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麵,趙玉娘馬上命令把車上的聘禮拿下來。趙玉娘知道馮家不差錢,但場麵要張揚,以顯示管誌傑對馮淑清是明媒正娶。


    一箱箱,一兜兜,一袋袋的禮品被卸下車,抬進院子。


    趙玉娘聽馮淑蘭說她家連對聯都沒有貼,便命人把帶來的對聯貼上。


    李梅已經把水燒開,馮國強高興地沏茶招待親家和親家母。


    糖果也都擺上了,馮家,應該說是趙家,裏裏外外充滿了喜慶的氣氛。


    趙玉娘讓管誌傑把嫁衣給馮淑清送去。馮淑清從打人們進來就沒有出屋,家裏人接到電話,她嫂子李梅就告訴了她,說趙玉娘要帶著管誌傑來提親送嫁衣,明天舉辦婚禮。


    馮淑清聽了特別高興,但她就是哭,就是流淚。仿佛不哭不流淚不足以表達她的喜悅之情。


    看到管誌傑進來她什麽也沒說,隻是說了一句,不要讓她失望。當然,管誌傑清清楚楚,馮淑清說的她就是趙玉娘。


    “我都知道了,不用管我!你去忙吧!招待客人要緊!”馮淑清表現出出奇的冷靜和淡然。


    管誌傑出去後,馮淑清彷佛進入夢鄉一般。


    稀裏糊塗地跟著爹回關裏成親;稀裏糊塗地進了監獄;稀裏糊塗地找到了姐姐;稀裏糊塗地進了趙玉娘家;稀裏糊塗地認識管誌傑;稀裏糊塗地睡在了一起;稀裏糊塗地懷孕了;稀裏糊塗地把家裏弄得像天要塌了一樣。


    這又稀裏糊塗地要舉行婚禮,嫁給管誌傑。


    她想了半天想明白了,還是遇到了好人。姐姐遇到了好人,自己和管誌傑也遇到了好人。這都是命,是自己和姐姐以及家人都命好。能遇到這麽好的人!


    婚禮在臘月二十九這天隆重舉行。


    八抬大轎把馮淑清抬進了趙玉娘的家門。當然抬轎的都是警察或者當兵的,轎夫都回家過年去了。


    洞房布置得漂亮而喜慶,被褥嶄新而鮮豔。


    嗩呐吹著喜慶的調子,爆竹聲震耳欲聾。


    趙玉娘和嶽洪光端坐在天地桌的兩側,在司儀的主持下。頭戴紅蓋頭的馮淑清被管誌傑用紅綢子牽著走下轎子,跨過火盆,從紅毯上慢慢地走到天地桌前。


    隨著司儀的喊聲,一拜天地,二人望空拜祭;二拜高堂,二人朝趙玉娘和嶽洪光磕頭;夫妻對拜,管誌傑和馮淑清互相鞠躬。


    共入洞房的喊聲一起,管誌傑牽著馮淑清緩緩地步入洞房。


    婚禮總算是完事了,馬上就開席喝酒。


    說是不收禮,但禮金還是有人送的。胡啦縣縣長張耀祖第一個送上了賀禮,其他人也紛紛送上紅包。


    趙玉娘一看沒辦法,先收下吧,以後想辦法再還回去。省委書記鄭天龍和省長劉興邦也是這個意思。


    主持人問趙玉娘是否開席,趙玉娘說可以開了。


    就在要開席的時候,出問題了。


    葉塔列娃一直張羅得挺歡,她看到中國的婚禮挺有意思,婚禮完畢她突然提出,她不是明媒正娶,她要和蔣正濤來一遍剛才的過程。


    這可把蔣正濤氣壞了,從打昨天早上管誌傑到來,大家就沒消停。忙到現在已經是筋疲力盡了,就差酒席過後收拾完好好休息準備明天的大年。她這來了一出真夠受的。


    再加上有省委書記省長,軍區的副司令員政委也都來了。省公安廳,市公安局也都來了領導。


    再整什麽婚禮多滑稽啊!


    氣憤的蔣正濤還不能發火,便看著他媽媽趙玉娘。趙玉娘此時的臉色也非常難看,她也覺得葉塔列娃有些過頭。這麽多人陪著你舉辦一次婚禮,多讓人難堪。這個洋媳婦也確實任性。


    眾人也看出趙玉娘母子的難處,但誰也不好說什麽。


    場麵尷尬了,賈文龍看到這場麵難以收拾,但他不好說什麽,就用胳膊肘捅了捅甘雨珊。


    甘雨珊明白了,便起身來到趙玉娘和蔣正濤身邊說:“大家都來了,不就是圖個熱鬧嗎!大家再忙也不差這點時間。就讓蔣正濤和葉塔列娃再舉行一次婚禮。要不顯得我們中國人不尊重北聯人,也影響兩國的友好情誼不是!大家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對,說得有道理!對,非常對!”大家紛紛響應。


    呼喊過後,省委書記鄭天龍站起來對趙玉娘說:“雨珊說得對,就給正濤和葉塔列娃舉辦一次吧!”


    有甘雨珊和鄭天龍的提示,趙玉娘和蔣正濤隻能借坡下驢了。其實,他們娘來也知道滿足葉塔列娃是對的,但也考慮大家的時間和感受,現在既然大家提出來了,這事隻能照辦了。


    管誌傑脫下了新郎官的衣服給蔣正濤穿上,雖然小了點,但還勉強。可葉塔列娃穿上馮淑清新娘的衣服可就慘了,渾身上下緊巴巴的,難看死了。


    但她自己卻感到很美,笑哈哈地高興得嘴都合不攏。


    葉塔列娃也戴上了紅蓋頭,讓那些所謂的轎夫抬著繞著趙玉娘家的附近街道走了兩圈。


    八個人抬著葉塔列娃也不算重,抬了兩圈回來,也是蔣正濤牽著走紅毯,跨火盆,拜天地,入洞房。


    一點不敢含糊,要是含糊了葉塔列娃不滿意重來可咋辦。可把河畔霞飛樂壞了,他們看著自己的爸媽舉行婚禮高興得直跳腳,拍巴掌。


    眾人也都是大笑不止。


    趙玉娘此時也笑得前仰後合,這個洋媳婦可咋整。


    嶽洪光可受罪了,本來是回來消停過年的,這可倒好,整了兩次婚禮。關鍵是幹慣活的人,在這板板正正地坐著不舒服,簡直是遭罪。


    婚禮總算圓滿結束,收拾完已是晚上太陽落山了。趙玉娘躺在床上是腰酸背痛。


    嶽洪光給她揉了一陣子好了很多。


    嶽洪光給趙玉娘按摩完了一聲不響地看著她,趙玉娘問他說:“你咋不勸我別忙了,該歇歇了!”


    “我勸你有用嗎?這事都是攤上的,放到誰的身上都不能看著不管。但一般人沒有你幹得漂亮。”嶽洪光說道。


    趙玉娘一下子坐了起來說道:“真的?你說的是真的?”


    嶽洪光笑笑說:“我是說假話的人嗎,你還信不過我了?”


    趙玉娘笑著說:“可也是,你不說假話,也不會!”


    “你要是不管,馮家咋過年?別說過年了,他們以後的日子咋過?大姑娘家家的懷孕了,吐沫也把他們淹死。現在好了,一切都煙消雲散了,皆大歡喜。”


    趙玉娘高興地摟過嶽洪光……


    大年初一,李寶堂就從東泉縣剿匪大隊打來電話,讓管誌傑馬上歸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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