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銘:?無辜。關我什麽事?


    下午的舞蹈訓練結束,導演把大家集合到一起,宣布了一件事情——明天是選手梁子航的生日。節目錄製至今,留下來的選手也不多了,一路走到現在不管是選手還是導演組神經都是緊繃著的,於是大家打算趁著這樣一個機會來放鬆放鬆,也順便替梁子航好好慶祝一番。


    “明天白天的訓練不斷,中午午休結束之後你們有一次集體外出的機會,大巴車會停靠在沃爾瑪超市門口。你們有四小時的采購時間以及一千元的采購經費,這期間你們可以采購的地方包括但不限於超市。超市提前會做清場,采購物品時也是全程向觀眾直播的,除開超市之外其他的地方不會疏散粉絲,出於安全考慮不會安排跟拍攝像進行直播,這期間選手們自己注意安全即可。下午六點在超市的地下停車場的大巴車裏麵集合就是。”


    導演宣布完這一項,人群當中立刻嘈雜了起來,導演拍了拍手:“安靜,有什麽疑問可以舉手提出。”話音剛落,導演就看見站在前排的謝銘舉了手。


    “謝銘你有什麽疑問?”


    謝銘清了清嗓子,十分鄭重地問道:“一千塊可以買什麽東西?”


    導演組:“......”這人塞過來就是天生來搗亂的吧!礙於還在直播,導演還必須要一本正經地回答他。在看到下一位選手舉手之後,導演趕忙點了他的名字。“淩林,你有什麽要問的嗎?”


    淩林問的問題和謝銘的大同小異:“導演,這一千塊錢給我們到底要買什麽東西啊?”


    “......”是我的表達能力有問題還是選手們的理解能力有問題?


    看著這幾十張臉上都寫著“求告知”的模樣,導演歎了口氣,重新解釋起來。


    “明天是梁子航選手的生日,我們的目的當然是為了幫他準備一場用心的生日party,具體的策劃如何由你們內部來定,最好是今晚想好所需要的物品,然後將任務分配,這樣子到了明日出門的時候就不會手忙腳亂了。”


    看著選手臉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導演歎口氣,宣布了散場。


    謝銘和梁子航之間本來就有那麽一些不對付。梁子航覺得是謝銘占了他們嘉興三子的名額,而謝銘被他冷嘲熱諷過兩次覺得這人陰陽怪氣的很,對著他更是沒有什麽好臉色。眼下節目組要這樣大張旗鼓地給他辦一個生日會,他心裏有多不爽用腳指頭猜都猜得出來。


    梁子航今年也才二十歲,性子和沉穩那掛也搭不上邊,看著謝銘臭的一批的臉色,心頭暗爽。他不怕死地湊上去道:“謝銘,要不等下你們來我宿舍,商量一下明天該買些什麽東西?”


    謝銘停下腳步,盯著他的眼睛嘲諷道:“這資金加起來統共五萬塊錢都不到,給你開瓶酒就沒了吧?”


    梁子航臉上的笑一僵,謝銘繼續補刀:“這二十歲生日才五萬塊錢資金,怎麽說呢......你們好好加油,爭取三十歲能過個上檔次一點的生日。”


    這嘲諷技能一處,不知道誤傷了多少選手。過來參賽的選手當中有家境優渥的,當然也不乏家庭情況一般的,五萬塊錢在謝銘眼裏算不得什麽,但是在那些選手看來,那已經是相當豐厚的一筆錢了。


    紀誌在後麵聽到這話也覺得不妥,上前拉了一把謝銘:“好了,別說了。”說完他看向梁子航,“你們商量出了結果之後直接來宿舍通知我們就是,我們也想不出什麽有意思的點子。”


    在被拉走之際,謝銘轉頭朝著梁子航喊道:“別來我宿舍通知我們,到我手上的錢你別想讓我拿出去!”


    後頭眾人:“......”


    回了宿舍,謝銘還有些氣鼓鼓的,“你幹嘛拉我?你看見梁子航那嘚瑟的臉了沒?簡直氣死我了!”


    紀誌緩了口氣,簡直不知道該說什麽好。礙於這無處不在的鏡頭,有些事情他不好說的太直白,但是你稍微說的委婉些,謝銘就滿臉寫著“你在說什麽我怎麽聽不懂”。紀誌替自己倒了一杯水,開口:“在錄節目前導演組同我們說的規則你還記得幾條?”


    “什麽規則?還有這個規則?”謝銘懵了。


    就知道不該對他抱什麽希望。“其中有一條,選手同選手之間不能打架拌嘴。違反此規定的選手情節較輕的在下一輪公演結束統票時扣除一萬票,嚴重的話直接開除出節目組。我要是不拉你,你是不是要和那個梁子航吵起來了?”


    他還真的不知道有這個規定。謝銘別扭道:“那......謝謝你啊。”


    “我們是隊友,也算是同舟共濟了,你能別出什麽幺蛾子就已經是在謝謝我了。”


    這話說的,好像他總出幺蛾子似的。


    當晚梁子航沒有來敲他們宿舍的門。


    節目組搞這一出當然是有其中的道理的,要是紀誌他們一宿舍不參加,還不知道會被罵成什麽樣子呢。於是第二日上午,紀誌就代表他們宿舍去同梁子航說了這件事情。問他還有沒有需要買的東西。


    梁子航對紀誌的觀感也較為一般,他覺得紀誌就是一個心機diao,每次都要等謝銘罵他罵的差不多的時候才上來拉人,早幹嘛去了?


    想到這裏他輕哼一聲,語氣也有些不善:“昨晚我們其他人都商量好了,要買的東西也都分配的差不多了,你們昨晚也不來,都忘記還有你們這個宿舍了。”言下之意就是你們昨晚不來現在又湊過來惺惺作態,假的很。


    紀誌尷尬地笑了笑,還沒等他說話,那邊謝銘已經大步流星地朝著這裏走過來了。“既然都商量好了,那肯定是不缺我們宿舍這幾千塊錢了。那就謝謝壽星慷慨了,下午我們會好好逛逛的。”


    上午的聲樂練習眨眼就過去了,中午眾人想著要出門,連飯都沒有吃多少。等中午的起床鈴一響,不出三分鍾這些選手們全都到了樓下的草坪集合。


    導演笑道:“平日裏都沒有看見你們這麽積極。”上了大巴車,就有導演開始分配資金,一人一千。


    車程不過四十分鍾,大巴車停在了超市的底下停車場,下車前導演叮囑:“不管你們是選擇在超市采購還是離場,一切都要以安全為主,聽到了嗎?特別是沒有跟拍導演跟著的選手們,更加要注意安全。”


    在車廂內發出整齊劃一的“聽到了”之後,導演這才讓司機開了門,放這些憋悶已久的選手們下車。


    跟拍導演們全都等在樓上超市,選擇了超市進行采購的選手會全程進行跟拍,而沒有選擇超市進行采購的選手出於行程上的安全保密,則自己單獨行動。


    眾人心中對於自己要買什麽東西都已經有了計劃,隻有紀誌這一個宿舍的沒有分配到什麽任務,謝銘看著那兩個小家夥迷茫的神色,大手一揮:“今天我帶你們玩,我請你們去國正大飯店吃飯!”


    米樂友善地提醒道:“可是我們每個人隻有一千塊錢。”國正飯店可不是幾千塊錢就能進去消費的水平。


    “我家開的飯店還需要我來付錢?不是我自誇,我這張臉就是最好的銀行卡。”嘴上說著不自誇,臉上明顯寫著洋洋得意。


    米樂和淩林聽見這話明顯有些心動,紀誌卻有些不想過去。“那你們出去逛吧,我就去超市裏麵看看就行。”


    “啊?”謝銘還想挽留,那邊紀誌已經抬腳朝著地下電梯走去了。


    逛四個小時超市......這可怎麽逛的下去啊。正當紀誌思索這個問題的時候,他的麵前停下了一輛車,他疑惑地朝著駕駛座看去,那人放下車窗,衝他開口:“紀先生請上車。”


    這個人紀誌是認識的,在很早之前的那個早上,就是他過來酒店送衣服給他和謝粲的——他是謝粲的助理。


    紀誌頓了一頓,準備繞過車身坐電梯上去。趙彥心想,這反應怎麽和謝總說的一模一樣啊。他也不急,目視前方開口:“紀先生,謝總今日本來是想要過來的,但是她的家庭醫生說她實在是不宜挪動。如果你不打算去見她一麵的話,那我估計謝總也不會聽取家庭醫生的意見了。”


    聽到這話紀誌握緊了拳頭,“你以為你這樣說我就會跟你上車?”


    謝總是神仙吧!這話也猜的一模一樣!趙彥忍住自己的笑意,幹巴巴地開口:“謝總能想到這麽一個見麵的法子不容易,況且你難道不想去看看她傷的怎麽樣了嗎?”


    什麽見麵的法......紀誌一愣,忽然想明白了。節目錄製至今也有將近兩個月了,這其中也不是沒有選手過過生日,為什麽那些選手沒有搞這一出,單單輪到梁子航的時候要弄這麽大動靜出來?而且這其中的規則也奇怪的很,要逛超市就大家一起逛,要直播就大家一起播,這弄來弄去的實在是麻煩,也不太安全。


    拋開這些疑點不說,單是自由活動四個小時就已經很奇怪了,要是隻是單純買些東西,一個小時他們都還嫌多。之前他還疑惑為什麽要把時間定到這麽長,原來是因為......


    紀誌抿了抿唇,對於謝粲的煞費苦心也有那麽些動容,趙彥補充道:“因為受傷的緣故,謝總最近是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整個人都瘦了一圈了......”


    慘還沒有賣完,隻聽哢噠一聲,紀誌上車了。


    第33章


    謝粲的行動力總是那麽的強,隻要她想的事情,她幾乎就會立馬去做。紀誌心裏也清楚這次謝粲找他是因為什麽事情。昨天他在電話裏那樣說了她一頓,最後還氣的掛斷了她的電話......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謝粲應該是想要同他道歉。


    紀誌以前交往過兩個女朋友,都是那種不管做錯了什麽事情都會等著你認錯低頭的。一次兩次他當然也無所謂,就當是寵她看,但是三番五次這樣逼著你道歉他心裏也會不爽啊。他也是有自尊心的人,明明不是自己的錯又為什麽要道歉?


    可謝粲卻和她們都不一樣,她擅於說甜言蜜語,就連這樣在他看來有點喪失自尊的事情,她都做的像是說情話一般動人。


    車子一路朝著謝家的別墅駛去。紀誌看著窗外快速倒退的景色,心情有一絲忐忑。


    他上車並不是因為趙彥說的話,而是他已經下定了決心。他想好了,如果謝粲還喜歡他,願意同他繼續現在的關係,那兩人之間就當是一場交易。至於交往兩個字是提都不要再提了,他不想再付出自己的感情了。說他膽小也好,說他懦弱也罷,像謝粲這種沒有心的人,他是真的不敢再喜歡了。


    本來是決定等節目錄製結束之後再同謝粲提這件事情的,誰知道她今天忽然要和他見麵。既如此那就趁著今天和對方說清楚吧。


    不過半個多小時,車子就停到了車庫裏,紀誌下了車,跟在趙彥身後朝著房子裏麵走去。


    趙彥引著他上了樓,在其中一間房門口停住了腳步,趙彥回過身輕聲說:“這裏就是謝總的房間了,你自己敲門進去吧。”


    一到了這門口,紀誌發覺自己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了。謝粲是個有魔力的人,他根本就是拒絕不了她。他沒有打算和她上床,兩人稀裏糊塗的就滾了床單;他沒有打算和她交往,兩人又莫名其妙地確定了關係。眼下他如果......


    趙彥見紀誌還在發呆,心下以為他是近鄉情怯,連門都沒敲直接扭開門把手將人推了進去。紀誌被推的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這木地板上。


    這麽大的動靜謝粲當然不會聽不到,她頸部打著石膏,連帶著頭也不好扭動,隻能朝著紀誌所在的方向喊了一聲:“紀誌,是你來了嗎?”


    “嗯。”紀誌應了一聲,終於鼓起勇氣朝著她所在的方向走去。饒是他做好了心裏準備,看見躺在床上渾身都被固定著石膏的謝粲還是驚到了。


    謝粲笑了笑,“我這個樣子是不是很難看?”她今天特意讓家裏的仆人替她洗了頭,還了一個補水的敷麵膜呢。


    現在都傷成這樣了還管這些虛的?!紀誌被氣的不行,眉毛都不自覺地擰成了一團:“你都傷成這樣了還想著什麽難看不難看的?”


    謝粲歎口氣,一副少女心事的模樣:“我這不是要見你嗎,哪個女孩子不想在心上人眼前出現的時候,都是香香美美的呢。”


    紀誌臉一紅,心中莫名又有些來氣——你看看,謝粲就是這樣一張嘴,總是能哄的他心花怒放。他努力板著臉到床邊坐下,然而耳根染上的緋紅卻還是將他出賣了個徹底。


    謝粲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她撒嬌似的將手塞進他的手裏,解釋道:“在新加坡不是故意不給你打電話的,因為那時候我嗓子壞了一段時間,怕被你聽出來了擔心,就沒有給你打了。”


    紀誌沒有躲開她的手,反問道:“那後來呢?回國呢?”


    “我回國小銘也回國了啊,而且你錄節目手機又不能帶在身邊,所以我就想等你們什麽時候發手機我再給你打電話好了。”


    紀誌低低地笑了一聲:“這些都是你一早就盤算好的?還是你昨晚臨時想到的借口?”


    他的語氣同以往的不同,謝粲也收起了臉上的笑意,“什麽意思?”


    紀誌將她的手輕輕放在她自己的膝蓋上,自己則重新站了起來。他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試圖能以這樣的方式來給自己一點勇氣:“粲粲,謝謝你還願意花心思哄我,但是兩個人之前的感情是要互相坦誠才能夠繼續走下去的。”


    “你有一千種一萬種不給我打電話的理由,但是粲粲,感情是不受控製的,但凡你有一點點喜歡我,你你就不會讓我一個人在國內擔驚受怕。”


    “我......”謝粲張了張口,覺得自己實在是理虧。她剛被找到的時候還是昏迷狀態,後麵醒了之後還要配合律師和其他機構的一些調查,哪裏有時間再去想別的。後麵是謝銘過來新加坡之後她才想起紀誌這麽一號子人在,本來是想打個電話過去的,但是她的嗓子的確是太難聽了,於是她就打算等嗓子養好了之後再給他打電話。


    這樣七拖八拖就又給忘記了,直到回國。回國之後謝銘就回了節目組,有謝銘在的話,紀誌有什麽疑問也可以問他,根本就沒有什麽打電話的必要了。正是因為這樣,這才演變成如今這幅局麵。


    謝粲很想衝上去把人給抱住,想在他耳邊同他說對不起,隻是她現在隻能躺在床上聽著來自紀誌的控訴。


    紀誌吸了吸鼻子,繼續說道:“其實謝銘說的對,我們兩人並不合適。你瀟灑慣了,對感情是放任自然,即使我一周都不聯係你,你也不會覺得有半點奇怪。可我不一樣,我占有欲強,掌控欲高,我恨不得時時刻刻都能知道你在哪在做什麽身邊有什麽人。可這段感情開始的那樣的不平等,我有什麽資格去問你這些問題。”


    “謝銘說你出事之後,我發現除開知道你的微信和一個電話號碼,我根本就不了解你。你把手機給了別人之後,我和你就再也沒有了半分交集。如果你說這也能叫做你喜歡我你愛我的話,那我真的無話可說了。”


    謝粲一直沒有打斷他的話,就是因為她覺得紀誌是說的有道理的。她戀愛次數也可以稱的上一個多字了,但是每次戀愛大家都是好聚好散,幾乎連臉都沒有紅過一次。可現在紀誌站在她的床邊,她忽然湧出一股子心酸的感覺。


    紀誌的聲音低了下來,語氣也沾染上一些自己也察覺不出的自卑來,“我知道我不夠優秀,性子也不夠沉穩,我也知道我自己配不上你,可......”


    “你沒有配不上我。”謝粲終於打斷他的話。她抬眸,目光灼灼地看著他,“紀誌,謝謝你同我說的這些話,我不知道在感情方麵我會給你這麽大的壓力,這些都是我一直沒有想過的問題。你說的對,感情是需要雙方坦誠的。我承認,或許我並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麽喜歡你,但是我喜歡你是事實。你願意給我一個機會,讓我們再重新相處一段時間嗎?”


    謝粲這話說的十分真誠,再加上她本身還有重傷的可憐buff加持,紀誌幾乎都要動搖了。隻是他想起那些難眠的夜,想起天台上吹過的風,他咬了咬唇,還是說:“謝粲,謝謝你喜歡我。”


    躺在床上的謝粲有一瞬間微不可查的心慌,她想伸手把人抓住,可是手臂的石膏過於笨重,她隻能稍微活動一下手腕。“紀誌,我知道都是我不好,之後你有什麽想說的想問的你都可以告訴我,我都會改的。”


    紀誌搖了搖頭,“你很好,你不需要為我改變什麽,是我們之間不合適。”謝粲她真的很好,如果不是和自己戀愛的話,她可以過的更自在更舒適。


    他已經偏開頭不看自己了,謝粲知道今天的談話應該是進行不下去了,隻好說:“那這樣吧,我們先各自分開一段時間冷靜一下,彼此都認真考慮一下,我不想我們就這樣草率的說了結束。”


    紀誌點頭應下,在離開前他又說:“謝粲,不管怎麽說我都是感激你的,如果你想要我......你可以給我打電話。”


    紀誌走了。


    謝粲聽到門被帶上發出的哢噠聲,她躺在床上有些脫力的想,怎麽會演變成現在這種情況?


    今天她讓趙彥去接紀誌過來,本意是為了同他道歉,順便在哄他開心的。她構思了無數種紀誌生氣的說辭,萬萬沒有想到紀誌會同她提分手。況且他最後一句話是什麽意思,什麽叫做她想要可以給他打電話?


    之前說不約|炮的是他,現在把兩人關係重新定在炮|友這個位置上的也是他。難道自己為他做了這些事情僅僅是因為睡他嗎?!


    說句難聽一點的,憑她的資本,要多少長相好技術好的人她睡不到,還需要在這裏跟他一個二十歲的毛頭小子談感情?她自己又不是閑得慌!


    謝粲是真的被這最後一句給氣到了,敢情自己為他的付出在他看來都不是真心的,都隻是為了同他睡覺是吧?她不否認紀誌的樣貌在第一眼見麵的時候的確給了她很深的印象,她也承認第一次她的確是抱著一夜|情的想法的,隻是在後續的相處中她也是真心喜歡紀誌才會為他費這樣那樣的心思,不然的話兩人根本就不會再有什麽交集。


    她有錯她自己承認,但是這一點錯總不至於把之前所有的好都給磨滅掉吧。謝粲隻恨自己躺著不能動,不然她非把紀誌抓回來按在床上狠狠地親,親到他不敢再說這樣的話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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