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甜笑了笑說:“那你記得改錯兩道。”


    “兩道能夠嗎?”季文彬也笑嘻嘻的,“怎麽也得五六道啊。”


    兩個星期下來,關於季文彬和李衛,除掉最開始對江譯的恐懼讓他倆整天看起來唯唯諾諾的,舒甜發現其實前麵這倆男生身上的朝氣蓬勃不比中二少年聞人一差多少。


    而且嘴上火車也挺能跑。


    江譯從剛才回來就一直沉默,前麵兩個人後麵兩個人說話說得熱火朝天,他們兩個這兒反而比上課都安靜。


    氣了這麽一通,舒甜發泄也發泄了,狠話雖然不怎麽太狠,但也是放了的。


    其實仔細想想,這事兒也不能全怪江譯,畢竟這些人不是他組織的,帖子也不是他發的。


    她其實是不想繼續這種氛圍了,但是要怎麽和好……也是個大問題。


    就這麽不尷不尬地過了一整節馬東立的課,一打鈴,舒甜立馬出了教室,直奔林以桉的教室。


    有很多個原因。首先是她剛剛發了脾氣,不知道要怎麽跟江譯呆在一塊兒。其次就是……她真的的不想再被江譯的迷妹們叫出去了。


    她怕了,她認輸,她投降。


    敵方太可怕,所以她決定采取敵動我也動、讓敵無人可尋的方針。


    到了九班,舒甜知道林以桉慣常坐的地方跟班裏聞人一是一樣的,後門守門員,而且從來沒有同桌,從來都是自己單獨——


    嗯?


    嗯???


    舒甜倒是沒看到林以桉的影子,她幹幹淨淨隻放了一本書和一個水杯的桌子旁邊——居然坐著一個活生生的人!


    是個男生,上半身的腰背處被凳子擋住,看腿倒是很長。


    舒甜盯著那個背影,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視線穿透力太強,那男生被盯了幾秒就轉過頭。


    黑發黑眸,長相是沒什麽棱角和攻擊力的那種好看,臉部線條很柔和,臉色帶著一絲病態的白,唇色也很淺。


    他臉上是明顯愣住的表情。


    舒甜也愣住。


    她在想這人的臉怎麽這麽眼熟呢?


    她什麽時候認識的這種極品帥哥她怎麽不記得——啊!


    舒甜記憶像是通路了一樣,她靠在門邊,小心翼翼道:“你是不是江言……哥?”


    “對,你還記得我啊,”少年彎唇笑了,“舒甜,好久不見了。”


    “……好久不見。”


    要是說之前還有什麽不確定的話,在她看到這人的笑之後,也全都不見了。


    舒甜一下子把麵前這人和小時候記憶裏那個很溫和的大哥哥重合在一起。每次江譯帶著她玩過頭回家,都是江言跑完這家跑那家,讓他們免受辱罵之苦。


    “你來找誰?”江言的聲音聽起來也很舒服,“她嗎?”他指了指身邊的桌子。


    “……”


    舒甜看著林以桉的桌子,點了點頭:“啊,對的,你——”


    “來來來——都回到座位上了啊,把課本拿出來。”


    她還沒說完,九班的老師已經進了教室。


    舒甜很識相:“……也沒什麽大事,我以後再來吧,”她對著江言笑了一下,擺擺手:“江言哥再見。”


    九班在走廊盡頭,轉身走了還沒兩步遠,舒甜這一趟要找的人正好站在麵前。


    林以桉手上滴著水回來,明明是清清純純的眉眼愣是被她的氣質給襯得偏冷,舒甜視線跟她對上,一時間一肚子的話不知道該先說什麽。


    林以桉這人傲嬌到了一種境界。


    招惹她的,她十倍還回去還能餘下點兒,但對她喜歡的,她平常也是冷冰冰的樣子,除非真遇到什麽大事兒了才能看出她那珍貴的小情感,比如姐妹情深什麽的。


    舒甜好多年不見江言,但印象中這真是個被江家叔叔阿姨保護得嚴嚴實實的易碎品。尤其是在江譯說了他這半年都躺在病床上的經曆之後,雖然寥寥幾句,她聽著都覺得難過。


    出來好幾分鍾了,眼看著快上課,舒甜決定長話短說,“江言哥,啊,也就是你同桌,他叫江言你知道的吧?”


    “……”


    林以桉看她一眼,眼神在說“有屁快放”。


    舒甜拍了拍她的肩膀,輕輕地:“他身體不太好,真的。”


    林以桉:“?”


    舒甜語重心長:“所以林小桉,你可千萬別氣他,你跟江譯打架是我最不想看到的場麵啊,姐妹。”


    說完,歎著氣走了。


    林以桉:“…………”


    -


    也不知道出來的這一趟有沒有把來找她的江譯迷妹們給躲掉,舒甜從後門回教室,心情好了不少。


    結果剛一進門就差點兒迎麵撞上一個人。


    她及時刹車抬頭看,兩人俱是一愣。


    江譯手裏拎著他的水杯。


    空的,估計是要去打水。


    舒甜側身給他讓了一下位置,聞人一就在她手邊,聞人一大大咧咧往後一靠,勾著水杯往後遞:“給我也打杯水啊,謝了譯哥。”


    “……”


    舒甜沉默著看著兩人交接水杯的動作在眼下進行。


    江譯接過來杯子,卻沒立刻走。


    但他也不說話,就這麽站著。


    聞人一觀察這兩人,平時和諧的一批,今天奇奇怪怪的。


    但他也沒看出來什麽端倪,催了催:“喂譯哥,幹什麽呢?你倆這是啥?語文課本上咋說的?執手相看看對眼兒?”


    舒甜:“……………”


    執手相看看對眼???


    舒甜深吸了一口氣,覺得在這兒當兩尊門神實在是絕世大傻逼。


    她率先側身經過江譯身邊走進去,到了自己的位子,聽到身後劉然老實巴交道:“哥,那叫執手相看淚眼,好像是兩個人看著看著看哭了的時候才能用的。”


    “臥槽得看哭了用?這麽沙雕嗎?那這句詩根本就特麽用不上吧。”


    “…………”


    舒甜翻了個白眼。


    柳永棺材板要壓不住了。


    下節課是生物,舒甜才剛坐下,把書拿出來,剛才出現在後門說是要去打水的人就站在了她桌邊。


    ?


    再怎麽快,兩杯水也不至於一分鍾就打完吧?走都走不到打水的地方啊。


    事關聞人一的水源問題,她立刻就聽到他在後邊嚷嚷:“誒譯哥?怎麽回事兒啊現在就回來了?我這杯子還空著呢?”


    人家都站在桌邊了,舒甜自覺地站起來給他讓座。


    江譯進去,落座,非常淡定:“那邊沒水了,你下節課自己上樓接。”


    “……昂,那行吧。”


    沒水了?


    舒甜瞄了一眼同桌。


    他麵不改色。


    又一眼。


    她忍不住了。


    怕被聞人一聽到之後開始鬧,舒甜把自己藏在書立後麵,小聲說:“我出去的時候,看到了,很多人都裝滿水回了教室。”


    “……”


    “水房肯定是有水的。”


    “……”


    “你騙人。”她下了定論。


    江譯:“………”


    他剛才隻是想去看看舒甜去哪了,杯子是幌子,誰知道那傻逼把杯子也遞過來。


    那總不能直接這麽說,所以順勢接了聞人一的杯子。


    不管是因為什麽吧,江譯覺得小姑娘肯開口說話已經是一大進步。


    他想了想,問:“你還生氣嗎?”


    “我沒有生氣。”舒甜一本正經地糾正他,“我說的不對嗎?你自己想想。”


    江譯頓了一下:“嗯?”


    舒甜:“自己的情書應該自己收,這不是應該的嗎?”


    “………對。”


    上道!


    得到這個答案,舒甜在心裏單方麵宣布這場以大佬美貌為起因的冷戰到此結束。


    高一的課程還是豐富多彩的,周一這還有美術課可以上,雖然不去學校畫室,隻是在教室裏學理論,那也比枯燥的字母數字強多了。


    老師講課的時候,安靜倒是安靜,沒人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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