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周的期末考試才要開始,他已經在想學校怎麽還不放假。


    陸為真不知道主任去找了鄭楚,還問她要了錢,要是他知道,一定會到主任家裏找回她的東西。


    鄭楚把耳環送出去,就沒想過它會再回來。她爸爸送的東西多,她也不缺這點小東西。


    陸為真那件事在鄉裏引起了不少議論,不過受重傷那戶人家沒嚷嚷。有人為鄭楚好,來勸了勸她,搞得鄭楚現在一見人就避著。


    期末就這樣安安靜靜結束,她也不用天天進鄉裏。


    鄭楚沒想到有一天顧元澤會叫她出去,直接把這幅耳環丟給她。


    “你現在是缺錢嗎?缺錢跟我說就行,把這些東西換出去幹什麽?”顧元澤說,“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你準備準備,回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楚楚你多哄著點


    推文:《國公嬌女》by甘酒燒


    前世的秋修敏,嫁給都督趙聽南,被人算計,淪為棋子,最後還落得毀容自殺的地步。若有來生,她要遠離趙聽南,好好活著。


    也許是老天垂憐。三年後,秋修敏重生成了安國公府的嫡小姐,並且有著與親王的婚約。


    一切都是如此的順利。


    可新婚之夜,親王留下一份信便無消息,說是已有心上人,另為她找了更好的人,信裏行間全是對那個人的讚美。


    不知為何,秋修敏心裏有些慌,怎麽感覺描述的人有些熟悉......


    片刻後,房門被打開。


    信紙從軟若無力的手中墜落,紅燭柔光下,信上赫然寫著:最佳人選――趙都督!


    第34章


    鄭楚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


    下午的風有些濕熱,外麵不少人在田地裏做農活, 顧元澤站在籬笆門外, 手裏還拿著個信封, 裏麵有遝現金。


    陸為真此時不在家, 他大清早出去外麵做生意了, 狗倒是留在家裏,趴在院子裏吐著舌頭, 看他們兩個。


    鄭楚驚訝問:“不是說明年嗎?現在才八月初吧?怎麽這麽快?”


    “鄭叔和我爸媽看不得你吃苦, 就先準備把我們調回去。”顧元澤把錢遞給她,“先拿著,等通知。明天我帶你出去一趟,鄭叔要過來, 真正回去最多半個月時間,宋家盯得緊, 會盡快。”


    “爸爸來了!?”鄭楚一喜, “他身體已經好了嗎?”


    她把顧元澤給的東西推回去,“我現在不用,他怎麽突然過來看我?”


    顧元澤說:“還不是因為你這耳環到他手上了?鄭叔擔心死了,專門來看你,你先別告訴別人,鄭叔身體還沒好全。”


    鄭楚點點頭,鼻子一酸,差點哭了。她兩年沒見爸爸,現在都不知道他怎麽樣了。


    顧元澤好笑道:“哭什麽, 你這樣在鄉裏可叫結婚回娘家,我想你應該不想這樣去見鄭叔,玩也玩夠了,把事情跟陸為真說清楚,搬回李嬸娘那裏,說半個月後走,明天的事別告訴他。”


    “回就回,我又不是和為真玩,沒和你多說隻是不太好意思,”鄭楚吸了口氣,“明天的事我盡量不告訴他,事情都解決了?”


    當初顧元澤年輕氣盛,在鄭楚媽媽名下的酒店和一個富二代鬧矛盾,保安製止住。她媽媽剛好要回家,勸了顧元澤一句,就和顧元澤上了同一輛車。


    沒想到富二代氣急敗壞,路上開著車直接撞向顧元澤的車,後來才查到,那個所謂的富二代,上頭有人,姓宋。


    顧元澤勉強救了回來,富二代自己的命搭進去了,她媽媽也沒救活。


    不管怎麽說,這是顧元澤闖出來的亂子,顧家都覺得對不起鄭家。


    鄭楚聽到這消息的時候,發了一晚上的燒,渾渾噩噩過了好久,回過神來才發現這是個開始。


    本來是富二代的錯,可偏偏事故發生的地方是個監控死角。


    鄭家絕不會輕易放過,那一家接近破產之際,竟然莫名其妙起了一場輿論。


    一段視頻瘋狂亂傳,沒有任何合成痕跡,意指官二代搶別人女朋友,富二代鬥不過官二代,氣急攻心,在車上犯心髒病,造成一場車禍。宋家趁機推波助瀾,有關權勢的話題頓時鬧大。


    顧家及時反應打假,澄清事情真相,孰真孰假的網絡傳聞各色各樣。鄭家和顧家被盯著,雖沒什麽損失,卻不能再動肇事者一家。


    再然後,顧家出了內鬼,偽造一堆“確鑿”的證據,顧伯伯被陷害貪|汙|腐|敗,他冷靜接受調查。這件陰謀明擺著是宋家設計的,鄭楚爸爸和顧家卻按兵不動。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時隔不到半月,鄭楚爸爸被突然遭受一場嚴重車禍,命是救回來了,但變成了植物人。


    不過宋家也沒撈到多少好處,他們手段夠狠,顧家也不是吃素的。


    老宋呈有兩個兒子,一個愚昧的親生子,另一個孤兒院收養的,機靈多了。


    這兩個人本來就互相看不順眼,平時經常鬧不好的動作。鄭家和顧家眼看就要倒了,老宋呈準備再加一把火時,卻忽略了兒子周邊也有人盯著。


    宋家唯一的繼承者宋航寧突然在一次失誤中出了意外,失去生育能力,再也不可能有孩子。


    可宋航寧底下還沒有子女,情人剛懷的那個前幾天還讓他叫去醫院打掉了。


    老宋呈就這一個兒子,當寶貝一樣寵,陡然出了這種事,心髒病發作,吃錯了藥也不是不可能。


    顧家對此並無表示,宋航寧和宋致徽兩個的你死我活他們也看在眼裏。


    顧元澤和鄭楚來這個貧苦地方,是顧家安排的。孟家那位當年是和別人私奔,斷絕了外界聯係,隻告訴好兄弟自己的大概位置。


    他們很少和孟家聯係,不知道孟家出的事,鄭顧兩家以為孟家的人看見顧元澤他們兩個應該猜得到發生了什麽,能有個照應。


    這裏偏僻,外麵的輿論影響不到。定下幾年不能出去,是怕宋航寧那個瘋子會轉移視線,拚命要報複他們。隻要一出去,恐怕就會有人安排。


    鄭家和顧家在拔釘子。別人藏的釘子不少,已經快要深入核心。


    顧元澤沒回答鄭楚的話,他奇怪地看了鄭楚一眼,說道:“你和我之間有什麽不好意思?”


    鄭楚說:“你先回答我。”


    “還沒有,但是也差不多了,那兩個雖然互相咬得狠,但還得費點勁。”顧元澤擰眉回她,“陸啞巴你先跟他分了,他在這裏呆成這樣,家裏肯定是要回去的。你們倆的事也別和鄭叔說,我沒告訴他你是和陸啞巴在一起。”


    鄭楚平時對男人的興趣不高,顧元澤也不知道陸為真恰好是她喜歡的類型。他以前玩得多,下意識也認為鄭楚和他一樣。


    他不太喜歡鄭楚和別的男人在一起,但鄭楚要實在真的想,顧元澤也不會刻意攔著。


    鄭楚不想和他多談這種問題,隻是肯定道:“我喜歡他,你也別說什麽玩玩,他從小在這種環境裏長大,聽多了不代表他能不當回事。”


    顧元澤幾乎一直在外麵,他沒聽說陸為真在鄉裏鬧的事,但他從心底就對陸為真有偏見。


    下午的太陽從雲層裏出來,陽光有點曬人。旁邊的樹木遮陰,鄭楚抬斷顧元澤的話,讓他進屋子裏坐坐。


    顧元澤就來過幾次這裏,他太忙了,根本沒有時間。鄭楚讓他進去,顧元澤也沒做客,四處看了兩眼。


    狗突然站起來,兩隻明亮的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他,舌頭吐得歡快。


    它要跑出去,鄭楚叫它回來。狗轉過頭,似乎有些疑惑,鄭楚同樣有點不解,家裏有人來,照它的性子應該纏著顧元澤了,今天怎麽還往外跑?


    她往外望了幾眼,沒看出什麽奇怪,又摸了摸狗的頭,對它說:“平安坐下,我們有事說,待會再陪你玩。”


    它看著個頭大,但聽話乖巧的,又趴了回去。


    “你現在覺得新鮮,過兩年就沒興趣了。”顧元澤看了狗兩眼,在旁邊坐下,不當回事,“男人也差不多,等他出去見識了市麵,是你拋棄他還是他拋棄你,這都隻是時間問題。”


    鄭楚沒聽他的話,給他倒了杯水,顧元澤此時的感覺更加奇怪,就好像這裏是鄭楚家,他隻是一個客人。


    鄭家和顧家挨得近,他把鄭家當自己另一個家,沒想到會在這裏出現這種怪怪的生疏感。


    鄭楚還是相信陸為真人品的,他這個人性子直,心裏根本藏不了事,心思敏感,要是喜歡別人……鄭楚還真想不到他會喜歡什麽樣的女人。


    陸為真要是在,大概是能回一句隻喜歡她這樣的。


    鄭楚不想和顧元澤在一起談未來的事情,開口轉移了話題,“你女兒的事,查到了嗎?”


    顧元澤感覺有點不對勁了,他問:“楚楚?別跟我開玩笑。”


    鄭楚站在他旁邊,靜靜回道:“我什麽時候跟你開過這種玩笑?”


    顧元澤看著她,愣了愣,仿佛有點不敢相信:“你這是什麽意思?鄭楚?你把我的話當耳邊風嗎?!”


    他的聲音有點大,鄭楚扶額,心覺他怎麽總這樣?她隻比他小兩歲,犯不著把她當成幾歲的孩子。


    鄭楚不回他,顧元澤胸口有點悶,竟然也不知道該說什麽。


    “謝晨在我之前就和別的男人有一腿,老相好,他們做的事我知道了。以前隻是覺得她比較虛弱所以護著她,後來覺得哪裏不對,就留了個心,後來她出事了,我就沒繼續留意,原因是在這事上,我也沒想到……反正我對這種事沒什麽看法,也不是親生的,過得好壞沒感覺。”


    他們在鄉裏沒有親戚,這裏的人不排外是不可能的,要是讓鄭楚受委屈,不僅他爸媽,連他自己都不幹,還不如什麽都不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鄭楚這下驚訝了,她開始還以為這事情是假的,那時候跟他說兩句隻是不想耽誤時間,沒想到居然真有事?


    “那楠楠她……”


    “謝家的人都瞞著我,我養了她兩年,已經算對得起他們家,你別管。”


    鄭楚也不好多說什麽,隻能道:“那我到時跟為真說一句。”


    顧元澤頓了會,還有話想問她。


    可鄭楚就好像知道他要問什麽一樣,搖頭回道:“我先準備準備,你回去吧,這件事最好在鄉裏說一聲,萬一有人要送禮呢?”


    “你要這個幹什麽?”他抿了抿嘴,“為了陸啞巴?”


    “叫他名字,別跟別人學這些話,”鄭楚說,“我會先把事情跟為真說清楚,他不會告訴別人的。”


    ……


    顧元澤沒在這裏待多久,他還有事要做,他走的時候眉是擰緊的,但鄭楚假裝看不見。


    他走後不久,陸為真也回來了,幾乎是前腳走後腳到。


    鄭楚沒想到他回得這麽快,鄉裏的路不好,走一趟三小時,除非他是什麽事都沒做,要不然不可能回得這麽快。


    “為真,怎麽回得怎麽早?”


    鄭楚剛坐在院子裏,她起身放下書,小跑到他麵前。


    陸為真卻沒有動,他的樣子有點不對,低著頭,拳頭緊攥。


    “出什麽事了?!”鄭楚嚇了一跳,握住他的手問,“怎麽了?發生了什麽?!”


    陸為真深深吸出一口氣,攥成拳頭的手慢慢鬆開,對鄭楚搖搖頭,示意他沒事。


    鄭楚很少見他這樣,連忙問:“要是出事了,你告訴我,為真?”


    陸為真再次搖搖頭。


    他隻是把事情交給了可靠的人,然後趕回來早了,看見顧元澤在他家坐著,鄭楚在和他閑聊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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