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沐鳶得知此事之後也全然沒有最初磕cp的興奮,而且捏緊了拳頭,她現在很能理解當時賜婚聖旨下來的時候,楚流景他們的表情了。


    她也很生氣。


    這樣神明般的女子,聖潔,聰慧,善良又堅強勇敢,要被關在那金色的籠子裏了麽?


    皇帝又怎麽樣?這世上哪有人配得上她?


    拿到信,黎玥沒寫自己的事情,反而是勸她不要逞強。


    可是她不得不“逞強”,她壯大民間力量,以後就算沒有謝端琚的愛,也沒人敢動黎玥。


    無論性別,人的愛意都是有保質期的,所以愛是一種不能依賴的牌,能力才是可以隨時掏出來的底牌。


    楚沐鳶不知道楚家的營生和隱藏的財富以及人際是什麽時間積攢出來的,但是她開辟她的路時,遇見很多搭把手的人,最初都是因為她出於楚家。


    腦子裏不自覺閃過無數個日夜下坐在案前寫些東西,或是思考,或是看書的少女。


    在前人的積攢之上,構築了一個新的地下暗網。


    或許她在楚府的時候就應該意識到這點,楚浩然的武術師傅可是許久不曾現身江湖的傳奇人物。


    而那樣的人還不止一個。


    楚家經常有一些黎玥的客人,有時也在客棧的後院胡亂喝酒,準確來說是經常這樣。


    而少女隻是一身白衣,點綴朵朵梨花,笑吟吟坐在對桌,也不氣,就這麽盯著看。


    然後就能把那些人的酒瘋全治好。


    至於楚流景的夫子,是異族曾經的國師,不過那個國家已經消失了,亡於內亂。


    楚沐鳶也沒想明白為什麽黎玥能撿到這麽多神神秘秘的人。


    隻記得那一席月白色,墜著梨花,袖口有淺淺藕粉色的長裙,還有那個冷靜隨和,典雅溫婉的少女。


    眼裏從未沾染情愛,澄澈如夜空,冷漠似銀河。


    “我似乎也越來越喜歡白衣了。”


    黎玥收到的回信也隻有這一句,讓她疑惑了好一會。


    留下信,放進盒子裏。


    黎玥在準備選秀,她要先把皇後這個位置當好。


    謝端琚收到秀女名單的時候也愣住了,這才第一個月,他天天中午去陪黎玥用膳,晚上也是盯著黎玥吃完。


    當某種不可控需求到達一定程度的時候就盯著黎玥吃完晚膳才去別的宮躺躺。


    他第一次還要瞧瞧看黎玥的臉色,發現少女一切如常,沒有使小性子,也沒有鬧脾氣。


    有種鬆一口氣又有點生悶氣的感覺,很難形容這種糾結。


    不過他答應過黎玥,沒有她的同意就不能和她有肢體接觸。


    黎玥擬定了這次選秀的秀女名單,特意把家世寫在名錄上。


    “嬌嬌……是不是太早了?”謝端琚眉角抽抽,看黎玥的表情帶著黎玥不懂的心酸和卑微。


    黎玥:他這是幾個意思?不現在選,他爹走了可就三年不能選了,空著的宮殿不住人修繕費都浪費了。


    珖:……他可能在恨你是塊木頭。


    黎玥:這還不算會做人情世故?我把他送的那些避子湯可都攔下來了。


    珖:嗯,你真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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