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師堂沒有接話而是轉頭朝劉問川問道:


    “問川在翰文院一切可還習慣?”


    劉問川聞罷急忙朝沈師堂拱手道:


    “學生一切都好,多謝老師關心!”


    沈對見沈師堂沒接蒙玉德的話,竟有些失望的坐回了木椅上。


    “對兒,照顧好小王爺和問川,老夫回屋休息一下。”


    言盡,沈師堂便起身緩出門外,眾人拜別。


    “怎麽看著咱沈寺郎還有點失望呐!”


    蒙玉德察覺到了沈對臉上的不悅,緊接著開口侃道。


    “吃你的茶罷!”


    沈對聞罷,沒好氣的回道。


    蒙玉德撇嘴一笑,急忙湊到沈對身旁嘲道:


    “是不是見師堂方才沒搭我話,沒說讓你娶他閨女,你不高興啦!”


    “去你的!”


    沈對聞盡,急忙抄起手邊的茶杯朝蒙玉德砸去。


    蒙玉德見此,慌忙伸手接住茶杯,朝沈對罵道:


    “開個玩笑而已,動什麽手呐,脾氣怎麽越來越大!”


    沈對不理睬他,轉首朝劉問川閑聊了起來。


    “得得得,寺郎大人,您官威也大,可不敢開您玩笑了!”蒙玉德見此,也沒好氣的回道。


    沈對依舊不睬,和劉問川聊的有說有笑。


    “嘿,倆人合夥孤立我!”


    蒙玉德氣的一下子站起身來,移步兩人身前張牙舞爪起來。


    倆人皆目不斜視,自顧自的說笑。


    “好好好,孤立我吧你們就,小王爺我本來還想跟你們分享一下宮裏的新消息,你們既然都不感興趣,小王爺我就打道回府了,拜拜了您嘞!”


    蒙玉德言盡,便轉身,大搖大擺的朝門外緩去,一邊走一邊回頭查看兩人反應。


    “什麽消息你倒是說呀!”沈對移首,朝身後的蒙玉德喊道。


    “你不是不感興趣嘛!”蒙玉德停了身,一臉壞笑道。


    “你說不說,不說不聽了!”


    言盡,沈對接著緩過頭去,又和劉問川聊了起來。


    “咳咳,關於喬過的,聽不聽?”


    蒙玉德清了清嗓子,壯聲道。


    沈對一聽是喬過的消息,立馬起身移步,將蒙玉德拽了回來。


    “爺,你上座!”


    沈對一邊迎著蒙玉德,一邊用袖袍掃了掃身前木椅,把蒙玉德請了上去。


    蒙玉德見狀,便開始耀武揚威了起來,朝沈對命道:


    “給小王爺我,倒杯茶!”


    沈對聞罷,也隻能咬牙照做,更了杯,朝蒙玉德身前奉道:


    “您現在可以說了吧!”


    蒙玉德接過茶杯,緩緩送進嘴裏,更加過分道:


    “給小王爺我,捶捶腿吧!”


    沈對聞罷,一巴掌拍在蒙玉德身上打罵道:


    “你還真他媽把自己當爺了!”


    話音剛落,便見蒙玉德捂著胳膊,連連喊痛。


    “快說!”


    沈對沒有理睬,緊接著逼問道。


    蒙玉德捂著胳膊,環顧了一下四周,緊接著湊到沈對身前,朝沈對耳語道:


    “喬過那家夥,咬舌自盡了!”


    沈對聞罷,緊接著大吼道:


    “自盡啦!?”


    蒙玉德見此,立馬豎指朝沈對噓道:


    “噓,你小聲點!”


    言盡,又緊接著緩到沈對身邊再次耳語道:


    “而且還是在陛下麵前!”


    沈對聞罷,緊接著想到善侯爺臨死之前的慷慨赴死,不禁感歎起父子倆人的豪邁,臉上竟生出一絲惋惜之情。


    蒙玉德見狀,立馬朝沈對疑惑道:


    “你這家夥怎麽還不喜反憂呀,這不是天大的好事嗎,你忘了這家夥在幸合村給咱們整的麻煩啦,咱仨都差點死在那!”


    沈對倒退回木椅之上,端起茶杯道:


    “我是覺得,這事沒這麽簡單,善侯爺父子背後一定還有更大的推手!”


    蒙玉德聞罷,緊接著將頭伸向沈對問道:


    “你覺得是誰?”


    沈對吃茶緩道:


    “我不知道,但我一直感覺到有雙眼睛一直在黑暗中瞪著我!”


    蒙玉德被沈對說得發麻,立馬起身回道:


    “咦,你說的怪滲人的,小王爺我還是打道回府吧!”


    言盡,便朝劉問川問道:


    “怎麽著,劉大人,一起?”


    話音剛落,劉問川也急忙起了身,甩了甩官袍,朝沈對拜別,隨後與蒙玉德結伴,一同出了師堂府。


    ……


    另一邊,西成王府,庭院內。


    西成王正緩坐在搖椅之上,悠哉的喂魚。


    “爹!爹!爹!”


    蒙羅邦連滾帶爬,急匆匆的從府門之外奔來。


    還未奔至西成王身前,便被石子絆倒,一屁股重重摔在了地上。


    西成王見自己兒子如此不成氣候,便立馬怒上心頭,緩頭朝蒙羅邦高聲罵道:


    “混賬東西,鬼哭狼嚎些什麽!”


    蒙羅邦哎呦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塵,一臉嬉笑的緩到西成王鬢旁耳語道:


    “爹,喬過自殺了!”


    西成王聞罷,閉目緩睜,捋了捋胡子道:


    “這倒是個好消息。”


    西成王抽出身旁木凳,招呼蒙羅邦坐下,隨後緊接著又道:


    “那他有沒有供出咱們和徐安烈的事。”


    “隻字未提!”


    蒙羅邦一屁股坐在木凳上,拍腿叫喜。


    “那自然是天大的喜事。”西成王從左手撚出一把魚食,散去池中道。


    “父王,兒子還有一事!”蒙羅邦頓了頓,又朝西成王緩道。


    “講。”


    蒙羅邦聞罷,便緊接著又趴去西成王耳邊道:


    “霍老將軍的侄子霍貞作弊被抓了,兒子與他私交甚好,想著父王能不能去陛下那給求求情……”


    蒙羅邦還未言盡,西成王便急忙轉首惡狠狠的瞪了蒙羅邦一眼,隨後緊接著朝他怒罵道:


    “這種事別人躲還來不及呢,你還往老夫身上攬,你是巴不得老夫我進大牢呐!”


    蒙羅邦聞盡,隻得怯怯的耷拉著腦袋,不敢再多言語。


    “父王,我又想起來一件事!”


    蒙羅邦剛把頭垂下,便又想到了什麽,緊著抬頭朝西成王緩道。


    西成王再也忍不住,立馬反手一巴掌呼去蒙羅邦腦袋之上罵道:


    “能不能一口氣說完!”


    隻見,蒙羅邦捂著腦袋,一臉委屈的朝西成王緩道:


    “孩兒的門客李今,被蒙玉德給欺負啦!”


    蒙羅邦見西成王又要生氣,緊接著再道:


    “他欺負李今沒事,問題是他在李今背上寫上了「王府惡犬,生人勿近」,這不是打我們西成王府的臉嗎!”


    西成王聞罷,緩緩歎出一口粗氣,便又掄起了巴掌。


    蒙羅邦見狀,立馬捂頭縮首。


    西成王將手伸向蒙羅邦的頭,卻沒有打他,而是將手掌緩緩搭在蒙羅邦頭上,輕輕撫摸歎道:


    “邦兒呐,你究竟什麽時候能長大呀!”


    西成王見蒙羅邦垂頭不語,便緊接著又開口道:


    “你沒事跟著人家蒙玉德好好學學!”


    蒙羅邦一聽這話,頓時火大,急忙駁道:


    “他也紈絝,我也紈絝,怎麽他就有理!”


    西成王將水中魚食盡散魚塘,魚群洶湧,拚命爭搶。


    “你隻看到了他的紈絝,沒看到他腹中的乾坤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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