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瑞瑪大陸,一片沙海之地,有著一個巨大且比太陽更加耀眼的圓盤懸停在高空之上。在這個太陽圓盤之下,一座宏偉的宮殿坐落在此。


    在華麗的朝堂之上。


    “我的太陽啊!!!”一位身材高大卻長著豹頭人身的將軍驚歎道。“這是什麽怪物?!!”


    “你也太大驚小怪了,塔亞納利。”索貝克....


    哦,不對,是一位人身鱷首名叫雷克頓的恕瑞瑪前鋒大將,拎著他如同半月般的戰刃來到一個籠子麵前,打開籠子過後便是抓起裏麵的一個大臭蟲,割開了它的喉嚨往地上一扔,流出了比硫酸還要酸的血液,一時間腐蝕了地板。


    “這不就解決了嗎?很好對付啊。”雷克頓抱起雙臂,冷哼一聲。“去艾卡西亞的那幾個雖然剛飛升不久,但也不至於.....什麽!!!”


    “克’格莫!!!”雷克頓話音未落,隻見沒頭腦的屍體突然發出紫色的光芒,整個屍體跳了起來,撲向了雷克頓。


    這玩意兒會爆炸!!!


    就在雷克頓來不及反應時,一柄巨劍從側邊插中了即將爆炸的屍體,再用力一甩將其遠遠甩出了朝堂之內。


    boom!!!!


    還在往天上飛的屍體爆炸開來,頓時大地震撼。在天上一朵紫色的巨大蘑菇雲籠罩在整個宮殿之上。


    “你太大意了,雷克頓,你哥都跟你說了幾百年遍了,你還是一點記性都不長。”身穿黃金閃銀鎧甲的亞托克斯將巨劍往背後一放,劍便懸在了他身後。


    “你沒資格跟我這麽說話,高貴的劍士。”雷克頓跟他杠了起來。


    “你什麽語氣?!”亞托克斯針鋒相對。


    “行了你們,這裏是皇宮,都不注意場合的嗎?”在王座的右邊,腰間別著冥界之刃,背著手的霍洛克警告道。


    “哼~”兩人這才傲嬌的轉身回到自己的位置。


    “唉~”在王座左邊的狗頭人身阿努比斯.....是內瑟斯無奈的捂著臉直搖頭。


    不管是飛升前還是飛升後,自己的弟弟雷克頓總是愛到處找架幹,而自己身為哥哥卻拿這個左耳進右耳出的親弟弟沒什麽辦法(雖然早在以前小時候內瑟斯總是打雷克頓的屁股),可能是以前同為奴隸的弟弟以他的方式對抗著他的命運吧。


    “丞相。”


    此時,一道溫柔卻充滿著威嚴的聲音在王座上響起。


    那是恕瑞瑪帝國的女皇,世界上第一位飛升者,瑟塔卡。


    “何事,女王?”內瑟斯立即向她鞠躬,說道。


    “你覺得我等該如何行動才是對的。”女皇瑟塔卡一直看著外麵紫色的煙霧,沒關注仲裁聖騎和荒漠屠夫的小打小鬧。


    “嗯.....”內瑟斯思索一番,很快給出了答案。“女皇,對於艾卡西亞叛軍們釋放出來的力量,我們還了解甚少,鑒於剛才的那蟲子以及上報過來的怪物數量,我們恕瑞瑪恐怕是要動用全部力量,或許才能將其鎮壓。”


    丞相此言一出,台下的文官武將飛升者,皆是驚歎不已。


    恕瑞瑪國力的強盛,整個世界都有目共睹,就連天上的巨神與星靈,都不敢斜眼而視的存在,現在丞相內瑟斯說了“恐怕、或許”四字。


    雖然見識過了臭蟲的威力,但對丞相的言辭多少還是有點不信,要不是內瑟斯德高望重,怕是直接推出去砍腦袋了。


    “孤也是這麽想的,謝謝,丞相。”瑟塔卡朝他微微一笑。


    “應該的。”


    “好!所有人聽令!”瑟塔卡從王座上站了起來,高聲道。“丞相內瑟斯與前鋒大將雷克頓留守帝都,其餘飛升者都隨孤禦駕親征,鎮壓艾卡西亞,剿滅怪物!”


    “啊?!女皇,為啥不然我上前線啊?!”雷克頓一聽沒架打,頓時就急了。


    “嘖!!!”


    他老哥兩眼一瞪,便老老實實的縮了回去。


    兩日過後,浩浩蕩蕩的恕瑞瑪大軍與他們的天神戰士和女皇前往艾卡西亞,而此行,多少人將會一去不複返呢?


    在這場帝國與名叫虛空的一大群根本數不完的怪物們的戰爭裏,沒有人直到具體發生過什麽,隻有在曆經讓身處地獄之人都受不了的大戰中活下來的其中一個人,草草的講述著這個戰爭故事:


    那些怪物根本殺不死,不論用什麽方式它們都會重新站起來;我甚至看見我們最強大的天神戰士,仲裁聖騎亞托克斯都已經完全放棄了他一直以來的優雅劍術,幾近瘋狂才砍死了一個擁有超大的體型的虛空怪物;還親眼看見我們偉大的女皇瑟塔卡倒在了怪物們腳下,淪為了它們的食物;後來,連巨神一族也看不下去,派出了由戰爭星靈潘森率領的神兵天降,可還是攔不住怪物們的腳步......


    後來,戰爭星靈獻祭自身,召喚了可能連女皇都想不到的大神,無論何時我都忘不了那隻堪比整個星係大小的星空巨龍;這隻巨龍附身在了我們的天神戰士,星河行者霍洛克的身上,巨龍用他的身軀與他的冥界之刃為媒介,不知用何手段,瞬間剿滅了所有的虛空怪物,沒錯,是瞬間,最後還將艾卡西亞的虛空裂口封印.....


    恕瑞瑪在這一戰之後元氣大傷,眾多飛升者隕落,唯有真正強悍的天神戰士才幸存下來,而從前線歸來的英雄們,日子卻並不好過,他們都被虛空的紫色物資侵蝕了,漸漸地蠶食著他們高貴、榮耀的身體。


    時間一晃數百年已過,一位被冷落的恕瑞瑪皇子阿茲爾結識了一位連名字都沒有的奴隸,一個在皇宮被人冷落,一個在塵世間無依無靠,同是天涯淪落人的兩位跨過了階級的限製,成了最鐵的兄弟,而阿茲爾給了奴隸一個真正的名字:澤拉斯。


    為報皇子相識之恩,澤拉斯運用著他在殘酷的奴隸社會學來的知識以及學來的各種黑魔法,為皇子掃平了他的登基之路。成為皇帝的阿茲爾開疆擴土,重新振奮了整個恕瑞瑪帝國,讓整個國家重回女皇瑟塔卡時代的繁榮昌盛。澤拉斯成為了阿茲爾的左膀右臂,退居二線的大國士內瑟斯都對他頗為欣賞。


    但,這隻是個繁榮的奴隸社會,澤拉斯一直沒有忘記在阿茲爾登基當天親口對自己說的話:兄弟,遲早我都會讓所有的全國上下所有的奴隸得到真正的解放!


    可是一晃二十年,澤拉斯多次有意無意的向阿茲爾提起此事,卻被他草草帶過。


    我為你鋪平道路,你卻言而無信。


    這句話在澤拉斯腦子裏每天都會出現,最後實在忍不住與阿茲爾當麵對質,等待的隻有阿茲爾的怒喝:都跟你說多少遍了,時機不成熟,你要是再敢提起此事我就撤了你丞相的職!!!


    一切都是謊言,我澤拉斯隻是阿茲爾的工具人,我是奴隸的事實就從來沒有改變過!


    澤拉斯決定解放廣大的苦命奴隸,在阿茲爾的飛升儀式中刺殺了他的摯友。


    “我飛升過後才有真正的力量改變社會,可你為什麽不懂這麽簡單的道理,我的兄弟,”這是阿茲爾的遺言。“看著你傷心走出殿堂.....我也難......”


    “一切都晚了.....”澤拉斯抽出刀子,流著不知道是憤怒還是悲傷的眼淚,在全國人民震驚之餘跳入了原本屬於阿茲爾的飛升祭壇。


    但是這股力量並不屬於他,巨大的能量讓澤拉斯變成了一股純粹的能量體,而外泄的能量讓整個懸浮在空中的太陽圓盤搗塌下來。


    在飛升現場的內瑟斯與雷克頓兄弟是唯一能阻止暴走的澤拉斯屠殺恕瑞瑪統治階級的人,可是原本就會各種黑法術的澤拉斯在這股飛升之力的加持下,就連智勇雙全的無雙國士和無可匹敵的戰爭猛將的親兄弟聯手,都不是澤拉斯的對手。


    最終,雷克頓用盡全力將澤拉斯推進飛升祭壇,內瑟斯隻好含淚關上了大門,看著自己終於懂事一回的弟弟與叛徒壓在了廢墟之中。


    太陽圓盤這個國家核心一倒,短短半年便摧毀了這個強盛的國家。


    從此,傷心欲絕的內瑟斯開始了自己隱居生活,不問世事,流浪在這片沙漠之中,時不時收拾幾個強盜小賊,將他們的靈魂吸收進自己的體內。


    而曾經大戰虛空的天神戰士們變成了沒頭蒼蠅,加上虛空的汙染侵蝕了他們的思想,早已蠢蠢欲動的他們不再高貴,全都淪為了殘忍的超級大軍閥,幾乎分割了整個符文之地,隻有嚴寒之地弗雷爾卓德這鳥不拉屎的地方沒有觸及。


    從此,曾經人們備受敬仰的天神戰士成為了人們唾棄的“暗裔”。就連曾經驕傲、強大,一副憤世嫉俗的樣子卻外冷內熱,唯一能單挑贏巨型虛空怪物的仲裁聖騎亞托克斯,有了一個新的名稱:“暗裔劍魔”。


    此後千年,暗裔們互相攻伐,神仙打架凡人遭殃,還蔑視星靈,徹底激怒了巨神一族,派遣重新選舉出來的戰爭星靈潘森與老油條暮光星靈麥伊莎下凡。


    一個帶領不論人類還是瓦斯塔亞,進行打黑除惡;一個潛入敵人內部,從內瓦解暗裔。


    最終,暗裔們不是被消滅,就是被封印,人類與瓦斯塔亞取得最終的勝利,兩大種族又開始互相對不上眼,開始瘋狂互噴,世界進入和平時代。


    但是,真的和平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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