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的葉語以及其他執行官都做好了犧牲的準備, 卻沒想到在echo彈動舌頭的時候, 忽然低下頭, 死死摁住腦袋,痛苦地掙紮了起來, 轟然倒地。


    這時候,溫酌走了進來,淡淡地說:“我們走。”


    “教授!”


    大家看到了生存的希望,跟著溫酌走了出去。


    葉語舉起槍就要殺了echo, 溫酌卻摁下了她的槍口。


    “她還有用。”


    但是葉語卻還是利落地給了echo一槍。


    “葉語。”溫酌的聲音壓低了,冷冷地看著她。


    “她傷害了我們的人。而且她的能力難以控製。”葉語直落落地看向溫酌, 對自己的決定完全不後悔。


    氣氛頓時緊張了起來。


    其他執行官都沒有想到葉語竟然會違背了溫教授的指令, 上前來緩和氣氛。


    “我們沒有太多的時間了!還是趕緊找到楊教授吧!”


    “是的!時間緊迫!在這裏停留的越久,就越是危險。”


    溫酌沒有多說什麽, 抬了抬下巴。


    葉語和其他人這才走出了金庫。


    為了不驚動在樓內晃蕩的畸獸, 他們都沒有大聲呼叫楊教授的名字,而是一層一層向上而去。


    沒有電, 電梯不能使用,所有人都隻能經過安全通道上去。


    到處是黑漆漆的一片,全靠hybrid強大的夜視能力,他們一路向上, 還順帶解決了幾頭畸獸。


    “但願楊教授現在平安無事。”一個執行官說。


    “畢竟好幾個小時了……”


    他們來到大樓十幾層的高度,走在前麵的人用腳打開了通道門, 安靜的樓道裏可以看見一排辦公室的門。


    有的是緊緊閉著的, 有的敞開了, 還有的門都掉了。


    他們握著槍緩慢前行,小心留意著會不會有什麽從門裏衝出來。


    葉語逐漸放慢了腳步,她示意所有人她來墊後。


    溫酌走在她的前麵。


    當他們來到了一間封閉的房間淺,厚重的金屬門上掛著斑駁的牌子——檔案室。


    站在最前麵的執行官在門上有節奏地敲了三下:“楊教授!楊教授!是我們,溫教授來接我們了!”


    就在同一時刻,葉語忽然對著溫酌的後背扣下了扳機。


    溫酌一個側身避開,子彈擦著他的臉頰,打在了牆上。


    葉語絲毫不放鬆,拚命地開搶:“他不是溫酌!”


    原本門的那邊已經聽見開鎖的聲音,葉語的高喊聲,讓楊教授又把門給鎖上了。


    “葉語,你被克萊文控製了。”溫酌冷冷地看著她。


    瞬間,其他執行官的槍都指向了溫酌。


    葉語的手沒有絲毫顫動:“你阻止我殺死echo,是因為你根本沒有入侵echo的大腦,一切都是echo在演戲。知道你哪裏暴露了自己嗎?”


    “葉語,你想太多了。”溫酌一動不動,看起來很鎮定。


    “我沒想多。溫教授不喜歡和人觸碰,但是當你摁下我槍的時候,摁住的是我的手腕!”


    葉語這麽一說,其他執行官猶豫起來,不知道該相信誰了。


    “還有,我不止一次跟溫教授出任務。每一次我墊後的時候,他都會說‘小心’。這個習慣,許多年了都沒有變過!你到底是誰?‘大師’?還是某個裝成溫教授的echo!”


    就在那一瞬間,溫酌一把拽過了身邊的執行官,扣住他的手朝葉語開槍。


    狹窄的走廊裏,葉語並沒有太多的空間可以閃避。


    其他執行官反應過來這個溫酌就是假的,但是因為同伴擋在前麵,投鼠忌器,總是打不中他。


    就在這個時候,溫酌忽然摔倒在了地上,被他挾持的執行官立刻逃脫。


    “別擔心了,我已經抓住他了。”


    走廊的盡頭,一個聲音響了起來。


    “何斂!是何斂來了!”一個執行官認出了何斂的聲音。


    葉語並沒有放鬆警惕,而是取出脈衝鎖,將那個假的溫酌給鎖了起來。


    當何斂和連羽一起出現的時候,葉語迅速抬起槍來指著他們兩個。


    “你們是真的還是假的?”


    何斂看了一眼趴在地上,雙手被鎖在身後的假溫酌說:“我不介意你一槍幹掉他。至於我們是真的還是假的……葉語,我們一起接受訓練的時候你留著的是長發。你剪短發的原因是……連羽坐在你後麵吹泡泡糖,粘到了你的頭發,清理不幹淨,你就索性把頭發哢嚓一下剪短了。”


    葉語呼出一口氣來,“大師”可以複製一個人的樣子,但不能複製一個人的記憶。


    “搞不好是克萊文讀了何斂的記憶,告訴你的呢?”葉語又說。


    連羽無奈地搖了搖頭,一手摁在了走廊的牆上。


    隻聽見“嘩啦”一聲,牆體變得像流沙一樣滑落下來。


    “喂,我這能力總不是騙人的吧!”


    “隻要有人質疑何斂,連羽就會不高興,看來你們這對搭檔應該是沒假的了。”葉語將槍收了回去。


    “還好你們來了,不然這個假的溫教授,我們還真不知道怎麽對付呢。”其他人也終於放鬆了下來。


    “不過我們來之前,溫教授說了,如果遇上‘大師’,盡量活捉。”何斂說。


    “上一回在新城‘光年’,就是因為沒殺了他,這家夥才能繼續跟著克萊文那家夥搞了那麽多的破壞。這一回還不殺他?”葉語問。


    “他的能力很特別。溫教授好像有什麽計劃。”何斂回答。


    “那好吧。不過你們應該不介意……我讓他老實一點?”葉語擰了擰手指,發出喀啦哢啦的聲音。


    “不介意,輕便。”何斂做了個手勢。


    葉語毫不留情地就把那家夥的脊椎給捏碎了。


    於是,當衛淩再一次在地下基地裏見到“大師”的時候,他還保留著溫酌的樣子,但是麵色蒼白,雙手無力地放在膝蓋上,被脈衝鎖鎖住了。


    他已經失去了行動的能力。


    衛淩看見他的那一刻,內心是震撼的。


    因為他好像看到了虛弱無助的溫酌。


    但是身旁的溫酌卻背脊挺拔,步履穩健。他隨手拎過了一把椅子,放在了“大師”的麵前。


    衛淩坐了下來,忍不住問:“這真的是‘大師’嗎?”


    “是的。我已經進去他的大腦裏確認過了。”溫酌回答。


    這時候,“大師”緩緩地睜開了眼睛,看見衛淩的時候,如同死水一般的眼底瞬間明亮了起來。


    “衛淩……這不是衛淩嗎?”


    他的聲音嘶啞,就像被火燒過的木頭,就快化成灰了。


    “我是衛淩。”


    就在那一瞬間,“大師”的體內有什麽東西入蠕動了起來,順著他的胸口向上,緊接著他的脖子,然後他張開了嘴,像是被掐住了喉嚨無法呼吸,他猛地向後靠著,過了很久很久,那個在他體內掙紮著想要出來的東西平靜了下去。


    “這具身體又不行了。你想要寄生到另一個更健康的身體裏,對嗎?”衛淩問。


    “還有哪個身體,比你更完美嗎?”


    說完,“大師”就悶悶地笑了起來,然後無奈地搖了搖頭。


    “可惜,我們是不能碰你的。”


    “為什麽?”衛淩問。


    “因為你是屬於克萊文的,最完美的諾亞父本。而你作為最佳的母體,當然是屬於父本的。”


    “大師”說完,用帶有某種意味的目光看著衛淩,然後喉嚨顫動了一下。


    “衛淩,你沒有感覺到自己的變化嗎?你變得更加吸引人……更擅長控製hybrid……也更加讓你身邊的那個男人瘋狂。”


    “大師”的話落在衛淩的心頭。


    幾乎就在短短的幾天之內,他從能感受到其他hybrid存在,到進入他們的大腦,甚至將他們聯係在一起,形成一個封閉的網。


    在這個網內,他可以共享自己的思維和想法給其他的hybrid,他也可以從其他的hybrid那裏借用力量。


    甚至於今天打牌的時候,當他閱讀夜瞳還有賀恭的想法,都完全自然,就好像他們的大腦原本就屬於衛淩……


    “你認為在溫酌的身邊,你就很安全了,對嗎?他才是最想要把你……”


    “大師”的話還沒有說完,他就像是大腦失去功能一樣,整個人癱軟在了椅子上,目光呆滯,隻剩下一具空殼。


    衛淩的指尖輕微顫了一下,他知道是溫酌再次鎖住了“大師”的大腦,讓“大師”無法再繼續說下去。


    “你才是最想把我怎樣的人?”衛淩側過臉,看向溫酌。


    溫酌沉默不語,他的臉上難得露出了冷酷的表情。


    良久,溫酌開口說:“你知道我想把你怎麽樣。”


    整個房間都很安靜。


    安靜到衛淩的手心起了一層薄汗。


    他知道自己有多麽喜歡溫酌,但如果自己一直沒有心動,一直沒有愛上溫酌,這個男人到底會怎麽樣?


    “是不是,無論我喜不喜歡你,結局都會是一樣的?”


    溫酌走了過來,指節輕輕地觸碰上衛淩的臉頰。


    “‘大師’說的沒有錯,你確實變得更加吸引我了。我想要得到你,完完全全的你。從這裏……”溫酌點了點衛淩的眉心,然後又將手覆在他心髒跳動的位置,“到這裏……我希望都是我的。”


    衛淩的心髒像是被溫酌抓住了一樣,死死的,血液不得流動,大腦甚至無法思考。


    昨晚的溫酌很溫柔,除了吻他,甚至能感覺到他一直在確定衛淩對他的喜歡是否是真的。


    但這樣的溫柔,是為了更加完全地擁有他。


    “‘大師’說出來的,遠沒有我心裏真正所想的可怕。你害怕了嗎。”


    溫酌站在衛淩的麵前,垂下眼來問。


    “所以……你才不讓我閱讀你更多的想法。”


    “是的。而且這些想法……隨著你的進化,會越來越強烈。”溫酌傾向衛淩,他的眼底有一種近乎偏執的念想。


    “所以,它們一定會實現。”溫酌清冷的聲音在衛淩的耳邊響起。


    明明這個男人什麽都沒有做,衛淩覺得自己已經被對方……占有了。


    “你也是我的。”衛淩開口說。


    他直落落地看進溫酌的眼睛裏:“不管‘大師’是怎麽說的,也不管克萊文想要幹什麽。你是我的,也隻能是我的。”


    衛淩抬起手,一把拽緊了溫酌的襯衫領口:“無論你怎樣掩藏你腦海裏關於我的想象,也無論你怎樣在這裏預告你要對我做什麽可怕的事情……又或者你想震懾我,想讓我更乖順一點,都沒關係。你對我所有的想法,也同樣是我控製你的方式。”


    溫酌側過臉,吻了衛淩一下。


    “那我等著你進來看看。”


    當衛淩連溫酌的意識世界都能自由出入的時候,意味著他的能力強大到了足夠給予克萊文致命攻擊的時候。


    衛淩閉上眼睛,每一次溫酌這樣吻上自己,看似很溫柔,沒有一點攻擊性,但衛淩總有一種預感,自己會被對方碾碎了吞下去。


    “在這之前,你得幫我個忙。”衛淩說。


    “什麽?”


    “不要防備的那麽嚴密,讓我進去,我一個人的力量還不足夠看到我想要看到的東西。”衛淩在溫酌的耳朵上方輕輕點了點。


    溫酌閉上了眼睛,拉著衛淩的手站了起來:“你來吧。”


    瞬間,衛淩的力量進入了溫酌的意識,在他的神經中流動,當溫酌睜開眼睛看向“大師”的時候,他眼底流動著的是金色的光澤。


    而衛淩則低著頭,眉頭緊簇著,透過溫酌的眼睛,他要將“大師”的一切看仔細。


    溫酌和衛淩都具有將一切“微觀化”的能力。


    當兩人的能力疊加,這種細致的觀察能力變得更加複雜,甚至細致到連衛淩自己都難以置信的地步。


    他的意識仿佛滲透進了“大師”的體內,他的血液,他的細胞,甚至於細胞內的一切比生物課本裏的圖片更加清晰。


    他需要看到更加圍觀的東西……看到決定“大師”能力的東西。


    溫酌眼底的金色光澤越來越明顯。


    衛淩感應到的一切再次細致到了另一個程度。


    他看見了“大師”體內,諾亞和人類相互嵌合的基因。


    那一刻,衛淩的心髒跳得飛快。


    他不得不想,自己作為“基因轉移重構”的那個中介,也許真的可以發揮作用。


    真的就像一個u盤,把特殊的基因編碼從“大師”那裏拷貝到另一個hybrid的體內!


    讓我再看清楚一點!再看清楚一點!


    但是他的視界停留在這個程度,就再沒有辦法繼續下去了。


    疲倦感湧了上來,衛淩向後栽倒,溫酌一把扣住了他。


    溫酌眼睛裏的淡金色光澤迅速消退,他一把將衛淩抱了起來。


    椅子上的“大師”倒吸一口氣,艱難地睜開了眼睛。


    “你們……你們剛才想要幹什麽?”


    “克萊文對你們說,衛淩是‘蜂後’。而他真正的能力並不僅僅是最佳的‘母體’,而是無論hybrid也好,諾亞也好,一切的進化都是為了他。這就是‘共生進化’。克萊文沒有告訴你們嗎?”


    溫酌帶著衛淩離開了。


    這一覺,衛淩並沒有睡太久。


    他醒來的時候,就看見溫酌躺在自己的身邊,伸出手來將他摟在懷裏。


    衛淩的側臉正好靠在溫酌的臂彎裏。


    他揉了揉眼睛,坐了起來。


    “我睡著了?”


    “嗯。”溫酌的手指伸過來,在衛淩的眼睫毛上輕輕刮了一下。


    衛淩向後仰著頭,無奈地呼出一口氣來:“果然沒有那麽容易嗎?”


    “你想要找到‘大師’能夠隨意變化形態的基因鏈。”


    “這樣就能破解每一個諾亞的能力了。基因鏈也是一種編碼,我想把這一段編碼帶給你,也許你體內的安奇拉就能對這段編碼自行複製,這樣你就擁有‘大師’的能力了。這也是你一直沒有殺了‘大師’的原因。”衛淩的手搭在膝蓋上,笑著看向溫酌。


    他知道溫酌一定在計劃著什麽,而這個計劃很大,溫酌也準備了很久。


    “你累了,有我在。”溫酌說。


    “對啊,對啊,是應該要放鬆一下了。”衛淩靠向溫酌,“不是說……hybrid都擁有吸引意中人的能力啊,那你什麽時候對我用用?”


    “你不乖的時候,我自然會用。”溫酌側過臉正要吻上衛淩。


    但是衛淩卻向後避開了。


    “我現在不乖了。”


    溫酌的表情看起來沒什麽變化,卻說了一句讓衛淩有點害怕的話:“確實不乖。”


    “啊?什麽時候?”


    衛淩思考了起來,仔細回顧了一下進入這個地下基地之後,自己都做了些什麽,然後非常肯定地對溫酌說:“我絕對沒有……”


    當他看向溫酌,心頭沒來由一陣悸動。


    他隻覺得溫酌的眼睛很深,深到要將他的心神都吸引進去。


    他的喉嚨有些發緊,心底有一種難以形容的空虛。


    而眼前的溫酌,就像是要融化和燃燒他的視線一樣。


    原本打鬧一般的心境變得微熱,甚至他很想要……但是要什麽他卻不清楚。


    他下意識接近溫酌。


    對方的身上還留著昨天淋浴間裏沐浴露的味道。


    那是和衛淩一樣的味道,可偏偏衛淩就是能嗅出一點點的不同來。


    溫酌的發絲之間,甚至於他平穩無瀾的呼吸之間,都帶著一種沁人的味道。


    明明是該讓人清醒的味道,但是衛淩卻覺得腦袋越來越不清醒,隻想要接近對方。


    他的手抓緊了溫酌的肩膀,手指逐漸用力並且收攏。


    他不知道自己怎麽會有這樣的想法,因為他想要把自己藏起來,藏進溫酌的身體裏。


    他想要溫酌抬起胳膊,抱緊他。


    “吻我。”


    溫酌的聲音響起,低沉卻暗啞。


    衛淩就像忽然得到了救命的指令,抬起頭碰了上去。


    他想要抵抗,卻無法抵抗自己內心深處對溫酌的依戀。


    沒有任何的技巧可言,衛淩的吻隻是重複地抿著溫酌。


    當衛淩想要拉開自己和溫酌之間的距離時,隻聽見溫酌用嘶啞的聲音說:“別停下來。”


    衛淩仰起頭,觸碰到的是溫酌的下巴。


    他順著那利落的下頜線條,緩慢向上尋找著溫酌唇角的凹陷,當他的唇輕輕嵌上溫酌的唇角,衛淩聽到了自己心髒向上躍起的聲音。


    驀地,溫酌低下頭,一把扣住了衛淩的後腦,強大的力量入侵衛淩的每一個細胞,鎖死了他的一切。


    衛淩就快連呼吸都無法如願,用力地想要掙脫一切束縛。


    當他如願恢複對自己身體的控製時,他發覺自己竟然又回到了和塞恩·克萊文交鋒的那個十字路口。


    但是夜瞳不見了,和夜瞳交手的“醫生”言湮也不見了,甚至於塞恩·克萊文也不見蹤影。


    但是衛淩卻感覺到了危險,因為四麵八方都是朝著他奔跑而來的畸獸。


    就連大樓的窗口,都不斷有畸獸擠出來。


    衛淩第一反應就是跑!


    但是畸獸已經堵死了所有他可以離開的道路。


    “溫酌!溫酌你在哪裏!”


    畸獸的包圍圈越來越小,就在它們躍起來撲向衛淩的時候,衛淩試圖調動自己的意識,控製它們。


    但在那麽短暫的瞬間,他根本無法調動自己的能力,眼睜睜地看著它們離自己越來越近。


    時間驟然靜止,那些畸獸停留在了半空中。


    衛淩聽見身後熟悉卻清冷的聲音響起:“這裏。”


    他猛地回頭,看見溫酌就站在那輛suv前,單手打開了車門,看著他。


    那是極有壓迫感的視線。


    衛淩的雙腳不受控製地向前走去,但內心深處有個聲音告訴他:“別過去,這些都不是真的。”


    他掙紮抵抗著,向後退了微微的一小步。


    他記得那輛suv,克萊文差一點就在那輛車裏……衛淩趁著克萊文對他動情的時候入侵了他的大腦,拖延了他的反應能力。


    但是為什麽……為什麽溫酌會在那裏?


    “過來。”溫酌說。


    明明他的聲音很輕,就像是在哄著怕疼的孩子去打針。


    但衛淩就是覺得……也許溫酌是比克萊文更加可怕的存在。


    溫酌微微笑了一下,衛淩隻覺得那笑容就像罌粟花一樣,攀附上他的視覺神經,在他的心頭拽了一把。


    當衛淩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來到了溫酌的麵前。


    身體忽然騰空,當衛淩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被溫酌扔進了那輛車的後座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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