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往前跟在他的辦公桌上:“祁總,您的咖啡。”


    祁赫立馬端了起來,吹了吹熱氣兒喝了小口,眉目舒展了些道:“你學過?”


    別說是咖啡了,就連調酒她都會。


    “粗略懂些。”她很委婉。


    他也沒多說什麽,又是喝了口後,才放下杯子站了起來,幾乎是居高臨下的距離,沉聲問了句:“第一天上班感覺如何?”


    “還行。”突如其來的問好,讓謝挽感到詫異。


    “還真沒想到,我們這麽快就再見了。”他的表情依舊是有些冷酷,話裏卻是揶揄的口氣。


    “這是我的榮幸。”她附和了句。


    他掃了眼,但笑不語,從位子上走到了她跟前:“忙完了吧?”


    “差不多。”


    “第一天就加班,辛苦你了。”也不怎的她咋覺得他這話說得陰陽怪氣,說得她好像是別有所圖似的。


    “應該的,我畢竟什麽都不懂。”


    張揚而冷酷的臉色沉過絲輕佻後,又道:“上次沒送謝小姐回去,這次你不該不會再拒絕我了吧?”


    嘖,你是老板我敢拒絕你?


    “這...現在還有公交的,我可以的。”她放柔了態度。


    不過人祁赫居高位已久,那裏能再次放任她的拒絕,直接昂首闊步走了出去,接著輕飄飄扔了句:“跟上。”


    霸道非凡,氣勢壓人。


    按齊朗的話來說就是,嘖,嗆口小辣椒。


    她猶豫了會兒,還是跟上了他的腳步。


    祁赫的車是黑色吉普,隱隱約約跟他人似的霸道冷酷,她想了想還是上了車,狹小的空間裏,連著呼吸聲的聽得清晰。


    她掃了眼他的側顏,眼窩深邃,劍眉濃黑,鼻梁高挺微微帶著些鷹鉤鼻的形狀,整個人看起來絕對不好惹。


    也就是這樣不好惹的人,到最後也就勸了她句。


    “下輩子做個人。”


    她可不要做什麽人,她要做這世上最美的狐狸精,最好是把他的心肝都騙的掏出來任她□□。


    “看什麽?”他的觀察力非常敏銳。


    “沒..沒什麽。”她連忙收回了視線,繼續裝鴕鳥。


    他輕笑了聲,在酒會上可是伶牙俐齒,到現在卻慫了,這個謝挽這是有趣極了,不過他敢肯定她的目光裏些許還摻雜著征服欲。


    就像他想要拿下單子時那種蓬發的穀欠望般。


    “住哪兒?”他並不在多糾纏。


    “金山公寓。”


    他也沒搭話,就發動了車望著金山公寓處開了去,路上兩人沉默了許久,他則是輕飄飄的喚了句:“謝小姐。”


    “啊?”她從呆滯的狀態時但反應過來。


    “到了。”言簡意賅。


    “哦哦,麻煩祁總了。”她連忙取下安全帶朝著祁赫感激道。


    黝黑的眼眸裏閃過絲譏誚:“謝小姐,我倒是好奇你為什麽敢坐我的車,不怕我是壞人嗎?”


    她勾起抹笑意,斟酌半秒後道:“您是老板,我是員工,應該要聽領導的話。”


    見著祁赫並不再說話,她迅速推開車門轉頭又道:“祁總,您路上小心。”說完之後便頭也不回的下了車,便朝著公寓樓走去。


    大有落荒而逃的意味。


    他勾起抹笑意,又掃了眼副駕駛座上遺落的碎珍珠手鏈。


    “有趣兒。”


    *


    香山的楓葉已經由濃紅往枯黃轉變,又是個豔陽天,連著空氣都要好上些許,入眼上京的深秋帶著片肅殺的壯闊之色。


    霍易琨所謂的野炊,還將朋友叫上了,三五成群,裏麵還有剛從美國回來的陸景善,甚至連許久未出現的許承洲也在應邀之列。


    而為了湊齊朋友,霍易琨也是將時間推到了周末。


    原本以為的單獨約會,轉眼成了朋友聚餐。


    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林蕊語有些莫名的尷尬,尤其是許承洲跟陸景善都在狀況之外。


    套了身深棕色大衣的陸景善將烤串全都擺在了腳架上,至於許承洲則是忙活著開香檳,沿著搭成金字塔狀的高酒杯開始倒。


    眼瞧著林蕊語出現在期間,許承洲勾起抹邪笑:“喲,蕊語你也來了,多久從美國回來的啊?”


    第77章 第七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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