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 不去醫院看看?”


    他的聲音深沉, 深邃的眼眸就那樣靜靜地看著她。


    瞳孔之中倒影著盡力克製痛楚,聲音溫柔恬淡。


    “沒事的, 我真的還有急事處理,如果琨哥覺得麻煩, 要不您就先回去吧,我自己一個人可以的。”


    說著謝挽往後將之前就收拾好的行李箱推了出來。


    昨天她便將所有的證件, 行李全都收拾準備好了, 沒曾想這個茬子竟然出現在離著筆試就還有兩天。


    臨近夜色離著考試的時間越來越近, 原本是準備在上京待一天熟悉環境,看看考場的。


    現在航班也延誤了。


    她是從心眼裏著急。


    他臉色冷峻,瞳孔黑得深沉完全看不出他究竟在想些什麽,但卻伸手結果她的行李箱,轉頭問了句。


    “去哪兒?”


    “上京。”


    “身份證。”霍易琨道。


    “啊?”她詫異的問了句,又見著他掏出了手機,不知道給誰打了電話。。


    “訂機票。”他解釋道。


    “不,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她懵了會立馬反應了過來,連忙拒絕道。


    他皺了皺眉,臉色凝重了些,非常的鄭重其事不容拒絕。


    “景善托我照顧你,你現在身上有傷,還要出遠門,既然這樣,那我陪你。”


    “不用了,真不用,琨哥您已經幫我怎麽多了。”


    他並沒有搭理她拒絕的話,即便是沒有身份證,訂機票對他而已根本就是小事一樁,電話剛通他就跟秘書張長恩吩咐道。


    “訂兩張飛上京的機票,要今天的,再幫我準備好行李。”


    “好的,霍總。”張長恩迅速回應道。


    “嗯。”他道。


    說完後,霍易琨拉著謝挽的行李箱朝著門外走了去,看著他遠去的背影,說實在的確是很霸道,沒敢多想立馬跟了上前,就是步伐緩慢了些。


    剛出了門,陸景善的電話就打了進來,他倒是沒有猶豫直接接了起來,一旁的謝挽倒是有些詫異的看著,不動聲色的聽著兩人的對話。


    “琨哥,謝挽沒事吧?”


    陸景善雖然了解了大半的情況,但是也並沒親自見到謝挽,又加上知道這事全都有申柔的參與,皆是因自己而起,內心全都是愧疚之情。


    “沒事了,你放心。”霍易琨的話說得很簡單。


    “我聽說她好像受傷了,有沒有事?要不我過來幫她看看?”


    “暫時不用,不過她還有些事需要及時處理。”


    “那...”


    “我在,別擔心。”他自然明白陸景善究竟想說什麽,立馬給了他一個寬慰的回答。


    “那就麻煩琨哥了。”


    雖然謝挽那邊自己還需要說一句歉意的話,但是此刻他還是沒有任何顏麵去麵對她的,聽著霍易琨如此說,倒是給了他些緩衝的時間,心底還莫名的鬆了一口氣。


    “你自己也看著辦,事不過三,你應該明白的。”


    他還是忍不住提醒了句陸景善,原本因為之前大學期間的事,申柔雖然是得到了懲罰,但是也隻是將她送去英國留學,並沒有做出更強硬的懲罰。


    而且還有些事,他也知道,隻是礙於麵子沒有提醒景善而已,但是這一次要是事情真得發生了,鬧大了,誰都難辭其咎。


    陸景善當然知道他說得是誰,壓了壓嗓子聽起來有些許的疲憊。


    “我明白該如何處理。”


    “那就好,我掛了,還有事處理。”


    霍易琨眉頭一皺,並沒有繼續多言,看掛斷電話後,看了眼在旁默不作聲的謝挽,添了句。


    “他會給你個交代的。”


    謝挽愣住了,有些傻氣兒的點了點頭。


    見著她這還弄清事情來龍去脈的癡傻副模樣,霍易琨覺得有些好笑,隨即驅車朝著機場開了去。


    *


    頭等艙。


    上飛機已經是晚上十點了,受了一天的折磨,臨著還有風塵仆仆的往考試的地兒趕,謝挽早就是累極了,靠在柔軟的椅子背小憩。


    她整個人不施粉黛的,看起來格外的柔美精致,扇形的睫毛微微發顫,高挺的鼻梁,微微泛白的唇,似乎一切都恰到好處。


    唯一異樣的地兒就是,小腦袋無意識的朝著他的肩頭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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