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宗4年,春——


    師父帶著很多東西回來就直奔黎師叔的院子,每次一坐就是很久。


    我問陳師叔關於院子和黎師叔的事情,他一向是傻樂樂的性子,卻在提到黎師叔時笑容盡失,漸漸眼眶泛了紅。“大師姐是這世上最好的人。”


    我又去問了白師叔,畢竟白師叔平時就是麵無表情的人,應該可以和她講講這位天靈宗的傳奇人物。白師叔語塞了很久,隻是摸了摸我的頭,“她於天靈宗和天靈宗的弟子都有恩。”


    師父又出門了,我想找機會看看這位黎師叔究竟是什麽樣子,但是每次開門都會遇到黎師叔的契約靈獸然後被丟出去。那人不會困的嗎?


    夏——


    那些靈植又開始瘋長了,真不知道黎師叔究竟修習的什麽功法讓這片院子另有一片天地的感覺。


    我發現院裏的梨樹似乎和外麵的不一樣,那些花瓣一點都不柔軟。


    藏經閣裏的書總是很無趣,有些晦澀的地方卻被用另外顏色的小字標記了其他注解,應該也是黎師叔的痕跡。


    秋——


    我看見陳師叔會引雷鍛體,想起來師父好像有說過要我跟著一起學,於是跟在陳師叔旁邊蹭雷。


    冬——


    我已經不記得當時究竟發生了什麽,但是我無法動彈又盲又啞又聾的躺到了現在。


    師父說陳師叔並不是在引雷鍛體,而是在領悟自己的道,完成結嬰之前的準備引來天雷。


    陳師叔說他這次肯定會保護好我,我想他一個元嬰期應該不會讓我比上次更慘了。


    入宗5年,春末——


    我從初冬躺到暮春大多是陳師叔的“功勞”。我應該早點跑的,畢竟他當時把我在狂風中托舉起來就大喊“風來!雨來!電來!”的樣子根本不像什麽正常狀態。


    陳師叔事後辯解說忘記我是築基中期,還是招雷劈的金元素。我不信,我覺得他是不小心弄斷了白師叔做的引雷針才拿我當引。


    夏——


    怪事,小院子裏的靈植似乎沒有之前長的那麽瘋狂了。


    我要去秘境曆練一個月,現在趣聞就交給陳師叔來寫。


    今日風平浪靜,我依舊威武帥氣地練錘,想出去和人打架。


    今日陽光明媚,我還是那麽帥,想出去約架。


    今日想出去約架。


    前幾天忘記寫了,今天還是想出去和人打架,和妖獸也行,但是雲鶴說我要留下來看家。


    今天不想幹架,宜蘇像個血人回來的時候被我當成邪修,和他幹了一架,沒贏,繼續練功。


    下雨了,感覺傷養好了,想找宜蘇陪我幹架,宜蘇要我閑的沒事幹就去把煉器堂的廢品收拾收拾。


    閑來無事去小萬檸的小屋子看看,找到了宜蘇的畫像,這畫工一看就是小丫頭自己畫的,畫的真醜,我得幫她藏好了,不然被發現要被笑話好久。


    大師姐醒了,開心,可以和大師姐幹架了,讓珖和我幹一架也行,嘻嘻。


    大師姐一早就出門了,好像是要為宗門大賽做準備,珖用刀背一刀把我砍地上了,不嘻嘻。


    雲鶴帶著宗門弟子們回來了,小萬檸好像受了什麽刺激想快速提高修為,來問我有沒有什麽好的丹藥。我覺得沒事還是不要磕丹藥,而且修為漲的太快並不一定是好事,她才剛到築基中期不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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