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球社、恐怖故事社、插花社、輪滑社、話劇社……絕地求生?無限求生?


    求生?


    他眯起眼。


    這些都是什麽?是隨便報的,還是故意選的?


    “江總?江總?”


    江棘抬起頭,神色淡淡:“嗯?”


    “剛才我們說到前不久鍾氏向我們提出了共同組建研究團隊的提議。對方稱找到了原傅氏團隊中的兩位骨幹研究員,以此為條件,想跟我們合作,一起研究新能源技術。不知道您意下如何?”


    江棘看了眼眾人:“你們的意思呢?”


    —


    傅盈把東西交給管家後一直處於緊繃的狀態,但大半個白天過去,江棘都沒有回音,這不禁讓她胡思亂想起來。


    ——他是默認同意了,還是用沉默告訴她不行?


    晚餐時,她終於見到了江棘。


    他看起來興致不高,坐下後就開始吃飯,傅盈也沒吭聲,安安靜靜地吃著晚飯。


    家裏廚師做的晚餐非常豐盛,味道鮮美,但兩人心裏有事,都沒什麽享受的樣子。


    終於,吃到一半,江棘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傅盈心道:來了。


    “絕地求生是什麽?”他眼眸一抬,看向她。


    傅盈道:“一個射擊類的端遊,100個人進入同一個地圖,可以拿槍擊殺對方,存活到最後的那個人算勝利。”


    江棘點了點頭:“無限求生呢?”


    “這個啊,我隨便報的。”


    “為什麽要隨便報社團?還報那麽多個?”他看著她,指尖輕點桌麵。


    傅盈鎮定地回道:“因為我感覺這些社團聽起來挺有意思的,就都報了。而且我大一一個社團都沒報過,就都很想試試看,玩玩看。”


    修長的手指交握在腹前,江棘向後靠在輪椅。淺色的眸子裏映出傅盈的身影,他道:“是麽?”


    傅盈非常淡定地喝了口湯:“是的啊,你別想太多了。”


    江棘從鼻腔裏哼了聲,眼眸一暗:“寧可把時間全部安排掉也不願意和我在一起?”


    “我晚上還是會回來的啊,我們還是住在一起,睡在一起。而且白天你去忙你的工作,我上我的課,這樣不好嗎?”傅盈也放下了筷子,漆黑的眼睛和江棘對視,“我不想一直在家裏呆著,我也需要朋友,需要社交的。一個人,我會很悶的。”


    這段話傅盈說得很弱氣。


    早就在江棘回來前她就在腦中設想了許多關於江棘問話如何回答的場景,硬碰硬是肯定要不得的,江棘比較喜歡吃軟的。


    而且他雖然性子古怪,但並不是聽不進去話。


    這段時間裏她的眼淚、她的不甘、她的怨氣,他也並非看不見,所以傅盈想,雖然這個課表是做的太刻意了點,但結果最差也就是被江棘全盤駁回,並壓在床上虐一虐,但萬一他同意了,那她就賺大了。


    果然,她的示弱令他很受用,神色沒之前那麽冷了。


    江棘伸手把傅盈的手握在手心:“覺得我陪你的時間少了?”


    傅盈眨了眨眼,心思一轉,決定認了:“是有一點吧,不過我覺得這樣也好啊,我們白天可以各做各的事情,你可以專心忙你的工作,我也可以享受我的大學生活。”


    江棘張開五指,和她交扣在一起:“社團報的太多了,時間超過晚上八點的都退掉。”


    “可是有意思的都安排在晚上啊,比如輪滑和滑板什麽的。”傅盈抿了下唇,軟聲道,“這些我想玩。”


    江棘擰眉,正要開口,傅盈又道:“這些我都沒玩過,可以讓我先試一試,感受一下嘛,然後再挑幾個喜歡的繼續,剩下的都可以退掉。”說完她非常乖巧地看著他,還眨了眨眼。


    江棘最喜歡她聽話和乖順的模樣,這一點傅盈很清楚。


    江棘看了她一會,終於勾起了唇,伸手撫上她的臉頰:“這些社團活動什麽時候開始?”


    看來是有戲了。


    她道:“就下周開始,開學的第三周。”


    江棘捏著她的臉頰:“第五周結束後給我新的課表,超過晚上八點的隻允許留一個。”


    “好的呀!”傅盈語氣輕快地點了點頭。


    江棘笑了起來,他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迫著她傾身過來和他接吻,神色滿意極了:“你今天怎麽這麽乖?嗯?”


    傅盈垂眸,聲音很軟,很輕:“我以後會更乖的。”


    才怪。


    當晚,夜還沒深,江棘就抱著傅盈上了床。


    因為開學第一周她強行跑八百米的緣故,不僅腰上肌肉拉傷,下半身也意料之中地磨破了皮,光是穿內褲都疼,所以這兩個禮拜江棘一直按捺著什麽都沒做。


    但今天傅盈顯然是逃不掉的了,因為她對他提出了相當‘超線’的要求,自然是得付出點什麽的。


    她任由江棘親吻,手伸往床頭櫃,含糊道:“你說了要戴套的。”


    江棘繼續吻著傅盈,一點回應都沒。


    裝聽不見?


    傅盈用點力推了他一把,趁江棘往旁邊仰的時候動作迅速地從抽屜裏拿出了一盒避孕套,並從裏麵拿了一個出來。


    她拈著避孕套的包裝一角,伸到江棘麵前晃了晃:“你說你會用的。”


    “你之前答應過我的,我記著呢。”


    江棘看著她手裏的東西眯起了眼,神情明顯不愉。


    “什麽時候買的?”


    “上禮拜。”傅盈又說了一遍,她勾起唇,眼睛發亮,“我們說好了的,你不會反悔的,對?”


    江棘擰著眉,甚至都不想碰那四四方方的小玩意兒。


    “你幫我戴。”


    作者有話要說:  過個渡,鋪點劇情。


    公司相關都是瞎寫,莫考究呀。


    順帶點劃個重點:鍾意&鍾氏,以後要考的。


    第二十七章


    江棘靠坐在床頭:“你幫我戴。”


    傅盈下意識地往他身下瞥了眼, 又飛快地收回視線:“才不要, 你自己來。”說著把手往前伸了伸。


    小小的包裝袋快要戳到江棘臉上。


    他往後避了避, 沉默了會後握住傅盈的手,一點點往下壓,嗓音裏帶著點性感的低啞:“你又不是沒有看過?”


    傅盈想縮回手, 卻怎麽也抽不回。


    江棘用了點力, 一手拉著她的手, 一手攬住她的腰, 把她整個人往懷裏拉。


    她掙紮,他便更用力地環住她,直到兩人麵對麵地貼在一起, 他才親了親她的耳朵:“乖,幫我戴上。”


    語氣低沉沙啞,又輕又纏綿, 像在蠱惑著什麽。


    傅盈耳朵發燙, 把臉埋在江棘頸間:“我不會。”


    “先把包裝拆開。”


    “既然你會那你自己來啊……”


    他在她耳邊輕笑:“可我就是想讓你幫我。”


    橘色曖昧燈光灑落在身上, 傅盈睜開眼, 視線所及之處是他堅實又帶著傷痕的背部。


    房間裏有點暗, 空調度數也不低。


    兩人緊緊地貼在一起,不過一會兒他的背上就有了汗, 細密的一小層, 覆蓋在漂亮的肩胛骨和流暢的脊椎線條上,在燈光下有一點反光。


    男士沐浴露的味道充斥鼻尖,傅盈垂下眼, 長睫輕顫,她艱難地動了動手,把小小的袋子在兩人之間撕開。


    包裝有點硬,撕開時在肚子上擦了下,帶起一絲微妙的、帶著點麻癢的痛意。緊接著,口袋裏有一股滑膩的東西從裏麵流了出來。


    傅盈看過使用說明,她當然知道這股液體是什麽。


    他在她的脖子上親了親:“繼續。”


    “我想……我想關燈。”


    “關燈了你會看不見。”說著,江棘推著她的肩膀,把她從自己的懷裏挖出,隨後一手扣著她細軟的脖頸,安撫地摸了兩下後往下按去,“看著它,戴上去,這是你要求的不是嗎?你得自己來完成。”


    她被他按著低下了頭。


    額前的發蹭過他緊實的胸肌,沾染上濕濡的水意。


    她彎著腰,呼吸不暢,隻好張嘴呼吸,呼出的是帶著甜味的氣息,而吸入鼻腔的空氣,卻有些腥,有些澀,還有點叫人羞恥。


    江棘輕哼了聲,鼓勵地摸了摸她的頭:“快點。”


    傅盈還是磨磨蹭蹭地沒有動手。


    江棘撫著她的後腦勺,哼笑著道:“難道是想嚐一下?”


    鼻尖和上嘴唇忽然被什麽東西戳了一下,傅盈一驚,羞憤得差點跳起來:“江棘!”


    “我在。”


    “你混蛋!”傅盈伸手去推按著她脖子的手,卻是蚍蜉撼樹,一點掙脫不得,反倒被他捏著脖子又往下摁了摁,這下臉頰被戳了個正著,傅盈氣得眼睛都紅了。


    “乖一點。”他垂著眸,手裏揉著她的發。


    傅盈憤憤,但還是閉著眼強忍著上了手。


    等到東西終於戴上,她的額上涔出了一層的汗。


    她的眼睛也紅紅的,漆黑的眸子裏泛著水光,小巧的鼻子皺著,看起來又似撒嬌又似控訴,把江棘看得心都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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