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寧為宦妻》


    作者:草莓醬w


    文案


    秦綿重生了,上一世嫁進了黑心的長寧侯府,最終讓自己家破人亡。


    這一世秦綿決定及時止損,脫離侯府,救出身陷囹圄的父親,簡單平靜的度過一生。


    然而這一切都繞不過一個人——權傾朝野的東廠提督孟長安


    她本打著與他亡母有舊的幌子接近他,憑一手精湛的繡工吸引他的注意。


    一步步的籌謀算計,隻求他救出自己的父親。


    可沒成想最終卻將自己算計成了他的妻。


    陰狠乖戾向來厭惡女子碰觸的孟長安一步步向她逼近,一隻修長而骨節分明的手抬起她的下巴。


    “想求本督救你父親?可以,不過本督從不做虧本的買賣,不若用你的人來抵?”


    秦綿倉皇抬頭,隻見他看向自己的眼神黑沉沉的深不見底。


    秦綿明明害怕得全身發抖,卻還是咬牙點頭了。


    成親之後,當這個藏起真心偏執又深情的男人將她寵到了骨子裏,她才知道,自己的選擇從來沒有錯。


    一句話簡介:一個小女子攻心為上一步一步俘獲大奸宦的故事。


    表麵隱忍乖順實則心機女主vs陰險殘忍偏執假太監男主


    女主無論前世今生都沒有與前夫圓房


    閱讀指南:


    1 本文架空,全靠胡編,考據黨慎入。


    2 邏輯與設定皆為劇情服務,謝絕寫作指導,棄文勿告,碼字不易,請不要對作者人參攻擊。


    3 甜文,女主成長型,結局he。


    內容標簽:宮廷侯爵 情有獨鍾 重生 甜文


    主角:秦綿,孟長安 ┃ 配角:很多 ┃ 其它:


    第1章


    “慧文殿大學士秦翰,結黨營私,屢受賄賂,本應處以極刑,以儆效尤。念其為官多年尚算勤勉,今發配北地,永世不得入京,秦府抄沒,充入國庫。秦家三代之內不得參加科考,入朝為官,欽此。”


    秦綿總覺得自己正做著一場噩夢,一道抄家流放的聖旨,讓秦家所有人如墜地獄。父親秦翰獲罪被押解入刑部大牢,沒過幾天就因病死在了流放北地的路上。


    繼母曹氏生性軟弱,秦家抄家不久,迫於生計,妹妹秦柔竟去給定國公府的二公子做了小妾,沒多久就被正室夫人折磨致死。


    弟弟秦文淼年少聰慧,本來應該有一個繁花似錦的好前程,卻因著父親的獲罪不能參加科考,入朝為官。若隻是如此也就罷了,偏偏秦柔出了事,他為了給二姐討說法竟被定國公府的下人打成重傷,家中無錢醫治,弟弟就這麽傷重不治而死。


    一雙兒女相繼離世,繼母曹氏承受不了打擊,偏趕上秦綿這個繼女在婆家長寧侯府出了事,被侯府休棄,一身是病的扔出府外,大冬日裏,秦綿被活生生的凍死,繼母趕來抱著她的屍體萬念俱灰。


    第二天一早,一對凍得僵硬的母女被人發現,路人怕得罪了侯府連一副草席都不敢相贈。


    曾經泰安城裏門庭若市的書香世家就這麽家破人亡,秦綿未出嫁時曾是被太後親自褒獎的高門貴女,在泰安城中素有才名,且她還有一副好相貌,在貴女之中數一數二,引得無數世家子弟趨之若鶩。


    可她偏偏嫁給了長寧侯府世子梁明澤,秦綿嫁過去之後,也曾過了一段夫妻和睦的日子,雖然侯夫人陳氏對她這個兒媳婦不甚滿意,但表麵態度也過得去。


    然而從父親獲罪,秦家被抄家開始,侯府從上到下就開始對她極盡刻薄欺辱。本來她覺得這是人之常情,打算從此關門過好自己的日子,幫襯著弟弟長大頂起門戶。可就在這時,她湊巧撞破了公公長寧侯的秘密。


    原來,原來秦家所有的磨難,都是長寧侯一手設計的。隻因為父親擋了他們的路,他們才謀劃娶她,借機給向來謹慎小心的父親製造把柄。


    導致父親獲罪的那封密信是她的好夫君親自藏到父親書房裏的,他心中早有所屬,娶她不過是一個陰謀,怪不得婚後從不碰她一下,還借口心疼她年紀小不肯與她同房。


    秦綿當時太過震驚竟一時忘了隱藏行跡,正被長寧侯發現,將她關在一座破落的院子裏嚴密看管。一年的羞辱折磨,心中的仇恨時刻煎熬,秦綿身形愈發消瘦纏綿病榻。


    侯府見時過境遷,秦父已死且秦家兒女皆亡,為了斬草除根又施了一條毒計。陳氏不知從何處尋了一個市井潑皮,把他與病得渾渾噩噩的秦綿關在了一處,幸而當時秦綿已經容顏枯槁,病的像鬼一般,那人嫌棄沒有碰她,隻是扒了她的外衫,與她躺在了一張床上。


    接下來的事情可以想見,陳氏帶了一家子人來捉奸,當場命梁明澤寫下休書,秦綿病得話都說不出,身邊陪嫁來的婢女早已經被侯府發賣了,她瞪著一雙滿是血絲的眼睛,惡鬼一樣的看著這群人。


    他們把她丟到了侯府大門外,並宣揚她與人通奸已被侯府休棄,街上的人畏懼侯府的權勢不敢管她,秦綿全身無力衣服殘破的趴在地上,幾個時辰就含恨而死。


    深夜繼母曹氏趕來,痛哭著給秦綿蓋上了她的外衫,抱著她說了弟妹的慘死經過,秦綿當時已經化作了一縷孤魂,這才知道自己被關起來的這一年,秦家已經家破人亡。


    她眼看著繼母曹氏喝下了早已經備好的鴆毒,最終毒發而亡,秦綿的眼中留下了血淚。第二日她們的屍體被隨意的丟在了亂葬崗,連副草席都沒有。


    也不知飄散了多久,秦綿忽然覺得身子一沉,困頓襲來,她的殘魂就這麽消失在天地之間。


    正是寒冬臘月,黑沉沉的夜裏沒有一絲星光,風雪交雜吹得人透心徹骨的冷,長寧侯府西邊角門被一雙凍得指節發白的手推開,一個身量嬌小,衣著單薄的小丫頭從門縫裏溜進來,還左右環顧,留心著自己有沒有被發現。


    這樣冷的夜晚,外麵還下著雪,就連這幾日一直盯梢的劉婆子都偷了懶,小丫頭舒了口氣,口中冒著白色的煙氣,一陣飛跑從小道拐進了琴瑟閣。


    她剛一進院就驚動了一直等在院門口的冬枝,寒夜裏她隻穿了一件水青色夾襖,凍得四肢僵硬,嘴唇發紫。


    “冬枝姐姐,你怎麽出來等,我抓了藥回來,這就吩咐小廚房熬好送過來,少夫人可好些了嗎?”小丫頭跑的氣喘不已,說話的時候盡量順了順氣。


    “青桃,你回來的時候沒碰上什麽人吧?”冬枝急切的問。


    “沒,這麽冷的天,劉婆子早就縮在屋裏了,哪顧得上我們。”


    “那就好,少夫人還是老樣子,從那天秦府傳消息來說老爺下了獄,少夫人急火攻心暈了過去,當天醒來就是這副不言不語,魂不附體的樣子,可急死我了。”


    “那可怎麽辦,我現下出去請大夫吧。”青桃跺了跺腳,把藥塞給冬枝就要折回去。


    “哎,回來,你冒冒失失的出去卻不一定能請回大夫來,別說都這個點了醫館早就關門了,就是沒關,把一個大活人帶進來那也是極難的事,你忘了,侯夫人親口吩咐的沒有她的允許誰也不能隨意帶外人進府。”


    青桃是個急性子,她怒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這侯夫人就是存了心要逼死我們娘子嗚——”


    冬枝連忙捂了她的嘴一路扯著她進了屋,在門口小聲的斥道:“你胡說什麽,當心隔牆有耳,再說少夫人已經嫁進了侯府,你還口口聲聲的叫什麽娘子,不是給人留了把柄嗎?少夫人現在處境艱難,我們千萬不能再給她添亂了。”


    青桃剛才隻是一時氣急,現在被冬枝點醒,連忙道歉,冬枝歎了口氣,把藥交給了屋裏的二等丫頭凝珠,讓她下去親自煎藥過來,小廚房的那些人,她可不放心。


    兩人由外屋到了內室,屋裏另有兩個伺候的大丫頭,一個叫水藍,一個叫碧薇,都是秦綿陪嫁而來的貼身婢女。


    “冬枝姐姐,青桃,你們回來了?”兩人迎上來小聲的說著話,怕擾了床上正病著的秦綿。


    冬枝點點頭,墊著腳尖走到床前,生怕吵到床上的人。


    一張雕刻繁複的紫檀木床上,躺著一個麵容蒼白,臉頰瘦削的女子,她雖氣色不佳,但依然可以看出是個氣質絕佳的美人。她膚色瑩白,柔美的玉人一般,一雙水波一樣的眸子,修長的雙眉此時微微蹙起。


    看著那雙無波無瀾的眼睛,冬枝心裏一歎,她們家從小千嬌萬寵的小娘子,自小溫柔又和善,如今竟給這侯府禍害了。她去年剛剛及笄就嫁過來,如今才剛過16歲,侯府這些人財狼虎豹一般,沒了親爹的庇佑,她們娘子今後該怎麽辦啊。


    本以為秦綿今後都要這麽渾渾噩噩的度日了,她怔愣無神的眼睛卻突然如烈火燒灼一般燃起了光。


    冬枝眼見這樣的變化心裏正驚訝,卻聽床上的女子竟然開口說話了:“冬枝,什麽時辰了?”


    秦綿好幾日沒說話了,聲音沙啞又無力,聽得冬枝心疼極了,她早已忘了剛剛才告誡過青桃的稱呼問題,紅著眼撲上去。


    “已經二更了,娘子,你可醒了,奴婢都要擔心死了。”冬枝自小就跟秦綿一起長大,又比她年長兩歲,看她就像看自己親妹妹一樣的,從小照顧陪伴,秦綿在她心裏是頂重要的,誰也比不上。


    其他三人也圍了上來,看冬枝抱著秦綿哭的傷心,青桃勸道:“冬枝姐姐,你先別哭了,娘子剛醒又身子未愈,就別惹她傷心了。”


    另外兩人附和,冬枝這麽多天情緒壓抑一時沒繃住,聽了青桃的話忙止住了哭聲,還像從前一樣輕輕拍哄著秦綿。


    “娘子哪裏難受?快些告訴我,是不是餓了?我叫小廚房做些清淡好消化的粥食來,你現在腸胃弱,不能吃那些魚啊肉啊的。”


    聽著冬枝一連串的關懷,秦綿不由紅了眼睛,她又想起了冬枝上一世為了保護她,被陳氏活活打死,其他三個大丫頭也沒什麽好下場,青桃性子烈在被牙婆賣到青樓的時候觸柱而亡,碧薇顏色最好,賣給了有怪癖的員外做妾,最後被折磨致死,水藍性子最天真,被賣到了大戶人家之後死於後院妻妾之爭。


    這一切都是拜長寧侯府所賜,想到這裏,秦綿眼中恨意湧現,那淒厲的眼神嚇得冬枝心頭一跳,皺眉看著秦綿,心裏的擔憂更甚。


    “娘子,你沒事吧?”


    “我好多了,就是有些餓了。”秦綿不想讓她們跟著擔心,很快就掩去了眼中的恨意,故意岔開了話題。


    一聽她喊餓,屋裏的四個大丫頭高興的喜不自勝,冬枝更是激動的道:“娘子等著,奴婢這就親自去小廚房給您做一碗薏米山藥粥來。”


    見秦綿點頭,冬枝再也不端著往日的沉穩,腳步如風的出去了。


    雖是夜深了,秦綿還是叫三個丫頭給自己淨了麵,簡單的梳好頭發,隨後又穿著妥當的起來坐在了屋裏一張紫檀木八仙桌前。


    秦綿盯著自己一雙柔嫩瓷白的手沉思,這雙手曾經如枯樹皮一般布滿細細小小的皺紋,甚至到了最後凍成了冰一樣,再無一絲溫度。


    父親被下獄的那一日,她因為情緒崩潰,急火攻心而暈倒。昏迷之中她做了一場噩夢,以至於醒來依舊渾渾噩噩不肯麵對現實,直到方才,她終於真正清醒了。


    她在床上躺了三日,依著上一世的記憶,父親秦翰再過一個月就要被發配北地了,而秦府也將在半個多月後的清晨被抄家,時間緊迫,她需要打起精神來至少先給繼母和弟妹找個安身之所。


    上一世她因為發現了長寧侯的陰謀被侯府派人關了起來,致使繼母和弟妹孤立無援,手上又沒有銀錢,隻得賃了一所又破又舊的房舍,最後窮的吃不起飯,弟弟秦文淼年紀小體弱生了病,又沒有錢醫治,妹妹秦柔迫於無奈隻能去給定國公府二公子做妾……


    秦綿斂目深思的時候,冬枝已經親自端了一個銀質托盤來,托盤中是一碗熱騰騰冒著氣的薏米山藥粥,配了兩碟佐粥的小菜。她將碗碟一一擺放在秦綿麵前,看著麵前的簡單飯食,秦綿眼睛酸脹,冬枝親自做的吃食,她有多久沒有嚐過了?


    在幾個丫頭驚訝的注視下,秦綿把一大碗粥吃的見了底,還用了半碟子的小菜。最後拿著帕子輕輕拭了嘴。


    “娘子今日胃口好,奴婢廚房裏還多留了些,要不再去給您端一碗來。”冬枝見她用的多,臉上都帶了笑。


    “不用,撤下去吧。”秦綿對她柔柔一笑,眸光清亮。


    冬枝楞了一下,她家小娘子今日好像開懷了不少,前兩日那淒風苦雨的樣子讓她發愁不已,現下可好了。


    叫外麵伺候的小丫頭把托盤撤走以後,冬枝詢問秦綿的意思。


    “少夫人,您剛吃了飯,不如在屋裏走上幾圈消消食。”秦綿醒了以後,她一時激動叫了她好半天的娘子,長寧侯府規矩重,秦綿從嫁過來那天開始就勒令她們要嚴守規矩,也不知剛才她有沒有生氣。


    見冬枝忐忑地看著自己,秦綿也猜到了她在想什麽。


    “往後私下裏還是稱娘子吧。”


    少夫人?長寧侯府的少夫人她可擔當不起。秦綿垂眸,眼中閃過一道冷光。


    “是,奴婢知道了。”冬枝隻當她是對梁明澤寒了心,才故意這般說。


    秦綿在屋裏走了幾圈消了消食,這時碧薇領著小丫頭端了漱口的青鹽等一應用具進來。


    “娘子,時辰不早了,您漱了口早些歇息吧。”


    “不急,再等等吧。”秦綿盯著不遠處跳躍的燭火,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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