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騰哈哈大笑,目光沉沉地看著她:“傻瓜,這是費不費水的問題嗎!”


    冷靜:“……”


    第58章


    費騰抱著冷靜進入浴室, 把她放下在浴盆裏站著, 從頭到腳地將她打量著。


    她穿這條紅色抹胸亮片裙真是太美了,漂亮性感的鎖骨,白嫩滑膩的雙肩,若隱若現的柔軟, 盈盈不堪一握的纖腰, 曲線優美渾圓的臀/部, 還有一雙雪白的大長腿。


    每看一次,他幾乎就要保持不住, 鼻腔裏仿若有熱流湧動。


    冷靜被他看得心裏發毛, 局促不安地問了句:“你這樣看我做什麽?”


    費騰清咳一聲,挪開目光, 低頭解自己的衣扣,嘴裏說著:“以後不要穿這條裙子出去,嗯, 在家穿還是可以的。”


    冷靜不由得失笑, 小聲嘀咕了句:“我又沒毛病, 幹嘛在家穿這種衣服!”


    費騰停下動作, 突然抬起頭, 微微眯著眼,涼涼覷她一眼:“那你穿到外麵是想給誰看?”


    冷靜看他臉上不悅的神色已相當明顯,眼眸中危險意味太濃,考慮到目前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境況, 她柔柔一笑道:“好,我以後隻在家裏穿,隻穿給你看!”


    費騰跟玩變臉似的,頓時眉開眼笑,雙手扶在她的肩頭,“這還差不多,為了獎勵我家乖靜靜,我幫你洗澡吧!”


    冷靜倒抽一口氣:“啊!不用了,我自己能洗,我自己會洗。”


    費騰哪裏容她拒絕,立即將她的身子扳了過去,迅速幫她把背後的拉鏈拉下,又把胸衣扣給解開了。


    衣服盡數滑落下來,冷靜身上陡然一涼,忙環手抱住胸,費騰盯著她曼妙的背影看了會,心想我媳婦兒身材真是好,喉頭不自覺地滾了滾,好不容易挪開了目光,他低頭邊脫自己的衣服,邊低笑一聲:“有啥好遮的,又不是沒看過!”


    冷靜沒敢回頭,也沒說話,隻在心裏默默道,那哪能一樣,之前都黑燈瞎火的。


    費騰舉手把頭頂的花灑拿了下來,打開水調水溫,見冷靜一直環胸背對著自己,不由得促狹心起,一手拿著花灑,一手撩起些冷水,潑在冷靜身上。


    冷靜本就怕冷,頓時冷得一哆嗦,怒道:“費騰,你個幼稚鬼!你別鬧了!”


    費騰還真如一個幼稚調皮的小男孩,見到被自己捉弄的女生羞惱發怒,反而更笑得開心,樂此不疲地繼續彈冷水到她身上。


    冷靜又冷得一抖,火冒三丈地轉過身來,伸手便去搶他手上的花灑,並啐道:“費騰,你這人怎麽無聊!這麽討厭!”


    費騰笑嘻嘻地道:“我好像聽有人說過,女孩子最愛說反話,說討厭,其實就是喜歡!……”


    他邊說著邊把手舉高,一低頭,入目是一片雪白春光,耀眼晃目的白和微微顫動的柔軟,令他的身體立即起了反應,鼻間一股熱流湧了出來,媽的,還真流鼻血了。


    冷靜隻顧著去搶花灑,踮著腳尖,伸直手,怎麽都夠不著,完全沒注意到他身體各方麵的變化。


    費騰抬起另一隻手迅速地擦掉了鼻血,他可不願自己在心愛姑娘心目中的英武形象有任何的汙點。


    冷靜見夠不著,隻好抓住他的手臂,往下扒拉,費騰忙著擦鼻血,顧不上與她玩搶花灑的遊戲,於是,冷靜終於如願以償搶到了花灑。


    冷靜一臉地興奮與開心,立即把花灑對著費騰的臉澆去,並笑靨如花地看著他。


    水澆灑得費騰一頭一臉,短發濕透,掛滿水珠,他抬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水,就這樣靜靜地看著她,不由自主地想起他們當年第一次見麵時的情形,她也是這樣噴了他一臉的水,她也是這樣一副言笑晏晏又得意洋洋的樣子。


    冷靜自然也想起了那一幕,此時他的目光也如當年那般,亮得仿佛要燃燒起來,亮得讓人心悸、心慌意亂,心髒都要跳出胸腔去了。


    費騰突然伸手拿下她手中的花灑,掛在了頭頂,隨手調了下水溫,溫暖的水灑了下來,澆在他們地頭上,順著他們的身體往下淌。


    費騰長臂一伸,攬住她的腰,往自己身前一攏,她柔軟滑膩的嬌軀便緊緊地貼在他堅實精瘦的身體上,他目光灼灼地看著她,道:“知道嗎?第一次遇見你之時,我就想這麽幹了!”說著他低頭吻住了她的唇。


    冷靜的腦袋轟然一聲爆炸開了,暈暈乎乎的,想罵他一句流氓,可身體卻已作出了誠實的反應,纖細地手從他的腰上滑入,一路向上,攀住他寬闊緊實地肩背,踮起腳,熱烈地回吻他。


    水汽氤氳中,他們如麻花一樣糾纏在一起……


    冷靜洗了有史以來最久的一次澡,也最臉紅耳赤的一次澡。


    一半小時後,費騰才將冷靜抱出浴室,抱她靠坐在床頭,問:“吹風機在哪?我給你吹頭發。”


    冷靜累得不想說話,隻抬手朝梳妝台右側的抽屜指了指。


    費騰拉開抽屜,拿了吹風機,坐到她身旁,打開吹風機,幫她吹頭發,吹風機轟轟作響,吐出溫暖熱氣。


    冷靜已經累得渾身都要散架了,任由他擺布。


    費騰一手拿著吹風機不斷在她頭頂移動,另一手的修長五指插/入她的發間,不斷地撥弄著她的長發,指腹還輕輕地按摩在她的頭皮上,令她舒服得幾乎要睡了過去。


    約莫吹了十來分鍾,費騰關掉吹風機,親了親她的秀發,笑著說:“好了,吹幹了!”


    冷靜緩緩睜開眼睛,知道自己現在肯定是安全的,便笑眯眯地伸手攬住他的脖子,在他的臉頰上親了一口,“謝謝費隊長!要不要我也幫你吹一下?”


    費騰把吹風機擱在床頭櫃上,順勢坐到床上,鑽進被窩裏,伸手抱住她,摟她在懷裏,朝她眨了下眼睛,曖昧地問:“你幫我吹,想要吹哪兒?”


    冷靜嗔了他一眼,抬手在他赤/裸的胸口打了下,“討厭,總沒個正經!”


    費騰笑道:“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一跟你在一起,就正經不起來!”


    冷靜抬頭看他:“那怪我咯?”


    費騰在她粉嫩的臉頰上重重親了一口:“當然該怪你!我告訴你個秘密,你看我叫費騰,可我麵對別人從來不沸騰,隻有在你麵前,才會沸騰,而且時完全沒法控製的那種,你說是不是該怪你!”


    冷靜嘴角翹起,露出兩個淺淺的梨渦,盛滿了甜甜的蜜意,她豎起修長的食指在他胸口輕輕一點,小聲道:“那我也告訴你個秘密,我同事們都說我是一個很冷靜自持的人,遇事處變不驚,不慌不亂,有大家風範!可一遇到你,我也不知怎麽的,就變得難以冷靜,隨時都要沸騰燃燒起來。”


    費騰哈哈一笑:“這麽說,我們都有責任咯,就好像是化學反應一樣,咱們一碰在一起,就滋滋滋地,起了反應,火花四射!”


    冷靜被他逗得笑彎了眼,在他懷裏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靠著他,把頭貼在他的胸口,聽著他強有力的心跳,一手攬住他的腰,靜默了一會,還是忍不住問:“對了,今天秦敏來找你,是因為什麽事啊?”


    費騰沒打算瞞她,“她懷疑我患上了ptsd,讓我回去做心理治療。”


    冷靜一驚,ptsd即創傷後應激障礙,是指遭受強烈的突發性、威脅性、災難性心理創傷,導致延遲出現和長期持續的,以反複重現創傷性體驗、持續的警覺性增高或回避行為未特征性症狀,具有一定生物學特點的精神障礙。由於軍事職業的特殊性和凶險性,軍人常常成為創傷後應激障礙的高發群體。


    冷靜從他懷裏抬起頭來,緊張地看著他,費騰摸了摸她的秀發,接著道:“我們狙擊手定期一段時間會填寫一些心理問卷,離開部隊前,我填了幾份,得分不太理想,不過很多狙擊手都會有這種現象,並不能證明什麽,我對自己的情況很了解,不能算做ptsd,你放心,我沒事的。”


    冷靜卻若有所思,她想起了之前兩次費騰的過激行為,一次是病人家屬指著她罵時,他差點掰斷了那人的手;還有一次是小千家的金毛犬把她撲倒了,和她鬧著玩,他卻認為狗會對她造成危險,差點沒掄拳打爆狗頭。還有就是,她與他在一起的短短兩個多月時間,就遇到他被噩夢驚醒過兩次。


    冷靜的心有點沉重和擔憂,想了一會,認真地問道:“費騰,我問你,你是不是時常做噩夢?”


    費騰沉默了一瞬,才道:“也不是時常,一個月偶爾有一次。”


    冷靜將他樓得更緊些,仰頭看著他,柔聲問:“你能告訴我,你都做了些什麽樣的噩夢嗎?”


    費騰低頭看向冷靜,她的眼眸漆黑水潤,那麽溫柔地瞅著他。


    他感到從未有過的溫暖和安心,抬手輕輕磨蹭了她柔軟的麵頰,漸漸地就卸下心防,輕聲道:“我有時會夢見我爸自殺的場景,有時會夢見那些被我狙殺的人,比如八九歲的孩童。”


    費騰又和冷靜說了一些他在維和部隊的事,他在執行任務的過程中,狙殺了不少婦女和兒童,雖然她們是危險分子,甚至是敵對恐怖分子,但她們畢竟是婦孺,這樣鮮活的生命被自己終結掉,費騰哪怕心理再強大,他也是個普通人,難免會有一些愧疚滲入心底,折磨著他。


    冷靜發現他說他爸自殺的事時,他的眸光有些許輕顫,並下意識地垂下眼瞼,而他說到狙殺婦孺時,雖心有愧疚,但眸光卻坦然,無遮無攔。那麽看來,他更想回避和拒絕想起的事情,是他父親自殺這件事,這件事給他帶來痛苦和折磨遠超過他自己的想象。


    第59章


    冷靜雖不是心理醫生, 但她大學時期選修過心理學的一些課程, 她記得老師說過,心理層麵有一個定律,越是抗拒,越會持續存在, 因此痛苦的本質其實是拒絕痛苦。就像我們緊張的時候, 拚命告訴自己不要緊張, 絕對不能緊張,卻往往結果是越來越緊張, 越來越出錯。老師還說, 從催眠學的角度來說,當我們暗示自己“不要緊張”地時候, 我們的身心會自動過濾掉“不”字,那麽接收到的指令就是:要緊張!


    當我們感到不舒服,感到痛苦時, 如果采取了回避、拒絕、對抗的態度和策略, 不舒服和痛苦的感覺就會越來越嚴重。而相反, 如果能夠接受、允許甚至忍受一開始的不舒服和痛苦, 帶著這種不舒服和痛苦的感覺繼續做自己的事情, 隨著時間的流逝,那種不舒服和痛苦感就會慢慢地被新的感覺所取代。


    冷靜坐起來一些,將頭靠費騰的肩膀上,看著他,柔聲道:“費騰, 不瞞你說,我曾向阿逸哥打聽過你爸的事,我也還去網上搜過當年的事,據我了解到的,那件事不是一個意外嗎?為什麽你要耿耿於懷呢?你願意和我說說嗎?”


    冷靜的床正對麵就是飄窗,窗戶沒關緊,風從紗窗湧了進來,吹動潔白的紗簾,飄起又落下,費騰盯著看了一會,緩緩開口道:“我爸的死,和我有一定的關係。”


    冷靜心揪了起來,另一隻手從他的腰後繞過,與前麵的手交叉,將他的腰整個圈在自己的手臂間,仰頭看著他,沒有說話,等待著他的訴說。


    “我小時候,我爸媽非常恩愛,就和你爸媽一樣,我爸也是一個口才很了得的人,與冷叔叔不相上下吧。他不光會嘴上說,行動上也做,每次他出遠門,都會做一件事,就是給我媽買禮物,各種小玩意兒、衣服、帽子、首飾、娃娃,隻要他覺得我媽會喜歡的,他都買回來,他真的是一個寵老婆的好男人。”


    費騰說著說著,露出淺淺的笑意,仿佛看到了爸爸媽媽年輕時恩愛的場景。


    “當然我媽對我爸也非常好,每次他回家,總要燒好多的菜,還特意去學了按摩的手法,專門給我爸按摩,他倆經常嫌棄我礙他們的眼,經常把我打發出去玩,兩個人躲在家裏看電影,或者把我丟家裏麵,他們自己去逛街。”


    冷靜聽得很認真,適當地插嘴進來:“那你豈不是很慘?”


    費騰搖頭,微微地笑:“不,我樂得自在,誰喜歡看他們在家你儂我儂的,他們玩他們的,我玩我自己的……”


    然和費騰說到這裏,眸光忽地暗淡下來,聲音也不複剛才的輕快,變得艱澀緩慢:“我沒想到有一天,他們真的不再你儂我儂了。那時我讀高一了,我發現他們好像有點奇怪,在一起的時候,客客氣氣的,根本不像我小時候那樣,說個話,連空氣裏都好像有蜜糖一樣。我還以為是他們老了,已經過了那種你儂我儂的時期了,也沒留意。直到有一次,我在學校拉肚子,身體不舒服,就提前回家來,一回到家,就聽到他們在爭吵,我爸還抬手打了我媽一耳光,我媽坐在床上哭。我很生氣,我覺得男人不管怎麽樣,也不能打老婆,所以我衝進去,指著我爸大罵一頓,他也不還口,隻在那沉默地抽煙,我媽使勁地拉我,讓我別說了,我爸沒做錯什麽……”


    “我爸抽完煙就走了,走之前,說了句對不起,也不知道是對我,還是對我媽說的。反正我媽哭得更凶了。我問我媽怎麽回事,她又不肯說。我媽是大學老師,性格溫柔嫻靜,所以我怎麽都沒有把過錯方往我媽身上想。”說到這裏,費騰停了下來,煩躁地想要找煙抽,又想起一個月前他就開始戒煙了,因為冷靜不喜歡煙味,她雖然沒說,但她每次聞到煙味,眉頭都擰得死緊。


    冷靜見他停了下來,神色有些煩躁,手在褲子袋的位置摸了摸,猜測他大概是想抽煙了,便道:“我這邊床頭櫃的抽屜裏有你上次沒抽完的一包煙,你要抽嗎?”


    說著,冷靜鬆開抱著他腰的手,轉身要去拉抽屜,費騰的懷中陡然一空,心也跟著一空,立即拉住她的手,將她拉回自己的懷裏,圈著她,下巴抵在她的秀發上,說:“不用了,你給我親一口就好了。”


    冷靜也雙手重新圈住他的腰,仰著頭,看著他,嬌柔一笑,說了聲好啊,撅起粉嫩的小嘴,費騰低頭親了一口,心底裏的煩躁稍稍散去了些。


    他繼續道:“高二時,有一次周末,我同學約我去踢球,剛好就是去了我媽所在的那所大學裏,我媽那天早上說要去學校加班,我踢了幾場球,天也漸漸暗了,我想著既然來了,就去找下我媽,坐她的車一起回家算了。我就去她辦公室找她,她辦公室門掩著,沒鎖緊,我就走過去準備敲門……”


    費騰記得那天,蘇嵐穿了件棕色的呢大衣,靠坐在書桌上,她手上拿著條絹帕,正低頭嚶嚶哭泣,時不時擦一下。


    她對麵站著一個高大的男人,他隻看得到他的側臉,有點熟悉,但是想不起來是誰,他一手扶在蘇嵐的肩頭,朝她走近一步,蘇嵐的頭便靠在他胸口的位置,哭得傷心。


    他剛想進去質問,身後就傳來高跟鞋踩在走廊大理石地板上發出的嘚嘚聲,他便用力地推了下門,卻沒進去,而是徑直走了。


    她畢竟是他的媽媽,他不想蘇嵐在學校裏鬧出什麽醜聞,還被同事發現,那她就毀了。


    費騰回到家後,就一直坐在客廳裏等蘇嵐回來,直到晚上十點,蘇嵐才開門,回到家,她邊換鞋邊關懷地問他:“小騰,怎麽坐在這裏?晚飯吃了什麽?餓不餓了,要不要媽去給你做點宵夜?”


    費騰坐在沙發上,沒轉頭看她,隻冷冷地道:“我今天去你們學校了。”


    蘇嵐忽地想起那大力地推門聲,和辦公室門口一閃而逝的高個背影,她明白過來,另一隻鞋都沒得及換好,就走了進來,坐在他側手邊的沙發上,神色驚慌地道:“小騰,你聽我說,不是你想的那樣的!”


    費騰騰地就站了起來,對她怒目而視:“我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你就是個背叛者,你背叛了我爸,還有我們的家,上次我還幫著你差點與我爸打起來,我……”


    他的話還沒說完,門口突然響起了熟悉的手機鈴聲,是費騰爸爸費昉的手機鈴聲。


    母子二人不約而同地轉過頭去看,就看到費昉一臉震驚悲痛地站在門前,手上的手機正響個不停。


    母子二人大驚失色,費昉很快就收斂了情緒,淡然地接起了電話。


    他沉默地聽著電話,隻說了句,“好的,馬上到!”,就掛了電話,他看向費騰,又淡淡地掃了眼蘇嵐,“還有緊急任務要處理!”


    費昉毅然轉身,又離開了家,總是第一時間奔向工作,奔向那些需要他幫助的人。


    費騰跑到門口,在背後叫了他一聲:“爸!”


    費昉停下腳步,回過頭,看了眼費騰,朝他微微笑了下,說了一聲:“等我回來!”


    可是費騰再也等不到他的回來,第二天費昉就在執行任務中誤傷人質,隨後自殺。


    “是我的錯,我若不那麽衝動,和我媽爭吵,或許我爸就不會聽到,他當時該有多傷心啊,被愛人背叛,又誤傷人質,都怪我……”費騰說到此處,眼裏已蓄滿了淚水,他倔強地仰起頭,看著天花板,拚命地攥緊手指,不讓那滾燙的淚落下。


    冷靜心痛得幾乎無法呼吸,每呼吸一下都是痛的,她情不自禁地跪了起來,雙手捧住費騰微仰的臉,俯身親吻在他的眼角上,邊親邊輕聲呢喃安慰著:“不,這不怪你!你不要自責,你沒做錯什麽。而且事情都過去了,過去了……”


    費騰眼瞼闔下,長睫掃在冷靜的唇上,滾燙的淚順著眼角流了下來,冷靜嚐到了他淚水的味道,有點鹹有點苦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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