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爸爸學地質,家裏不同意。


    是四爺爺一言不發,出了全款,讓他爸爸繼續讀,供他出國做研究,世界各地的飛,購買器械,請助手,聯係專業人才組成團隊。


    ...也是那樣才遇見他的媽媽,不然也沒有他。


    他爸爸一直和他說,要孝順四爺爺,但他隻是不明白,四爺爺為什麽娶這樣的女孩子。


    家裏博學廣識的人那麽多,這個小四奶奶看上去笨笨嬌嬌的。


    上學的時候估計年級前十都沒有。


    四爺爺還這麽寵她,和他從小印象裏儒雅穩重,英明神武的四爺爺完全不同。


    喻子襄看著他,也不說重話。


    對峙著,小男孩才彬彬有禮向齊真道歉:“對不起,四奶奶。”


    也不知道情不情願。


    齊真吸吸鼻子,看見喻景行從樓上下來。


    老男人麵色有點平淡,看不出和太爺爺談得怎樣。


    幾個小輩都向他打招呼。


    有叫四叔的,有叫四爺爺的,還有叫叔祖父的,稱呼高度不統一。


    各有各的叫法,卻比和齊真打招呼的時候恭敬太多。


    大伯一家在外省,二伯二伯母不在泰安園,事也忙,另外兩對都在國外定居,輕易不回國。


    人口異常繁雜。


    可齊真後來才完全搞清楚,這些都不是喻太奶奶的後代。


    喻奶奶的後代,隻有喻景行這一支而已。


    她中年由於身體和家族的關係,從位置上退下,嫁進來向來是一碗水端平,對繼子們比自己生的兒子還好。


    三四十年過去,大家心裏都有一杆秤。


    更何況,喻奶奶自己出身好,做過官,太爺爺身子不好,家裏的資源人脈都是老太太把持著。


    當家主母的位置穩如泰山。


    但她也不是聖人,對自己生的這一脈孩子,總歸是有些愧疚的。


    她不喜歡梅鶴笙也是真的,那是唯一的兒子啊,娶了個恃靚行凶,緋聞一大把的港星。


    可能最大的好處也隻是,孫子長得特別俊朗。


    老太太向來不喜歡西洋教育,不否認有可取之處,但孫子從小跟不同膚色的洋人混在一起,在國外校園做演講,小小年紀開洋車,也不知傳統文化學了多少。


    梅鶴笙隻覺她封建刻板,思想不開放,婆媳觀念根本就是不同的。


    齊真是她親生兒子這支唯一的孫媳。


    一看就是小時候被教育得好,養得天真點也沒什麽。


    老太太從不把喜歡掛在嘴上。


    但懂事的晚輩,什麽都看出來了。


    老人家令孫媳婦坐在她手邊用飯,叫老仆林嫂伺候她,小姑娘手上,還戴了老太太常年不離手的那隻玉鐲子。


    喻老太太板著臉,但護得緊。


    就連喻非原這毛孩子都不敢再惹四奶奶。


    他從小聰明,算個輩分也知道,要是四奶奶將來給四爺爺生個孩子,那就是他叔叔小姨。


    可齊真一頓飯下來,其實什麽都沒吃,光注意聽人說話,擺著禮節。


    周圍都是不大認識的人,還有各式各樣香薰的味道。


    就很難受。


    夜裏,幾個曾孫輩的陪喻奶奶搓了一會兒麻將。


    齊真也不大會,隨便亂搓搓,竟然也能糊兩把,她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但她有自知之明,曉得是旁人讓著她。


    於是也不敢多坐,贏了一把,掙得瓢盆缽滿讓位了。


    家裏有電梯,隻是沒什麽人愛用,喻奶奶倦了,就讓她扶著上樓。


    喻景行的房間在三樓,還維持著他少年時代的樣子。


    因為他十多歲的時候就不太回泰安園,但好在打掃得夠幹淨。


    齊真看見牆壁上貼著一些獎狀,還有他少年時打籃球比賽的金杯,以及一些合影。


    還有一些非常擬真的模型,...籃球明星的簽名球,甚至還找到他以前的隊服。


    她睜大眼睛,像隻好奇的折耳貓,嗅了嗅十多年前的衣服。


    嗯嗯,一股陳舊洗衣粉的味道。


    喻景行從身後把她抱起來,微笑溫柔道:“在看什麽。”


    齊真思慮說:“我看見你高中時候的照片,你那時候還蠻帥的……其實。”


    喻景行在她耳邊,低沉道:“現在不好?”


    齊真猶豫說:“你都是我老公了,有什麽帥不帥的呀,還不是過日子嘛。”


    他失笑。


    她還舉著手,跟喻景行講:“奶奶給我的鐲子呀,是不是很好看?”


    喻景行低沉嗯一聲。


    齊真說:“我也不是很喜歡戴鐲子,以後就送給小魚。”


    喻景行平靜道:“小魚是誰?”


    齊真摸了摸空空如也的肚肚,認真說:“我們的女兒呀,喻小魚可愛嗎?”


    喻景行:“……”


    他們好些日子沒見,曠了好久。


    喻景行抱著她親了一會兒,被嬌妻央求著,換上高中時的籃球服。


    老男人的肌肉線條比少年時代更明顯,更結實一些,露出的手臂線條修長流暢,身上是清爽沉穩的氣味。


    齊真和他接吻,紅著臉,抖著小手給他穿上小雨衣。


    被獎勵一個唇邊涼淡的吻。


    小姑娘早老男人耳邊,輕輕軟軟道:“四叔,你要怎麽我?”


    她被喻景行壓在床上弄了好久。


    他儒雅溫和,卻把齊真弄得受不住,在她耳邊淡淡道:“這麽你……”


    老式的床都是有點抖的,吱嘎吱嘎的。


    喻景行毫不在意,齊真卻羞恥得厲害。


    真寶純情緊張,為了早點結束,讓她擺什麽姿勢都肯。


    老男人爽完,毫無意外的被咬了好幾口。


    齊真癱軟在床上,蜷著尾巴:“他們肯定都聽到了。”


    喻景行起身穿褲子,精悍的背肌流暢,沉穩道:“不會。”


    齊真不講道理,說:“肯定聽到了!”


    喻景行輕描淡寫,說:“他們不敢置喙。”


    都是小輩,誰也不敢插嘴一句。


    聽見四叔做了什麽,也沒什麽奇怪的。


    齊真卻覺得就更丟人了。


    她氣得頭禿,嗚嗚不開心:“不是這個問題啊。”


    她來家裏,其實是有點羞恥的,好多小輩都比她年歲長,在小男孩跟前都沒架子。


    現在被人聽見,她被他們四叔這樣那樣,床搖了那麽久。


    那就更沒臉見人了。


    她又咬了喻景行好幾口,手臂都咬破了,包子臉生氣。


    喻景行喑啞道:“你再咬一下。”


    齊真瞪大眼睛看他,覺得他真的好變態。


    她進去洗澡,把門鎖得緊緊的,隻怕他進來,又把她抓進浴缸裏做那種事。


    洗完澡出來,換了一身淡藍的中式的睡裙。


    小姑娘頭發順直烏黑,臉色有些蒼白。


    正要喊喻景行給自己吹頭,發現他又在陽台上打電話。


    林嫂敲門進來,給她遞了一杯牛奶。


    她跟了老太太幾十年,如今在家裏,可以說是小輩們都比較尊敬的傭人。


    齊真的臉慢慢紅了,低頭道:“謝謝林嫂。”


    林嫂看她身上的痕跡,才點頭笑道:“本來不該這個時候打攪,隻是老太太叫我送,也不得不來。你們好生歇息,明早給你做小籠包,你是海城來的,應該喜歡。”


    齊真說:“按大家往常吃的做就好了,我不要緊的。”


    林嫂隻是笑。


    ...


    等關了門,林嫂上樓跟老太太匯報:“臉色有點白,身上都是痕跡,倒沒什麽不樂的,講話都很有分寸。四爺不知去哪了,沒瞧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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