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


    這會兒厲庭爵站了起來,走過去打開了燈,室內頓時一片如白晝般的明亮。


    肖嵐拿起一枚戒指,風格很簡約的鉑色環形戒,中間鑲嵌著一顆小小的黑鑽,然而,她拿起來仔細地轉著看,終於看到在戒指的內側刻著一個小小的字:嵐


    她拿起另外一枚戒指,款式一模一樣,隻是大小不同,裏麵刻著的字是不同。


    厲庭爵走過來,拿過小的那一枚,“這是給你的,刻著我的名字。你拿著的是我的,刻著你的名字。”


    他右手握住她的,與她指間相扣。


    “這個……”她看著他,不知道是什麽意思。


    難道他想要……求婚?


    也不對啊,看這戒指的尺寸……不像是戴無名指的。


    “阿嵐,我想要一直一直一直和你在一起,等你畢業了,我就跟你求婚,現在是求個承諾,你不準離開我。”他說著,把那枚戒指戴到了她的右手尾指。


    “這麽合?你怎麽知道我的……”


    厲庭爵握住她的手親了一下,笑眯眯地說道:“趁你睡著的時候,我偷偷量的,這是定製的,我總不能亂猜個尺寸。”


    他笑著,朝她伸出自己的左手。


    然而,她拿著截止,隻是看著他。


    厲庭爵挑挑眉,“阿嵐,你……你不願意嗎?”


    有那麽一瞬間……厲庭爵真的覺得自己看到了肖嵐的猶豫。


    心裏幾乎要揪疼一下……


    阿嵐……不願意嗎?


    相愛的男女為對方戴上尾戒後,就代表著,此生可以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厲庭爵買尾戒,自然知道這個意思。


    而肖嵐,也知道這個意思。


    這與求婚無疑,厲庭爵想要她向他承諾一生。


    但是……她給得起嗎?


    不是她不願意,而是她現在已經……無法確定。


    一時間,彼此陷入了沉默。


    氣氛似乎也隨即冷凝了下來……冷沉沉的,變得十分的壓抑。


    肖嵐拿著那枚尾戒,給他戴上不是,放下也不是……隻能繼續僵持著。


    戴上了,如果她的懲罰很快就倒了,她連最後的餘地都沒有,隻能任由厲庭爵在失去她之後,變得十分痛苦。


    然而,如果現在放下這枚尾戒……不用等以後,厲庭爵現在就會很傷心!


    她默默地對比了一下兩者,終於抬眸對上他的目光,笑了一下,“人生大事……還不能容我多想一想嗎?”


    話落,在他張了張薄唇還說話的時候,她握住他的左手,將尾戒戴上了他的尾指。


    算啦算啦,誰讓她就是舍不得看他傷心呢!


    自己的傻狗,還得自己寵著!


    給傻狗戴上尾戒,在他驚喜地愣住的時候,她已經起身,彎下腰低頭吻上他的薄唇,“如果我有餘生……那我願意終生伴你左右。”


    話語間,不知是不是錯覺,是心痛的影響還是什麽……她覺得自己的左手腕一陣劇烈的抽痛!


    她忍不住輕哼了一聲,連忙左手握拳。


    “阿嵐,怎麽了?”厲庭爵也看到她的動作了,看向她緊握著的左手,連忙伸出手拉過來,“你的手怎麽了?”


    第46章 驚喜


    他說著就要查看她的手。


    肖嵐連忙就甩開了他的手, “我、我沒事!”


    厲庭爵鳳目一眼,猛然地站了起來, 衝到她的麵前, 強行拉過她的左手,抓著她的手攤開手掌, 什麽都沒看到, 又接著去扯她的衣袖……


    “你幹什麽!我說了我沒事!”


    然而厲庭爵還是扯起她的衣袖, 查看她的手臂。


    那一瞬間,肖嵐呼吸都停滯了, 努力想著該如何跟厲庭爵解釋這件事情……


    “你、你聽我說……”


    “什麽也沒說啊,你緊張什麽?”厲庭爵輕蹙劍眉, 微微垂眸對上她明顯帶著緊張的目光。


    啊?


    肖嵐所有的慌張都定格了, 所有預備解釋企圖瞞天過海的謊言也都咽在了喉間, 她看著他,一時不知道該怎麽說了……


    因為……她現在明明還是看見自己的手臂上那道顏色比粉色還深一些的“生命線”。


    可是厲庭爵竟然說他沒看見?


    這到底是怎麽了?


    怎麽回事啊?


    “阿嵐?”


    她收回手, 抬眸看了他一眼,“本來就是沒什麽, 就是剛剛手抽筋了一下,你突然就拉著我……嚇到我了。”


    “阿嵐, 你有事情瞞著我。”


    這個答案,他沒有滿意。


    肖嵐看著他, 美眸笑盈盈, 壞兮兮地說道:“是啊, 我就是有事情瞞著你, 怎麽了?就瞞著你。”她說完,徑直回客廳,躺到了柔軟寬大的沙發上。


    厲庭爵走過去,坐在她的身邊,猶豫了一秒,伸出手將她摟入了懷裏,“告訴我。”


    “不,現在不說。”她語氣帶著一些玩笑。


    因為她知道,越是如此,越能蒙混過關。


    厲庭爵好一會兒都沒說話,湊近她,薄唇輕啄過她柔軟的耳朵,“那等我發現了,我就狠狠地懲罰你!”


    “好啊。”她伸出手主動地摟住他的脖子,湊上去親了一下他的薄唇。


    管它死活呢,活著就應該快活,更要讓自己所愛的人快活!


    如果最終無法改變結局,如果最後注定要讓他傷心,那麽她到底為什麽要提早讓他傷心呢?


    就算是最後的一點自私和舍不得,她選擇……一直瞞著他。


    直到……再也瞞不住的那一天為止。


    這天晚上,肖嵐留在公寓裏過夜,洗澡的時候,她仍然清清楚楚地看到左手腕上的那條紅痕。


    然而,厲庭爵看不到。


    也就是說,即使是夢裏的東西已經跳到了夢外,那也隻能有她一個人可以看見。


    “也好,免得我總藏著掖著,提心吊膽,甚至都不敢跟厲庭爵在一起了,時刻怕我稍微一個挑起手袖口一縮都能夠露出來。”


    晚上臨睡之前,厲庭爵湊過來,把她輕摟到懷裏,自己厚著臉皮地蹭上來跟她共用一個枕頭,“阿嵐,我們明天是年前最後一天上班,我把工作做個年底總結……”


    話到這,他看著她,欲言又止。


    “怎麽了?”她抬起頭,笑著看他,故意問道:“是不是有什麽事情想要跟我說?”


    厲庭爵看著她,好一會兒還是搖搖頭,“沒了……到時候再說吧。”


    雖說如此,鳳目瞥她最後一眼的時候,卻是有些可憐兮兮的。


    “哦,那我們睡覺吧,晚安。”她抬起頭,在他的唇上親了一下,閉上眼睛。


    嘴角微微地勾揚著。


    其實她當然猜到他不開心什麽,他一定覺得她不知道他的生日……明天最後一天上班,而後天是他二十歲的生日。


    說起來也是巧,她這個炮灰配角,竟然跟校霸男主這麽有“緣分”。


    在原文裏,她這個炮灰活不過三章,作者下的筆墨可謂是少之又少,很多信息,都是她穿書之後從原主的身上獲取到的。


    厲庭爵是新曆二月五號的生日,而她……無論是自己,還是原主肖嵐本身,竟然是農曆二月五日的生日。


    退一步來說,新曆農曆湊一起的話,從數字上來看,她和厲庭爵是“同一天生日”。


    肖嵐心寬,說睡覺就真的睡了,沒多久就呼呼大睡。


    可是,某人失眠了。


    借著室內淺淡的安眠燈,盯著媳婦漂亮的臉兒,怨氣濃深,伸出手戳了又戳媳婦的臉都沒有得到回應之後,厲庭爵低頭親了又親,親了又親……


    “小沒良心的,你是不是連我的生日都不記得?”


    話落,他也終於躺好,閉上眼睛睡覺。


    而本該“熟睡”的肖嵐,嘴角揚了揚……


    嗯,再過二十多個小時她就可以給他一個驚喜!


    …


    那時,應已是暖和的春季,窗外的一棵老棵擺脫了秋冬的接連摧殘,光禿禿的枝木上微微地冒出尖尖的嫩葉兒,枝頭上有一兩隻喜鵲飛來,嘰嘰喳喳地叫個不停。


    陽光很明媚,灑落在窗柩上,慢慢地映照入室。


    那是肖嵐在家裏的房間,床上放著她穿書過來後新買的兩隻棕熊抱枕。


    床上,她麵色慘白得如同已經死去,被坐在床上的人死死地抱著。


    她雙目緊閉,身上毫無一絲生氣,而他哭得鳳目通紅就像瞬間失去了一切……


    肖嵐見過厲庭爵的許多麵的。


    酷的冷的淡的喜悅的憤怒的鬧別扭的……可唯獨沒見他那麽哭那麽傷心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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