗎?”


    小山東說完二人都笑了。


    張老敢和吳老二正睡得迷迷糊糊的,突然有人用雪亮的鋼刀壓在他們倆的脖子上。


    二人驚醒,睜眼一看,是一個蒙麵的大漢。大漢壓低聲音說:“想不想活命?”“想想,太想了。再不好過也不想死。”二人磕磕巴巴地回答大漢。


    “那你們天一亮,趁著放馬的時候,在山上就騎馬跑。”大漢說完掏出一封信遞給二人接著說:“這封信你們到五道鎮交給剿匪大隊的人。記住如果被抓了,千萬把信毀掉。如果有信他們會打死你們。因為你們說不出信是誰給你們的,說我給你們的他們不會相信。


    “如果沒有信,他們會認為你們不願待了跑的,頂多打你們一頓就拉倒了。把信送到,你們要啥,他們都會給你們。”大漢說完就走了。


    二人這下子可沒心思睡覺了,想著怎麽能逃出去。


    第二天,天一亮張老敢和吳老二就把馬群趕到山坡上放牧。綹子的馬匹能放牧的時候都是放養。


    第一場雪融化了,可以放養了就得整天在山上放。


    往常他們也不挑選,抓過一匹備上鞍子騎著就走。可是,今天不同,他們挑了兩匹最好的馬備上鞍子騎到山上。


    到了山上,倆人扔下吃草的馬群,打馬飛奔拚命逃走。


    太陽有一竿子高了,有人上山看到馬倌沒了,急忙回去報告。管馬的小頭目立即帶人去追趕。


    他們一路打馬飛奔,可是,怎麽追也沒看到蹤影。


    原來,張老敢和吳老二都是老江湖了,別的沒有,心眼還是不少。他們沒有朝五道鎮方向跑,而是朝相反的溝裏跑去。


    跑出去三十多裏路再折返到另一個山穀才奔五道鎮。這一拐不要緊,多跑了一百多裏地。


    好在他們胯下馬體力好,也有耐力。馬群裏的幾匹好馬都是給賈德金他們大小官員騎的。普通士兵是騎不到這麽好的上等馬。


    二人跑了整整一天,天黑了還沒有出山。二人是又饑又渴,馬也是累了。馬餓了可以吃草。他們沒什麽可吃,隻好挨餓。


    張淑玲和梁家棟巡視白狐洞的守衛情況。


    前一陣子是盧淑梅和梁家棟倆人守護白狐洞,後來黃繼業一想不對勁。梁家棟和盧淑梅在白狐洞,而剿匪大隊卻是黃繼業和張淑玲。這不是反盆了嗎。


    起因是五道鎮發現有鬼怪出沒,搞得人心惶惶,流言蜚語四處滿散。為了偵破此事,黃繼業通過梁家棟說服張淑玲來五道鎮破案。


    張淑玲手到擒來,沒費吹灰之力就把搞鬼的惡霸地主給擒獲了。


    張淑玲來破案,黃繼業就把媳婦盧淑梅派到白狐洞協助梁家棟防守敵人。正趕上趙玉娘與匪徒交火,梁家棟和盧淑梅解救了趙玉娘帶領的剿匪大隊。


    梁家棟和張淑玲正在白狐洞周邊查看每一個崗哨,突然他們身後的士兵說道:“看,有倆人騎馬來了。”


    天還沒有黑透,影影綽綽看到兩個人騎著馬搖搖晃晃地走過來了。梁家棟和張淑玲都下意識地拔出匣槍,握在手裏,並且迅速地趴在地上。


    後邊跟著的士兵也都端起大槍趴在地上。都把槍口對準了騎馬而來的兩個人。


    張淑玲輕聲說道:“好像喝醉了,搖搖晃晃的。”


    梁家棟輕聲說道:“像是喝醉了,包抄過去!”說完梁家棟用雙手作了一個包抄的姿勢。身後的士兵會意,他們站起來端著大槍,弓著腰從兩側朝騎馬人包抄過去。


    來到騎馬的人還有幾十米的時候,他們大喊:“舉起手來!”


    張老敢和吳老二饑餓勞累,天黑後還轉向了,也不知道東南西北了。正信馬由韁往前溜達。他們也想好了,就這麽走吧!走到哪兒算哪兒。


    突然的大喊把他們從迷迷糊糊中驚醒,二人立刻精神了。但他們不忘蒙麵大漢的話,遇到危險把信銷毀。有些可能被打死。


    張老敢立刻掏出信就撕成了兩截,可是他想再撕,被士兵上前奪了下來。接著民主聯軍的士兵把二人拉下馬來,用馬韁繩捆了個結結實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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