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動,小老兒手一鬆,公子今日可真就要見了西了。”


    言罷,紫須老漢一轉杆,漲出陣陣銀光勻繞,十分駭人。


    “還我玉!”沈對咬牙吼道。


    “你這後生,嘴可真硬。”


    隻聽“碰”的一聲。


    紫須老漢將杆子甩去沈對頰上。沈對的腦袋攜著身子飛出了百米開外,頰上多了道又紫又粗的血痕。


    隨後,紫須老漢緩步到沈對身前。


    沈對見狀,想用力撐地反擊,卻再也沒氣力。


    “張嘴!”


    紫須老漢再次揮杆朝沈對腹上擊去,沈對一時間疼痛難耐,忍不住張嘴嚎了起來。


    緊接著,紫須老漢從袖袋中探出一丹,拈至胸前,此丹靈透,初現時呈絳色,不一會兒又幻成了藏青色,隨後又呈出駝色,時不時,散出奇光異香。


    “今日,本不急著了結這段舊恩塵怨,但又恐你這般糾纏,那小老兒就來個買一贈一,可別再言小老兒我不明事理了!”


    言盡,紫須老漢便將這丹投進去沈對口中,又朝喉頭一頂,讓丹從沈對口中順了下去。


    “老賊,你給我喂了什麽,快還我玉……”


    沒等沈對言盡,紫須老漢便打昏了他。


    “也總算得了個了結,小老兒要走了,沈公子留步吧,有緣自會重逢。”


    言罷,縱身落去梯口,向前移了數步,卻駐了身,停杆緩道:


    “二位好漢也別再跟了,是來跟小老兒討那「匣子」的吧!”


    言罷,身後便傳來動靜,隻見梯角末座的倆漢子停了酒杯,皆起了身。


    粗袍漢緩緩退步,彎身,將手移向梯下,從梯下一堆麻布袋後,摸出把長約五尺的虎頭板斧。白衣漢子則半勾著腰束間的方柄獸紋寶劍。


    “小老兒敢問二位好漢,奉的是哪路的命?”


    紫須翁轉了身,拈著胡子,笑道。


    “得罪了,許老。”


    未等紫須老漢言盡,白衣漢子便提劍奔了上來,正奔到第三步,縱身騰躍,閉目默頌,靈光聚現,盛氣於劍,隻見那劍漲出金光,突幻化作三束數丈劍影朝紫須老漢斬去,周旁的洪木欄皆被震的粉碎。


    “三奔劍終。”


    紫須老漢緊握旗杆,駐緊了腳,舉旗一揮,竟把斬來的三束劍影甩向一旁,雙手轉杆,將杆子狠狠拍向劍影。


    隻聽“崩!”的一聲。


    劍影炸碎,湧出陣陣光波,在場之人皆被震退數步。


    “劍不錯,叫什麽。”


    白衣漢子拾起被震飛的劍,轉身回道:


    “回前輩,「輕天」。”


    萬朝蒼涼如一夢,


    三奔劍成敢輕天!


    “好名字!


    紫須老漢撚胡笑道。


    “你是杜三奔的門徒。”


    白衣漢子收劍,轉身回道:


    “不錯,家師正是「三奔劍仙」,杜洛京。”


    “唉,得有個十一二載,未曾與那老家夥謀麵了。”


    “家師倒時常提起您,讚許老前輩武藝超群,敬重的很。”


    “嘿,休騙小老兒我了,那老賊頭可不會誇別人,心氣兒高著呢,不罵我就算是給咱麵子了。”


    紫須老漢撚著胡須擺手道:“唉,可惜了。”


    “何來可惜?”


    “可惜了這老三奔一世威名,恐要讓你這後生敗光咯。”


    言罷,隻見粗袍壯漢提著板斧朝紫須老漢劈去。


    “你這廝,逞啥口舌之快,老實將寶貝匣子交出來,要不吃俺一斧子,乖乖領死。”


    紫須老漢握緊旗杆左右搖躍,擺弄呈圈,舞旗似鴻鳳一般旋繞,沒等粗袍漢到跟前,板斧就被旗子吞了進去。


    “哎呦,這笨鐵還挺重。”


    “不知死的老東西,還俺斧子!”粗袍漢麵色憤的發青。


    “那好漢可得接穩咯。”


    隻見紫須翁又一揮旗,倆斧子死死朝粗袍漢的首前擲去。


    雙斧離粗袍漢的胡子腦袋還差半尺之內時,被白衣漢子一掌截了下來,雙雙被彈了出去。


    “許老遠名,何苦傷小輩性命。”白衣漢攔在粗袍漢身前言道。


    “盧平達這孫子是你何人?”


    紫須翁朝愣住的粗袍漢問道。


    “呸,你這廝竟敢辱俺堂兄!”


    粗袍漢氣的怒目圓睜,緊著拳頭便要奮力再攻,緊著被白衣漢攔了下來。


    “原來如此。”


    紫須收杆,轉身便要去。


    “回去稟明你們教主,匣子給不了你們,小老兒要把它帶進棺材去,有能耐叫他親自來取,命爾等來奪,未免也太辱咱了。”


    兩漢見紫須欲走,便想著追上前去。


    “若還不識趣,再出手,小老兒可不會再手下留情了。”


    聞罷,兩人也不敢貿然再追,皆駐了身,眼瞧著那老漢登腳騰簷,一會便失了蹤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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