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荷打紅了手掌,捏著周語語的下巴問道:“從那三十多萬沒了以後,你就一直刺激我媽對嗎?”


    “你看出她精神不好,所以加十倍地刺激她,是不是?”


    周語語怎麽都沒想到,以前柔弱隻會黯然失神的蘇荷今日會這麽狠,她捂著臉,靠在牆壁上,使勁地掙紮:“你媽..你媽欠我們的,她..她欠我們的。”


    看樣子,是承認了。


    蘇荷揚起手,再次兩巴掌打下去。@無限好文,盡在五塊五毛


    周語語那張漂亮的臉,一下子就成了豬頭。


    蘇荷的手打得也發麻了,她冷冷地鬆開周語語的頭發。周語語跌坐在地上,蘇荷站直了身子,往裏走,進了主臥室,去翻找王惠的物品,不一會兒,就讓她翻找出了許多跟父親留給王惠的東西,相片,項鏈,合影等等。


    她拿了王惠當初從蘇家帶過來的行李箱,將這些東西全部塞進去,又選了王惠幾套蘇荷以前都見過的衣服跟睡衣,一塊兒疊在一起,合上箱蓋,拉著出來。周語語奄奄一息,一直想拿手機。


    蘇荷一腳踹開那手機。


    看都沒再看周語語一眼。


    謝樓靠在櫃子上,看著蘇荷出來,揉了揉唇角,眼眸裏帶著一絲笑意,伸手幫蘇荷提了那行李箱。


    牽著她的手:“走了?”


    蘇荷嗯了一聲。


    謝樓拉開門,輕描淡寫地掃了那兩個高大的男人,那兩個男人鬆了手,將周父推過去跟周語語一起。


    周父跪在地上,抱起周語語,嗚嗚地哭著。


    那兩個男人順勢關上兩扇門,把哭聲阻擋在了屋裏。@無限好文,盡在五塊五毛


    *


    來到樓下,蘇荷抬頭看著天空,月影稀薄。她呼了一口氣,這裏對她來說一直都不是什麽好地方。


    她在這裏留下的回憶,都是難過的。


    每一次靠近這裏,就一陣窒息,以後,她不會再來這裏了。


    那兩名男人跟謝樓告別。


    “謝少爺,我們先走了。”


    謝樓微抬下巴,嗯了一聲,他們很快走出小區,人影融入黑暗裏。


    謝樓從身後推了蘇荷的腰一下,低聲道:“回酒店。”


    蘇荷乖乖上了副駕駛,謝樓把行李箱扔在後座,上駕駛位上開車,車子一路開出小區。謝樓單手握著方向盤,另外一隻手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隨後遞給蘇荷。


    蘇荷看了一眼。


    上麵寫著“厲哥”。


    蘇荷拿過來,接了,喊了聲:“厲哥好。”


    厲哥那有點煙槍的嗓音從那頭傳來:“已經調了主治醫師過來,正在給她做全身的檢查,情況良好。”


    蘇荷:“謝謝。”


    厲哥笑了聲:“不客氣。”


    厲哥:“我叫了看護,先照顧著她,後續的事情你們休息好了再商量。”


    蘇荷隻覺得心頭暖暖的:“謝謝,好的。”


    隨後,便掛了電話。


    蘇荷把手機遞給謝樓,謝樓卻沒拿,而是伸手捏了捏她的手腕,蘇荷跟他對視一眼,窗外些許的燈光投射進來,忽明忽暗,謝樓唇角微勾,蘇荷也笑了笑,相握的手,一直沒有鬆開。


    *


    到了酒店,還是昨晚休息的那間套房,進了屋,蘇荷轉身勾住謝樓的脖子,謝樓愣了一秒,隨即用腳踢開那行李箱,抱住蘇荷細致的腰,直接壓在酒櫃上,低頭輕笑:“想做嗎?”


    蘇荷紅了臉,隻湊近他,吻住他的薄唇。


    謝樓眼眸暗了幾分,手順著她的腰間摸進去,後有些粗魯地抬起她的長腿,壓在他腰上。


    不一會兒。


    酒櫃發出些許的響聲。


    細白的手臂攀著他的脖子,蘇荷喘息著靠在他的肩膀上,又哭又叫的。


    沒法控製的時候,蘇荷的指甲狠狠地掐入謝樓的肉裏,鬆開時,他後脖子處全是指甲印,謝樓低喘著問道:“舒服嗎?”


    蘇荷咬著唇,哭著沒有應。


    謝樓低笑一聲:“那就是舒服了。”


    兩個小時後,蘇荷裹著酒店的浴袍,懶懶地靠在床頭,渾身骨頭似是軟了。


    謝樓也穿著浴袍,敞著胸膛,開了一瓶紅酒,倒了兩杯,遞了一杯給蘇荷。蘇荷接過來,抿了一口,臉頰通紅。


    謝樓湊近她,薄唇上沾了點兒酒液,兩個人對視了一眼,謝樓目光下移,落在她帶著吻痕的細白鎖骨。


    蘇荷順著他目光,看到了,紅著躲開,“看什麽?”


    謝樓修長的指尖摸上去,撥開一點兒的浴袍,壞笑:“下次紋個紋身,就紋個謝字。”


    蘇荷拍開他的手:“才不呢,疼。”


    謝樓低笑兩聲,又吻了吻她的嘴唇,“有破/處的時候疼嗎?”


    蘇荷伸長腿,狠狠地踹他。


    謝樓倒向一旁,懶懶地勾唇笑著。


    又壞又性感。


    *


    這時,謝樓的手機來了視頻,謝樓拉好浴袍,坐起來,拿起來一看,是顧晴。


    蘇荷也跟著探頭,看到名字,趕緊拉好浴袍,跟謝樓挨在一起。謝樓修長的手指點開了綠色的接通鍵。


    視頻打開。


    畫麵呈現。


    顧晴懶懶地靠在沙發上,她調整了下攝像頭,畫麵裏,謝峻穿著黑色的金絲睡衣坐在茶幾上,彎腰正在給顧晴按腿。


    顧晴嗓音從那頭傳來:“兒子,跟你爸學學,得這麽按才舒服。”


    謝峻一臉麻木:“.......”


    蘇荷跟謝樓:“.......”


    哦。


    第99章


    第二天, 蘇荷跟謝樓去了私人醫院,王惠醒了,偏頭看著窗外。值班的護士說她今天精神狀態好一些, 蘇荷走到王惠那邊坐下, 王惠收回看著窗外的目光, 落在蘇荷的臉上。蘇荷拿起一旁的蘋果, 低頭削著。


    削蘋果也是一門技術活, 學做飯的時候, 花雕這些都要學。外婆手藝擺在那裏,蘇荷學得要像外婆一些,王惠就基本學不會, 她看著蘇荷的手指, 有些愣神。


    將蘋果切好了,蘇荷放在盤子裏, 說道:“吃點水果, 看護弄早餐給你吃沒有?”


    這邊環境比人民二院要好太多了, 雖然也是單間的,可是這邊就像個公寓似的。


    王惠拿起一塊蘋果, 往旁邊看了一眼,謝樓坐在斜對麵的沙發上, 正看著手中的平板,長腿交疊, 一副懶洋洋的樣子。


    王惠咬了一口蘋果,挪回了視線, 說:“吃了,就喝了點兒瘦肉粥還有小菜。”


    蘇荷嗯了一聲,說:“我把你的行李從周家拿出來了,我準備接你去海市那邊的醫院。”


    “你有意見嗎?”蘇荷多加了一句反問,王惠咬蘋果的下顎緊了緊,她看向蘇荷:“我這個病是不是很嚴重?”


    “可以治療。”蘇荷靠著椅背。


    “但是前提是你得跟周博源離婚,你會離嗎?”蘇荷緊盯著王惠看。


    王惠閉了閉眼睛,吃蘋果的動作卻停了。


    她把蘋果遞給蘇荷,“吃不下了。”


    蘇荷接了就扔在垃圾桶裏,態度依舊那樣,看著王惠沒有挪開視線,有點緊迫盯人,好一會兒,王惠才說:“其實我很早就想離了。”


    “我想你嫁個有錢人,能帶我過去,我就能離開周博源,跟著他的日子太苦了,我根本不適應。”王惠說道。


    蘇荷:“你不能想著要過以前的日子,現在這種日子你應該也得習慣。”


    王惠點頭:“我習慣了。”


    自從輸了那三十多萬後,她才真正地從飄渺的雲端跌了下來,落在地麵上,看清楚了自己的處境。


    但是沒等她思考自己過去的一些做法,就被周語語一路刺激。


    她幾乎是被周語語逼著承認她欠了周家的,後來這個觀念就深入她腦海裏,她欠了周家的,得還,於是她就沒再敢去想離婚的事情。


    “你能習慣就好,接下來的事情,我來安排,你好好治療?”蘇荷拿起一片蘋果,哢嚓咬了一口,道。


    王惠看著女兒沉靜的麵容,突然發現蘇荷不知不覺中變得如此獨立了。


    她點點頭:“好。”


    “回到海市後,你簽離婚協議。”


    王惠手捏了捏被子,很小地嗯了一聲。


    跟周語語的關係破裂後,這直接影響了她跟周博源之間的感情,再加上亂七八糟的事兒,最後磨掉了那僅有的一點兒感情,也讓王惠明白了在周博源的心裏,他的女兒永遠是最重要的,其他人都得靠邊站。


    *


    王惠還得在私人醫院再呆兩天,到時私人醫院有專車送她過海市的總院,蘇荷就沒帶她走,而是跟謝樓先回了海市,顧晴打了好幾個電話給謝樓,讓謝樓把人帶回本家,謝樓沒答應,直接回華東新城區。


    開了兩天的車,謝樓有些疲憊了,拉著蘇荷躺在床上發懶。


    蘇荷摸著他的臉,問道:“有沒有什麽辦法能更快賺到錢?”


    謝樓半睜眼,狹長的眼眸看著她,好一會兒,嗤笑一聲:“你嫁給我不就立馬能賺到錢了?”


    蘇荷揪著他的耳朵,把玩:“不是這樣的,我說的是我自己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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