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人輪番看住廖仲家,出現一點風吹草動都要匯報!”


    沈對自打出了廖仲家後,表情便愈發嚴肅了起來,未行幾步,便立馬衝陳甘命道。


    “大人放心。”陳甘領命垂首。


    “陳案長,不知你注意到廖仲家中懸在梁上的木罐沒?”沈對摸著下巴衝陳甘問道。


    陳甘聞話趕忙回道:


    “屬下留意到了,沈大人是發現那木罐有什麽問題嗎?”


    “我方才一進屋便見那木罐眼熟,卻怎麽也想不起來是在哪裏見過。”


    沈對緊閉雙目,努力回想,卻沒能想起一絲線索,便再次衝陳甘開口道:


    “陳案長,等你我二人回到厲寺後,需得再加派些人手好好埋伏在這廖宅四周,方才廖母說過,廖仲是個孝順的人,不可能棄自家老母於不顧,所以我們隻需在此守株待兔,就不愁抓不住他!”


    “沈大人言之有理,屬下這就去安排!”陳甘拱手回道。


    “再派人給廖仲的母親送些糧食衣物。”


    “明白!”


    話音剛落,沈對便好似突然想起了什麽,突然麵露慌色,急忙衝陳甘問道:


    “陳案長,現已何時?”


    “回大人,現已戌時!”


    “糟了!”


    隻見那沈對突然勒馬,回身朝城外奔走,邊走邊回首衝陳甘大聲呼道:


    “不必隨我,盯好廖宅!”


    不一會兒,沈對便末了人影。


    滅景追風,沈對不時便來至城外桃林,沈對緩馬四處打量,見近旁皆不現人跡,便開始疑惑道:


    “那老賊約在戌時三刻,此刻早已過時,為何還不見他蹤跡,莫不是這老賊當真是在戲弄我!”


    正當沈對百思不得其解,悶頭思索時,突覺目前紫光乍現,密林鮮豔,隨後又感覺肩膀像似被一塊巨石砸中一般,右臂如撕裂一般疼痛難耐,來不及防備,頭拽著身體,摔去三丈之外。


    沈對疼的在地上打滾,不止的抱臂哀嚎,撐開雙目一望,這才明了攻擊他的人正是那白天剛拜的師父:紫須翁。


    沈對衝那翁大吼怨道:“師父你瘋了嗎,打我作甚!”


    紫須翁沒有理會,灌氣雙腳登地,足踏紫芒,大步流星,抬袖便衝沈對殺去,踏至沈對身前,朝胸口又送一掌,沈對雙手護膛,卻不敵攻勢,又被震飛數丈。


    此刻,沈對雙目一黑,連哀嚎的力氣也沒了,沈對癱在地上,斜首見那翁正緩步朝自己移來,沈對立馬從腰間抽出莽伯,將刀插在地上,撐著莽伯,踉蹌著起了身,口中吃力咒罵道:


    “他媽的,你這挨千刀的老賊又耍我,晨早還說要教我武功,現在又想要我命,我沈對就算是做鬼也定饒不了你這老賊!”


    言盡,沈對便湧氣灌刀,抽刀就向紫須翁砍去。


    紫須翁見沈對殺來,氣定神閑的輕緩道:


    “我方才那一掌,隻使了一層功力,你若再不認真些,小命可就難保了!”


    “少廢話!”


    沈對躍起,將莽伯死死的朝紫須翁頭上劈去,隻見那翁不慌不忙也不躲,雙腿微張,提手喚起一束駭人的紫芒,抬袖朝沈對甩去,瞬間,桃林之內,狂沙走石,雙芒驚綻,挑花飛卷。


    沈對見那紫芒朝自己送了來,緊著輾轉騰挪,躍去近旁的桃樹之上。


    那紫芒越過沈對,砸向近旁的桃林,“碰!”的一聲將數十棵桃樹攔腰斬斷。


    “這才像些樣子!”見那紫須翁背手輕笑緩道。


    “少廢話!”


    沈對沒等紫須翁言盡,趁機再送一刀,這一次使出了全身的氣力,將運來的氣全部灌盡了刀內,雙腿一登,足力之大,竟將那桃樹攔腰踏成兩段,沈對雙手握住刀柄,朝紫須翁膛前狠狠劈去,這一次紫須翁再難閃躲,那刀死死向那翁身上瀉去,沈對頓時欣喜,心想終於也叫這廝嚐些苦頭了!


    沈對咬牙將手壓在刀背之上,死死將那刀送進那翁膛前,那刀刃漸漸斬破紫須翁的粗袍,直逼那翁肉內,卻始終不見血跡。


    沈對緊接著運氣灌刀,雙腳劺足了勁,將刀橫在紫須翁膛前,推著他後撤。


    那刀越逼越深,卻始終不曾見有一滴血從那肉中滲出。


    沈對愈疑,便立刻抬起腦袋望向紫須翁的臉。


    這一望,霎時便叫沈對驚出一身冷汗,駭白了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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