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紀誌暗自懊惱的時候,門口那邊又傳來了動靜——有人回來了。他抬眼望去,隻見那人穿了一件銀色亮片的吊帶衫,高腰的包臀裙緊緊地收著腰線,手中還拎著一個墜滿黑色鑽石的小方包。


    紀誌都看愣了。他從來沒有看見過謝粲穿這樣性感的衣服,她在他心目中一直都是成熟穩重,溫柔靠譜的,偶爾在他麵前的撒嬌也是十分的可愛。


    但是他現在看到的這個謝粲散發出了一種難言的性感,比他們第一次在酒吧見麵的時候還要更勾|人一點。她是和誰在外麵玩到這麽晚回來?


    就在紀誌愣神的時候,謝粲已經路過大廳走到邊上的樓梯上了——這個民宿是個三層小屋,所以並沒有安裝電梯。


    紀誌醒過神來,拎著箱子立馬就朝著謝粲的方向快步跑去,前台的小姐姐被他的大動作嚇了一跳,也跟在他後麵跑了過來,生怕他有什麽不軌的行為。


    “粲粲!”紀誌喊住了人,忍住自己想去擁抱她的衝動。他摩挲了一下手指,之前在腦海中演練過千萬遍的說辭已經徹底想不起來了,於是謝粲隻聽見他訥訥問道:“我們不要分手好不好?”


    前台小姐姐記得這個來自china的美麗女人是住在這裏的客戶,她看了看兩個人之間的詭異氛圍,用英文詢問她是否需要幫助。


    謝粲本來是想讓前台叫來保安把紀誌給趕出去的,但是觸及到他那可憐兮兮的樣子又開始有些心軟。


    算了算了,既然紀誌人已經到這邊而且還一副不想放棄的姿態,還不如自己和他直接說開,也省了以後的麻煩。


    同前台解釋了幾句,她重新看向紀誌:“那去我房間喝杯水吧。”


    謝粲住的房間很大,從巨大的落地窗前往外望去,可以看見星星點點的燈光。紀誌像是想到了什麽,把視線從落地窗上收了回來,臉頰也有些微紅,“你......你還真是喜歡這樣的窗戶啊。”


    她在天府華居的主臥是這樣的落地窗,雅正酒店頂層她的常住房間也有這樣一麵落地窗,就連她在老宅的別墅裏的房間,也是這樣的落地窗。


    謝粲把冰箱裏麵的礦泉水放到他的麵前,解釋道:“因為我喜歡玻璃,這樣能夠一覽無遺的感覺非常好。”


    紀誌擰開水喝了兩口,又偷偷抬眼看了她一眼,見她神色有些漫不經心,心下微澀:“你晚上是出去玩了嗎?”


    “是啊。”她答。


    如果是以前自己這樣問的話,謝粲肯定會把去哪裏玩和誰玩都說的一清二楚,還會把頭窩進他的懷裏,撒嬌似的讓自己親親她。可是現在她就輕飄飄地吐出兩個字,臉上也看不出任何想要再解釋的意思。


    謝粲打了個哈欠,百無聊賴地用手指繞著自己的頭發,她是有些困了,但是她還是耐著性子坐在這裏,想看看紀誌到底是想對她說什麽。


    然而幹坐了四五分鍾,紀誌還是沒有什麽開口的意思,謝粲覺得沒意思透了,正想開口送客,他又說話了。


    “你在這邊好像過的很開心。”語氣帶有小小的幽怨。


    他這話說的極其的有意思,好像自己過得不開心才是他想要看到的。難道說自己沒有因為他和江晚的戀情而傷心欲絕,他心裏覺得不舒服?


    時至今日,謝粲才覺得麵前這個人的年紀實在是太小了。他說出的話著實有些幼稚。


    謝粲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他穿著考究的衣服,弄著精致的頭發,甚至身上還帶著一些他從不塗抹的香水味道。這些又是誰給他弄出來的習慣,江晚嗎?


    她淡淡出聲嘲諷:“我的日子過的的確不錯,但是你看上去似乎比我還要滋潤。”


    “我……”紀誌張了張口,對於自己多此一舉去置辦衣物的行為十分的後悔,早知道粲粲會是這樣想的,那他就應該穿的衣衫不整,弄的狼狽一點才是。


    “粲粲。”他喊她的名字,“你還喜歡我嗎?”就像是做錯事情的小孩需要確定父母是否會因為這件事情而責備自己一樣,紀誌也想要確認謝粲對自己的心意,這樣他才更有勇氣將自己和江晚之間發生的誤會悉數說給她聽。


    在等待回答的時候,紀誌握著礦泉水瓶的手止不住的收緊,像是在等待最後的審判,他腹內的草稿都已經打好,隻等把和江晚的虛假戀情合盤托出,隻是他卻聽到了謝粲冷冷的問。


    “你還有哪點值得我喜歡?”


    作者有話要說:紀誌:qaq


    第65章


    “你還有哪點值得我喜歡。”


    謝粲說完這句,看到的是紀誌怔愣到有些僵硬的臉,仿佛自己不喜歡他是一件讓人極其讓人難以接受的事情。


    她懶散地靠在沙發椅背上,交叉彎曲的雙腿勾出誘人的弧度,紀誌眨了眨眼睛,強忍住眼眶的酸澀,把放置在沙發一旁的薄毛毯拿過來給她蓋了起來,“晚上溫度低,就算是出去玩也應該注意身體。”


    謝粲抬眼看了他一眼,伸手拍了拍他因為幫她蓋毯子而湊近的腦袋,在紀誌以為她對自己終於有一絲動搖的時候,他感受到她湊到自己耳邊小聲說:“如果你過來隻是為了關心我的事情,那我覺得你可以離開了。”


    聞言紀誌腳下忽然一軟,整個人就朝著謝粲撲了過去。沙發的位置也就這麽大,謝粲閃躲不及,正巧被紀誌抱了個正著,對方埋在他頸肩深吸了一口氣,索性趴著不動了。


    謝粲的無名火被他這樣一個曖|昧不清的動作給拱了出來,然而即使勤加鍛煉的她要想推動一個刻意賴在他身上的男人還是不太可能的事情,謝粲冷了臉,咬了咬後槽牙,“你現在到底是想做什麽?”


    紀誌本來摟著她腰的手小幅度地往回縮了一下,隨即想到兩人現在的情況,於是鼓起勇氣把人摟的更緊了一些,“我不想做什麽,我隻是想抱抱你。”


    他用他微紅的臉頰去蹭他的耳廓,試圖讓謝粲變的心軟一些,“我隻是太想你了粲粲。”


    謝粲心裏絲毫開心不起來,她伸手捧住紀誌的臉,讓他的眼神直視著自己的眼睛,“紀誌,你現在做的這些,江晚是知道的嗎?”


    江晚。兩人之間終於還是提到了這個名字,隻不過最先說出來的卻還是謝粲。趁著紀誌愣神的功夫,她伸手把人推開,直接從沙發上起身繞開他。紀誌伸手去拽她的手,不料卻被她一把甩開。


    謝粲的眉頭皺的很深,連一個眼神都不想吝惜給他,“好不容易有的假期,還是好好地在國內陪你的女朋友吧。”


    “我和江晚不是男女朋友關係!”紀誌喊完,整個人如釋重負,小心翼翼地又去勾她的手。謝粲沒有看他,隻說:“你和江晚是什麽關係,都和我無關。”說完她抬腳走到衛生間門口,補充道:“希望等我洗漱完,你已經離開我的房間了。”


    謝粲承認,在紀誌說他和江晚沒有關係的時候,自己的心的確是顫了那麽一下,但是轉念一想,不管他和江晚之間有什麽事情,和她這個前女友是沒有任何關係了。


    紀誌沉默了一瞬,在謝粲的身影被衛生間的門阻隔之後,他快步地走到磨砂材質的門前,用著兩人都能聽到的音量說:“粲粲,我和江晚之間的事情我都可以解釋的,你不要不理我好不好?”


    “紀誌,我說過,你真的不用再跟我解釋了,我現在並不在意你和江晚是什麽關係。”謝粲在浴室裏麵深深歎了一口氣,隨即打開花灑將來自門外的對話悉數淹沒在這淅淅瀝瀝的水中。


    磨砂玻璃裏麵掀起了一陣霧氣,紀誌伸手在門上小心地描摹著對方的曲線,等待裏麵的水聲停了又趕忙後退兩步,和門拉出一段安全距離,臉上裝出一副正經神色來。


    謝粲圍了一條浴巾出來,見他還傻呆呆地站在那裏,心中有些無奈,她開口問:“紀誌,你和我在一起的時候還開心嗎?”


    紀誌快速地點點頭,生怕自己動作慢了半分會讓謝粲心生不滿。


    “很巧我也是。和你談戀愛我的確很開心,所以我也希望我們分開也能像戀愛一樣自然,我不想說什麽傷人的話,但是你現在這個樣子對我來說的確是造成了困擾,所以我就直說了。”她頓了頓,似乎在斟酌怎麽樣說才能不傷及這個年輕人的自尊心。


    “我已經沒有再繼續這段感情的意思,這不是一時賭氣的話,而是我深思熟慮思考下的決定。你也知道我是一個說一不二的人,所以你也不用費心挽留這段已經破碎的感情。你和我之間已經沒有任何的關係,所以你和江晚戀愛也好和江早戀愛也好,對我來說都沒有什麽區別,我說明白了嗎?”


    她的神色是說不出的冷淡,語氣也不複以往的溫柔笑意,紀誌站在她麵前打了個寒顫,伸手就想來抱她,卻被謝粲的一個淩厲眼神給製止住了。他僵硬地收回手,訥訥說:“我聽不明白。”


    謝粲吸了一口氣,強忍著揍對方一頓的心情擠出一個笑來,“好,那我就言簡意賅地解釋一下,我的意思是——我們分手了,以後我不插手你的生活,希望你也能做到。”


    分手這兩個字就像是一座山壓在了他的背上,他眼前瞬間一黑,整個人瞬間就栽倒在了地上。謝粲被嚇了一跳,趕忙走到他的身邊查探他的情況,他臉色發白,看上去實在是糟糕到了極點。


    謝粲趕忙打電話給了前台,又火急火燎地把人給送到了醫院。她身上穿著的還是浴袍,在醫院裏麵多少有些另類,不過謝粲也顧不上這麽多,在醫生診斷之後趕忙詢問他的狀況。


    醫生解釋了一通之後,謝粲這才放下心來。不是什麽大事,隻是營養攝入不足導致有些貧血,加之情緒受到刺激心跳過速血液供應不足,這才暈倒的。


    看著護士替他吊水,謝粲恨不得在他腦袋上來上一拳,一個一米八多的漢子,因為營養不良供血不足而昏倒,她也真的是服了。隻是看著這樣的他,謝粲心裏隱隱又生出一股子後悔來。


    以前她交往的男友都是進退有度的男人,在一起時是一拍即合,分開時也是好聚好散,甚至有些前男友到現在和她還是朋友,但是現在看著躺在病床上略顯狼狽的紀誌,她心底生出一種可能兩人之間無法和平分手的想法來。


    謝粲有些頭疼,早知道就不該找這麽小的弟弟戀愛了,拿不起又放不下,弄的她也尷尬江晚也尷尬。現在又把人折騰進了醫院,他一個人在這裏人生地不熟的,她是把人丟在這裏好還是留在這裏照顧他好?


    其實她心底對紀誌移情別戀這種事情並不惱恨,因為這樣的事情她也做過,她也是十幾二十歲一步一步走過來的,隻是那時的她性子就已經很果決了,要是遇上另一個她也喜歡的人,她就會立馬和現任分手轉投下一任的懷抱,新鮮感誰不喜歡。


    雖說不恨,但是傷心卻是難免的,畢竟她也是認認真真地考慮過兩人結婚的可能性的。這樣為兩人的未來深思熟慮地打算過,一朝化作泡沫,是個人都會心傷的。


    她最不滿紀誌的一點就是做事猶猶豫豫拖拖拉拉,既然這邊已經和江晚公布了戀情,那就應該好好的和對方在一起,好不容易新戲殺青飛到自己這邊是什麽情況。兩邊都舍不得放手的最終結局隻有兩邊都得罪。


    謝粲很感謝對方對自己還懷抱著愛意,但是這樣不夠堅決的愛意,她一點都不想要。


    在網上預約了一個病房的看護,在對方到來後簡單地交代了一下照顧他的具體事宜,在踏出病房門口前謝粲回頭看了一眼,心下想到:既然你做不出決定,那這個決定就讓我來做。


    打車回到家中已經淩晨一點多鍾了,前台小姐姐被她刷卡進門的聲音吵醒,揉著眼睛詢問她有關於紀誌的狀況。謝粲先是謝過了她的幫助,然後告知她紀誌並沒有什麽問題。


    小姐姐鬆了一口氣,又開始好奇八卦起了兩人的關係,謝粲隻能說是朋友,小姐姐一副我知道你在開玩笑的表情,謝粲知道是自己帶對方回房的舉動讓她誤會了,她也無意解釋,隨即和對方道了晚安。


    說回紀誌這邊。他醒來天光已經大亮,喉嚨卻幹涸的有些刺痛,他有些記不清自己是怎麽到這裏來的,但是身體的本能讓他伸手去夠床頭櫃上擺放著的水杯。


    外出買粥的看護正巧看到這一幕,見他醒來很是驚喜,連帶著嗓門也大了起來,紀誌夠水杯的手就這麽一抖,把放置在床頭櫃上的玻璃杯全都摔到了地上。


    好在地上鋪著的是木地板,沒有把被子摔個稀巴爛。看護快步向前,把粥放好,又把地上的玻璃杯一一拾起,這才看向床上這個讓她賺了一大筆看護費的男人。


    紀誌被盯的渾身都不自在起來,別開頭用英文問了句“你是誰”,可麵前這個女人擺了擺手,操著一口純正的普通話說道:“小夥子別和我扯英文,跟我說普通話就好。”


    對方會說中文對紀誌來說當然是更方便的事情,於是他便將自己心中的疑問一一問出,看護也認認真真地答了。


    從看護的嘴巴裏得知她是謝粲請過來照顧他的,因為醫生說這種情況醒來就好不需要住院,於是謝粲也請她幫忙轉達讓他醒後自己出院。說到這裏看護激動的一拍大腿,“哎呀我怎麽把這麽重要的事情給忘記了,”


    她指了指放在角落的一個行李箱說:“這是那個姑娘一大早送來的,她說你要是想在這裏玩的話就自己找個地方住,要是不想在這兒玩的話就直接訂機票回國。”


    她這話一說完,就能明顯感覺到坐在床上的男人肩都耷拉了下來,她咽了咽口水,又從口袋裏麵掏出一張銀行卡,“這個......這個銀行卡是那位姑娘給我的,說是你醒來之後讓你再取五千塊給我,多餘的錢你自己安排。”


    紀誌明顯被看護的話刺到了逆鱗,他一把搶過看護手中的銀行卡,在對方震驚的眼神當中把卡給掰成了兩半隨即狠狠地擲到了地上:“她這是什麽意思!現在是要用錢來打發我嗎?!”紀誌吼的聲嘶力竭,沒有喝水的嗓子被扯的他劇烈地咳嗽起來。


    看護是真的看呆住了,她還是第一次看見這樣和錢過不去的人。怪不得那個姑娘給她開這麽高的酬勞,原來這個男的看上去斯斯文文,脾氣卻是糟糕透頂。隻是這錢他可以不要,但是她自己的那五千塊錢可還是要的。


    她俯下身子去撿地上的銀行卡,下意識地抬頭朝著病床上看了一眼,剛才那個當著她的麵大發脾氣的男人,這會兒低垂著頭無聲地掉著眼淚。


    看護的心被這樣的情形揪的一酸......就......看著怪讓人心疼的。


    第66章


    謝粲搬家了。


    從這間住的還算是舒適的小屋,搬到了市中心最大的一家外資酒店。


    前台小姐姐當然非常舍不得她,拉著她的手依依不舍地說了好些話,謝粲也隻能用工作為借口推脫掉她的挽留。


    紀誌實在是一個很不穩定的因素,等他身體恢複後保不齊還要過來找自己,這樣頻繁的接觸是謝粲所不喜的,所以她寧願麻煩一點地搬離此處,也不想再和這個人有過多的交集。


    在這兒也住了好幾個月了,謝粲理東西的時候才發現在不知不覺間已經置辦了許多家居用品,這些東西都是她用的非常順手的東西,她雖然想帶走,奈何箱子塞不下,隻能留在這裏。


    最後還是前台小姐姐替她又找了兩個大的紙箱子,讓她把東西裝箱直接帶走。謝粲看著裝好的箱子又犯難了,這麽重的東西她要怎麽搬才好。


    正巧這會兒有個朋友打電話過來約她晚上的時間,謝粲順嘴提了一下這件事情,對方當即表示開車過來接她。


    紀誌從醫院出來後就直接招手攔了輛出租車,報了謝粲的住處地址。前台見他回來,綻出一個笑來問他是不是要辦理入住。紀誌擺了擺手,問昨天送他去醫院的那個女人是不是去上班了,前台遺憾地攤了攤手道:“那位美麗的小姐今天已經退房了,但是她留下的空房你等保潔員消毒之後你可以入住哦。”


    退房?紀誌趕忙追問:“那你知道她退房之後搬到哪裏去了嗎?”


    前台抱歉地笑了笑:“我也不清楚呢,她沒有透露哦。不過......”她話鋒一轉,“她離開的時間也不是很長,是一位帥哥過來接的他,你們在路上沒有遇見嗎?”


    紀誌坐在出租車上的時候都已經是火急火燎的狀態了,哪裏能關注到窗外路過的車子。他失落地衝著前台道謝,拎著箱子就想離開。前台趕忙把人攔了下來,“那位小姐已經幫您付了一個月的房租,您不辦理入住嗎?”


    紀誌搖了搖頭,既然謝粲都已經不住在這邊了,他住進來又有什麽意義。前台見狀從自己的製服口袋裏麵掏出一張卡片說:“這是那位小姐讓我轉交給你的,說是如果你不辦理入住的話,就讓我把這個卡片給你。”


    他接過對方遞過來的卡片,細細地看了起來。卡片上的字跡是熟悉的出自謝粲的手,但是內容卻不複以往那般纏綿悱惻。


    “不管是人還是事,都到此為止。這邊風景很好,你可以住下來散散心,相信時間和美景會給你答案。”


    紀誌捏住卡片的手不斷地收緊,在看到手中的字體因為紙張壓縮而變形時,又像是回過神來把它展開撫摸平整。將卡片收回到自己的口袋中,他勉力笑了一下,對前台說:“那就麻煩你幫我辦理入住吧。”


    他正式入住了謝粲之前居住的小屋,隻是屋子裏麵被收拾的空空蕩蕩,和昨晚他看見的場景相去甚遠。就連屋子裏麵本該有的淡淡清香也似乎隨著她的離開徹底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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